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强惨男主的短命白月光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泽达
泽达  发于:2022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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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无恨和念婉儿修为不足惧,只有念家那个随从,是个金丹,谢兰亭自穿过来后还没与人动过手,同等修为的情况下,打起来是个未知数。
  不过既然是念家的人,首先肯定得保护念婉儿,届时不妨根据情况使上声东击西的招数,反正他只要百里无恨的命,与其他人无关。
  月上枝头,谢兰亭熄了房里的灯,按理说他该躺下睡了,但今日他却盘腿在塌上打坐,非常有修仙人士的模样。
  并非谢兰亭勤于修炼,而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谢兰亭闭眼打坐,额上冷汗却越来越多,眉头紧蹙,待到三更,万籁俱静,谢兰亭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抬手在房间布下隔音结界,而后死死揪住心口,把憋了半晌的痛呼声吐了出来。
  “啊……我天,这也太……疼了,呃!”
  谢兰亭躺倒在塌上,蜷缩起来,他摘掉面具擦了擦冷汗,有了隔音结界,他不再压抑声音,四肢百骸简直疼得要他命。
  原来谢兰亭这具身体的旧伤没有好全,留着后遗症,每月总有那么几天会难受,日子不定,白天情况还好些,顶多是微微刺痛,但一旦到了夜里,疼痛就会猛烈加剧,痛得他死去活来。
  谢兰亭穿来不久,只继承了原身的记忆,知道有这么回事,还没亲身体验过,如今真真实实体会了一把,只觉得万蚁噬心,疼得他眼前发黑,恨不能一头撞晕。
  “都什么……破事啊!”
  穿越成个把“危”顶在脑门儿上的人,继承一副破烂身子,他原本好好活在自己的世界,为什么偏要来受这份罪?
  谢兰亭本以为一旦把痛喊出口,自己就会从头嚎到尾,可他不知道,痛到神志不清时,自己反而没有叫出声,却是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咬了满嘴血腥味,他都不清楚原来自己还是个这么要强的人。
  等到鸡鸣第一声时,彻骨的疼痛才终于偃旗息鼓,缩回去了,谢兰亭软在榻上,里衣全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骨头脱了力,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谢兰亭半阖着眼,盯着自己垂在一边的手,在心里问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谢兰亭啊,你后悔过吗?
  你当初要是不护着那些弟子,就不会落得一身伤痛,就不会修为大损,还是那个剑可破万法的揽月仙君,谁能欺你,如今痛苦加身时,谁又会顾着你?
  可惜原著里的谢兰亭不知消失去了哪儿,没人能回答他。
  疼痛过去了,脆弱和胡思乱想也跟着散了,谢兰亭翻身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要努力活下去,如果有得选,他也不想做人,但既然生而为人,他想好好活过,方对得起自己,不枉来世上走过一遭。
  谢兰亭一直在塌上躺到天色大亮,等小二来敲门时,才找回起身的力气,扣上面具开门,让小二去准备热水和桶,他出了一身汗,得沐浴。
  谢兰亭给自己灌了半壶凉茶,此刻经脉和丹田已经不疼了,只有心口还隐约有些难受,跟夜间的动静比起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坐着等了会儿,小二热水还没来,但湿衣服在身上贴久了着实不好受,于是谢兰亭起身,开始褪衣裳,起码先擦擦汗。
  刚褪得剩里衣时,房门被敲响了,谢兰亭还以为热水到了,于是上前拉开门,却跟一张俊脸来了个面对面。
  顾云起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看着只穿里衣的谢兰亭,愣在原地。
  上好的冰丝织缎做里衣,薄如蝉翼,被浸湿后贴在身上,视觉效果比不穿还刺激,顾云起抬起的手一时就放不下去了,回过神来匆忙移开视线,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谢兰亭:“是你啊,怎么?”
