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穿越重生]——BY:东北大灰狼
东北大灰狼  发于:2022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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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衍抬手握住那双只手,不同于他常年握剑,手上有薄茧,这只手温热柔软。
  握住的瞬间,别样情绪升起,容衍听到自己心跳加快了几分。
  月折枝见他握住久久没动静,疑惑看向他:“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容衍撇开视线,他压下所有情绪,静心运转灵力。
  强横灵力如海潮般直扑向红线,到达红线时,却放缓几分,缓慢裹住红线,一点点沁入红线。
  月折枝看着红线,直到红线被完全灵力沁满。
  「嗡——」一声,红线上方飘出金色卷轴,卷轴很明显是传承,一现身便涌起金光。
  容衍被金光震得胸膛隐隐作痛,血气翻滚,他当即撤了灵力,施诀压下金光。
  金光被容衍压下,宛如一叶枯叶,从半空中飘落,落到容衍手中。
  容衍早已预料到传承被红线卷走,他收紧金色卷轴,压住胸腔翻腾的血气,冷静道:“现在试试能不能取下?”
  月折枝闻言,当即试着去取缠在食指上的红线。
  红线轻而易举便取了下来。
  “可以了。”月折枝话戛然而止,他指尖传来痛意,低头一看,只见红线一端扎入他指尖。
  月折枝见此,变了脸色,他一把抽出红线,但已经晚了。
  红线无主,沾了他血,立刻就认他做了主。
  若是知道这什么东西,月折枝自然愿意这东西认他做主,但现在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便被认了主,月折枝实在不安。
  他猛然甩开红线,红线被甩开,又缠了过来。
  缠过来的刹那间,月折枝感受到和红线之间的牵连,似乎轻轻一动就能控制红线
  「嘭——」一声,红线如一梭红针,穿透前方加了防护罩的铁楠木房门。
  坐在楼下的客栈老板察觉到防护罩被破,他抬头看了看楼上上房方向,几步走上楼,敲了敲房门。
  “这位客官,你没事吧?”
  “没事,损坏的房门明早赔你。”月折枝立刻回到。
  客栈老板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点头道行,转头下楼算账。
  月折枝听到客栈老板脚步声渐远,抬起认主的红线,看向容衍。
  容衍显然没预料到这个场面,他勾起红线,红线不仅不厌恶他,还在他指尖也打了个蝴蝶结。
  容衍解开缠在他指尖的蝴蝶结,微微蹙起眉,容衍道:“大师兄可有哪里不适?”
  月折枝摇头:“没有。”说着话,红线溜回他指尖,打了个蝴蝶结。
  月折枝拨弄了下蝴蝶结:“跟传承放在一起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东西。”
  容衍没回话,只是翻出玉简,查阅传承之地的资料。月折枝见他查阅资料,也凑了上去。
  凑上去的瞬间,月折枝想起宋溪,自己出秘境并未跟宋溪联系。
  他跟着容衍去传承知地时,宋溪说等他。
  月折枝想到这里,翻出玉牌,走到一边,联系宋溪,打算报个消息,别让人白等。
  他没注意到他联系宋溪时,容衍朝他看来。
  秘境内,宋溪好不容易缓过劲,扯着嘴角正要离开秘境,忽然腰间玉牌闪烁出光芒。
  这玉牌就跟月折枝建立了联络,不用想也知道是月折枝。
  宋溪想了想「月折枝」那张没有鼻子和嘴的奇怪脸,恶心感直翻涌,不仅恶心,还觉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勉强压下这些感觉,摘下玉牌,丢到地面。
  「月折枝」这幅模样,一看就不是炉鼎体质,与预知梦大相径庭。
  真是浪费时间。
  月折枝怎么都联系不上,宋溪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难道在秘境出事了?
  不对,如果在秘境出事,玉牌应该直接灰掉,而不是联系不上。
  月折枝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又联系两次,都联系不上后,只好放弃联系宋溪,从容衍手中要了份传承之地的资料,也开始翻阅。
  资料字迹密密麻麻,一页接一页,从玉简中源源不断而出。
  月折枝一目十行,快速翻阅。
  两人把关于传承之地的记载资料全部扫完,也没有看到关于红线的只言片语。
  月折枝见状,正要说算了,随遇而安,容衍食指敲了敲,道:“把红线给我一下。”
  修士修为达到金丹时便能够在自身开辟紫府,一些重要法器、灵器【认主】都能放入紫府,收取方便,但月折枝如今不过筑基三层,没有能力开辟出紫府,因而将红线放入了乾坤袋。
  闻言,月折枝把红线递给容衍。
  容衍接过红线,划破指尖,滴上一滴血,烙上印记。
  月折枝一眼认出他烙下的印记是魂咒。
  魂咒一旦烙下,便能够在法器或灵器发生异变时,第一时间摧毁法器或灵器。
  一般来说,魂咒是用来束缚自己缔结的桀骜不驯的法器或灵器,而不是给别人定,给别人定有风险,相当于把自己把柄递了出去,让别人随意随地能背后捅刀。
  月折枝皱起眉:“你干什么?把魂咒解了,这不妥,若是红线真的出现异变,我直接强行解除缔结。”
  容衍道:“强行解除缔结会被红线反噬,根基全废,你确定?”
