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美人手握助攻剧本[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一行风雨晴
一行风雨晴  发于:2022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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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离开天牢,走了没几步秦瑟便停了下来,“迟小将军,有话便直说罢,圣上到底去哪儿了。”
  迟秋意见他态度实在坚决,从怀中拿出容岩交给他的小盒子,“圣上曾托我将这个交与你。”
  秦瑟接过盒子,“这是什么?”
  迟秋意摇了摇头,他没打开看过。
  秦瑟打开盒子,看到一枚小巧精致的银铃。小心翼翼将铃铛拿出,“是容岩给我的?”
  “这不是十九年前国师为圣上求的保命铃吗?”温峥认出了此物,说道。
  “十九年前?”
  “圣上出生时,国师算出他命格坎坷,便为他求了这枚银铃避祸驱邪。”
  秦瑟后退了一步,“避祸驱邪……”
  “秦判官,这枚铃铛可是有问题?”温峥见他神色有异,问道。
  “容岩!容岩你在哪儿!”秦瑟收起铃铛,大声喊叫起来。
  “大胆!岂可直呼圣上名讳!”温峥斥道。
  秦瑟却充耳不闻,转身向天牢跑去。容岩,容岩,你在哪里?
  迟秋意见他这副样子,终究于心不忍,“秦判官,等等!”
  秦瑟猛地停下脚步,“你知道他去了哪儿?”黑不见底的眼睛里有什么在暗暗涌动着。
  迟秋意警觉的后退了一步,“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圣上叫我送盒子时,曾提起过北疆。”
  “他还说了什么?”秦瑟上前一步,问道。
  温峥见势不好,不等迟秋意回答,便强硬的挡在两人之间,“圣上想做什么,自然有他的打算,你逼秋意做什么?”
  “我知道了,方才对不住了,迟小将军。”秦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潦草的道了歉,便又想离开。
  “等等!”迟秋意却叫住了他,“圣上还说,盒子里的东西很重要……”
  很重要?是那个铃铛吗?温峥皱起了眉毛,不,容岩那么精明,说的一定不是铃铛。
  秦瑟也想到了什么,拿出盒子细细查看起来,果然在盒子底部发现一个夹层。
  夹层里藏着一封信,是用碳笔书写的。秦瑟一眼认出是容岩的字迹。快速浏览过一遍,秦瑟难以置信的又看了第二遍、第三遍……
  容岩真的走了。
  薄薄的信纸从手中飞出,在空中打着转落到地上。
  迟秋意捡起信纸,掸去沾上的灰尘后小心翼翼的看起来。
  只是容岩的字迹实在潦草,用的又是白到不能再白的白话,迟秋意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很长时间才能弄明白他到底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秦瑟梦游般向宫外走去。
  温峥看看迟秋意,又看看秦瑟的背影,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原地。
  “武宣王……”迟秋意的声音颤抖。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温峥担心道。
  “你自己看吧。”迟秋意将信纸呈给温峥,温峥一头雾水的结果,仔细看了起来。
  半晌,温峥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圣上他的意思是……”
  “要把这封信给国师和太后看吗?”迟秋意问。
  “要!将迟老将军也召回来吧。”温峥说,“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告知迟老将军。”
  迟秋意思考了一会儿,“武宣王说的是。”
  很快,信便送到了太后和国师手上,两人看到末尾的落款,皆陷入沉默。
  “他怎么能如此胡来!迟秋意!圣上走的时候只有你在场,对吗?”温文婷厉声问道。
  “回太后,是。”迟秋意跪在了地上,愧疚道。
  “你身为朝廷命臣非但没有制止圣上,还由着他胡来,你可知罪!”
  “臣知罪。”
  “太后,秋意他只是听命而为,又何罪之有。”温峥见姊姊来者不善,替迟秋意辩解道。
  “他没错,难道错的是圣上吗?”温文婷冷笑。
  “太后息怒,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并找到圣上,至于对错……”国师上前道,“还是先找到圣上再说吧。”
  “国师所言有理,既然这样,寻找圣上一事便全权交给国师了。至于迟秋意,”温文婷凶狠的看了他一眼,“闭门思过三个月,没有哀家的命令不许出将军府一步!”
