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伊尔大醋缸又一次上线,一遇到他家雄主喜欢上别虫的事就失去理智,朝着古臻逼近两步,重复询问:“贝利什么时候和您有过关系。”
乌云盖顶!妥妥的乌云盖顶!
“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古先生被压迫气场全开的媳妇给逼退到了阳台边上,看着自个儿眼看要从护栏跌下去,一脸无措。
“既然是误会,您说清楚。”伊尔不管不顾的拉着古臻:“机械是不会撒谎的,苍岚没有反应,只有贝利有极端反应,如果您没给过他夫夫之实,他怎么可能会对您那么疯狂?您证明。”
哪就来夫夫之实了!要是所有误会都能自己证明,还要监察局干什么!
古臻一气之下,顺手把旁边的晾衣绳抓过来,把扯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拉住,粗粗的绳子一绕,两只手缠起来,往阳台上一系,之后把还满脸不解的伊尔从阳台边上推了下去。
伊尔立刻展开翅翼,看着自己手被绑住,飞不高,像只被锁住的鹦鹉一般……却找不到地方落,又碍于外面有监控不敢造反,气的直转圈。
“您公报私仇。”
“我就公报私仇。”古臻倚在阳台上,看着他像只精灵般上上下下的飞,把精神力灌注到那颗宝石里,对着他十分近距离的使用:“有感觉吗?”
“……没有。”伊尔摇头,因为这种所谓的‘爱神水晶’对他没有作用而更不快,翅翼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震动频率,保持悬停,冷着脸威胁他:“您再不说,我生气了。”
“尽管生气。”
古臻摆烂的一摊手,心里想着:就不信你还能打我是怎么着。
伊尔果然生气了。
他倏地将翅翼收拢合并,然后整只虫就跌下去……自暴自弃的挂在阳台外面了。
“???”
只听着阳台下面挂着的虫很生气的嘟哝:“欺骗雌君,公报私仇,精神出轨,还不负责,骗子。”
“卧槽……”古臻冤的不行,蹲在阳台边上和他讲道理:“你这就不讲理了,快上来,一会手扯坏了,听话,飞上来。”
“您不说清楚我不上去,是您捆的我,也是您让我在外面,我不飞。”
好家伙,失算了!这货的确是不能打雄主,但是他能虐待自己?!
夫妻连心,当时古臻出去跪在马路上时伊尔的心有多疼,他就知道自己被挂在外面雄主会多心疼……既然问不出来,就执拗着一颗心这样做了,只想要个回答。
古臻一个头两个大,完全解释不清楚,干脆把那水晶摆在伊尔的脸前面,如催动那些花一样大股大股的精神力灌注进去……伊尔终于有了反应,黏糊的‘嗯’了一声。
“来,上来。”古臻言语蛊惑,手掌在他手腕处撩拨着劝诱:“上来,就抱你。”
“嗯……我……”伊尔深呼吸着,头脑开始有些发晕:“想给您生虫宝,唔……”
“?!”古臻回眸瞪视着此时已经因为感受到自己精神力后苏醒,没哭没闹但正坐在筐里面互锤的四小只:还生啊?!
“你先上来。”
在古臻抓住他的手,在眼看着把虫拖上来时,伊尔忽然恢复了神智,紧咬着唇在痛觉清醒下坚定摇头:“我不。”
尝试了几次之后,古臻也不拽他了:“你不上来,是吧?”
“不。”
“好。”古臻拍拍他的手:“给你上电刑~别后悔。”
电刑???
伊尔吓一跳,内心震撼他家雄主应该不是这种雄虫……而且家里也没有买过相关用具。
仰着头去看,发现他拿着只手电筒。
伊尔:“???”
手电筒??
只见古臻把手电筒对准他,在接触到他后打开灯光,对着他拉高的咯吱窝上下磨蹭——
“唔~~哈啊哈哈~”
伊尔没想到是这么个‘手电筒之刑’,被迫引体向上收拢肘窝躲避,口中发出混乱的笑声。
“别!雄主……太痒了……啊啊哈哈……老公老公……喵喵喵!”
连那天教他用来求饶的喵喵喵都出来了,古臻哑然失笑:“上不上来?”
伊尔点着头,但是下一秒又再次恢复了坚定的军雌意志,努力夹紧肘窝回他两个大字:“我!不!”
