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嘉紫升
嘉紫升  发于:2022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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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如他当初所想,除了每天夜里短暂的一段休息时间,他甚至有好长的时间---没有再想起男人。
  而除了拍戏之外,他还有了更重要、更期待的事情。
  合作十天之后,贺之臣正式邀请沈余做自己的助理,全程跟进场景的细化设计流程。
  这对于沈余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惊喜,甚至把他砸的晕头晕脑,哪怕每天的工作量很大他也不想缺席,贺之臣几次劝说他小心身体无果之后就把主要工作时间推到了晚上。
  “今天就到这里,沈余,你该去休息了。”
  处理完最后一张片子,贺之臣果断的阖上电脑。
  沈余发出了遗憾的一声‘啊---’
  这在之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只有在面对德叔这个长辈的时候才会偶尔像个孩子一样有些灵动的回应。
  而和贺之臣的相处和德叔的不一样,贺之臣在专业方面能力极强,人温和而有界限,这让沈余在贺之臣身前十分自在,时间长了偶尔就会像个活跃的后辈一样开开玩笑。
  贺之臣笑着看他,眼镜后的视线十足的温和。
  他摘下眼镜,略微闭了闭眼:“学习要有规划,沈余,你这样会累垮的。”
  他话音一转,睁开眼睛看着眼带笑意的少年,轻声说:“来自一个学长前辈的深切建议,小沈同学,你真的不考虑认真听取一下吗?”
  沈余忍不住笑,他说:“如果是前辈的话,那还是要听的。”
  他低头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八点,正好能吃一顿夜宵。
  他看向贺之臣,提议:“贺哥,我请一顿夜宵,去吗?”
  贺之臣笑:“有人请吃饭怎么会拒绝,稍等我一下,换个衣服。”
  沈余应下,出去外边等他。
  今天剧组的戏份结束的早,场外已经基本看不到人了,沈余裹在棉服中呼出一口白气,他看着天上的星星,极小的浅笑了下。
  他现在的日子很好,以后---一定会更好。
  “哎,小沈啊!还好你还在这,贺老师在吗!”
  导演的大嗓门在不远处响起来,沈余连忙回头去看。
  他们整个剧组都盘踞在拍摄场地一边的酒店,离这就五分钟的距离,导演突然出现也并不奇怪。
  等导演拖着沉重的身躯走近,沈余看着他身后的人,愣了下。
  那人倒是很自在,神色自如的和沈余招了招手,漂亮的脸一如既往的挂着‘温和’的笑容:“沈哥,好久不见。”
  “夏实然…”
  沈余微微出神了一秒,他倒是忘了当初在宗家老宅夏实然说的话。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夏实然的出现让沈余忽然想到他。
  他低下头,看着脚边的石头,没有再说话。
  导演有些尴尬,宗五爷和夏家小公子要订婚的消息灵通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让这俩人见面属实是有些尴尬,他都想赶紧离开这了。
  还好贺之臣出来的很快,他说着“我帮你拿了件外套,外边可能会有些冷。”一边出门,见到导演和他身后的夏实然,也稍微愣神了下,随即嘴角弯起。
  夏实然因为他刚刚说的话神色怔松了一会儿,半晌才朝他笑叫了句:“…师兄。”
  导演如临大赦,拍着脑袋说:“既然你们都互相认识,那我就不打扰了啊,明个晚点开工,你们有什么需要讨论的尽管先讨论。”
  说完,他逃似的跑走,肥胖的身躯从来没这么灵活过。
  贺之臣捅了捅沈余的肩膀,示意他看导演滑稽的身影。
  沈余随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来,勉强笑了笑。
  这俩人的小动作处处透露着熟稔,夏实然挑了挑眉。
  他看着贺之臣手里的外套,想着他刚才喊得话,忍不住轻笑一声:“看来我来的不赶巧,师兄,沈哥,那我们明天再见?”
  沈余不太想见他,但是夏实然叫的是贺之臣,他安静站立着,没有说话。
  贺之臣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爽朗笑着说:“的确不是太方便,实然,改天我亲自请你。”
  “没关系。”夏实然抿着嘴笑,他看着两人,状似无意的调侃:“不过未来或许你的确该请我吃顿饭。”
  沈余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皱起眉头,不过还没等他张口,贺之臣就接过话头:“实然,你可别这么说,沈余是我的至交,要是让别人误会了他可不会再请我吃饭了。”
  夏实然顿了下,他嘴角笑意僵了僵,声音轻不可闻:“是这样吗?那倒是我误会了,毕竟沈余他,很喜欢和师兄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什么样的人,有钱的,有权的?
