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薄藤都有些忙,他需要整理行李去C市待一周。
虞荷知晓要有一周见不到薄藤后,小脸很是低落,连饭都少吃了很多。
薄藤抱着他,揉了揉他的肚子:“怎么今天吃这么少?”
以前的话,虞荷都会把肚子吃得鼓起。
“好想你。”虞荷乖乖将脑袋贴在薄藤身上。
薄藤也想把虞荷一起带到C市,但C市的比赛很忙,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无法分心顾及虞荷。
思来想去,虞荷还是乖乖待在A市比较安全。
“一周很快,我们还可以打视频电话。”薄藤挑起他的下巴,舌头富有技巧地攻了进去。
扶着虞荷腰的手在褶皱阴影处缓慢徘徊,最终,薄藤还是没抵制住诱惑。
“宝宝,起来一点。”有些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虞荷乖乖坐起来一些,正对薄藤,双手搂在他的脖颈,顺从又听话地垂下眼睫。
嘴唇微微抿起,黑睫被泪水润得有些结块,正细细颤着。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薄藤对虞荷已经很熟悉,知晓到达什么程度是最佳状态。
一般这种程度,就是可以了。
嗅着指尖的甜腻气息,又将其放进虞荷口中,虞荷的眼睛微微放大,惊讶又委屈。
他别过一点头,含糊不清道:“好难闻。”
“是吗?”薄藤自己凑过来品尝,神情回味,“明明很好闻。”
虞荷抿着小嘴巴,因难为情不敢抬头,可低头的他瞧见薄藤松开带子,小脸更是慌张。
怎么、怎么这么吓人……
之前虞荷一直没有如此清晰且直观地看到薄藤,又或许只是看到部分,如此完整又生动的画面,他也是第一次看见。
以至于第一反应是逃跑,却被轻而易举按住。
虞荷仰面委屈求饶:“哥哥……”
薄藤一愣,旋即笑了:“再喊一声。”
“哥哥。”虞荷又喊。
“宝宝真乖。”薄藤挑起嘴角,牵着虞荷的手,食指勾着白细手指,“那帮哥哥戴好不好?”
虞荷的睫毛又黑又长,垂眸时,浓密的睫毛会在眼下投出一层漂亮的疏影。
他看起来似乎很难为情,肩膀有些拘束,没有完全打开。
可如此胆小的他,听着薄藤温柔的轻声细语,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虞荷接过薄藤手中的正方形塑料小袋,颤着手解开,却因过于紧张手忙脚乱,险些撕坏。
一声轻笑没入耳中。
被嘲笑的虞荷有些恼了,娇气的他干脆将其丢掉,气呼呼坐进薄藤怀里。
薄藤抱着他的后腰,一时有些气短,好似呼吸骤停那般。
比起薄藤,更加难受的还是虞荷。
他一脸惊慌委屈,泪水湿漉漉布满粉白脸颊,搭在薄藤肩膀的手臂抖若筛糠,他带着哭腔抱怨:“怎么会这样!”
明明薄藤看起来那么轻松,为什么虞荷自己来就会这样?
好难受。
虞荷抱着薄藤,仰面露出委屈巴巴的脸,“要破了……”
薄藤呼吸不稳,“嗯?”了一声。
他的手被虞荷颤颤牵住,带到虞荷刚吃饱饭的小腹上,因为肚子装载过多食物,显得弧度圆润,有些凸起。
虞荷抿抿嘴巴,微微低头,黑发蹭过脸颊,又被汗水黏在上头。
现在的他看起来确实很狼狈,但是,漂亮异常。
“那怎么办?”薄藤哑着问,“都怪宝宝不好好吃饭。”
虞荷微微睁大眼:“怪我?”
“如果宝宝好好吃饭,是不是就不用这样了。”
“我……”
虞荷才不要听这些,他一向娇气,听不了这些道理,薄藤说怪他,他更加委屈摇头:“好难受。”
话未说完,嘴巴就被含住,薄藤吻得很温柔,先是将他的嘴巴舔湿,再慢慢将舌头送进去,同时试探性搅动。
难捱的窒息感倏然涌来,他好像被海水淹没,所有能够呼吸的方位都被牢牢堵实。
想要动弹四肢,可他的全部都被薄藤控制,似可怜又无辜的羔羊,正在被肆意品尝。
就算他们不重,椅子也难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因有些超载,椅脚在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有些尖锐,却具有刺激意味。
小脑袋上下摇晃,有些迷糊,好似要溺死在这个吻里。
半晌,薄藤松开他,又揉着他不舒服的小肚子。
过了几分钟,虞荷才回过一点神,不满薄藤不继续,难以启齿地在薄藤耳边说了什么。
薄藤问:“什么?要哪里。”
虞荷怔怔,很乖地用手指指了指小肚子上的一个位置,“这里。”
“哦——”
薄藤刻意延长尾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笑意,“原来宝宝这里不舒服,要哥哥帮忙,是吗?”