  “太后,可是……”温峥还想替迟秋意辩解。
  却被温文婷打断了,“武宣王,如今圣上失踪,消息一旦传出,必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请武宣王对外宣布圣上于丞相府遭遇刺客,如今刺客虽然被擒,圣上却受了惊吓,正在宫中休养,从今天起不再接见任何人。”
  温峥见姊姊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言,“臣听旨。”
  “慢着,顾老丞相和迟老将军那边,国师忙于找人分身乏术,不如就由武宣王去告知吧。武宣王可有异议?”
  “臣没有。”
  “今日便先散了,待国师那边有了消息再议。”
  这人一找便是一个多月,不只是国师在找,京中所有得了消息的都背地里偷偷寻找起来,其中不乏心怀不轨之人。温文婷见京城内外一片虎视眈眈,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恰好迟重也回到了京城,便召了三位老臣进宫。
  “如今京城大乱,唯有公布圣上驾崩的消息,再将圣旨发出,方能稳住民心。”
  “什么圣旨?”迟重问。
  温文婷便将容岩的信拿了出来。迟重和顾老丞相看过后,两人沉默良久,“看来圣上早有打算。”
  “只是,如此将信公开甚为不妥,不如由国师润色一番,再公告天下。”顾老丞相说。
  “哀家正有此意,不知国师怎么看?”
  “臣接旨。”
  第二日,由太后公布了圣上驾崩的消息。举国上下一片哗然,毕竟圣上正年轻,既未成家也无子嗣,如今猝然而去,国又不可一日无君,这皇位可如何是好。
  太后紧接着又公布了一道圣旨,声称圣上走前亲自定下了新皇人选。在场的官员们皆屏气凝神面容严肃,但其实心中都已经有了结论。
  果然,太后宣布了那个名字——武宣王温峥。
  一时私语声此起彼伏。
  “请肃静!”太监尖声道。
  “并非是我们对武宣王有异议,只是武宣王乃太后亲弟,这个消息又是从太后口中说出,实在难以服人啊!”众臣推举出礼部尚书为代表,质问道。
  温文婷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幕,微笑着看向国师,“哀家乃为弱女子,所言会引起诸位大臣怀疑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臣不敢。”礼部尚书道。
  “所以哀家特意请了国师、迟老将军及顾丞相进宫,面见圣上。”
  “国师可曾见过圣上?”礼部尚书闻言,看向国师问道。
  “老臣有幸,曾见过圣上最后一面。”国师走上前沉声道,“老臣证实太后所言都是真的。”
  “臣附议。”迟老将军和顾老丞相也站了出来,附声道。
  “是臣小人之心,冒犯太后及武宣王,求太后重罚!”礼部尚书见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利落认罪道。
  其他官员见状,也跟着求降罪。
  温文婷看到了满意的局面,嘴角止不住扬起,“众卿请起,你们也是为了宁朝的天下,何有降罪之理!”
  就这样,景嘉元年,登基不满一年的文和帝因遭遇刺客,英年早逝,宁朝落入外戚温峥手中,引发全国各地多方势力的不满,一时起义不断,战争频起。
  秦瑟来到北疆,拜访了十九年前容岩投身的寺庙。寺庙的住持还记得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如实道,那孩子一年前就被家人接走了。秦瑟提出要到那孩子居住过的房间看看,主持带他来到一处空房间,“他走后就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了。”
  秦瑟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根本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哪怕一年没有人住过,也该有长期住人的痕迹留下。
  怎会像一间储存杂物的仓库那般,死气沉沉毫无人气呢?
  突然,秦瑟感到头疼起来,像是被一只手生生搅乱了脑浆,世界也顷刻间天旋地转。
  “少侠,你怎么了!”
  前朝重臣纷纷告老还乡,其中自然包括了定远将军迟重。定远将军的独子迟秋意也拒绝了朝廷的再三相邀,陪父亲一同回到了家乡。
  回乡不足一月,迟家的门槛便快要被京城来的人踏破了。
  这一日,迟秋意早早出了门躲避京城来的探子,突然发觉自己被人跟踪了。那人年纪不大,头戴大大的斗笠,形迹实在可疑。迟秋意干脆将计就计将人引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正想动手,那人突然叫道,“小将军是我啊!”
  声音听着耳熟,迟秋意却仍没有放松警惕,“什么人!”
  那人摘下斗笠,分明是林非!
