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宠夫郎[穿越][穿越重生]——BY:大珍珠
大珍珠  发于:2022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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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酒微醺的男人只当他的阿英在害羞,心上一点疑虑一闪而过,他猛的拉过大被盖至头顶。
  静夜寒蝉月上中天,院中的所有人都在熟睡,原本筋疲力尽的人却倏地睁开了双眼。徐闻英起身坐起,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人。
  他俯下身去,亲吻的嘴唇还未到,一滴泪却先砸在那人的鼻尖上,徐闻英轻轻抹掉了那水珠,然后吻上了额头、眉间、鼻梁、最后像是不舍一样的停留在季正则的唇上。
  “阿正哥,”徐闻英轻声的唤着,心理抱着一丝侥幸,若他此刻醒来,说不定自己就能不走了,可他唤了几声后,季正则却仍旧沉浸在梦乡。
  徐闻英在那唇上贪婪的亲吻吮吸,吻着着他心爱的人,此后云水迢迢,可能今生再无相见。
  良久后,徐闻英利索的穿好衣裳,尽管身上满身季正则留下的痕迹,他还是快步的走向房门,原本小床上酣睡的团子,却好似有感一般,突然的睁开了眼,不哭不闹的只管看着他,嘴巴里呀呀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徐闻英再也忍不住,他奔回床边抱起孩子,额头抵在他毛茸茸的后脑上,崩溃的哽咽。
  数十万人葬身白崂关,国仇家恨如有千钧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萦绕在他的梦里,他无数次想过就这样放弃,就这样守着心爱的人和孩子,就这样过下去。
  可梦里的无数士兵的鲜血和哀嚎,他没法放下,他也不能放下。他不能背叛那些亡灵独自自欺欺人的幸福下去。
  徐闻英放下小团子,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说:“我的儿子,你要是现在就会叫阿爹该有多好。”然后觉得的转身而去,再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星河浩瀚,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雨,徐闻英背着月光,一人一马疾驰在豫州成空无一人的官道上,从此与他心爱的人背道而驰。
  第二日清晨季正则半睡半醒之间,习惯性的去捞身边的人,从前一直温暖的一侧变得冰凉,季正则惺忪的睁开眼,在屋里逡巡了一圈没有找到想要的人。


第42章
  第二日清晨季正则半睡半醒之间,习惯性的去捞身边的人,从前一直温暖的一侧变得冰凉,季正则惺忪的睁开眼,在屋里逡巡了一圈没有找到想要的人。
  小床上的儿子,早就醒了过来,挥舞着小手小脚来回乱动,季正则抱起儿子突然发现,裹在小被子里的儿子肚兜不见了。
  一阵慌乱心悸没由来的涌上心头,他急急的连声喊着:“阿英,阿英。”
  可空荡的屋子院子里再无熟悉的人影,也再无人回答。嬷嬷闻声前来询问,“公子可是找季夫郎,我们可是从早上都没见到他,小公子……”
  一股不好的预感轰然在脑袋炸开,季正则匆匆的把孩子交到嬷嬷怀里,脚步慌乱的开始在家里的每一间房里寻找。
  找了一圈又一圈之后,都没有寻到阿英的身影,最后他脑子空空的坐在卧房里。忽地一阵风吹乱了案几,季正则抬眼望去,一张落满了墨迹的纸翩然落在地上。
  他似恐惧似不敢相信的看着纸上的内容,完全不敢相信这是阿英留给他的。
  长久以来的不安和担心,终于出现在他眼前,季正则不相信阿英能这么狠心,就这么抛下他和孩子一走了之。
  他直接冲进马厩里,原本季晨旭骑来的红枣马早就不见踪影,此时季正则才得不相信,他的阿英真的离他而去。
  他不死心的直接向大门跑去,直直撞上了前来的季博宇,季博宇拦着他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季正则不想多说,仿佛他早出去一秒,就能找到他想要的人。季博宇哪里能放任他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出门,他喝道:“阿正,到底怎么了。”
  季正则被这一嗓子喊回了些理智,他即难过,又痛苦地道:“阿英,阿英,他走了。”
  季博宇当下就反应了过来,“谁走了?阿英走了,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不知道!”季正则理智全无,“我要去找他,我要把他找回来,他的丈夫孩子都在这,他要去哪,去哪!”
