穿成阴鸷反派的联姻对象[穿越重生]——BY:马户子君
马户子君  发于:2022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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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嘴张慢了,可惜。
  司延停冷哼了一声,挥手遣散候在一旁的其他人,叫人都去楼下守着。然后他抓着郁白含的胳膊,将人带上了楼。
  “好好谈你不愿意,那就直接点吧。”
  郁白含假意挣了两下,接着随他一路上了楼,又到了那间催眠室前。
  催眠室的门被嘭地推开,屋内的场景映入眼中。
  郁白含身上残留的生理反应还未被完全治愈,这会儿又下意识颤起来。
  司延停见状放松了点警惕,呵地笑了声,像是对他的反应相当满意。接着他将人一把搡进去,关上了催眠室的门。
  大门关上,郁白含又被拽到了床上。
  他抗拒地一挣,做出浑身戒备的样子。
  司延停抵了下眼镜,似无奈地一笑,“这就不好办了。”他说完几步走向一旁的柜子,将柜门密码解开,从里面翻出了一瓶喷剂。
  郁白含目光一瞬落过去:就是这个。
  催眠需要人处于放松或信任的状态。司延停一向是非法催眠,只能使用这种药物喷剂让人陷入恍惚又不失去意识,被迫接受暗示。
  跟前的人正背对着他。
  郁白含反剪在身后的手利索地撩开了自己的衣摆,在腰带后摸到一个按钮。刷——锋利小巧的锯齿轮弹了出来,抵着绳结一切而落。
  他手指一抠,从袖口抠下一枚暗扣。
  在这几秒的时间内,前面的司延停已经拿了药剂喷雾转过身走到他跟前。司延停将瓶身晃动了两下,对着他就要喷来。
  在对方俯身靠近的这一刹。
  郁白含突然伸手将指尖的暗扣抵在了司延停颈侧,一处电流蹿了出去——
  咚,喷剂脱手落在地上。
  “唔!”司延停浑身一抽,瞬间睁大眼似不敢置信。
  郁白含明锐的目光直视着他。
  他伸手还想朝郁白含抓过来,郁白含抬脚就对着他下腹狠狠一踹。
  噗通!一声闷哼和巨响之后,司延停撞上了身后的铁柜,他身体抽搐两下晕了过去。
  封闭的催眠室里恢复了安静。
  郁白含翻身下床,睨着地上这团烂泥。
  司延停实在太自信了。
  他坚信一个受他摆布了二十年的人从骨子里就对他存着怯意,不敢反抗。
  更想不到如郁白含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能挣脱绳索,绝地反击。
  郁白含给他踹翻了个面:
  面地思过去吧,你这狗东西。
  他踹完,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喷雾:钓到手了。
  密码柜也打开了。很顺利。
  他将暂时昏过去的司延停搬回了床上,又从柜子里找出麻绳绑住人的四肢——这些都是司延停曾经用来绑那些受害者的。
  他将狗绑好,随后按照衰三儿的说法从柜子里找到了档案袋,厚厚的一叠。郁白含一眼扫过:都是这狗东西做的孽。
  他将档案袋收好,转头看了眼被绑在床上的司延停。
  暗扣里的电流不强,对方很快会醒来。
  他瞅着司延停的动静,眼瞧着对方眼皮子一抖即将醒来时,就拿着喷雾走了过去。
  床上,司延停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
  他眼皮刚一掀开,就看郁白含那张柔弱素净的脸映入眼帘。
  那张脸面朝他,很是明丽地笑了一下。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举起喷雾猛地一喷!
