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谐文炮灰的我清心寡欲[快穿][穿越重生]——BY:苦门
苦门  发于:2022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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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看?
  今天是他在急诊轮班的最后一天,之后就是在住院部的轮岗,现在他手头上就杨思文一个病人。
  上次可能是被车祸现场的惨烈现场吓到了,本来还有几天就可以出院的杨思文病情出现了反复,好在得到了及时控制,不过还是得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考虑到他现在的情况,正好产科现在也不是很忙,主任就建议他直接住到情况彻底稳定下来。
  忙了这么久,总算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顺便带着妮妮一起。
  宴绥打了个方向盘,轻踩刹车,车子缓缓在小区楼下停稳。他拿起座位上的文件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封面,就这么坐在车里在路边昏黄的灯光下发呆。高压状态下连轴转了半个月,明天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两天假期,现在他人稍微放松下来,只想坐在还有余温又舒适的车里不想下去。
  明明已经经历过两个任务世界的洗礼,这还是宴绥第一次觉得这么累,不只是生理上的,还有那种心理上的难以言喻的惆怅感,酸酸胀胀的,自从看见那人一动不动在手术台上彻底没了声息后,这种胀得人心里难受的感觉就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深吸一口气,妮妮还在家等他回去喂呢,宴绥围上新买的围巾,顶着寒风开门下车。
  “汪——”
  一条被牵着绳的金毛从不远处窜了出来,体型算得上强壮,小跑着又叫又跳地往前冲,而在它身后,看上去体型小巧的主人显然已经拉不住它了。
  “汪汪!”
  像是注意到了这边站着不动正打量自己的宴绥,金毛摇了摇尾巴,颠着小碎步就热情地叫着往宴绥的方向跑来。
  “站住!”
  不知道是主人的怒吼起效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本来还乐颠颠地往这边跑来的大金毛突然停住了脚步,圆溜溜的眼睛偷偷觑着前面人身后的方向,像是被狠狠凶了一样,一只爪子还提着呢,耳朵后移就开始委屈地哼哼唧唧。
  看见撒欢跑向陌生人的自家白眼狼停住了动作,后面气喘吁吁追上来的男孩连忙捡起地上的牵引绳牢牢绕在手里,叉着腰仰头大喘气。
  “跑,跑啊,我看你现在还怎么跑!”
  “嘤!”
  虽然被牵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但是大金毛还是期期艾艾地看着宴绥的方向,索性一屁股坐下,两只大毛茸茸爪子抱在一起,做起了拜拜。
  “噗——
  又怂又可爱。
  宴绥无奈地笑出声,收好文件夹和钥匙,提起大衣的下摆蹲下身,冲不远处的大可爱招招手。
  “嗷呜!”
  得到了允许,大金毛甩着舌头拖着身后的少年再一次冲向蹲着的人。
  虽然看上去没轻没重的样子,但热情的金毛还是很有分寸的,等到了蹲在地上的人身边,围着上蹿下跳但却没有真的扑上去,只是一直用湿润的鼻子蹭着宴绥的脸。
  大尾巴一甩一甩,左蹭右蹭,宴绥的黑色大衣上多了层金色的毛层。
  “它好喜欢你哦。”
  后面被大金毛拉着踉跄过来的少年扶了扶头上的帽子,看着大金毛围着宴绥一副热情舔狗的样子,忍不住酸巴巴地说。
  “平时在家也没见他这么活泼啊。”
  “啊,可能是我家也有狗,它能闻到气味吧。”
  rua了把暖乎乎的狗头,宴绥偏开头躲避金毛湿漉漉的舌头,他打量了下路灯下的少年,一米六多的身高,穿得圆滚滚的,骨架不大算得上纤细,怪不得拉不住这只看上去差不多七十多斤的大金毛了。
  宴绥尽量安抚好莫名激动的金毛,挣扎着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冲旁边的少年笑笑。
  “咳,你们就住在附近吗,之前遛狗好像没见过你们呢。”
  话是这样说,不过宴绥忙完一天下班回到家已经不早了,吃晚饭收拾一下,等他带着妮妮出门的时候大都是晚上十一点钟了,确实很难在路上遇见其他狗狗了。
  “嗯,就是这幢楼。”
  少年用了点力气把还在试图往宴绥身上扒拉着的金毛拉回自己身边,抬起下巴示意了下就在跟前的这幢楼。
  “那真的很巧呢,我也在这幢楼,下次有时间一起遛狗。”
  宴绥跟着少年一起进了单元楼乘电梯。他率先按下了9楼,不料少年紧接着他的动作按下了上面的按钮。
  “看来我家小鸡毛确实和你很有缘分呢,不过之前都是我哥在溜它,最近我哥住院不方便,只好我来了。”
  少年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还在眼巴巴蹭人家裤脚的小鸡毛的大脑袋,不知不觉间对这个很符合自家狗狗眼缘的,气质温和长相清俊的楼下邻居下意识吐槽。
  “可能我有什么狗狗魔法吧,比如特别招狗喜欢?”