  “我……”顾云起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我方才听到前辈你屋子有开门的动静,想到你已经起了,就问问你要不要一同用早饭。正好我昨日有一处心法没想透,也想请前辈指点一二。”
  顾云起兢兢业业扮演着习惯一日三餐的低修为人士,谢兰亭道:“你先吃吧,我还得泡个澡,不用等我。”
  顾云起忙不迭走开,步履急促,谢兰亭心说看把孩子饿的,丝毫没察觉跟自己有关。
  顾云起独自到桌边,伪装后的初二凑上来悄咪咪:“少主,我看你的脸色……”
  顾云起果断道:“天太热了。”
  初二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哦。”
  我信了,真的。
  楼上,小二把热水送到,谢兰亭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又给自己灌了半瓶灵药,这才收拾着出门。
  谢兰亭换了身衣服,这具身体养伤多年,已经被浸出了药味儿,灵药味道并不难闻,绕在他周身若有若无,有独属的珍稀草木清香,但再怎么好闻也是药,细品之下总是绕不开一抹清苦。
  谢兰亭到了楼下,发现顾云起并没有先吃,而是坐在窗边等他,桌上已经摆了不少东西,有糕点有包子馄饨小米粥,种类丰富,顾云起招他落座:“小二推荐的,我昨日见前辈胃口好,就都要了些。”
  上道啊,谢兰亭心满意足坐下,边吃着东西,边听顾云起编出来的修炼问题,心情颇好给他解答,他注意到顾云起吃得不多,其实也就是意思一下,除了面前的粥,就碰了一块糕点。
  糕点不知名,但吃着像养生的药糕,清香、微苦,谢兰亭吃着挺好,顾云起咬了一口,却是顿了顿,才慢条斯理把不大的糕点吃完了。
  谢兰亭垂下视线,搅了搅碗里的粥:“不合口味?”
  ——他倒是细致入微,顾云起想,或许是出门在外,某些事没藏得那么深,一点小动作被看出来了,顾云起平静道:“不爱吃苦东西。”
  他做为人吃的苦太多了,何必连入口的东西还要找苦吃呢,宁愿吃糠咽菜,也不想碰苦但精致的吃食。
  一碟子糕点递到了顾云起眼前,雪白的糕点上淋了金黄的蜜,缀着小巧芬芳的桂花,光是闻着便香甜扑鼻。
  “蜂蜜桂花糕,甜的。”
  谢兰亭把甜糕推过去,又把药糕一扫而空,吃完后起身走了,一句“你慢用”,留顾云起对着那碟桂花糕出神。
  店里的桂花糕做的真不错,香甜松软,入口即化,蜜也是沁人心脾的金橘蜜,尝上一口,齿颊留香。
  一碟子糕点,顾云起难得一口一口全吃干净了……确实很甜。
  蜜的甜味儿还没散,初一穿着常服,在他面前落了座,装作他朋友,聊天却是传音入密,不让别人听见。
  “百里无恨和念婉儿动身去了紫花镇,仙君跟过去了。”
  顾云起擦了擦手,起身:“我们也去。”
  所以谢兰亭在紫花镇口碰上顾云起时,不禁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惊讶透过语气明明白白传递出来,顾云起应对自如:“我昨日上街,听说紫花镇有邪祟作乱,既然是出门游历,见此情景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谢兰亭:……行。
  他说得正气凛然,还故意问道:“前辈来此是为何?”
  谢兰亭干巴巴棒读:“自然是跟你一样,为惩奸除恶。”
  顾云起恰到好处地高兴:“前辈履仁蹈义,既然为了同一件事,我们不妨同行?”
  百里无恨是来除妖的,顾云起要掺和进来,那谢兰亭怎么也避不开他,走的路成了一条,同行自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路上,顾云起把从“路人”那儿听来的情况都分享给了谢兰亭:紫花镇的邪祟最早于一个月前出现,当日失踪了一对新人,最初本来没人想到是邪祟,直到后来陆陆续续还有新人在成亲当天失踪,而且有失踪的人归来,亲口说撞见了邪物。
  谢兰亭:“有失踪的人回来了?”
  “对,”顾云起点点头,“共有六对新人失踪,其中有三对无一人归来、一对皆回,剩下的两对里,一个回了新娘,一个回了新郎。”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全镇都该人心惶惶,短时间内再没人敢行嫁娶之事,但谢兰亭和顾云起一路问路来到镇长的宅子,却发现锣鼓喧天红绸飘扬,居然是要办喜事的模样。
  可门前却没有宾客来往,热闹的氛围不过是乐器营造的,这个节骨眼上办喜事,如果不是胆大,那就是另有用意。
  二人以仙门子弟的身份朝门房表明来意后,镇长亲自来迎,他身后跟着一对穿着喜服的人,定睛一看,不是百里无恨和念婉儿还是谁?
  哟,谢兰亭扬眉,不过一会儿不见,连喜服都穿上了,又是唱的哪出?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你们的评论也太有意思了哈哈哈!“杀,全文完”哈哈哈!
  对此,谢兰亭有话想说:????


第07章 谢兰亭:什么玩意儿!?
  两人的喜服一看就不合身,但念婉儿面带红晕,如同一个真正的新嫁娘般羞涩又幸福,满眼都是百里无恨,连先前她多看过几眼的顾云起此刻也再不能分走她的注意力。
  镇长忙迎上来:“仙长到来,有失远迎!”