  呲——司延停一瞬陷入恍惚的思绪里。
  郁白含喷完揣好这份罪证。他环视一圈,视线很快落向了门口矮柜上的录音机。
  陈添琅的话语浮出他的脑中:
  “对方不需要对你有很深的了解,也就是说没有很强的个人针对性。”
  “但需要你处在信赖或松懈的状态,将暗示输入你的脑海。”
  没有针对性。
  处于信赖的状态。
  郁白含深吸一口气,朝着录音机走过去。他按下播放键,几秒之后,里面果然传出声音。
  先是一段有规律的钟摆声。
  接着,司延停的声音从里面缓缓传来:“你正身处一片黑暗……”
  精心调整过的节奏和语调,混着背景的钟摆声。
  郁白含松了口气:果然。
  这段时间,司延停被他们陆学长一顿穷追猛打,精神早已颓靡,处于崩溃的边缘。
  这样的状态,已经无法定下神来给他做现场催眠。
  按照司延停的性格,越是穷途末路,越会谨慎地抓住每一分机会,绝不允许催眠失败。
  所以他会提前录好催眠的语音,只等今天直接放出来。
  郁白含看了眼处于恍惚中的司延停。
  这千年老王八生性多疑,不会相信任何人。
  他相信的只有自己。
  这会儿,司延停听着自己“最信任的人”的声音,神色明显已经放松下来,大脑开始接受声音的输入。
  郁白含收回目光。
  他带着档案袋,轻手轻脚地将门一开,退了出去。
  再见了,狗东西。
  ·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走廊外空无一人。二楼以上是司延停的私人领域,佣人和保镖都被勒令不准上来。
  郁白含呼出口气,顺着楼梯走下去。
  一路到了刚才的拐角处,窗口正大开着,对向老宅背后的一片树林。
  他拽了拽护栏,很结实。
  接着他低头从裤腰间一抽,抽出了穿在里面的伸缩绳扣——这是陆焕专门让人设计的,紧实牢靠,还能自动收回。
  郁白含将绳索一端紧扣在护栏上。
  然后他抬起手腕晃了晃鲸鱼坠,朝着镜头笑了一下,“我要下去了。”
  他知道对面的陆焕和秦伦会准备好配合他。
  他说完放下胳膊,一手拽着绳索翻身踏出了窗外——身体蓦地悬空。郁白含深吸了一口气,稳下急促的心跳,脚下蹬着墙壁,紧攀着绳索落了下去。
  练箭时训练出的臂力支撑着他稳稳落下。
  楼层不高,他很快踏上实地。
  掌心传来一阵刺痛,郁白含低头看了一眼,手心被粗糙的防滑绳索磨破了皮。
  他将绳索收回腰带间,转头朝老宅背后走去。
  司延停雇的人都守在屋宅里的楼梯口下,庭院背后只有一道监控。郁白含刚拐过去,那道监控便向他转过来。
  下一秒,红点一闪忽而熄灭。
  郁白含心头一松。
  秦伦已经远程入侵了司家老宅的监控。
  ——顺着当初司延停给的U盘,摸进了主宅的监控系统。
  现在的司家:司巍被抓,司昙远嫁。
  两个封建余孽端在佛堂里装神。所以监控系统是掌握在司延停的手中,正好方便他行动。
  郁白含欣然感叹:
  要么怎么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呢。
  他几步走到狗栅栏边,外面是一片树林。面前的铁栏杆看着锃锃发亮,没入土壤的边缘却锈迹斑斑。
  如同老宅翻新下腐朽的梁木般不堪一击。
  郁白含将腰带后的锯齿轮取下来,抵着栏杆一触按钮。“噌噌”的火花间,栏杆上下都被锯断。
  他侧身从空隙间跨了出去。
  在踏出狗舍铁栅栏的瞬间,郁白含浑身一松。
  接着,他向林中一路狂奔而去。
  ·
  郁白含按照脑中记好的方向穿过树林,高大的林木在身侧极速倒退。
  他心脏在胸腔里怦怦跳动着:
  没想到为了尽情瑟瑟而锻炼的身体,有一天居然会用在逃生上!
  往前飞奔出一大截,渐渐远离了司家的地盘。前方已经能看到树林的边缘,林外的公路上隐隐传来一阵车辆由远及近驶来的声音。
  郁白含在加速的心跳中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辆彪悍的越野从树林外的公路上卡着点冲了过来,一个急刹停在路中央!
  郁白含刚顺着泥坡滑下去,车后座就被“嘭”地推开,一只手伸出来握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一把拉了上去——
  噗通!心跳在骤然加速中跌入实处。
  下一秒,他就被熟悉的拥抱牢牢拥住。
  陆焕低哑的嗓音混着急促的呼吸落在他耳边:
  “接到你了。”
  郁白含心口一动,反手抱住陆焕宽厚的肩背。两个人的心跳都又急又重,在相拥间紧贴在一处。
  铺天盖地的安全感将他裹住。
  他往陆焕肩头埋了埋,“嗯。”
  后座车门很快关上。
  陆焕沉声对前方开口,“走。”
  越野车轰然发动,顺着公路驶离郊野。郁白含自陆焕肩头抬起身,这才看见对方面上压抑而紧绷的神色。
  从他进入司家老宅开始,到反向催眠司延停,再到翻窗逃生。
  每一幕都被陆焕看在眼中。
  他们陆学长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了。
  郁白含伸手,安抚地捏了捏陆焕的耳朵道,“你看,玩的就是心跳。”
  陆焕,“……”
  他将人深深盯着,片刻呼出口气,低声道,“差点被你玩得心不跳。”
  郁白含咯吱一乐,凑上去贴在陆焕心口,“我听听跳没跳。”
  陆焕伸手按住他的后颈,细细摩挲。
  强健有力的心跳贴着耳廓传来,一声声像是撞击在耳膜上。
  郁白含闭上眼,环住陆焕的腰。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后车厢里弥漫着静谧的气氛,岁月静好。
  隔了半分钟。
  陆焕伸手将悄摸着往下滑的人一拎,垂眼看去,“你在往哪里蹿?”
