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只想种田[穿书][穿越重生]——BY:染千江
染千江  发于:2022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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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云河跨前一步,他面容冷峻,独属于个人的威势压得众臣无一人敢出声,“殿前失仪,押下去交给有司治罪,革除官职,此后永不录用。”
  不等此人争辩,又有两名侍卫上前将他捂嘴拖了下去。
  “王爷……”楚海德声音刚出口,宴云河就转头看向他,冷冷道:“左相可是对本王的处置有什么意见?”
  有些人以命相博是因为无路可走,有些人以死相逼是因为贪名逐利,宴云河敬畏生命,珍惜生命,所以对后一种人尤为不喜。
  楚海德再怎么位高势大,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是不敢反驳宴云河的,只因为宴云河是一位王爷,身份地位上完全碾压众人,这个世上,真正能命令宴云河的只有小皇帝,连太后也不行,更何况是楚海德?
  “臣没有异议。”楚海德此时选择暂时退避,他的目的在于阻止摄政王还朝,此时看来,宴云河尚无还朝的打算。
  若是能使得宴云河与路之言交恶,那是再好不过,即便不成,于他也没什么损失。
  虽然这个搅局的棋子是楚海德布置的,但楚海德在分析一番利弊之后,选择舍弃这枚棋子,可惜宴云河反应太快,没有让这枚棋子发挥出作用,他想到这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楚静安,但凡这个儿子出来的慢些,也不会被宴云河把控住局面。
  路之言却是真正出了一头冷汗,他是在之前与一些朝臣说好今日定要让摄政王应诺还朝。
  但却没有以死相谏这一出,且这「谏」还明显带有逼迫意味,显然是有人在算计。
  以如今朝堂的局面,路之言自然想到那人定是楚海德,他现在急需摄政王的支持,万不能于此时和摄政王交恶。
  想到这里,路之言不顾自己右相的身份,直接跪下叩头道:“王爷,朝中需要您来主持大局,非是我等逼迫王爷,而是我等力有不逮,需要王爷您这根主心骨啊。”
  路之言说完留下两行泪来,在场众臣竟有一半随着他跪下,恳请摄政王还朝。
  宴云河深知自己此时若是还朝,不只之前说的话就像是放屁,毫无信用可言,之后在朝中的威信更是大受打击,绝不能被逼迫妥协,且自身能力与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一位并不般配,以后还是要被看笑话,名望值绝对会降,到时可能就要拖着这一副疲弱的身体一辈子了。
  他当即道:“先皇忌辰不议政务,此事过后再提,诸位用心孤已知晓,会慎重考虑,今日就到此为止,孤累了,先行告退。”
  说完,不管朝臣反应,径直朝宫外行去,众臣不敢阻拦,见宴云河一心要走,也是拿他毫无办法,路之言虽能跪请宴云河还朝,但却也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竟让宴云河就此离去了。
  楚海德看路之言这一出,冷笑一声,虽并未多说什么,但一切意思尽在不言中。
  摄政王坚决拒绝还朝,无疑侧面助长了左相一党的声势,今日之后,路之言无疑是最受打击之人。
  慈安宫中,太后送走几位太妃,让疲惫的小皇帝去安置了,这才得空歇息。
  大太监乌盛上前,将此前发生的事丝毫不落地禀告了去,太后听完,放下手中的茶盏,思忖道:“忠王莫不是铁了心不回来了?不会,他不是那种性子的人,既然此时拒绝,那说明他认为还不是回来的时机。”
  乌盛道:“忠王现在一心求名,说不准他有什么打算,之前不还传闻那什么嘛,现在他人还不是好好的,倒是朝中的人都被他当猴耍了。”
  “唉……”太后叹息一声,“此事也不一定,他病时宫中太医给他诊治过,那病情也并不是假的,只能说是他命大,如今倒是不知他还有何打算了。”
  乌盛见太后愁眉不展,又宽慰她道:“如今有左相在前朝支应,娘娘您也不必太过忧心。”
  然而太后心中却并不这么想,以她的立场,自然是忠王在朝时的那种平衡局面最好。
  如今自家父亲一家独大并非是好事,反而会埋下祸端,不说路之言,就是她也是希望忠王还朝的,只可惜,自己父亲却在这一点上和她持相反态度。
  至于有些人忧心的摄政王会暗害皇上一说,太后知道此事绝无可能。
  因为摄政王是一个过于骄傲的人,他绝对不屑于暗算一个小孩子。
  现在父亲一心想着壮大自己的势力,致力于排除异己,绝不是为臣之道,且最近颇有要干预到她头上的意思。
  想到这一点,她问乌盛道:“礼部最近可还有上书?”