  月折枝点头:“我知道,没事,废了就废了”
  容衍垂下眼帘,站起身,朝门外走。“走了,回宗。”
  “魂咒”月折枝戴上面具,追了上去。
  话没说完,便被容衍打断,“大师兄会背后害我吗?”
  月折枝一愣:“当然不会,我害你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不必多说。”
  月折枝没想过容衍还会信任他,明明他骗了气运,是个骗子。他抬头看向容衍,容衍已经推开门,隆冬的寒气落到他白发上,微微泛着点光。
  月折枝移开目光,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他拉住容衍衣袖,不等容衍阻止,就立下毒誓。
  “我觉得还是立一下毒誓比较好。”
  容衍侧头看了他一眼。


第20章 心悦
  归心宗处于中州边缘,三面环水,除宗门正门外,其余侧门皆被芜湖水环绕,只用加固悬浮阵的吊桥做连接。
  月折枝和容衍为安全,没有原路走正门回宗门,而是故意绕了些路,从侧门回宗门。
  侧门很少有人走,连接侧门之上的吊桥悬在水面,有些摇晃。
  两人刚踏上吊桥,一个白衣青年便从湖水中破水而出。
  他长相俊朗,腰间悬着枚玉牌,玉牌阳雕容字,虽从湖水中破水而出,全身上下却没有半点湿意。
  甫一出水,白衣青年视线便扫向月折枝,月折枝感觉到他那眼神是厌恶和杀意。
  “你是?”
  月折枝并不认识这个白衣青年,正疑惑怎么一个二个都对他抱有敌意时,那白衣青年道:“我是谁你不认识,你是谁我”
  “住嘴!”容衍冷声道。
  白衣青年立刻住了口,他狠狠剜月折枝一眼,看向容衍,道:“表哥。”
  容衍没应他,强拉着白衣青年离开吊桥。
  表哥?
  容衍表弟?月折枝看着容衍的背影,他沉思片刻,想到什么,一个人从吊桥上回住处了。
  回住处时,还顺路去管事门取了这几日月家迫于送来的灵石。
  灵石没有第一次送来的多,但也有三十来万,月折枝把灵石存了起来,又拿出玉牌联系宋溪。
  然而,依然联系不上。
  明明没有出事,人还活在世上,为什么不接消息?
  月折枝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决定过两日再联系试试。
  如果过两天还联系不上,就放弃宋溪,把宋溪放入道侣黑名单,重新发道侣招聘。
  宋溪来见他那日说,他道侣招聘太低,被误会是阴谋,所以才没人应答。
  月折枝吸取教训,打算把要求调高点试试。
  他正想着把要求调到什么高度,一只烈翼鸟从天边俯冲而来,卷起热浪直往脸上扑。
  月折枝被热浪吹得眼睛疼,他连忙收起玉碟,拂开热浪,朝烈翼鸟看去。
  烈翼鸟是卫师叔喂养的灵宠,一见到月折枝,便张口吐人言,吐人言时带出一串炽热火焰。
  “吱-吱,师叔有请。”
  月折枝一听到师叔浑身就痛,他试探道:“师叔找我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新药方了?”