  镇长非常热情,对他们来说,帮忙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不嫌修仙的来得多,但百里无恨跟念婉儿就不同了,他俩接了家族历练出来,当然不希望外人插手。
  尤其是百里无恨,他还想着在念婉儿面前露一手,如果实在打不过,也有念家的金丹护卫,他就护着念婉儿也行,总之就是要让念婉儿对他死心塌地。
  念家护卫皱了皱眉,上前还算客气地跟谢兰亭顾云起打过招呼,摆明了身份,他看出谢兰亭修为高过顾云起,便朝谢兰亭道:“紫花镇镇长朝百里与念家求助,两位少主是接了任务来的,还请两位道友行个方便。”
  谢兰亭也和和气气:“我只是路过,担心无辜镇民,如果道友能处理好,我当然乐得省事。但我想留下来看看结果,道友想必不会介意?”
  百里无恨心底冷笑,这岂不是说:如果你们丢人打不过,我还是会出手。
  面上他倒是一派大度,胸有成竹又客气:“请。”
  谢兰亭和顾云起顺理成章留下了,谢兰亭点了点院子里飘扬的红绸:“请问这是?”
  “哦是这样的!”镇长道,“那邪物总是在嫁娶之日掳人,仙长们想了办法,愿以身涉险,假做嫁娶之事,引邪物现身。”
  喜服是借用别人的,念婉儿穿着松垮的衣裳,面有芙蓉妆,含羞低头,百里无恨牵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别怕。”
  谢兰亭:呵,渣男。
  几人便在镇长家等邪物上钩,然而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等到黎明,守院的凡人都撑不住做了几场美梦,百里无恨和念婉儿在房里坐到麻木,两人在晨曦微光里面面相觑——
  一天一夜过去,邪祟影儿都不见,无事发生。
  镇长也跟着熬了一夜,头发都多白几根,他命人准备了醒神的茶,一时间满院里都飘着茶香,把树上打盹儿的鸟都给熏醒了。
  修仙的一晚不睡出不了黑眼圈,百里无恨和念婉儿已经换回了自己衣服,面色都不大好看,扮演夫妻的新鲜劲儿已经过了,脑子里只剩疑问和焦虑: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镇长连灌三大碗茶水后,才摸了摸胡子,觎着在场众人的脸色,小心开口:“呃,难不成这邪物还能分辨婚事的真假?”
  “如果是就麻烦了,”百里无恨眉头紧皱,“它靠什么分辨?拜堂礼我们都行了一遍,若论感情,我与婉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谊……咳!”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恰到好处停下,念婉儿一听,注意力顿时被拉过来,又甜甜地弯了弯嘴角。
  情谊,凭你利用她还要杀了她的情谊吗?谢兰亭放下茶盏,心说如果邪祟真能分辨婚事,那随便在路上找两个人都比你俩合适。
  镇长愁啊:“那可怎么办,如果找真正待嫁娶的普通人,就怕又被直接掳去。新人全都是在拜堂时消失的,一阵大风刮过,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等风停,人就没了,我等凡躯,实在无能为力啊!”
  镇长愁容满面,片刻后他视线在百里无恨和念婉儿身上梭巡一圈,颤颤巍巍开了口:“要不然……行礼的时候再、再加一份婚书?”
  百里无恨:那感情好!
  念家护卫拍案而起:“不行!”
  镇长脖子一缩,嗫嚅道:“我只是……”他话没说完,守卫斩钉截铁打断他:“不行。”
  修真界的婚礼不讲究拜堂,走的礼是签婚书、结红绳、告天地,所以护卫可以接受念婉儿为了做戏拜堂,但婚书岂能儿戏,小姐还不一定嫁给百里无恨呢,污了名声怎么办。
  谢兰亭放下尝了一口的茶,悠悠提议:“不如换人试试,还不行的话再另想办法。”
  百里无恨警惕:“换谁?”
  谢兰亭朝侍卫道:“不如你跟你家小姐……”
  “不行!”“不可!”
  谢兰亭话没说完,被百里无恨和侍卫异口同声打断,百里无恨不乐意谢兰亭可以理解,但他疑惑看着侍卫:“为何?”
  念家侍卫刻板道:“我的身份与小姐不配。”
  谢兰亭:“……只是做戏。”
  你放心自家小姐跟百里无恨那种人渣一起,怎么自己就不配了?
  侍卫死脑筋:“不行就是不行。”
  谢兰亭无奈了,不能找普通人,只能找修士,在场修士就这么多,他只好准备自己上:“好吧,那念姑娘,你看我……”
  他的话被人恰到好处接了过去:“我与前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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