  季博宇心理咯噔一声,近来就觉得他小舅子有些不对,但细瞧还看不出什么。他快速的镇定下来,说:“阿正,你现在不能乱,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在的,我让人去追。”
  徐闻英突然的就走了,保不齐已经想起从前的事,现在北狄使团也马上要进京,这个时候出了一点纰漏就是大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季正则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马也不见了,大哥,你说他能去哪,他刚生完孩子,他能去哪。”
  季正则已经完全乱了心神,他知道阿英一身的武艺,又文采出众,肯定身世不能跟常人一样。这一走说不定要出什么大事,季正则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
  “副官,”季博宇喊来副官,嘱咐好体貌特征,让人赶紧去追。
  以往只停在巷子口马车里的人,听见吵嚷里面尽是阿英,徐芳英觉得有些不对,他撩开车帘看见季正则失魂落魄的站在那。
  徐芳英直接冲到季正则面前,“怎么了,阿英怎么了。”季博宇心理一忽悠,这祖宗这会怎么还下来了。
  “阿英走了,”季正则死盯着人群接踵的街口道。
  “走了?”徐芳英有点不太明白,一瞬间复又面露惊恐,仅剩的一只手倏地抓着季正则的领子,“他怎么会走,一直不是好好的,”
  季正则面目狰狞地道:“你是谁,你不是季博宇的夫郎?你怎么会认识阿英。”
  “我是他哥,”徐芳英急的瞬间哭出声,“博宇,赶紧派人去找。”
  “去了去了,”季博宇连忙安慰。人是昨夜走骑马走的,茫茫天地,一夜的时间过去到底去哪里找。
  “你是阿英的哥哥,”季正则反揪着徐芳英恨恨地说:“我家阿英,从来就没有什么哥哥,你到底是谁。”
  几个人在闹在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季博宇推着两人进院,关上大门,“正则,你先听我说,芳英不是别人就是阿英一奶同胞的哥哥,之前不见面就是怕阿英想起从前。”
  “芳英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而你的夫郎则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
  季正则如遭雷击一般的愣在当场,一切过往都如走马观灯一般的在脑子里闪过,从第一次听见许佑安说起北疆,阿英的头痛,再到生产那天季晨旭说起北疆战事。
  阿英一身超凡的武艺,不凡的学识。
  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都浮出水面。
  “镇国公,镇国公府的二公子,”季正则跟听了什么笑话一样,他桀桀地惨笑着,“我的夫郎是二爷花了一吊钱,从人贩子哪里买来的,根本就不是你说的什么狗屁二公子,怎么可能跟镇国公有关系,你撒谎!你撒谎!。”
  “我不要什么二公子,我就要我的夫郎,我的阿英回来!我要他回来!”就在这时,沉醉了一夜的季三叔,被吵闹声惊醒,正云里雾里的看着院子里的人,“怎么了这是。”
  季正则飞快的冲到季晨旭面前,牙呲欲裂的揪着季晨旭的脖领子,恶狠狠地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说了什么,阿英才会走的,是不是你!。”
  “阿……阿正,”季晨旭懵在当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自己儿子揪着脖领子,像对仇人一样的嘶吼:“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回来干什么,你还我的阿英,你把我的阿英还回来。”
  一众嬷嬷们在廊下静若寒蝉,一动不敢动的看着院里的主家,季正则彻底发了狂双眼腥红,眼见着拳头就要挥到亲爹的脸上,季博宇手疾眼快的一记手刀直接砍向了季正则的脖颈上。
  三天后。
  西北大营的人遍寻了整整三天,只有豫州守城的士兵说,那日半夜有一人骑马出城以外再无消息。
  这三天里季正则从头两天的满世界寻找,到第三天派出去找人的士兵带消息回来开始,就把自己的关在房里一言不发。
  整个季宅的气氛跌至冰点,季晨旭懊悔自责,他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突然回来,才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
  明明季正则已经中举,孩子也有了,哪里都是满意的样子,怎么会突然搞成这样,他守在季正则的房门外,担忧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三叔,你先去休息吧,”季博宇道:“给正则些时间,他那天肯定是一时冲动,你别忘心里去。”
  “博宇,”季晨旭沉默了半晌后才道:“三叔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跟徐严青坦白,是不是一开始就应该公平的对待这个孩子,把他带回季家。
  在季博宇的认知里爷爷有些事上虽然与旁人不一样,但也不是不讲道理,至于三叔当年的事,毕竟是侍女下药爬床也不全是三叔的错,他想不明白,季晨旭说的错了,到底是哪里错了。
  还未等他回答,季晨旭道:“博宇,帮三叔给你爷爷去封信,就说……就说他还有个孙子没回过家。”
  季博宇诧异地道:“三叔这是,想让阿正回家?”