  乌盛道:“被娘娘驳回两次后,最近倒是消停了。”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还没死呢,就想做这后宫的主了,真是岂有此理。”
  乌盛暗道太后还是太年轻,何必和前朝大臣置气,皇上年幼,该为皇上多笼络些大臣才是,哪有为了后宫这毫无用处的嫔妃得罪朝臣的?
  但他是在太后身边做事的,深知太后的性子,若是他照实说了,太后非得恶了他不可。
  于是只顺着太后道:“太后慈悲,免了太妃们的受戒之苦,还好几位太妃都是感恩之人,一直念着太后您的恩情。”
  太后虽然身处这个位置,但她也不过二十余岁,又未曾受过什么苦头,心性本质仁善,在有人要后宫无所出的嫔妃出家为先皇祈福的时候,直接回绝了。
  本来年纪轻轻守寡就很可怜了,偏有人还要你更不好过,太后感同身受,自然要维护几位太妃。
  本朝对此也没什么定例,在太后看来,这都是一些朝臣闲的,先皇在位时间不长,嫔妃也不多,后宫之中就只有皇帝一个子嗣,他们倒好,一句话就要清空她这后宫了。
  “只要哀家还活着一天,他们就别想从这宫中拉走一个嫔妃去做比丘尼!”太后心中犹有怒气,却也有一些是冲着父亲楚海德去的,只因在此事上,父亲和她并非一条心。
  若不是左相没有表态,礼部的官员何以敢几次三番地上书?今日右相又被忠王锉了士气,只会使左相一党更加壮大,想到此处,太后吩咐道:“在内库之中选只玉如意,以哀家旨意赏给右相。”
  乌盛掩下眼中惊讶,躬身领命而去。
  宴云河并不知道朝堂局势的瞬息万变,他当机立断以最简单快速的方式摆脱纠缠,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差点被逼上岗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说,在特殊时期有个特权阶级的身份还是很好用的,起码能够保证自己有拒绝的权利,当然,宴云河在心中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沉迷于这种权利之中,打开种子商店看看,宴云河心中杂念顿消,果然,搬运种子种田才是最大的快乐啊。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楚静安,这人跟了他快一路了,美其名曰送他出宫,难得此时有见面的机会,宴云河忍不住将心里的不满倒了出来。
  “你那拜帖怎么都只有一半?还有哪有人送拜帖是讲故事的,讲还讲不清楚,这样的拜帖能被人接受才怪。”宴云河一秒切换到吐槽模式。
  楚静安静静听他说完,“你想看故事的后半段吗?”
  “当然想了。”宴云河回答的理直气壮,是人就都有好奇心嘛。
  “那你为什么不回我拜帖呢?”楚静安问道,当他产生疑惑时,那就是他对此真的不解,当然,世上也并没有多少事能引起他想要探究的心情。
  宴云河想到那一天一封的拜帖,顿时有看了短信不回,又被人抓住的尴尬,停下脚步支吾道:“最近太忙了,没空回,也不是只不回你的,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是真忙到任何人的拜帖都不回的。”
  楚静安就静静看着他,也不说信与不信。
  宴云河转身面向楚静安,他睫毛颤动,一双凤眼满是真诚,道:“本王从不骗人,再说,孤也没必要骗你不是?”
  “嗯,不回也没关系的。”楚静安略微偏头,“以后我还是会每天给你送拜帖的。”
  “这个……直接以书信的形式也是可以的,不一定非要是拜帖啊,那故事的后续,你该写了吧?”宴云河还是忍不了作者断更的苦,试探起楚静安这位作者的态度。
  “你什么时候给我回信,我什么时候写后续。”楚静安眼中带出些笑意,宴云河此时的反应都是由他产生的,这种感觉让他开心,比单单看着宴云河的容颜更让他愉快。
  宴云河转身继续朝前走去,“那我以后再也不看你的帖子了,你爱写不写。”
  楚静安默默跟上,走出宫门时,王府的车架已经等候在旁了,本来他们离宫门口就不远,其实两人也没说几句话。
  “到门口了,你回去吧。”宴云河背对着楚静安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楚静安道:“王小二总是借钱去赌,他娘终于狠下心来要剁了他的手,就在斧头举起的那刻,你猜,会不会有人拦住他娘?”