  烈焰鸟灵智并不高,它不太能理解月折枝的话,只是在月折枝身边打转,急切重复道:“吱吱吱,师叔有请。”
  月折枝不是没被烈翼鸟催过,但还是第一次被催得这么紧。
  耳朵里嗡嗡响,月折枝放下道侣招聘的事,直接跟烈翼鸟前往卫师叔住处。
  卫师叔是个医修,在归心宗南侧,十分偏僻的地方建了处竹屋,潜心研究医术。
  月折枝随着烈翼鸟穿过竹屋前的玉竹,快步来到竹屋,竹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月折枝闻到药味,猜到什么,他捂住鼻子,转身就想跑。
  竹屋门却忽然关住,紧接着,月折枝眼前一花,面具掉落,后领被一道力量拽住,丢到竹屋后端药池里。
  药池内药液浓稠,泛着淡淡紫色,月折枝砸进去溅不起一丝水花。
  他只感觉到强烈的刺痛感从皮肤钻进,刺得他浑身上下都痛。
  月折枝痛得脸色都变了,他在药池里扑腾一下,同手同脚想从药池里爬起来。
  卫介云打扮得像一个斯斯文文的青衣书生,他站在药池旁,见状,微微抬手。
  “扑腾——”
  “咕噜咕噜——”
  月折枝被按进药池里,伴随着刺痛,浓郁苦涩的液体直往口鼻灌,灌得他满口苦涩。
  “石师书”
  “再起来试试看。”卫介云这才松开手。
  月折枝:“”
  月折枝液体里抬起头,张嘴吐出药液,老实了,即便痛得厉害,越泡越痛,他也不敢起来。
  待到药池内紫色淡去,月折枝才被卫介云提溜出来:“感觉怎么样?”卫介云拿出一本书,一支笔,看着月折枝。
  月折枝痛得直抖,他掐诀烘干衣服,从乾坤袋里取出张毯子裹住自己:“天降厄运。”
  卫介看撇他一眼,抬起手,他袖口中钻出根白线,白线有灵,直接缠到月折枝手腕上。
  卫介云绷紧白线,正欲闭眼借白线查看月折枝状态,却见一根红线从月折枝乾坤袋中溜出来,狠狠抽开白线,自己缠月折枝手腕上,还打出个嚣张的蝴蝶结。
  月折枝:“”
  月折枝一把取下红线:“师叔,不好意思,这东西太皮了。”
  “是个好东西。”卫介云见状,抬了抬眼。
  “师叔,你认识这是什么?”月折枝闻言,眼前一亮。他和容衍研究了好半天都没研究出来。
  卫介云又不说话了,他收起白线,直接抬手搭在月折枝手腕上,闭眼查看状态。很快,他便睁开眼,拿着笔,在本上乱涂乱画。
  “毒素还是没有完全清理掉,看来是药效太轻。”
  “可这次的药力是上次的三倍,怎么药效还是太轻?不应该。”
  “是什么东西剂量不够?”
  卫介云边自言自语,边朝炼药房走去,月折枝在他耳边问红线,他也当没听到,只专心致志想自己的事。
  月折枝见他不回,无奈叹了口气,裹着毯子缩到躺椅上缓解痛意。
  “吱吱吱,不痛。”烈翼鸟见他缩到躺椅上,又见卫介云进入炼药房,嘭一声关上炼药房,扇翅飞到躺椅旁的木桌边缘,啄了啄月折枝。
  月折枝抬起眼皮:“痛,你别啄我。”
  月折枝并不在乎体内的毒素,这毒素除了每年春天发作个三五天,损耗他精神和寿命,没什么副作用。
  若不是卫师叔非要解毒,月折枝压根不想解毒,太痛了。
  窗外云层如鱼鳞,月折枝伸出五指对准窗外,温和明亮的阳光穿过指缝,让人感觉十分温暖。
  自入冬后,好久没这么温暖过。
  月折枝感觉全身痛疼消减了许多,他把躺椅拖到竹屋外,裹紧毯子,咸鱼摆摆晒太阳。
  这毒并不是月折枝自己中的,而是他从容衍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的。
  七年前,历练途中,容衍被妖算计,中了被好几种毒,月折枝做梦梦见他死了,又见他太难受,就偷偷摸摸把毒素引到自己身上。
  他是炉鼎体质,而且经常给卫介云帮手、试药,毒素在他身上,没有容衍身上严重。
  容衍拉着容玄机来到归心宗密林深处才放开他:“我不是说过大师兄不是陆雾吗,你做什么?”
  “表哥,你骗谁?”
  容玄机是容衍的三表弟,他父亲母亲都姓容,如今养在容家,与容衍关系甚好。
  “孔雀岭少主孔明繁在传承之地出意外了,我与几位旁系去探望时,听孔明繁随从说是在秘境见到你了,不仅如此,还见到月折枝了。”
  容衍道:“我再说一遍,月折枝不是陆雾。”
  “你历练期间,我曾远远瞧过陆雾一眼,与月折枝身高体态一模一样。”容玄机桀骜不驯道。
  容衍目光沉了下去:“你告知家中长辈了?”
  家中长辈只知他无情道破了,并不知让他无情道破的人是谁。
  容玄机看向吊桥方向,道:“我倒是想告知,谁叫他害你无情道破了。”
  容衍蹙起眉:“我说过,无情道破不关他的事”
  “对,我知道,是表哥你自作多情、你求而不得。”容玄机把话抢了过去,他低声骂道,“早知现在的局面,我当时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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