谁熬谁知道,古臻默默继续瘙痒。
十分钟后。
“雄主!老公~没力了……求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伊尔眼角崩泪,几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别说引体向上做反抗,就连原本收拢的紧紧的翅翼都瘫软展开,像两片轻纱一般随着他的动作飘飘荡荡。
古臻忍不住伸手揪住他软软的小翅膀尖儿,幽幽的问:“我说和贝利没关系,信了吗?”
随着翅翼被扯了一下,伊尔疯狂的点头认输:“信了信了……信了……”
“早这样不就结了。”
古臻把他拉回房间,精神力灌入体内进行安抚。
很快,这只被迫笑到瘫软的雌虫又活过来,刚缓口气,便耷拉着一双疲惫至极的小翅膀,软软的凑近古臻又:“喵喵喵~”了几声来撒娇耍赖。
古臻呵笑:果然很能增进夫夫感情,太可爱了~!
……
此时的楼下,场外倒霉蛋贝利几乎被影响到快口吐白沫,只因距离遥远没有失去神智的他抓起了自己的钱包,捂着一直不停发涨的心口不解的嘟哝:“我一定是生病了……我要去医院看看……”然后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古臻家。
第111章 睁眼闭眼喵喵喵
另一边房间的乌里克, 在不久之前听到了隔壁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好奇的走到阳台边去看。
然后……他便眼睁睁看着伊尔被古臻吊在卧室窗外,正在用闪着电光的东西折磨他, 折磨的身子颤颤, 翅翼都没了力气, 极其可怜。
原本该心疼属于自己的雌君被其它虫折磨,可此时他的头脑中却出现了些不该出现的残影。
想起了一只, 曾经被自己残忍挂在客厅里咬牙倔强的雌虫身影。
静默许久。
当回去之后,乌里克脸色淡漠的看着苍岚,对他说:“你蹲下。”
苍岚刚把古稀哄睡,隔壁那边就啊哈啊哈啊哈哈,这来回折腾了好半天才大功告成, 刚要歇歇,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想着伊尔这段时间对古臻的顺从, 有样学样互相影响,倒是也第一次听话的从床上下来, 蹲在他面前。
乌里克脚略微用力一扯, 让他膝盖失衡跌跪下来,诧异的抬眸, 就感觉到一双脚搭在自己背上。
曾经那些雄主吃饭他垫脚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让苍岚微微蹙眉, 很反抗的起身。
“你要干什么?”
“我这样对你过。”乌里克仿佛自言自语般开口嘟哝,而后命令:“把你的衣服脱掉,我看看。”
苍岚忽然有些心口发疼,这次确实不愿意配合, 距离他远了些。
乌里克只是冷静的看着他:“我不能再撑更久了, 我已经……开始头痛了, 让我看看。”
猛然意识到他好像清醒过来,苍岚怔愣片刻。
乌里克无法再等待,直接动手解开他的衣扣,拉开上衣……赫然看到他锁骨两侧留下的两道伤疤。
在锁骨环拆除后,那里缝了好多针,看起来是这只雌虫身上唯一一处不完美漂亮的地方。
瞬间彻底回忆起了那些不该出现的过去,乌里克跌坐在床上:“对不起。”
“没……没关系。”苍岚知道他那时体内有会让虫偏激失常的药:“这也不能全怪你。”
乌里克靠在他怀里,反复重复了几遍对不起之后,拉着他的衣领,亲了亲他的唇,苦笑:“好想让你给我生个虫宝。”
苍岚浑身一僵,实话实说:“我做不到,这辈子也不能。”
“是啊,真可惜……”乌里克幽幽叹息:“我们这辈子也不能有古先生说的‘爱的结晶’。”
爱吗?
苍岚并不确认乌里克对自己有没有爱。
包括他对乌里克,也无法确认是否和古臻和伊尔之间的所谓的‘爱情’是否一样。
但眼下还是轻轻的安慰着:“谁说没有,古稀有你一半的骨血,他是我的孩子,没有差别。”
不用再顾忌洛夫,苍岚就这样轻轻的把该试探着告诉他的答案第一时间说出来,希望他能从这样的混乱崩溃中醒来。
但,也不知道乌里克是没注意到这句话还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不……有差别。”
“别想那么多了,我去给你倒杯奶,你喝了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就彻底好了呢?”
