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成了主角的白月光[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巫十九
巫十九  发于:2022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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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倾麻利的将陆谨之搬到了床上,制作出醉后失态的假象,随后往他旁边一躺,安详得闭上了眼。
  系统:【这不符合爬床的含义。】
  肖倾:“......”
  “你能不能少作妖!”
  系统掩面哭泣:【嘤嘤嘤,人家好心提醒你嘛。】
  肖倾冷漠脸:“那可真是谢谢你哦。”
  无可奈何,肖倾只好坐起身,寻思了一番后,将陆谨之的外袍脱了,往地上一扔,又给自己解了衣袍,随后故伎重施,将场景弄得十分像事后的样子,自觉已经尽人事听天命了,便重重倒回床上。
  等明日陆谨之醒来,就很好解释了,酒后失态,多令人信服的理由。
  肖倾阖上眼,沉沉陷入梦乡。
  而当他呼吸均匀后,在他旁边本该睡得更沉的陆谨之忽然睁开了眼,眸底竟是清明一片。
  系统:【精彩。】
  -
  上清门开放山门,不分尊卑,凡夫皆可上山接受试比。
  天刚亮时,上清结界外便已汇聚了成千上万的来者,喧嚣声响彻山林间,有人成群结队,有人孤立独行,就算是骑着灵兽的富家弟子,也不得不跟大家挤在一方之地。
  辰时刚至,上清之巅响起阵阵钟声,衣袂端庄的弟子排作两列,立在山门两侧,整点时,结界大开。
  “入内请来我这里登记!”
  维持秩序的弟子手握长剑,眉目凌然,将想趁乱溜进去的人拦下,指着外面排着的长龙道:“请遵守秩序。”
  被拦下的那人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他看溜不进去,便贼兮兮的转了转眼珠子,凑近那名弟子小声道:“这位师兄麻烦通融通融,小人内急,赶着进去出恭。”
  能委派来维持秩序的弟子大多都是出身清白的,猛然听见此等不雅之言,顿时怒红了脸,哄斥道:“哪来的俗夫,一边呆着去,不要污了上清门楣!”
  那人陪着笑,悻悻的赔礼道歉,只不过他刚一转身,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变,朝地上呸了一口唾沫:“我呸,什么人啊,不过是小小的外门弟子,还当自己多尊贵呢!”
  他一抬头,瞧见被众人恭维在中间的徐财旺,连忙重新腆起笑脸跑了过去。
  -
  【“爬床”任务已完成,获得读者满意值1500点,任务完成进度30%,请宿主再接再厉!】
  肖倾醒来时,已过巳时,床边已经没人了,就连他扔得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整齐折好放置在床头。
  宿醉过后紧接着就是头晕,加上恶心想吐,肖倾一时没顾得上去思考陆谨之的事,勉勉强强爬起来后,还差点撞到柱子。
  他揉着额头看向外面日头的方位,才惊觉一觉睡过了头。
  “师父!师伯让我来......”
  房门被猛地打开,祝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他师父发丝凌乱,双眼通红得,赤脚站在地上,一时呆若木鸡。
  随后,祝戎退至门外,将门一关,道了声:“打扰了。”
  肖倾:“???”
  没理会抽风的祝戎,肖倾闻着身上的酒味分外不自在,去了趟后山温泉清洗,换上之前备好的宫主正装。
  这衣服委实繁琐了些,银白相间的长袍垂于地面,其上用精巧暗纹勾勒出繁复的上清图腾,里着的广衣长服由镶玉腰带至腰身一束,托出了不盈一握的腰肢。
  肖倾穿上长靴,修长的腿走动时,在衣摆下时隐时现,禁欲又撩人。
  他对着水面挽好发髻,戴上白玉发冠,一番折腾后,这身行头才终于弄完。
  再正经的服饰,配上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又岂是妖孽一词可形容得了。
  肖倾对水面里的自己抛了个媚眼,起身时头晕目眩差点栽倒。
  头还晕着呢。
  系统突发兴致吟诗一首:【翠蛾微蹙泪痕浅,香肌酝得酒香浓。粉汗湿吴绫,轻喘含娇笑。羞羞羞,罗带还重系,衣冠随礼德。罢罢罢,含笑出房栊,羞随脸上红。】
  肖倾:“......”
  “闭嘴吧你。”
  出了承欢宫,肖倾径直去了试比广场。
  高台上斐霖正时不时跟门主孟韫交谈,偶有时,目光撇过旁边空着的两个位置,眉宇间过了几分无奈。
  “这次肖师弟恐怕又不会来了。”
  话音刚落,肖倾扬着笑从后方走上前,道:“师兄莫要对师弟这般没自信嘛。”
  他刚一出场,台下那些一直关注着此处的人纷纷倒吸了口气。
  哪怕早有幻想过,但真正见到肖倾的容颜时,他们还是自觉想象得太过狭隘,第一美人,果真该是这个样的。
  孟韫神色未动,淡漠道:“今日是为何缘由来晚了?”