  这话的针对再明显不过,贺之臣听出来不对,他皱起眉头,揽住沈余的肩膀,声音极其严肃:“实然,我希望你说话能注意一些,有些事情不适合作为话题谈论。”
  说完,他不等夏实然再说些什么,拉着沈余离开。
  沈余动作僵硬的跟着他离开。
  夏实然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控制不住恐惧地发起抖来。
  流言蜚语的力量他从小时候开始无时无刻不在体会。
  有些事实浮于表面,哪怕内里有其他原因,别人也并不想细看,他们只是想有些调侃的话头。
  而他和宗楚,在外人看来是一段无可否认的包养关系。
  别人的看法他从来都不会在意,但是贺之臣不一样,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贺之臣对于他来说如师如友,甚至是将他重新带到这条路的引路人。
  他会怎么看他?
  是不是明天他就不用再去导演室了?
  “沈余,小余!”
  男人稍显急促的声音叫醒出神的青年,沈余眨了眨眼,他眼珠僵瑟的抬头,贺之臣的表情有急促和心急,但是完全没有嘲讽和鄙夷。
  他吸了吸无知觉的鼻子:“贺哥---”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亲自接触过的,我有自己的判断。”贺之臣打断他,他注视着神情怔楞的沈余,一字一句地说:“沈余,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每个人的过去,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去断定。”
  更何况沈余是什么人,他在六年前就知道。
  沈余愣着神,他忽然抿唇露出了一个像哭的笑。
  贺之臣神色渐深。
  沈余是艺术界陨落的一颗新星,当年关注国内比赛的人,没有人不知道‘S’所代表的的意义,甚至A大早早就向他发出了橄榄枝,但是沈余婉拒了,他需要高考,高考成绩顶尖,他会得到学校的一笔奖学金。
  当年沈余没去A大,其中绝对有内情,只不过那时候他只能惋惜失去了一个对手和知己,但是却没有任何立场去调查一个人的底细,贺之臣的家教不容许他这么做。
  和沈余再次相遇,半数是阴差阳错,半数是意料之中。
  而现在看来,当年发生的事绝对不会是什么小事。
  沈余很感激他,但是他并不想对任何人提起过去的伤疤。
  而宗楚,宗楚只会在他一个人心底慢慢的消失,直到他可以彻底自然的面对他,以及那时候他身边的人。
  虽然出了个小插曲,但是两人默契的没有再谈,沈余让贺之臣挑选想吃什么,贺之臣选了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厅,笑笑说:“那我可不和你这位大明星客气了。”
  这是家北城有名的私房菜馆,而北城有名的产业,几乎和那几个人脱不了关系,这也是沈余之前和宗楚常去的地方。
  他捏着手机,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最后只是稳住有些颤抖的手,抿唇说:“这都是应该的。”
  事情不会这么巧,他不会…在那里碰到他的。
  一路上沈余都有些出神。
  忘掉一个人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难,只要工作够多,只要有别的希望,半个月的时间,现在想一想他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宗楚。
  宗家不是一般人家,哪怕是国内顶级的财经杂志连宗氏高层的脸都见不到,更别提宗楚的,甚至对于宗楚这个人,大众只是徒闻其名,不知其貌。
  只要沈余不去想,那四年他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他和宗楚…好像也再无关联。
  沈余下车的时候,看着熟悉的地方甚至有些晃神。
  贺之臣停好车,脸上带着笑意朝沈余走来:“怎么,你之前来过?”
