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娱乐圈][穿越重生]——BY:严颂颂
严颂颂  发于:2022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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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完过山车快到中午,四人决定去最近的餐厅吃午饭修整一下。
  吃东西对许珝来说是件既幸福又困难的事。
  从他咽下第一口牛排开始,祁砚旌就不由自主地紧张,总会想到那天在医务室许珝喝了一点粥都会吐的样子。
  当时张畅把许珝挡得太严实,祁砚旌其实什么也没见,但就是许珝死死扣住床沿的几根青白的手指,让祁砚旌每每想起都觉得心惊。
  幸好,许珝虽然吃得依旧少,但至少没有再吐了。
  吃完饭大家继续闲逛,乐园占地面积很大,他们逛了整整一个下午,都才只走完一半。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许珝的腿也快到极限了。
  他趁女生们不注意,悄悄扯了扯祁砚旌的袖子。
  祁砚旌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许珝隐隐泛白的嘴唇。
  他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抬手不着痕迹地扶住许珝,跟女生们说今天先到此结束。
  温禾大概知道许珝的情况,连忙答应下来,带着黎依依往酒店走。
  乐园里有座视野最好的粉色城堡,被打造成了主题酒店,今晚大家都在那里住。
  两男两女,房间分配几乎没有悬念,收了摄像机停止录制后的最后一段路,许珝也是被祁砚旌背回房间的。
  许珝身上不舒服,原本就弱的胃口直接一点不剩了,恹恹地歪在沙发里不肯吃晚饭。
  “我想洗澡睡觉了。”许珝小声说。
  祁砚旌蹲在他身前,手里捧着一碗粥,“你确定这么去洗澡不会晕在里面?”
  “我……”许珝没了底气,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往沙发里埋。
  祁砚旌把他扒拉出来,轻声哄:“你乖,再吃一口,然后就去洗澡睡觉好不好?”
  许珝眨眨眼:“一口?”
  祁砚旌:“……”
  “两口。——乖,就两口。”
  得益于祁砚旌越来越熟练的哄人技巧,他整整骗许珝又多吃了五口,才把人送进洗手间。
  只是许珝这人实在不自觉,腿上的痛好些了,就开始无法无天——比如在浴室里把自己洗得又香又粉后,还敢穿着短袖短裤在屋子里晃悠。
  祁砚旌不是第一次和许珝一起住了,但每每看到这种画面,还是有些无法直视。
  他只能低下头,强迫自己专心刷手机。
  他们出来玩了一天,网上已经被各家站姐图刷屏,许珝的格外多,祁砚旌一张一张点开看,不知不觉间竟然也看入神了。
  许珝吹干头发,拿了热敷袋坐到床上,就见祁砚旌在一旁聚精会神玩手机,不知道看见什么好玩的,竟然还笑出了声。
  他这个表情和平时老是冷着脸看人的样子出入太大,许珝也开始好奇他手机里的玩意儿。
  “祁砚旌?”许珝咳了一声,试探着叫他的名字。
  祁砚旌抬头。
  许珝眨眨眼:“你看什么呢?”
  祁砚旌不说话,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他起身坐到许珝床边,昏暗的小台灯映出他一半侧脸。
  “你想看?”
  许珝点点头向他凑近,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祁砚旌勾起嘴角,把手机拿到许珝眼前,低声道:“他们都说你今天像朵蒲公英,我也这么觉得。”
  许珝一愣,拿近手机看了眼,屏幕里是一张他很模糊的照片,看起来像是从视频里截图放大的。
  那时候风有点大,把衣服的毛毛被吹得乱飘,他怀里抱着祁砚旌送的绣球花咧着嘴笑,因为画质太模糊,他这个笑就显得很傻。
  “这……怎么就截这个呀,”许珝把手机还给祁砚旌,撇着嘴看起来有点不开心,“今天来那么多站姐,都没有给我拍好看的照片吗?”
  “当然有啊,”祁砚旌拨了拨许珝略长的额发,好看清他的眉眼,“有很多漂亮照片,但都不如蒲公英可爱。”
  许珝愣了愣,脸色有点涨红,小声说:“其实我本来也不想穿这件毛衣的,但我刚刚签了这个牌子的代言,衣服是品牌方送的……”
  “嗯,”祁砚旌轻声应道:“真的很适合你。”
  许珝脸更红了,向后倒在床上,把自己藏进枕头里。
  祁砚旌拍拍他的小腿,说:“是要热敷吗?”
