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四个大佬后,他们找上门了[穿越重生]——BY:剑指神洲
剑指神洲  发于:2022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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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做一只幼年脱发的鸟儿——为了世界和平秃头,值了。
  收获了自己的劳动报酬后,凌洲心满意足地擦干了头发。
  但他的喜悦很快凝滞。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裴斯年不好好地睡客房要跑到他床上坐着?
  还有,裴斯年那微微敞开的衣襟、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真的不是故意勾引他吗?
  凌洲握着门把手站在原地,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裴斯年你想干嘛?”
  “嗯?”裴斯年脸上没有一丝邪。念,反而露出疑惑。随后,他明白过来自己可能是进错了房间。
  裴斯年:“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是主卧。”他缓缓掀开被子,动作间不小心露出了更多的腹肌、还有窄瘦的腰线...
  “算了算了。”凌洲别过脸,忽然感受到了一丝热意。
  反正客房和主卧差异不大,凌洲转身就走,“你就睡这儿。”
  只是,凌洲睡的客房并没有反锁的功能。他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会儿,想着,裴斯年大约不是那种趁人熟睡占便宜的混蛋。
  凌洲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毛病。然后就裹着被子缓缓睡熟了。
  而惨被拔毛的系统也元气大伤,暂时进入了休眠模式。
  夜深。客房响起敲门声,裴斯年站在门外,“小洲,我做了你爱吃的宵夜。”
  房内没人回答。
  裴斯年推开房门,见床上的人睡得很沉。
  他缓缓走到床边,挨着人坐下。
  月色皎洁。月光下,裴斯年的视线缓缓拂过凌洲熟睡的脸。
  时隔一年,裴斯年的世界终于有了一丝鲜亮的色彩。凌洲的脸是纯白的画布,深色的眉眼是落入纸上晕开的墨色,色泽偏淡的唇,是一抹撩人的红。
  这就是裴斯年唯一能看到的颜色——凌洲以外的事物,都是灰蒙蒙一片。
  他抬手,轻轻解开凌洲的衣扣。他像是对待艺术品一样,小心地解开他的衣服。
  裴斯年垂眸,深深地看着凌洲身上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
  手指按上去的时候,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温度。
  裴斯年感知着自己情绪的变化,原来,这就是恨么。
  好强烈的情绪。
  可他不排斥,有了恨意的支配他就能更加专心地除掉那几个碍事的人。
  他的指尖带着夜风的微凉,睡梦中的人不耐地动了动,裴斯年才慢慢地收回手。
  他俯身,用自己的吻痕取代了凌洲锁骨上的痕迹。
  裴斯年听见凌洲规律的心跳。他按上他的胸膛,感受着对方生命的跳动。
  要是,这个跳动能持续生生世世就好了。好在,现在裴斯年已经有能力让凌洲获得永生。
  只是在这之前,凌洲的心里不应该有别人的。裴斯年想,没有他也可以,但,不能有别人。
  破天荒的,凌洲没能睡太久。或许睡习惯了顾成耀家里的人体记忆棉床垫,此刻的小床在凌洲看来有些过于简陋了。
  明明以前感觉过得挺好的。凌洲拍了拍床垫,看来要重新买点舒服的家具。
  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五点半。
  忽地,凌洲闻到了一丝食物的香味。小馄饨?
  凌洲顺着香味一路走到了厨房,眼前的厨房不再是冷冰冰的样板房模样,烟火缭绕,充满了人气。
  案板上白白胖胖的面团被切成了小剂子,裴斯年穿着熟悉的卡通围裙,熟练地将面团擀成薄薄的皮。
  锅里的高汤咕噜咕噜作响,白色的热气冒出来,带着勾人的香味儿。
  裴斯年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吵醒凌洲。他专注地包着馄饨,一双本该是拿滴管、做实验的手,此刻正认真地包着肉馅。
  他没有察觉到身后凌洲正静静地看着他,只是专心地做着手上的事。
  直到凌洲轻轻咳了咳,裴斯年才缓缓转过身。
  夜色未尽,将明未明的天光下,裴斯年的面容看上去有种岁月静好的恬静。
  他朝凌洲露出一个叫人安心的笑,说:“这么早就醒了?我做了你爱吃的馄饨,等会就能吃。”
  “裴斯年,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凌洲的忽然失踪,身上另一个男人的痕迹,还有离奇的身世,他就真的一点也不好奇吗?