虞荷的脸唰一下红透。
虽然虞荷早就习惯K的奇怪言语,但现在K、即薄藤特别不一样,话格外多,也格外……那个。
“宝宝自己来好不好?”薄藤带着哄意,“只有你自己知道哪里不舒服,才能精准找到位置,我说的对吗?”
他乖乖点头,薄藤说的也有道理。
双手搭在薄藤的肩上,虞荷慢慢靠上去,抱着薄藤不放,同时眼睛紧阖,薄薄眼皮被逼出细碎褶皱。
“哥哥……”他突然喊。
“怎么了?”
“我,我……”
虞荷抿住嘴巴,小脸委屈又难捱,他带着些哭腔,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好像吃坏肚子了,有什么在肆无忌惮横扫,难受得他只想掉眼泪,寻求薄藤安慰。
漂亮的手逐渐滑落,有些心虚垂落,眼睫扇动,手腕却被半路截住。
“抓住了。”
“作弊的小猫。”
第110章 下次
被桎梏的手腕绵软无力, 抬起的小脸也是脆弱得不像话,白净软颊遍布粉潮,眼睛湿漉漉一片。
虞荷近乎在哀求:“想……”
“想什么?”薄藤问。
仅是一个“想”字,已经让虞荷难为情到肩头发颤, 薄藤逼迫他说完诉求。
可他说不出口。
问题得不到解决, 还在被逼问, 以及被欺负,肩膀一抬一抬的, 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
“怎么这么爱哭。”薄藤双手捧起他的脸,慢慢擦拭眼泪, 可泪水止不住似的, 越擦越多。
薄藤用湿润的手指卡进微张的唇缝, “哪里都在哭。”
其实虞荷并不想哭, 但他控制不住,很酸, 整个人都很酸,又很软, 可又无能为力, 以至于所有神经反馈都集中在眼睛里。
虞荷眼神湿润, 去扯薄藤的手,声音又轻又抖:“你以前都会帮我的……”
也知道难为情,声音越说越低。
他向来很娇气, 懒得动, 有时候连路都懒得走, 伸开手臂要抱。
K也很宠他, 很顺他, 所有事都以他的感受为先。
基本上, 都是他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虞荷并不是没有单靠一处过,但绝大部分时候,K都会先起个头,让他缓缓,否则上来便如此,他受不住。
他真的很娇气。
薄藤却皱了皱眉头,眼尾一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虞荷说的……其实也没错,但他们才认识多久?
“以前”这个描述,太久远,也太让人不安。
就好像虞荷口中一同亲密的人不是他一样。
薄藤将虞荷转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亲了亲如蝶翼颤动的肩胛骨。
椅子又发出危险的警告声,好像随时会散开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虞荷别开头,眼睛艳得过分。
缓了几口气后,他才转过头,露出湿漉漉的眼:“想要抱。”
紧贴粉肤的薄唇溢出许些碎音,“不喜欢这样吗?”
虞荷点点头,很乖巧:“这样看不到你。”
他很小声,“我害怕。”
虞荷很胆小,也很听话,许多事尽管让他难为情,都会乖乖配合K去做。
但他最讨厌现在这个角度,看不到,不喜欢。
很没安全感。
他喜欢被面对面抱着,喜欢随时能够进行的亲吻,喜欢将脑袋靠在宽阔的肩膀上,听着因他而起伏的呼吸声。
停顿半晌,薄藤勾着他的肩膀,轻笑问:“这么喜欢我?”