  宴绥看着少年气呼呼抱怨的样子,想到之前大黑狗莫名缠上自己,他也感到有点好笑,于是自己打趣自己,弯起眼睛笑着说。
  “我到了,小鸡毛再见。”
  电梯门打开,宴绥冲还想跟着自己出来的金毛挥挥手道别,换了鞋子开门进屋,等他输密码开门的时候,就能听见里面狗子热情地哒哒瓜子落地声。
  电梯门关上,轿箱慢慢上升,不知道为什么,在楼下邻居下去后,里面的一人一狗突然觉得电梯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好像还有一阵冷风吹过,冻得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让你早点回家不回,冷到了吧!”
  到了楼层,少年赶紧开门,本来还一直不想回家的小鸡毛此时直接窜了进去,享受恒温空调的快乐。
  走廊上的声控灯熄灭,电梯门也缓缓关上,就在合上的最后一瞬,颜色过于苍白的电梯灯下,一双悬起来的脚消失在门后。
  “讨厌的狗。”
  空无一人的电梯又缓缓下降到9楼,已经关上的大门下的缝隙里透出一道暖黄的光,楼道里寒风吹过,灯光里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去打了新冠第三针,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感冒发烧了还是因为副作用,现在就是难受,害。


第47章 群鬼震惊
  卧室里的灯光熄灭, 甘乐在门口飘了几圈,小半个身子都穿过了门板,只要再进一步他就可以看见卧室里的宴绥,但他纠结一会, 最终还是退了出来, 来到客厅把自己摔进了沙发里。
  趴在客厅角落狗屋里的妮妮看见前任主人气呼呼地坐在沙发里瞪着自己, 只是敷衍地摇摇尾巴,最近它都习惯了甘乐总是这样看着它。
  “太过分了!”
  甘乐从沙发上滑下来,在地板上滚了几圈来到趴着的妮妮面前。
  “他怎么总是去摸别的狗?还背着我们和别人玩!”
  脑袋搭在交叠的手臂上,甘乐趴在地上一本正经地和打瞌睡的大黑狗念叨着。
  “明明我每天都跟着他保护他, 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我!我甚至都没藏起来!”
  又翻了个面, 甘乐愤愤不甘地看着天花板, 想着这几天他跟在宴绥身后看到的,这人在他死了之后别说有一点难过的样子了,甚至就像之前一样和别人有说有笑。
  自己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重要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亏自己, 亏自己还惦记着他, 还想着回来找他。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甘乐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咻地一下就往卧室飘去。
  这几天跟着宴绥,他去哪甘乐就跟着去哪,宴绥上厕所甘乐都要守在门口。但是等回家睡觉休息的时候, 除了第一晚,很有隐私意识的鬼都选择守在客厅, 和妮妮大眼瞪小眼。
  可今天不行, 他必须要进去让宴绥看到自己, 至少得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不能再让他忽视自己去找别人玩了!
