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对我跪下了[快穿][穿越重生]——BY:岁既晏兮
岁既晏兮  发于:2022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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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暇:“……”
  方暇叹气:“算了,我那儿这几天也不忙,在十皇子走之前,我先跟着你吧。”
  崽不上心还能怎么办?只能这个老父亲多担心点了。
  他这话落,却听见商钦轻声开口,语气颇有些小心翼翼:“阿暇想要找出那个人,是担心他对我不利?”


第45章 冷宫21
  商钦问完那句话,一时没有得到回应,他忍不住又催促一样的追问了一句,“是这样吗,阿暇?”
  方暇表情有那么点一言难尽的点了头。
  ——他当然担心!
  虽然已经能够把傲天2号和商钦分开看待,但是前者在剧情里到底是什么狗样子,方暇心里还是有数的。就算让他把剧情从头巴拉到尾,他也实在没有办法从里面找出半个站在傲天2号友方阵营的存在,那根本是个世界公敌的大魔王!!人能做到这份上也是牛逼了。
  这位重生者自然也不会例外。
  商钦好像并不能理解方暇的担心,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的神情立刻肉眼可见地舒展起来,甚至反过来安慰方暇,“阿暇你放心,我不会出事。”
  方暇倒是挺能理解商钦自信的,毕竟从当年的冷宫皇子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他确实有那个自信的资本。
  但是人总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想想当年的卫尘起,不就是差点阴沟里翻车?!
  不过商钦很快就接着:“阿暇若是不放心,这几日就先同我在一起吧。”
  这事就暂且这么定下了。
  既然接下来几天都不能去工作,方暇当然要回去农部那儿先交代一下。
  等他走后,商钦才伸出手,叫人上前来处理伤口。
  只是木刺扎进血肉里,想要挑出来本来就很艰难,这位主子又是这么一个性格,硬着头皮上来的内侍只觉得背后冷汗都浸透了。
  他忍着那惧意,压着嗓子请示了一句“是否要请太医来?”,得了上首淡淡的一睇之后也不敢再多言,只狠狠在手臂上掐了一把,才止住了那不断颤抖的手指。
  只是挑木刺到底是个精细的活计,内侍这般紧绷之下难免犯错,手稍稍一抖,本来挑刺的针就扎到了别处,伤口撕裂、已经止住的血重又渗出来。那内侍霎时僵住,只觉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还不及请罪,就听上首一句略显不耐地“快些”,他大脑空白、手上却不敢停,几乎是神游着处理完后半段。
  最后敷药包扎时,就连一旁侍立的人也跟着长出了口气。
  商钦的伤口藏得好,方暇在旁边跟了一天,一直到晚膳时才终于意识到那一下午的别扭感是什么了:商钦一直拿着左手批折子。
  方暇:“……”
  因为对方用左手的动作实在太自然太流畅,方暇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硬是呆了一下午都没有注意到,知道这会儿面对面吃饭,两人拿筷子的动作顺拐了,他才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商钦抬了抬包扎起来的右手,漫不经心解释:“被碎瓷片划了下,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划伤会划在手心吗?
  这点疑惑只在心中一闪而过,方暇也没有细想,只老父亲一样地嘱咐了句“这几天注意一点,别沾水”,转念又想到自己这几日都会在旁边盯着,也没有强求商钦将这话放在心上。大不了他看着点就是。
  商钦倒是笑了一下,很是听话地答应了下来,“好,我记下了。”
  方暇一直在商钦这边呆到那位十皇子离开安京都无事发生,平静得好像那天的点数变化只是个错觉。这可能是重生的那位现在自顾都不暇、一时半会儿没什么办法接近商钦——因为他的主子出事了,也就是那位十皇子。
  这位十殿下初到北方水土不服,在那顿接风宴之后就病了,且越病越重,安京这边的大夫没有治好,只能强拖着病体回去南方。
  方暇虽然觉得生着病再颠簸一路,就算原本还能好的也都得去半条命,但是对方既然自己要求回去,他们这边再拦着,要是在这边治好了还好,倘若万一出了事儿那真就妥妥的背锅了。商钦和这位师弟又实在没什么手足情,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自是不会干的。
  让方暇颇为意外的是,这个十皇子回到南方之后并就真的好了,非但好了还马不停蹄地请旨一封、主动请求去往封地。要知道在黎朝诸皇子斗争如火如荼的现在,他这远离京城中心的举动就像是主动退出这场大位之争,而且请的还是偏僻的鉴州。
  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落荒而逃?