“嗯……”
尽管脑袋昏沉,但对这个问题虞荷还是能条件反射回答。他努力转过头,脑袋很沉,压得脖子有些难受。
饱含水雾的眼睛好似染上银辉,动人心弦,说出的话也是低低软软,透着撒娇意味,“K,我想看着你。”
“……”
虞荷突然整个人被按着肩膀沉沉坐下,突兀的举动让他眼前一白,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无意识淌了出来。
他又开始呼吸不上来,嘴唇和鼻子同时呼吸,却让情况更糟糕,他努力伸手去抓,如寻求浮木般求助着喊,“K……”
肩膀又被用力往下按。
薄藤没有事先打过招呼,虞荷脑袋涨得发昏,又被迫捏住下巴转回,直视薄藤:“谁是K。”
虞荷露出迷茫的表情,眼睫颤动,有些傻气,看起来单纯又无害。
明明是很青涩的眼睛,却做出这样魅惑的表情,实在是让人……
薄藤身躯内有无数火把在熊熊燃烧,横冲直撞,愤怒无法填平他的欲壑,反而将其越挖越深,促使他去得到真相。
但虞荷现在说不出话,难受的感觉好像顶了喉咙,短暂失声的他人都坐不稳,东倒西歪。
薄藤发了疯似的想从虞荷口中得到答案,向来听话的虞荷却不再顺从,哪怕被欺负得直掉眼泪,也没有说出K是谁。
虞荷被逼狠了,直摇头掉眼泪。
混乱的呼吸,哆嗦的肩头,迷乱的表情。
从前吸引他,让他上瘾的事物都成了针扎似的的痛感,提醒薄藤自己有多么愚蠢。
K到底是谁?
他们很像吗?
他们到底像到什么地步?以至于虞荷神志不清时,喊的也都是K的名字。
K到底是谁!
难怪虞荷对他那么主动,那么依赖,第一次见面就缠着不放,要他抱,要他亲,还……还骗他的炮。
小骗子。
一切反常都有了解释,他只是个替代品。他怒不可遏,又有恐慌不甘,凭什么?
那个叫K的野男人凭什么。
K?
真土的名字。
他们也接过吻吗?也做过这么亲密的事吗?在他之前捷足先登吗?
薄藤越是想,越是愤怒,这种怒火化作他的行动,让虞荷实打实地感受到。
虞荷想要求饶,可嘴巴被严严实实堵住,能发出的声音除了嗯,就是啊。
餐厅不便于发挥,薄藤就抱着虞荷去客厅,昨天刚打扫好的沙发,今日再次遭殃。
他淡淡瞥了一眼,反正都是要换的,不差这一次了。
“不……”
虞荷刚冒出一个音节,又被卷住舌头,有透明从嘴角淌出,蹭得脸蛋鼻尖下巴都是湿漉漉。
“宝宝,你最好仔细想想,你到底要说什么。”薄藤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仰面躺着的虞荷,“我现在真的很生气。”
虞荷能感受到他的生气,但他真的受不了,委屈抿嘴别过头,却被就着侧脸的姿势,吻了进去。
粉粉软颊被撑得鼓起,以至于这张精致的脸蛋有些变形。
脖子酸,嘴巴酸,整个人软烂。
明明是接吻,却让薄藤弄出战争厮杀般的横冲直撞,虞荷好像被捕获的俘虏,四面八方的马车随时会将他撞烂成泥。
以至于意识错乱,产生幻觉,“不要撞我了……”
他嘴里还咬着凌乱的头发,哀哀求饶后,抬起泪水汪汪的眼,撒娇着喊:“K。”
薄藤都要气笑了。
他是在惩罚虞荷,要虞荷看清楚自己是谁,可事与愿违。
越是凶狠警告,虞荷越是迷糊,现在还一个劲的在他耳边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薄藤干脆将他抱起来,趴在身上的他T恤斜斜挂着,露出大片的白中透粉。
脸蛋连带耳廓都透着一层粉,努力张唇汲取空气的他,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喜欢我还是喜欢K?”
虞荷脸蛋瞬间空茫,撑在薄藤胸膛的手肘微颤,手都紧了紧。
薄藤又亲了亲他的嘴巴,又伸手握住虞荷,嗓音温和,却透着温和,“喜欢和我这样还是和K?”
“忘了他好不好?我能当作不知情。” 薄藤亲他,“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好好的。 ”
虞荷鼻尖皱皱,是真的要发脾气了,怎么、怎么能这样!
他以前从来没这么过分过。
虞荷不说话,薄藤就继续送着,亲他脸蛋,除了异常凶狠的眉眼,其余皆是游刃有余的惬意。
吃苦的一直是虞荷。
虞荷倏然惊慌:“你快拿走!”
“不会留着的。”薄藤安抚吻他鼻尖,带着诱哄,“不过你之前把它扔掉,我以为你是想要。”
虞荷刚松下一口气,小脸骤变,颈部弯下,脑门抵着薄藤肩头,软趴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抱歉,答应你的事没做到,说好不会留着的。”薄藤慢条斯理道着歉,勾着虞荷湿黏的头发,舔了舔他的嘴巴,“结果还是没忍住。”
留满了。
虽然在道歉,可态度一点都看不出愧疚与歉意。
虞荷很白,除去一些透粉的肌肤,大部分肌肤都是奶白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