  沈余仰着头,慢慢垂下眼,轻声笑了笑:“嗯,之前一直---和一位朋友来。”
  “那感情好,一会儿咱们的菜可都交给你点了。”
  贺之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沈余不着痕迹的躲了一下,贺之臣手僵住,两人同时怔楞住。
  过了半分钟,沈余才反应过来,他脸上涌上一层不好意思:“对不起---贺哥,我不太习惯和人…接触。”
  贺之臣垂下视线,收回手,温和的摇了摇头:“没事,我们进去吧。”
  “…嗯。”
  沈余竟然有些不知名的愧疚。
  贺之臣是一位温和的前辈,从来不会给他压力,不管是工作,还是私下相处时。
  他只是…
  除了宗楚,没人能给他熟悉的安全感。相识六年,相处四年,哪怕沈余再怎么努力,一旦重新接触到,有关他的记忆就会狂风乱雨一样涌过来。
  ‘佛香’是北城上层圈子熟知的私人饭馆,外层装修看上去及其普通,隐匿在一众高楼大厦里甚至有种不打眼的假象,里间装修一眼看上去也只能称得上是‘朴素’,整体风格呈现出一种灰扑扑的色彩。
  但实际上这地方寸土寸金,而里间所有的灰木,都是宗楚当年在北城拍卖会拍下的顶级胡桃木,至于这里的装修---则是当初男人在床上搂着沈余,让他随手玩笑一样选的。
  “您好…沈少爷。”
  佛香属于会员制,穿着旗袍的淡妆女人浅笑盈盈的立在门边,沈余和贺之臣一出现,哪怕规矩已经刻到了骨子里,认出沈余身份的女人还是怔楞了一秒。
  她漂亮的长眉不明显的蹙起,表情有些许紧张。
  佛香的人,根本不会因为只是见到沈余就有这种失礼的举动,沈余忽然意识到什么,侧头朝二楼看过去。
  男人刀削般的冷冽面庞一闪而过,身后缀着熟悉的卫臣景六等人。
  卫臣灵敏的察觉到沈余的视线,彷如机器人一样的冷然视线隔着层层人群落在沈余身上,下一秒,跟随男人消失在二楼走廊。
  沈余垂在身边的手指无意识得攥紧。
  贺之臣收回视线,看向紧握着手的沈余,轻声问:“怎么了?”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二楼一闪而过的人,是北城一手遮天的宗家宗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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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会有一个小小的冲突。


第27章
  “没事…我们进去吧。”
  沈余摇了摇头。
  他松开紧攥着的五指,朝表情紧涩的女人温和笑了笑:“辛苦,两位。”
  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嘴角也扬起笑意,微微侧身指引向与宗楚一行人完全相反的方向:“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沈余已经镇定下来。
  他和宗楚…已经是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去的关系,虽然当初男人放下狠话让他求着回去,可实际上沈余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宗楚坊间风评的确不好,也有传言说他手段狠辣,但沈余在他身边领教过的最大的惩罚就是几天下不来床,至于别的手段,他想象不到,也从来没有见识过。
  沈余明显有些出神,贺之臣静默下来,体贴地没有打扰。
  佛香二楼是串联起来的隔间,中间有一大片半圆形的空白,沈余他们所在的包间,正好与宗楚常去的一间隔着半圆正面相对。
  女人也有些苦恼,只不过除了这一间,佛香基本上已经满员。
  而且看沈余刚刚的表现,分明是不会上前‘闹事’。
  女人不敢赌,但表面分毫未显,把沈余两人指引到包间后巧笑着退下,出了门,笑意立刻淡去,联系经理对二层进行严格监护。
  沈余不再是宗楚的身边人,出现在这里,谁能保证他一定不会闹事?她们不会允许有沈余得罪宗楚的风险。
  直到女人娉婷的身影退去,贺之臣品鉴着茶盏里的热茶,轻轻抿了口,抬眼看向沈余,笑着说::“看来你之前的确没少来,这里的人都认识你了。”
  沈余动作顿了下,“没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贺之臣就顺势收了打探的想法,让沈余推荐菜品,沈余这才又自在起来,整个人无意识的松懈下来。
  “这里的雪松路很好吃,但是容易腻---”
  贺之臣听着他的声音,心思有些飘远。
  他单方面认识沈余其实仅仅是在一年前,贺之臣刚刚结束国外的学业回国,听朋友说起有关宗家那位的传闻,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没确认沈余就是他记忆中的对手,只是依稀觉得人有些眼熟,直到在希望小学看到那副沈余留下的画。
  隐藏在画中的‘S’,毫无疑问证实了沈余的身份。
  贺之臣很难形容那时候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和沈余见过面,却从恩师的嘴中不下百次听到过这个名字。
  可以说‘沈余’这两个字,是伴随在他青年桀骜时期的每个阶段,他有过不屑,有过对方让导师大肆称赞的不爽,但是一切情绪在看到他的作品之后,全都化成了好奇的欣赏。
  如果当年没有意外,他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对手,唯一能和他匹敌的、曾三次蝉联国内赛事第一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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