  这个词倒是猛的提醒了方暇什么,他总算慢半拍意识到,商钦这会儿已经不是当年冷宫里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皇子了。对于已经成人的商钦,想想他在原剧情里的所作所为吧。
  比起“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更可能的还是“有多远的躲多远”吧?
  想通这一点的方暇一时心情复杂。
  这么一想,那个重生者在十皇子面前应该还挺有地位,竟然能说动了主子退出这场大位之争。
  方暇这个知道剧情的局外人勉强看懂了这位十殿下的意图,同为竞争对手的其他几个皇子却背着猝不及防的举动打懵了。诸位皇子一番阴谋论的推测之后,觉得这招是“以退为进”,想要以此引起父皇的怜惜,于是纷纷出手,愣是在几日之内将这道请封的折子落实了,齐心协力将这个竞争对手踢出了局。
  虽是说后宫和前朝互不相干,但是这么大的事,当娘的如何会不知?解贵妃当其解钗披发,想要去御前求情,却被进宫求见的儿子拦住了。
  皇子成人后出宫开府,就算是当娘的见一面也难,解贵妃上次见商十还是几个月之前,这会儿一看见儿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她忙快步上前几步将人揽入怀中,“我儿啊,怎地清减了这么多?你受苦了!!你放心,娘就是拼着这条命不要也要给你讨一个公道!”
  商十再见母妃亦是恍若隔世,但这会儿听母妃如此说,却一个激灵,连忙道:“母妃莫要如此说!这次请封鉴州确实是儿子所愿。”
  他离开安京前,那位给他捎带了一句话——
  [鉴州那地方不错,十弟觉得如何?]
  如何?
  鉴州偏僻、又民风剽悍,就皇子封地而言,自是极不如意的。只是商十听完这句话却是浑身一松、如蒙大赦,知晓他这是被放过了。既然逃得一命,在地方上有什么可挑的?况且他是巴不得离这个京城越远越好。
  商十毕竟重活一世,劝起自己母妃来驾轻就熟,不多一会儿刚才还满脸愤愤的解贵妃就被说得动摇:夺嫡一道如此凶险,成者只有一人,其余皇子的下场都可想而知,如此还不如急流勇退,到最后不管谁登大宝、她儿都能得个富贵藩王。
  但凡做娘亲的,虽是盼着孩子功成名就,却也同时祈求孩子平安健康无病无灾,甚至对于后者更甚于前。商十从此入手,没费多大的力气就说服了母妃。
  只是解贵妃到底还是有点犯嘀咕。
  “鉴州这个地方委实太偏了些,娘去求求陛下,封去阙州如何?那地方富庶、离得京城还近……”她这么说着,却注意到怀中儿子的脸色不对,忙又关切,“儿啊,你怎么了?可是冷?都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十殿下冷?!快去拿披风来。”
  解贵妃转头呵斥宫人的功夫,商十总算止住了那禁不住的颤抖。
  他小声地不知是劝慰母亲、还是对自己喃喃:“鉴州便好、很好。”
  他只是想起了那位阳奉阴违,去往封地途中故意在阙州逗留数月的十五弟的下场。
  最后,那位弟弟确实留在了阙州。
  永远留下了。
  商十压下那不断翻涌的回忆,重又定了定神,对眼前的母妃道:“等儿子在那安顿好了,会接母妃过去的。”
  解贵妃对儿子的孝心自然是连连应是,抬眼却冷厉地警告了一圈周围的宫人,让人不许将这话外传。
  毕竟、哪有妃子被儿子接出宫的?能出宫的……都是“太妃”。
  商十当然知道这第一点。
  但他却更知道,北边的那位等不了多久了。
  ……
  商钦也很快就收到了那位十弟前往鉴州的消息,他半垂了眼,没什么感情地扬了一下唇,轻慢地开口:“倒是条听话的狗。”
  不管是最初是认错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阿暇现在是他的,正陪在他身边。
  ——不该出现的东西,就应当滚得远远的。
  商十之后,又有几位皇子请去封地。
  里面有本就是被卷进来、对争权夺利之事不甚热衷,这会儿看见还有这么一条退路连忙有样学样,但是更多的是在争夺之中陷入颓势,然后被对手打压、败离京城。
  以商十动身去鉴州为始,南方的黎朝朝堂又是风起云涌,等到了这一年翻过去,还留在京中的只余下了三位皇子。谁都知道最后的赢家要从这三位中生出了,只是还没等朝堂中的诸位大臣从这个充满肃杀味儿的年节里缓过来,某一日一早起来,居然就猝不及防地变天了。
  这日早朝,大臣们赫然发现,龙椅上坐着的不是那位因为这些年的折腾早早生出满头白发的黎帝,而是五皇子。