  裴斯年转过身,继续包肉馅。他收敛笑意,淡淡地说:“当然。”凌洲失踪了一年,裴斯年就在深渊里待了一年。
  裴斯年:“要是我问你,你会说么。”他顿了顿,又说,“说真话,而不是撒谎。你愿意吗?”
  当然不可能。凌洲抱着胳膊,他没想到,裴斯年竟活得这么透彻。
  “既然你不愿意说真话,我就不问。”裴斯年耐心地给小馄饨包成了圆嘟嘟的形状,他捏着小馄饨端详了一阵,才将其放进滚烫的锅中。
  裴斯年:“你想说,自然会说。”
  凌洲:“我身上的吻痕你看见了。是顾成耀弄的。”他见裴斯年的背影顿了顿,又接着说,“裴斯年,我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
  “你走吧。”既然裴斯年不想听谎话,凌洲就不做过多的解释。
  忽地,裴斯年转过身,朝他走来。
  而后,凌洲就被他抱紧。裴斯年埋在他肩窝,凌洲听见男人难过的声音。
  “小洲,别这样对我。”
  裴斯年的声音很低,像是在恳求。
  凌洲知道自己有些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裴斯年,我不想骗你。所以,你别再来找我了。”
  裴斯年压低了声音,也压住了情绪,“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凌洲皱眉,“你别这样。”
  “凌洲,别赶我走。”裴斯年紧紧地抱着他,像是落水的人紧抓着唯一的浮木,“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裴斯年:“小洲,不要对我这样残忍。”
  被裴斯年这样的男人祈求,是个人都受不了。平时一副斯斯文文、温柔稳重的男人,当他放下一切...甚至是底线和自尊来恳求的时候,凌洲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凌洲从来不是一个同情心多的人,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利己且精明的。他可以对任何人热情相待,但他不会对任何人产生过分依赖的情感。
  他可以假装很爱很爱一个人,却永远不会真的付出真心。
  所以,无论是严霜烬还是顾成耀,凌洲都能前一秒和风细雨,下一秒冷言冷语。
  可当裴斯年低声祈求的时候,凌洲张了张嘴,没能说出更狠的话。
  像是忽然被人揪住了狐狸尾巴,摸啊摸,浑身都暖洋洋的。
  凌洲闷闷地说:“裴斯年,问你件事儿。”
  裴斯年:“嗯。”
  “要是我今天赶你走,你会去哪儿?”
  裴斯年没有迟疑:“门口。如果你不介意,就路边,再远一点,胡同口...”
  总而言之,宁愿风餐露宿也不肯离开。
  裴斯年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凌洲。他不会强迫凌洲做任何事,只会像一颗卫星一样沿着既定的轨道围着他转,生生世世,绝不偏航。
  ——
  “该死的。”严霜烬的车子滞留在了半路——通往时家老宅的路径。
  手机上的导航数据显然是被干扰,迟迟没有显示。
  严霜烬索性下了车,他现在更加确定,凌洲是被他那个手痕心黑的“大哥”带走了。
  时家宅院坐落在市中心,却独占了偌大的绿野山林。连绵的建筑群,甚至比一般的旅游景区还要庞大。
  严霜烬凭借着超高的记忆力才不至于迷路。
  只是,离时家宅院越近,严霜烬的心情就越复杂。
  凌洲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连午饭都要蹭他的不说,平时连双贵一点的鞋子都穿不起,堪称穷到了极点。
  严霜烬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服自己,凌洲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变成了豪门养子。
  他至今记得凌洲在收到自己送的限定版AJ后,那副没见过世面的开心模样。实在不像一个有过富裕生活的小少爷。
  严霜烬走了一会儿,眼见手机信号变成了一格。他的疑惑瞬间变成了担心。
  凌洲那傻里傻气只会跟自己拌嘴的家伙,怎么能在这种人心复杂的豪门生存?