  枕头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祁砚旌又低低笑起来。
  他拿过热敷袋,托起许珝的小腿看了看,笑意逐渐散去,神情开始有些凝重:“好像肿了。”
  “嗯?”许珝坐起身,也看了眼自己的小腿:“是肿了。”
  祁砚旌指腹轻轻在那道疤上抚了抚,问:“疼吗?”
  许珝摇头:“现在还好,就是有点胀。”
  “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怎么也不说?”
  “之前也没觉得难受……”
  祁砚旌沉默了一会儿,只说:“明天还有一天,有任何不舒服都要说,知道吗?”
  许珝乖乖点头。
  祁砚旌替他把热敷袋绑在小腿上,问:“你最近应该拿到剧本了吧?”
  昨天岑槐已经把三部剧本都给了他,许珝手指勾着被子轻声说:“对,但我还没想好选哪部。”
  他说着轻轻曲起膝盖顶了顶祁砚旌的手心:“你也要拍其中一部吗?”
  祁砚旌抬眸看他,不置可否:“怎么了吗?”
  许珝歪头靠在枕头上,懒洋洋的:“想和你演同一部呀。”
  祁砚旌手指僵了僵,而后缓缓施了些力覆在许珝的膝盖上,神色不变:“为什么?”
  许珝睫毛一颤,被问住了。
  他还没有想过为什么。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空气间渐渐掺杂起丝丝缕缕怪异的氛围。
  许珝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脸上原本已经退下去的热度莫名其妙又起来了,惹得耳根都隐隐发烫。
  就在他不太能忍受这种热度时,床脚忽然响起一串震动声,祁砚旌手机响了。
  空气中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骤然消失得一干二净,祁砚旌起身拿过手机,对许珝说:“我先出去一下。”
  许珝还有些发懵,只能呆呆地点头:“好。”
  祁砚旌一个电话讲了十几分钟,大概和导演确定了下剧本的事。
  再回到房间,许珝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刚才还绯红的脸颊此刻已经恢复到惯有的苍白。
  祁砚旌也拿出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办公。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珝忽然坐起来喊声祁砚旌的名字,声音听着有些急。
  刹那间,祁砚旌落在键盘上的手指都因为这一声狠狠颤了颤。
  他立刻合上电脑来到许珝身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许珝坐在床上看上去很焦急的样子,冲祁砚旌张开手臂:“你快抱我。”
  祁砚旌二话不说把他抱起来,还小心避开他绑着热敷袋的左腿:“到底怎么了?哪里痛?”
  许珝摇头,捏着手机一脸兴奋,“我看游客须知上说,今晚九点外面要放烟花,现在八点五十九了,快去窗户那里!”
  祁砚旌:“……??”
  他不得不承认,在许珝喊他名字那一刻,他是真的很紧张。
  可许珝只眨着大眼睛,满含期待地要看烟花,祁砚旌一口气就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并没有因为虚惊一场而感到放松,反而有种很深的,又道不清缘由的无力。
  “许珝你……”祁砚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珝那阵兴奋劲过了,冷静下来,也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事让人担心了。
  他脸上的笑渐渐散去,小心说:“对不起啊,我没有不舒服……”
  “嗯,我知道。”
  祁砚旌不再多说,把许珝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紧,慢慢走到窗边。
  他想找张椅子给许珝坐,没来得及行动,窗外就骤然响起烟火绽放的声音。
  许珝从祁砚旌怀里抬起头,看到满天烟火的瞬间,不由自主地“哇”了一声。
  他脸上被映出一阵一阵彩色的光晕,祁砚旌干脆抱着他站在原地。
  “很喜欢这个?”他问许珝。
  许珝没说喜不喜欢,只笑着反问:“你不觉得和迪士尼动画里的一模一样吗?”
  他们这里视野很好,透过窗能看到整个乐园的夜景,而每一次烟火绽放,天光骤亮,都能隐隐投出其他城堡的轮廓,活生生的童话世界。
  祁砚旌早就不记得上一次看动画是什么时候了,他想了想问:“哪里一样了?”
  “就是美女与野兽里面野兽住的那个城堡,还有灰姑娘去王子舞会的城堡,放烟花的时候和现在完全一样啊。”
  许珝伸出两根手指,诧异地摸摸祁砚旌的下巴:“你不会没看过吧?”
  祁砚旌眉梢挑了挑:“那又怎么样?”
  许珝微微睁大眼,抿了抿唇,看起来有点想笑又努力忍住:“不应该啊,你这个岁数……”
  话没说完腰间忽然一紧,祁砚旌暗暗加重手上的力道。
  “我这个岁数怎么了?”他微微一笑:“我老吗?”