  大臣们面面相觑,旁边的带刀侍卫虎视眈眈。
  不过一会儿,他们便从新帝的旨意中知晓,黎帝连同京中的另外两位皇子都于昨夜“病逝”。作为京中唯一留下的皇室之人,这位五皇子便顺理成章地登基了。
  这种名不正言不顺,明眼人都能看出猫腻的登基自然引得各地口诛笔伐。早先被排挤到封地的皇子也在筹备势力、准备讨伐这位大逆不道的新君。
  但是却有人比他们更快一步。
  早在各地皇子还在招兵买马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挥师南下——便是那位已经在北地经营许久,几乎被黎朝朝堂遗忘的九皇子。


第46章 冷宫(完)
  以商钦这些年和北戎打仗磨砺出来的精兵,打黎朝多年没动刀兵的军队简直易如反掌。
  这一路甚至比当年卫尘起南下还容易得多。
  毕竟卫尘起南下时,面对的还都是在乱世中盘踞一方的枭雄,而这些黎朝的守城官员,说句“墙头草”都夸他们。
  不过对于那些官员而言,这都是皇子之间的争夺,不管谁输谁赢、总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商字。只要这还是大黎、他们还是大黎朝的官员,实在犯不着豁出命去死守城池。再看商钦这来势汹汹的架势,恐怕就算守住了也免不了在新君登基时吃挂落,如此一想越发没了斗志。在他们这般退让之下,商钦几乎以纯粹赶路的速度兵临城下,围困了京城。
  那位五皇子只觉屁股下的椅子还没有坐热,这万人之上的帝王待遇只刚刚享了几日,就已然成了被困孤城里的末路之徒。
  不过他的着急上火也实在没有维持多久,因为有人打开了城门。
  围困还没有过一个日夜,驻守京城的神豹营就投降了。开门的是那位远赴封地十皇子的亲舅——也正是那位当年被商钦一顿连消带打,免职了好几个月的的解将军。
  那位本来还急得团团转的五皇子听得此言惨笑一声,知晓自己再无生机,只能干脆地投了缳。而已经被他清理过一遍的朝堂也都只剩下了软骨头,见此情状,当机立断地拥立新君。
  已经有数代缩居南方的大黎朝居然以这种谁都未设想过的方式达成了统一。
  新帝登基、天下一统。
  虽然剧情中途的走向不知道歪到了哪里,但是这种重要节点居然还没有变。
  方暇一时有些担心原本剧情里,商钦统一江山之后各地频频出现的义军。但是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好像并没有这种迹象,反倒是因为这一统之功,一时民间歌功颂德的人不少。
  能这么干的当然是读书人,不管是真心,还是为了以后的仕途恭维新君,总归让人心情愉快。
  当然事情也不全是十全十美的顺利,仍有几个争夺中落败的皇子心有不甘,想要在封地里面搞事情,不过他们那行动效率,几乎是刚刚有了动作,转眼间全部计划都被放到了商钦案头上,处理起来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比起那几个炮灰皇子来,方暇更在意的反而是商钦本人。在旁观了几日便发现后者并没有像剧情里那样严刑酷法、横征暴敛的趋势,他终于是松下了最后这口气。
  商钦作为帝王虽然不像卫尘起一样什么意见都听得进,但也没有像剧情里那样随随便便杀人,总得来说颇有明君的样子了。
  对此方暇自然又是骄傲又是高兴。
  ——不愧是他养大的崽!
  当然还是有舍不得的。
  不过剧情结束,他总是要走的。
  但总归商钦现在都已经是皇帝了,也不用担心他受欺负——毕竟有谁能欺负得了一个已经成熟体的傲天呢?这么想着的方暇放心了不少。
  方暇本来打算悄悄离开的,他不太喜欢告别时的场景,而又有系统合理化消失的理由,他就这么走了其实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方暇的思绪不由歪了一下:以他现在几乎被认定成鬼的状态,那要怎么走?是成佛吗?
  不过方暇最后也没有这么干,他隐约想起来商钦似乎曾经和他说起过“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这样的话。而且方暇总有那么点莫名的预感,他要是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的话,后面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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