  不行,要把人带回去。严霜烬摘掉了身上已经失灵的通信器,加快了脚步往时家走。
  走到半路,他却看见了一个可恨的熟悉身影——顾成耀。
  顾成耀显然比他先到,还带了一群人。只是时家的人似乎更多,他暂时还没能进去。
  严霜烬暗骂了一声,这么大张旗鼓的硬闯根本没可能进去。这里是时家的地盘,就算顾成耀带再多的人也进不去。
  原本,严霜烬是打算潜进去,但现在看来是没可能。时家守卫森严,根本没有空隙可钻。
  “请转告时钰,如果他不想落下非法拘禁他人的把柄,最好现在放人。”
  听见顾成耀的话,守在门口的人有些犹豫。一个中年男人闻言还是转身朝主宅跑去,大约是跟时钰汇报情况去了。
  严霜烬也站在了时家门口,顾成耀见到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并没有跟他多说一句话的打算。
  两人沉默地站在门口,虽没有说话,却无声地释放着强烈的敌意。
  站在四楼的时钰见状,阴森地笑了笑。狗咬狗么,他最喜欢这样的戏码。
  身后,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起身,朝时钰说:“时先生,今天的治疗就到此为止吧。”
  “嗯,慢走不送。”时钰露出厌烦的神色,他挥挥手,“以后也不用来了。”
  中年男人也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说:“时先生您治疗的目的是好的,只是人的性格一旦成型就很难改变,您需要慢慢来。”
  当了心理治疗师近三十年,中年男人还是第一次遇见时钰这样的情况——想要改变自己过于阴鸷偏执的人格。
  这无异于变相地摧毁自己。
  而且时钰的个人意识太过强大,睡眠、暗示一系列的方法根本不管用。
  时钰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怎么办呢,不变好一点,我的弟弟会讨厌我。”
  中年男人后背一凉,有种被毒蛇盯着的错觉。
  “李志,送这位先生回去吧。”时钰意兴阑珊,缓缓地走到了凌洲的房间。
  房间里的设施都没变,依旧是凌洲喜欢的暖色调。时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自从凌洲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这间房间。
  他不许任何人进去破坏里面的一切——包括凌洲曾经留下的气息。
  时钰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凌洲最喜欢的小摆钟正滴滴答答地转动着。
  “少爷,顾先生来了,我们没有放他进来。”
  李志见时钰又站在凌洲门口,不由叹了口气。这些日子时钰的情绪越来越诡异,他毫不怀疑,要是凌洲再不回来,时钰不仅会毁了自己,还会毁了整个时家。
  但愿小少爷能早点回来,不然,他真的无法想象时钰还会做什么疯狂的举动。
  时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叫他滚。”
  李志:“好像是来找小少爷的,听他的口气,凌洲少爷似乎是失踪了。”
  “什么?”时钰转过身,漆黑的瞳仁里是骇人的寒光。
  他微微眯眼,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
  半个小时过去,终于有人过来请顾成耀还有严霜烬进门。
  严霜烬见对面人的也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就知道,凌洲不在这里。
  他不想在时家浪费时间,可顾成耀也明显看出了什么却没有急着走。
  严霜烬想了想,到底跟着人进了宅子里。
  时家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阴森,如同这个宅子的主人一样,沉寂、神秘、阴沉沉。
  “坐。”时钰倒是没有露出什么着急的模样,他淡然自如地坐在大厅露天的茶座上,手边还沏着一壶热茶。
  顾成耀沉着地坐在了时钰对面。
  严霜烬无所谓地随意挑了个背光的位子坐下。
  “两位今天来这里做客,是为了我们家小洲的事情?”
  顾成耀冷笑,说:“时钰,想必我们彼此都恨极了对方,不必做这些表面功夫。”
  他开门见山,“凌洲失踪的事情你知道了。不过看你无知的嘴脸,他没有选择回家。”
  “确实如此。”时钰混不在意顾成耀的攻击,他的目光在严霜烬脸上扫过,冷得像是十月的古井一般。
  他忽地岔开了话题,“想必这位就是凌洲曾经说过的,那位高中时期谈过的小男朋友?”
  严霜烬冷笑一声,“你就是他说的那个丧尽天良的人渣哥哥?”
  两人的视线交汇,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刻的恨意。
  “小洲我已经派人去找。”时钰收起了虚伪的笑意,“我想他离开顾总是有原因的。顾总还是不要再纠缠他。”
  时钰并没有针对严霜烬,而是将矛头指向了更为棘手的顾成耀。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想,他就算不愿意回家,也更愿意跟这位严先生在一起——毕竟年纪相仿的人在一起才更有共同话题。”
  他看出了顾成耀缺乏安全感,借此伺机挑拨。
  “有一件事,我一直存疑。”时钰眼眸中闪过诡异的光亮,“按照小洲的说法,他离开时家后是被顾总接济了——可与此同时又跟当年的同班同学交往。”
  “看来,小洲跟你们在一起的时间,重合了呢。”言下之意,两人中有一个是第三者——或者,两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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