  “嗯,去吧,”季晨旭仿佛累极,他站起身晃了晃,说:“我明日就回北疆,见到你爷爷跟他说我很惦念他。”
  他们季家的家训,就是不有小妾更不能有外室,他爷爷却从来没说过,三叔这种情况生下的孩子该怎么办,看他三叔的样子,想是用了他自己换了阿正进门的意思。
  季正则这头令人担忧,家里的徐芳英也需要他安抚,季博宇一个脑袋两个大,吩咐好人把院子看住后,又马不停蹄的回了军营。
  孤影残灯,以往温馨的卧房变得无比清冷,季正则窝坐在地上,头抵着膝盖不知在想些什么,屋里的窗子大敞着呼呼往里灌着凉风。
  他拎起旁边的酒壶往嘴里面灌了一大口,忽地一阵冷风吹过,在地上卷了个圈,案几下面勾出来一个纸团,季正则哆嗦着手,心痛蔓延到指尖。
  正则亲启:于蒙昧之时于君相遇,吾非美玉,却幸得郎君以至爱雕琢,而今灵台清明,吾自有去处,此后山高水阔,祝君前程似锦,后会无期。
  “于蒙昧之时,于蒙昧之时,”他猛的站起来,又哭又笑,“好一个蒙昧之时,你清醒了就要走,那我算什么,孩子算什么!”
  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嬷嬷抱着孩子站在屋外,怯懦的小声说:“季公子,小公子一直哭,也没发烧奶也刚喂完没多久,要您抱一抱?”
  小团子闻见熟悉的气味,在季正则怀里暂时停止了哭叫,过了一会之后好像察觉哪里不对,又开始放声大哭。
  嬷嬷窘迫的站在一旁,不知该进该退。季正则心中犹如刀搅,他抱着孩子道:“没发烧就行,我来带他,你去歇吧。”
  季正则不知道阿英从什么时候起恢复的记忆,也不知道他临走的时候在想什么,有没有舍不得他,舍不得孩子。
  他就知道他这辈子只认定了这么一个人,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要把他找回来。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第43章
  沉寂了五天之后,季正则走出房门,季三叔早两天前已经去了北疆,现在他们家就剩下这伶仃的父子二人。
  许佑安和唐昊听说此事,上门探望也不敢多做说什么,其实是不敢说,他们的夫夫感情平日里大家都在看着,现在人没有预兆的突然走了。
  说什么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
  “阿正,唐昊是豫州解元能在国子监读书,”许佑安道:“我家里也往国子监递了帖子,我擅自把你的名字也加上了,你要不要去。”
  只不过短短几天,季正则就从意气风发变成了现在这幅憔悴不堪的模样,自从阿英走后,小团子就是季正则一手在带。
  他抱着小团子道:“去,什么时候出发,我好准备一下,他太小了,得准备的周全一些。”
  “你要把小团子也带过去?”许佑安惊讶道:“他才不到两个月,能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唐昊也同样诧异的看着他。自从阿英走后,季正则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他们都知道现在季正则看这个孩子,就跟看自己眼珠子似的宝贝。
  “阿正,我们都知道……”唐昊纠结着道:“你也得分一下状况,从豫州到京城走最稳的水路,也要六七天,而且都在船上大人尚且头昏脑涨,更何况孩子了。”
  婚脑胀
  “没事的,怕他生病就雇个大夫去好了。”阿英已经离开了他,孩子是他和阿英在一起过的唯一证明,不管到什么时候,孩子都要在他身边。
  乡试以后各地的前三名,都可在京城国子监继续读书,踏入国子监不光能接受更好的教育,更能结识来自各地的顶尖人才,是为未来仕途搭桥铺路的最好选择。
  就算许佑安不去递帖子,季博宇也会给他弄个名额,季正则名次排到第五,以季家的名头把他弄进去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许佑安已经把名额弄到了手,更省了功夫,有了许家做遮掩,没有季家在头上,季正则在国子监,交的朋友也能更纯粹一些。
  他这个做堂哥连襟的可谓是跟季正则操透了心,至于季正则执意小团子上京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帮忙找了艘舒适些的官船,和准备了经验丰富的大夫。
  徐芳英听说他要带着小团子一起进京城,当即反对:“孩子那么小,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他怎么能这么鲁莽。”
  “这几天正则才能好一点。”季博宇道:“你弟弟走了,他现在全靠这个孩子撑着呢,你啊,再担忧也别总上他们家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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