  可恶!这是其中一个故事的前半段,楚静安真是丧尽天良,此时提起不是引诱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谢谢叶止寒小天使的地雷,已经快递给王爷研究了,感谢小天使为大郑的武力发展做出的贡献。dog.JPG


第44章
  ◇
  收获
  宴云河自诩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一派平静地上了车,可风度之下是躁动的内心,最后还是打开车窗冲楚静安道:“莫要再给孤递帖子了。”
  楚静安目送宴云河车架远去,许久才收回目光,他恢复了一贯的表情,整个人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
  不久,宴云河和楚静安宫门处起争端的谣言就传了出去,由是,众人更加确定摄政王果然和楚家水火不容。
  宴云河并不关心是否又有谣言传出,他现在关心的是地里的土豆,几位老农顾问都说,初雪将要来临,以时间来算,此时也该收秋土豆了。
  宴云河尝试着挖了一下,只见这土豆长势良好,只这一株上,大的有壮汉一个拳头那么大,小的也有鸭蛋的大小,提溜起来一大串,一直跟着他做记录的观雨和听风见了都傻眼了。
  “这……这芋头真能长啊,要是地里都种上这个,冬天可就不愁吃了。”观雨喃喃道。
  宴云河在旁记下这株上面总共结了几个土豆,将其装入筐中,打算带回去称重与测量尺寸,闻听观雨的话,就道:“春天还能种一茬,这些就留种吧,来年大家就都有的种了。”
  听风有些兴奋,“大家知道了还不得把王爷供起来?这种子莫非真是神农送给王爷的?之前从未见过这样大这样多的芋头。”
  宴云河失笑道:“哪有什么神农,这种植物别的地方有的,而且它也不是什么芋头,这叫土豆,吃起来是不一样的,以后你们尝过就知道了。”
  观雨抱起装土豆的筐子,就跟抱着个宝贝一样,他忧心道:“可得把这些土豆看好了,莫要让人偷了去。”
  听风道:“有赵大人他们看着呢,谁敢来偷王爷的东西,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可不就是嫌命长,之前不是还有人在肥料厂那边鬼鬼祟祟被赵大人他们抓住的,铅笔厂那边也不肃静呢。”观雨嘴快道。
  宴云河听得一怔,问观雨道:“还有这回事?”
  观雨这才发觉王爷不知此事,忙找补道:“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并不确定真假,但大家都这样说,应该是有这么回事的。”
  宴云河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过后再问赵青吧,咱们先去看看麦苗长得如何了。”
  晚间宴云河召见赵青,向他问起此事,赵青忙跪地请罪道:“是有这么一回事,王爷自从来了王庄,侍卫们的守卫范围就调整到了王庄这边,之前王虎说发现了可疑的人,向属下禀明之后,属下就派了几个人手过去,将那人抓获了。之前没出结果,就暂时还没向王爷禀告。”
  “那之后又是如何处置的?”宴云河将他叫起,又问道。
  赵青一五一十道:“打了一顿,问清他的目的,交给官府处置了。”
  宴云河点点头,“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何身份?”
  “那人是阳城一个农庄管事的儿子,听说了咱们这儿有肥料出产,本想混进来做工,好偷个配方。
  没想到肥料厂不招外人,于是在外面偷摸转悠了几天,想着接触厂里的工人,用重金收买配方,但王虎警觉,发现了他,这才没得逞。”赵青说出其中经过。
  “此事辛苦你们了,以后铅笔厂、肥料厂那边你们多注意点,若是侍卫人手不够,可以从洛城靖北军中调。”宴云河有时候也并非面面俱到的,从旁辅助的人自然缺不了。
  赵青忙道:“倒是该给各个厂子配些人手,如今咱们这边的名头都传出去了,虽有王爷威名在,但难保有人利欲熏心,王爷若是允许,属下这就去办。”
  安保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宴云河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只不过对人选提出了要求,只收那些有家资亲人的培养,第一要求就是品格。
  赵青记下条件,转身就去张罗此事了,而宴云河也组织人手去将地里的土豆收了回来进行保存留种,等明年春天再种。
  收土豆的时候,几个帮手的佃农见这地里竟然能长出这么多的芋头,都激动极了,甚至连连对着宴云河磕头,直说神农降世。
  宴云河哭笑不得,对着他们一一解释这不是芋头,而是土豆,自己也不是神农。
  只不过是种了一种他们没见过的农作物罢了,其他地方是有土豆的。
  佃农们表面上是听懂了,转头王爷有神仙相助,种出了人头大的芋头的传说就在王庄流传开了,等再传回宴云河耳中时,那「芋头」已经能填满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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