  “恩公!”看到恩公,迟秋意十分意外,“您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那日宫中发生许多事情,我看大家都在忙,便没有打扰。再加上师弟出事,干脆去了一趟百花谷,回来时您已经离开京城了。我百般打听,才知道您竟然回了老家,于是找到这里来。”
  “恩公不远千里而来,秋意非但没有好好招待,反而差点儿动手,十分过意不去,不知恩公可否愿意与秋意小酌一杯?”见恩公对自己如此上心,迟秋意十分感激,不好意思道。
  “好!那当然好!”见到迟秋意,林非也十分高兴,连连答应下来。
  两人来到镇上的小酒馆,叫了两壶酒,几碟小菜,对饮起来。喝得正尽兴,迟家的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公子,不好了,京城来了大人物,点名要见你呢!”
  这个月来,迟秋意见过的京城来的大人物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回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摆手道,“不管来的是谁,都叫他请回吧。”
  “可是,那人说,您如果不肯见他,他便只能带老爷回京了!”小厮焦急道。
  “什么!”迟秋意没想到竟然还会牵连到父亲,忙起身道,“恩公,对不住了,我去去就来。”
  林非也跟着站了起来,“我同你一起过去吧,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如此不讲道理。”
  二人一同来到迟家,远远便看到了守在门外的御林军,“呵呵。”迟秋意冷笑一声,手段如此卑鄙,早该想到是他的。
  进门后却看见,温峥已经自觉坐到了上座,迟重陪坐在一旁,面色忧愁。看到迟秋意,忙招呼道,“秋意,快,快拜见圣上。”
  迟秋意虽不情愿,却还是恭敬道,“参见圣上。”
  “迟公子免礼。”温峥看上去挺高兴,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了迟秋意一番,“几日不见,迟公子又消瘦了。”
  “谢圣上关心,小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
  “这确实是个好地方,”温峥称赞道,“只是消息不太灵通,还要朕亲自跑一趟。”
  “什么消息?”迟秋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紧张的看向迟重。
  迟重沉重的叹了声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父亲,难道……”
  “还是让朕亲自告诉你吧,”温峥打断了他,朗声道,“皇城本月正式开始为朕选妃,迟公子便在这名册上。只是不知为何,册书既已送达,迟公子却迟迟没有启程。”
  “什么?”迟秋意后退了一步,“怎能如此荒唐!”
  “荒唐?那就是了,朕就是如此荒唐的昏君,迟公子可有任何不满?”
  “你!你!”迟秋意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太后竟肯同意你如此乱来?”
  “太后?”温峥冷笑一声,“太后心怀天下,如今战火不断,民不聊生,朕便让她带发修行为民祈福去了。”
  “你竟然连亲姐姐都不放过!”迟秋意震惊道。
  “迟公子此言差矣,这分明是一件功德圆满的大好事,姊姊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你这样胡来会遭报应的!”迟秋意咬牙道。
  “朕倒是盼着报应能早些来。”
  迟秋意听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觉得后背凉风阵阵,冷汗涔涔。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心中暗道。
  “迟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温峥却在这时站了起身,慢慢走到迟秋意面前,倾身在迟秋意耳边问道。迟秋意向后仰了仰身子,却仍能感受到温峥呼出的气息。“没、没有了。”极力向后仰着头,回答道。
  “既然没有的话,那么,朕便正式宣布,明日此时迟公子同朕一同回京。”
  “你!”迟秋意猛地看向他,又因为距离太近差点儿亲到温峥的侧脸。慌乱的将头转向一边,迟秋意红着脸道,“小民接旨。”
  温峥觉察到他的不好意思,心中高兴非常,面上却丝毫不显。
  林非也听说了这件荒唐事,一时十分气愤,却又无法为迟秋意做些什么。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夜,想起在百花谷时,曾听说过,南方的反叛军势力已经不容小觑。
  所以天还没亮,便摸到迟秋意的房间,将这件事告诉了迟秋意。
  “你是说叫我去投靠叛军?”迟秋意小声问道。
  “只能这么做了。”
  “不行!父亲一生忠烈,如果知道我做出了这样的事,他该多伤心!”
  “温峥本就是外戚,他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叛军也不算是师出无名。”
  但是迟秋意亲眼看过容岩的信,他知道温峥确实是容岩亲自指定的新皇人选。
  所以他没有反驳林非,只是摇了摇头,“不行,我不能走。就算是为了迟家上下几百口人,我也不能走。”
  林非见他态度坚决,便没再劝阻。只是看着迟秋意同温峥一起上路后,自己只身去了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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