看着苍岚出去给他拿牛奶,乌里克想起自己雌父每天早晚都会给他倒一杯去除火气稳定精神力的青麦茶。
忽然就清楚了,自己身体里的药是哪来的……他每次去古臻那,都会从情绪不悦四处讨嫌变成慢慢平稳下来,而当再次回家时,就会又一次变得情绪焦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某天早起上学,雌父说天气转暖了,才开始给他喝那个。
就是那一天,雌父说让他请假去某条街等司机来接……当时,他站在马路对面,第一次在多年后见到了记忆中活的伊尔策马而过,几乎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的挡在足以立刻要自己命的烈马蹄前。
世人皆说家贼难防。
雄父时常告诉他,这只雌虫地位平平,能力平平,还没有一份稳定工作,根本不配做他的雌君,只有不让他做雌君,好好改造教训,让他彻底没了力气嘴硬反抗,他才会认清自己的身份,为了想做雌君而讨好自己。
而雌父,给他喂功能相反的药,让他逐渐走向偏激,反复处于猜疑中,真的按照他们的希望去做了。
可笑雌父后来还去监察局扇他的耳光,训斥他这样做不对……回家后理直气壮的把他关起来。
为什么?是明知道蜥蜴人的事情已经泄露了,所以才不顾一切了吗?
“呵……”望着窗外在雨季被云雾遮盖的朦胧月光,想不通为什么的乌里克似叹息般的问了句:“都是你创造的孩子,我甚至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为什么被放弃的是我?我有哪……做错了吗?”
……
从那天起,乌里克竟然好像长大了,他会给古稀喂饭、擦口水,还告诉他,现在外面很危险,不让他出去。
给他买了很多小衣服,虽然不知道哪来的钱,但确实都是苍岚平时不舍得给古稀这种长得飞快的孩子穿的名贵服装。
他也给苍岚买了好多鞋,没有衣服,只有鞋……还亲自蹲下给他换,让苍岚感觉自己换了只乌里克,以前养的那只不见了。
问他为什么,他只说:“穿好鞋,未来路好走。”
古臻也在更加严厉的‘折磨’伊尔,上网搜索各种欺负雌虫小方法,无私奉献的陪着他演戏。
偏偏伊尔还有点沉溺其中,偶尔还会问他要不要骑自己。
骑就骑,古臻带他去院子里,让他跪在摄像头不远处……从身后骑上去。
然后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不舍得了,想下来,又被伊尔扯住,翻身躺在地上眼尾发红表情诱惑的发出三声:“喵喵喵。”
‘喵喵喵’好像代替了当初‘过生日’的需求暗号。
也因此,这几天,古臻打扫花园他喵喵喵,送他上班下班喵喵喵,只要见面,想起来他就喵喵喵……
古臻:“我恨喵喵喵。”然后再次故作凶暴的把虫拎走,上楼教育小浪猫。
……
一转眼快一个月过去,这传说中的马里奥根本没出现过。
每次问伊尔,他都是说‘不清楚、还没来’……以至于让每天都把‘驯妻’当成作业来做的古臻开始怀疑是不是这货欠虐,在这自导自演呢。
孩子们现在又长大了一圈,已经会咿唔学人发出声音了,开始学习的期间,古臻不太想让他们看着自己‘雄父’每天虐待‘雌父’的画面……小孩子哪知道是真的假的?有样学样给学去了,未来就是妥妥的蛀虫没跑了。
古臻想和伊尔谈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明他自己也挺上瘾的,前两天还连用小道具卡在他体内和雄虫有差别、几乎碰一下就浑身蜷缩发抖的地方让他去战队煎熬了一天,完全都是镜头之外的事了,那说全是为了演吧……也有点厚颜无耻。
于是和苍岚商议了一下对策。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该说你就说么……伊尔也挺宠你的,你说不愿意,他就肯定不会强迫你了。”
“就怕他不强迫我啊!搞得好像我不喜欢这么干似得。”
“你喜欢?”
古臻点头:“喜欢啊!这种因公作妖谁不喜欢?”
苍岚一脸无语:“那还停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吗?眼看着舒川禁足就要出来了,洛夫也快宣判了,再不搞定……保不齐什么事又冒出来,总不能我们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是为了演某个家伙吧?想玩他我随时都能玩,何必像做作业一样?”
苍岚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乌里克最近的变化,让他仿佛自己面对的又是个成年虫了……搞得思绪不良,哪还有时间帮古臻想这相当于狗粮的计划。
正在给四只小虫崽喂奶的贝利却忽然插了句嘴:“也许是没弄对答案呢?”
“什么答案?”
贝利作为一个‘员工虫’其实古臻并不太会时常和他商讨点什么,但是也不会避讳他,都一个月了,他自然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此时作为这几只里面智商统一但情商微高的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