  许珝被他笑得毛骨悚然。
  这才想起,有的男人,对自己的年龄特别敏感——比如祁砚旌。
  但他现在整个人都落在祁砚旌手里,腿又是瘸的,根本没有抵抗的力量。
  “不老,一点都不老。”许珝当即认怂。
  祁砚旌却不太满意这个回答:“没了?”
  许珝能感到祁砚旌抱他抱得越来越紧,他心怦怦跳,摸着祁砚旌下巴的手指带上些讨好的力道。
  “真的不老,你相信我!”
  他眼珠一转,急中生智:“你想啊,男人四十都一枝花呢,你才三十,还是花骨朵!”
  像是为了肯定自己话没错,许珝还用力地点点脑袋,补充道:“含苞待放的那种!”
  祁砚旌:“……?”


第28章 发表
  这座新建成的主题乐园, 拥有十二大主题园区,三座国际标准高尔夫球场,综合购物中心和超过200家主题餐厅, 主打梦幻和童话。
  从酒店顶层的阳台望去, 一眼便能将外面的拱桥湖泊摩天轮, 和糖果色的城堡喷泉尽收眼底。
  祁砚旌不是个富有童心的人,梦幻的色彩和绮丽装饰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 他自然而然地将全部精力倾注在怀里的许珝身上。
  外界再耀眼,他也只能看到许珝因为烟火盛放, 而变得璀璨如宝石的眼瞳。
  可许珝说出那句话后, 祁砚旌却发现自己没听懂。
  他人生头一次, 没听懂别人说的话, 但这显然和外界干扰无关,他放在许珝身上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得不能再集中了。
  那就只能是因为某些不可名状的代沟。
  许珝说含苞待放,或许只是单纯想安慰他, 但祁砚旌却能从中衍生出无数颜色乱飞的念头。
  含苞待放这种词,还是比较适合许珝这样的……男孩子。
  “……许珝, ”祁砚旌呼吸都滞涩了几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许珝大眼睛眨巴两下:“比喻可能不太恰当, 但话糙理不糙嘛。”
  祁砚旌:“……”
  那人果然对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少层有意思毫无知觉。
  祁砚旌深吸一口气,把许珝掂量两下,单手抱住。
  许珝被突然的体位变化吓了一跳, 连忙环住祁砚旌的脖子:“你干嘛呀!”
  祁砚旌没搭话, 拉下许珝一只胳膊, 握住他的手腕, 先让他摸了摸自己软乎乎的嘴唇, 再把他的手放到自己下巴上:“感觉到了吗?”
  男人和男孩子的差距。
  祁砚旌看着许珝挑了挑眉, 你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不点,而我胡茬都冒出来了。
  他得让许珝知道,什么才叫做“含苞待放”。
  许珝小刷子一样的睫毛颤了颤,先和他对视一眼,而后眼皮一垂,视线落在他的下巴上。
  两人的手还叠在一起,祁砚旌掌心滚烫的温度传到许珝手背上。
  许珝咬着下唇,似乎小心翼翼地斟酌了一会儿,才歪头看着祁砚旌:“你是想说……你的胡茬也含苞待放了?”
  他眼神天真得像一汪清泉。
  祁砚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果然永远都无法预判许珝神奇的脑回路。
  而许珝说完这句话,将手从祁砚旌掌心抽出,自然地环上他的脖子,狡黠地笑了笑。
  祁砚旌又茫然了一瞬,不明白许珝是真单纯还是假单纯了。
  但事已至此,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祁砚旌空出的手在许珝腰侧狠狠捏了一把,抱着他转身就往房间走。
  烟花结束了,小朋友该睡觉了。
  突然被捏,又突然被抱着暴走,许珝人都是懵的,直到被塞进柔软的棉被里都有点回不过神。
  祁砚旌还保持着弯腰把他往床上放的姿势,手掌撑在他耳侧,许珝不得不近距离直视祁砚旌的脸。
  房间里只有床头的小台灯亮着,祁砚旌五官轮廓偏深,光线晦暗下,神色竟然有些让人捉摸不定。
  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就逐渐发展成诡异的暧昧。
  空气渐渐浓稠,许珝觉得如果自己是女孩子,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头脑发热发生点什么事。
  可两人性别都为男,这种氛围就显得突兀又格格不入。
  “你……”
  许珝脑子有点钝,太过安静的环境总让他容易发呆。
  他又不自觉地看向祁砚旌下巴上很浅很浅的胡茬,忽然冒出个疑问:“你怎么不刮胡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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