  肖倾朝孟韫行了一礼,但那姿态却是十足懒散:“起得晚了,师尊见谅。”
  肖倾起身时不动声色打量了番孟韫,看孟韫这个模样,恐怕是强撑着出来的吧。
  修习一事上哪怕稍稍出个差错,就是要命的事,更何况孟韫这个级别的。
  思及此,肖倾心里舒坦了许多,嘴角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施施然落了座。
  斐霖道:“第一轮已经淘汰了大部分人,现在正进行到第二轮,师弟可以留心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祝戎正将备好的靠垫放在肖倾座下,肖倾懒洋洋往后一躺,神色倦倦的:“我就随便选几个,师兄不用顾着我,看到好苗子只管自己留着就是。”
  斐霖身后的小徒弟曲纣看起来很是心不在焉,斐霖刚一点头,曲纣就咬着嘴唇快哭出来的模样。
  “师父,前些日子您不是说,承乾宫的弟子还没教出来,暂且不急着收徒么?”
  斐霖看着他微微皱眉道:“噤声。”
  曲纣只好乖乖闭了嘴。
  肖倾瞧着他们的互动颇为有趣,脸上显出点笑来。
  祝戎察言观色,悄咪咪附耳道:“师父我也不想让你收徒,如果你收了新徒弟,我就将他们罩着麻袋打一顿!”
  他自以为学着曲纣的样讨好了师父,却不想迎来了一个爆粟。
  “你脑袋里装的是豆腐吗!”
  被迫设身处地后,肖倾心疼起了斐霖。
  徒弟的占有欲太强,并不是件好事。
  台下的试比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肖倾根本无心去看那些人用三脚猫的功夫小打小闹,懒懒得撑着头随意瞥过下方,一眼便看见了人群里的陆谨之。
  今日他同样穿着上清门的服饰,青白色的衣袍将他衬得更加挺如松柏,走在其间犹如鹤立鸡群。
  他身后跟着的大概是承缘宫跟关系较好的弟子,陆谨之时不时会扬着笑回一两句,眸底的神色却是极淡。
  孟韫顺着肖倾的目光冷冷扫了眼,出口道:“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肖倾懒得回他,收回目光倦倦得琢磨之后的剧情走向,然而孟韫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对肖倾招手道:“倾儿过来,坐我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念的词是改编至周紫芝的《菩萨蛮》。
  这首词大概是说一对男女酒后乱-性,欢爱后还跟没事人一样走出房间,各自相交有礼的意思。


第41章
  肖倾微微愣了下, 抬眸看向孟韫,见他旁边并没有座位,不知他所说的坐过去是指坐哪里。
  很快他就知道了。
  孟韫拍了下他身旁, 意思是让肖倾跟他贴着坐一块。
  肖倾的第一个念头是:有病?
  但不过去也是不行的, 孟韫可以抉择他能不能坐上门主之位, 按照原身那拼得头破血流的性格来看,不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下驳了孟韫的面子。
  肖倾施施然起身, 眸子里没有丝毫波动,当真坐到孟韫身边去了。
  斐霖欲言又止, 但看师尊眸底的冷意, 只好将注意力放回广场上试比的弟子身上。
  广场喧杂,但有一处却突兀的静止了一瞬, 陆谨之看着高台上的首座, 手指在宽大的袖摆下握成了拳。
  孟韫揽过肖倾的腰,勾起一边嘴角, 看着他道:“在人前你倒是装得挺像。”
  肖倾假惺惺的回之一笑:“师友徒恭,不是么?”
  孟韫冷笑着,捏着肖倾的下巴逼至眼前:“你看看台下多少人看着?”
  从台下的角度往这边看去,仿佛孟韫正跟肖倾十分亲密得搂在一起, 两人的唇贴得极近, 将亲未亲。
  陆谨之身旁的人叹声道:“光天化日之下, 肖宫主怎地这般不知检点。”
  在这些弟子眼中,门主避世修炼,清冷无欲, 而肖倾则孟浪放荡,不消说自然是肖倾主动勾搭上去的了。
  那人刚一说完,察觉到周身气压低了几度,转头一看,却没从陆谨之面上看出丝毫异样。
  陆谨之依然温和有礼的微笑,但却没由来的觉得渗人。
  “师兄你先过去吧,我到上面去给师祖他们请个安。”
  那人犹疑了一下,道:“此时去恐怕不妥吧?”