  开着适宜温度的卧室里没有拉窗帘,窗外不断闪烁着的霓虹灯光照进来,在天花板上映出五彩印记。
  房间中间的大床上,蓬松温暖的羽绒被下,一个人形睡姿乖巧地躺在正中间,呼吸平稳,对于房间里多出来的另一个“人”完全没有意识。
  虽然知道宴绥已经睡着了,但甘乐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手脚,他屏住并不存在的呼吸,悄悄趴在床边,认真看着睡着了也松不开眉头的人,视线细细描摹,缓缓滑过床上人精致的五官。
  他很累了。
  甘乐的视线落在床上人微微开合的嘴唇上,可能温度还是有点高,本来细嫩的粉红唇瓣此时已经起皮,有点干裂了。
  本来想着弄点什么动静让人醒来,然后把自己凑到人眼前让宴绥注意到自己,可是现在甘乐突然又有点舍不得了。
  算了算了,看他这么累的份上,再等等吧。
  甘乐撇撇嘴,瞪了眼睡着的人,随后又歪着头趴在床边守着宴绥。控制着距离免得出现手插进脑袋里的惊悚画面,甘乐伸出食指隔着几不可见的距离点在宴绥的下巴上,蹭过下唇又滑过嘴角,顺着脸颊慢慢上移。
  瘦长的手指来到眼角处,在薄薄的眼皮上徘徊,白天的时候,这里有着一双温柔有神的眼睛,只要他看着你,就好像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如同沐浴在温和的春风里,独享所有春色。
  甘乐对手下的那块皮肤爱不释手,那次他在小巷里晕死过去时,他闻到了一股从未闻到过但又十分熟悉的味道,就像是刻在了灵魂刻在了基因里似的,他第一次在陌生的怀抱里彻底放松了意识,任由自己堕入黑暗。
  后来在医院里,宴绥一进来的时候他就认出他了,那股味道,那种心理得到慰藉的感觉,让他不再和疲惫的身体拉锯,在得到水分的滋润后,又沉沉昏睡过去了。
  后来在走廊上,虽然宴绥戴着口罩带着帽子,可一对上那双眼睛,闻到那股香味,他就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你怎么这么招人稀罕呢?”
  手指慢慢停下,在饱满的额头上转了圈,最后轻轻点了点,又缓缓下移落在了皱起的眉心。
  甘乐歪歪头,控制着自己飘起来,整个人横着悬浮在宴绥的上面,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可惜自己不能碰到他。
  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好想替他抚平了。
  这样想着,甘乐又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触碰那块皱起的眉间,本没有什么指望的,没想到指尖却真的摸到了一块细腻的肌肤。而手指尖下的人似乎被突然冷到了,偏偏头又往被子里缩了缩,整个下巴埋了进去。
  ???
  怎么回事?
  是他活了还是床上的人快死了?
  触电般收回手,甘乐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指尖,蜷缩又舒展开,过了好久,他又试探着向床上人的脸摸去。
  呼吸平稳,心跳有力,脸颊上的肉在外来的压力下微微凹陷进去。
  “唔——”
  眉头皱得更紧了,宴绥轻声□□出声,这下彻底缩进了被窝里,只留下乌黑的发顶。
  甘乐僵着手指不敢动作,宴绥这么一缩,他的手指离开了温热的脸颊,陷进了柔软的发丝里。
  湿的?
  捻起一缕发丝,细细搓了下,刚才湿润的感觉确实不是他的错觉。
  凑得更近去看,枕套上已经洇出了一片水渍。
  不行,这么睡一觉明天起来非得生病不可。
  甘乐围着房间绕了几圈,在他去拿卫生间里毛巾的时候,手却再一次穿过了墙。又试了下别的东西,无一例外的全部穿过,根本触碰不到。
  只能触碰到他吗?
  甘乐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床上依然熟睡的人,他低头看了会自己的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床边,时不时摸摸床上人的头发观察他的状态,间歇发会呆,就这么在床边守了宴绥一夜,等天一亮,他回头深深看了眼宴绥,随后就飞快的出去了。
  他得赶紧找人问问。
  *
  “哦吼兄弟,你这是熬了几个大日啊?”
  缪思可刚准备充满仪式感地悬浮着闭眼休息一会,就看见甘乐一阵风似的闯进来,两个大眼睛下面挂着两轮黑月亮。
  “我能碰到人!”
  “嗯?”
  懒洋洋的缪思可听到来人的话,一下子把自己竖起来,惊奇地靠近甘乐,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我倒没听说过,”缪思可摸摸下巴,他转头看着一旁的其他几个鬼,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几个也纷纷摇了摇头。
  “那个人是干什么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人是我的医生,之前救过我的命。”
  甘乐拽了拽脖子上的围巾,抚着边上垂下来的流苏低声说道,但他总觉得他和宴绥之间还有其他什么更深的羁绊。
  “这种情况我还真没听说过,一般来说生死两隔,阴阳两个世界,我们作为阿飘,死得透透的是不可能碰到活人的,除非那个人快不行了。”
  “他没问题的,我守了他好几天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甘乐否决了缪思可的最有可能的猜想。
  “也对,就他的职业种类来说是比较积德攒福的,基本上都是直接投胎,命格都不错的。”
  缪思可回想了下最近他学习的地府公务员专业课资料,企图想找出一个最为合理的解释。
  “那就奇怪了,他叫什么名字,要不我明天去地府行政中心给你问问?”
  “宴绥。”
  “哪两个字?怎么写?”
  “我不认识,不过他长得很好看,闻起来也很好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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