  郁白含羞涩地坐正:哎呀,被发现了。
  他转移话题般往周围看了一圈,透过后方的玻璃,只见越野车后面还不远不近地跟着好几辆车——应该是陆焕带来的人。
  他又往驾驶座看了一眼,是张生面孔。
  “这是哪位兄弟?”
  背着白含找了新的家人?
  陆焕说,“临时雇来的车手。万一情况不对,就直接开着车闯进司家老宅里。”
  郁白含赞叹,“生猛了。”
  说吧,到底偷听了冯叔多少狗血小说?
  正赞叹着,他的手忽然被拉过去。
  手心摊开,一片磨红,陆焕顿时眉心皱起来。
  “没事。”郁白含看了眼手心,袖口处又滑出那枚鲸鱼坠。他说,“对了,追踪器是不是可以关掉了?”
  “嗯。”陆焕应了一声,将他手上的追踪器关上,又说,“回家擦个药。”
  这会儿浑身的疲惫都涌上来,郁白含就往萝卜坑里一栽,“好。”
  越野车一路驶出公路。
  远离了身后那座庞然大物般的司宅。
  而与此同时,无人踏足的催眠室里,司延停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听着自己的声音,思绪逐渐溃散。
  催眠的录音已经播到了最后:
  “当你再次醒来……”
  “你的大脑,将会回归一片空白。”
  ·
  回到陆宅已经是两小时后。
  郁白含在路上浅眯了一觉,这会儿被陆焕叫醒,就跟着人下了车。
  一下车,他便看秦伦正站在陆宅门口。
  看见他时,秦伦刚硬的面容一柔,朝他笑了笑,“小少爷,了不起。”
  郁白含不客气地指指点点,“那还用说~”
  秦伦,“……”
  陆焕朝秦伦说了句“辛苦了”,然后伸手拉过郁白含走进主宅。
  两人进了门,郁白含将怀里的档案袋掏出来,“这个你拿着吧。”
  陆焕将他拉到客厅沙发坐下,伸手接过档案搁到一边,又叫冯叔拿了医疗箱过来,然后沉着眉低头给郁白含上药,“一会儿再说。”
  手心的擦伤不算很严重。
  但被药水一染,就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郁白含看陆焕垂着眼,薄唇抿得很紧:喔,保卫萝卜的陆指挥心疼他的黄金萝卜了~
  他欢快纠正,“你表现得像是我要被截肢了。”
  陆焕抬眼朝他一瞥。
  郁白含继续道,“皮外伤而已,至少心理问题已经根治了。”
  他说着抵上陆焕的额头蹭了蹭,“谢谢我们陆指挥帮我。”
  他今天终于亲手摧毁了那片阴霾。
  陆焕看着他的眉眼,静了片刻,“嗯。”
  …
  擦完药,两人上楼回屋换衣服。
  郁白含手上有伤,就举着手任陆焕给他摆弄。
  陆焕低头替他将身上的衣服换下。长袖的上衣搭在床边,休闲裤一落堆叠在脚下。
  他又往郁白含身上看了眼,确认着还有无别的伤痕。
  郁白含被看得小脸一红。
  这会儿天光大亮,他还从没这么坦诚地被他们陆指挥大大方方打量过……
  光萝卜在原地杵了几秒。
  随后,郁白含没忍住心痒痒地贴过去,伸手搂住陆焕的肩,抬了条腿蹭上。
  陆焕顿时一愣,呼吸重了几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过去:?
  郁白含没羞没臊地嘀咕,“你的萝卜立了大功,就没什么奖励么?”
  斜落的日光下,他的身形清晰又漂亮。
  一股热浪腾地冲上陆焕的脸颊。
  他低眼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一双手抬起来停在半空中,却没搂上去,像是相当害臊一样。
  “……什么奖励?”
  郁白含盯着眼前那枚红得快滴血的耳垂,凑过去吮了一下。身前高大的身影蓦地一震,滚热的温度抿在他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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