  陆谨之转身轻笑:“此时去,才正是时候。”
  -
  “怎么不肯看一眼下方,多少人都盯着呢。”
  孟韫松开桎梏着肖倾的手,捂嘴咳了两声,压下喉头被激起的血腥。
  肖倾懒懒得往后一靠,漫不经心道:“不看我也知道,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孟韫对待他的态度委实奇怪了些,肖倾接收的记忆不全,并没有当时原身刚进上清门的记忆。
  或许之前他所了解的,太过片面了些。
  听传闻,是原身勾搭上了孟韫,屈身承欢才求来的亲传之位。虽说传闻不能尽信,多半真假掺杂,但若是剔除不可信的,剩下的会是事实吗?
  原身可曾真欺骗过孟韫的感情?
  念头刚至,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弟子拜见师祖,拜见师伯师叔。”
  肖倾抬眼见是陆谨之,心中油然生出了看好戏的戏谑,他现在手里拿着女主的剧本,按照世界意识来说,也算半个“女主”,龙傲天小说里,男主怎么可能容忍轻薄女主的人?
  斐霖冷面,点了点头后便没了下文,倒是孟韫好整以暇的看着陆谨之道:“承缘宫今日是谁负责?”
  陆谨之一袭淡青色的衣袍随风轻轻扬起,绒领贴着白如净瓷的小脸拂动,姿态雍容华贵,他垂目道:“今日由门中三位师兄负责招些外门弟子。”
  忽略孟韫揽着肖倾腰身的手,孟韫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这里有几本心法,你师父不在,我偶得空闲倒是可以指点你一二,有空便常来山巅坐坐。”
  肖倾在心里讥诮道:孟韫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陆谨之恭敬有礼的拜谢,转头看着肖倾微笑道:“师叔,可否打扰您片刻,我昨晚有一块腰佩落在你屋里了,那腰佩是承缘宫招收弟子刻下印鉴之用,能否麻烦师叔陪我走一趟?”
  在一旁看好戏的肖倾:“......”
  假装不存在的祝戎:“???”
  所以昨晚留宿师父房中的竟是陆谨之吗?!
  孟韫的脸色肉眼可见得一点点变冷,但他要端着师祖的架子,是以不得不假装沉着:“去吧,下次不可再如此丢三落四。”
  陆谨之依旧笑容明媚,一拜后,跟在肖倾身后退了下去,只是身后那杯盏被震碎的声音有些大。
  走到无人的僻静处,和煦的日光穿过枝桠照在两人身上,因着时至深冬而显得分外炎凉,一阵风过拂落漫天的雪色花瓣,纷纷落落像是一阵雪,正是此时,肖倾回身懒懒看着他,挑起个闲散的笑。
  “我可不记得你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陆谨之抿了下薄凉的唇,走近肖倾,垂着眼睫很委屈的模样:“我看着师祖跟你离得那般近,弟子们都诽谤师叔,心中不喜。”
  还真别说,肖倾看着陆谨之这幅神色,心里升起了股父爱?
  肖倾将这股古怪的感觉压下,默契得和陆谨之两人谁都没提昨晚的事,他根本无所谓陆谨之会不会误会些什么。
  若是陆谨之真误会了,于他来说还是件好事。
  思及此,肖倾弯了弯眸子,并让他误会更深些:“今早起得晚了,浑身累得很,你师祖不过是叫我坐过去查探下而已。”
  陆谨之听闻这番话,脸上浮起了红晕,但不过霎那,很快那星点红晕迅速退却,一脸煞白无比。
  “你怎么了?”肖倾伸手想扶他一把,但陆谨之却后退一步避开了,匆匆道:“师叔,弟子有事先走了。”
  正在肖倾不明所以的时候,陆谨之离开的步子突然一顿,捂着嘴剧烈得咳起嗽来,风中,飘起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肖倾神色大骇,大步绕到陆谨之身前,可陆谨之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遮掩,转过面向不让他看到。
  肖倾直接扯去他的手,骇然发现,那一手上竟满是鲜血。
  陆谨之神色慌张得缩回手,但大概是动作幅度太大,他一个没忍住,噗得吐出一滩血。
  肖倾:“......”
  他现在不吐血,就轮到陆谨之吐血了吗?
  肖倾合并手指,凝起灵气在指尖,打入陆谨之几个穴位中,随后皱眉道:“是生灵劫生的心障么?”
  陆谨之扶着树干喘息了下,抬头看着肖倾道:“弟子无碍,劳烦师叔费心了。”
  肖倾眸光微动,在脑海中问道:“原文中主角生灵期不是挺顺利的么?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样,是因为我?”
  系统:【佛曰:不可说。】
  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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