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重生后我成了国家的外挂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戏余朝
戏余朝  发于:2022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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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课程进行了半个月之后,又一日散朝,父子两个再乾清宫里闲谈。
  胤礽拿出最新的课堂小测的成绩呈给康熙,“汗阿玛,儿子怕教不好兄弟们,因此仿着科举的方法,备了小测的试卷,这是此次兄老三他们几个的成绩,还请汗阿玛过目。”
  这也是当初系统教他时候用的方法,一课一考,考过再进行下一阶段。如今被胤礽拿来继续用在兄弟们身上。
  本就是父子闲聊,康熙也当做玩笑一般,接过白纸查看起来。但却没把这成绩真的放在心上。他大略瞥了一眼成绩单后,见每个阿哥的名字后面都跟了一个数字,便对上面数字开始好奇起来。指着其中之一问:“这是?“
  “是评分”胤礽笑着解释道,“儿子是觉得,甲等乙等的评判方法过于笼统,也无法看出兄弟们学的如何,所以才想着以计数的方式来评判他们的学习进度。”
  “哦?”康熙来了兴趣,看过白纸上的相去甚远的染拾挪和玫拾陆,问道:“那满分是几何?”
  “满分壹佰”胤礽指着最高分说,“这是九弟的,最低的染拾挪分则是六弟的。”说完后又补充道:“九弟虽然顽劣,但是语言之上很有天赋,大多时候都是一点即通。”
  他没想过要贬低六阿哥,但无奈人的天赋点飘忽不定,六阿哥竟然连汉语都说不清的五阿哥都比不过,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另外,很遗憾,最得康熙看重的太子爷没有参加考试。否则这份成绩单上就不会只有一个玫拾陆分,应该会再多一个满分才对。
  康熙颔首,把儿子们的成绩单从头到尾看了几遍,评价道:“此法不错,师傅们若有平时的小测,也可借用这个方法。”
  转念一想,他又自言自语道:“若是科举考试也用此法,那学子们的学识功底如何,岂不是更加一目了然…”
  胤礽诧异的挑眉。难道他汗阿玛还想把这个记分方式大力推广?他本意不是要向汗阿玛推荐这个办法啊!现在自己手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他真的无心再在科举之事上变着法儿折腾的!
  想到自己当时被系统出的各种试卷考的昏天黑地,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即使他是在皇室一百二十遍学习大法中成长起来的,但想到那些具体的数字和其背后代表的含义,他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胤礽心底不禁埋怨,不知道后世哪个聪明人相处如此大胆的办法,可以把原本的标准量化到如此地步。有了具体的衡量标准,哪些读书人读书时只怕会更加头疼吧。
  (此时,同样属于后世的系统默默附和了他的想法,大部分学子的确对考试给分数这件事,深恶痛绝。)
  康熙却不理会儿子古怪的脸色,把成绩单看了又看之后,才叫梁九功去传旨,让议政大臣讨论以后的科举变革方法,就以这张成绩单为例,把科举考试的成绩最大程度的量化,标准化,清晰化。
  为了方便大臣们理解,他还让胤礽交出阿哥们的考试试卷。
  胤礽自然不敢不应。他心底不自觉的发出无奈的叹息,完了,好像自己无意之中又给学子们增加难度了。
  康熙把这份成绩单反复摩诊,越看越高兴。太子贴心,时常贡献良策为他分忧。政令通顺,将来朝廷也会有越来越多的可用之才。
  他并不是一味只知道栽培嫡子,对于儿子的数量以十位数的帝王来说,如何为将来的接班人培养可以辅佐他的贤王,也是十分关键的。他不希望将来儿子们为了利益兄弟相残,自然就要在他们年幼的时候把兄友弟恭的印象加深再加深。
  这一点目前太子做的不错,其他儿子们也没有明显不顺从。在皇家来说,就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
  胤礽盯着他汗阿玛满意的脸色,几番张嘴预言,却不知该说什么。谁能想到只是父子间的一次闲聊,就在无意之中推动了科考的变革呢?
  不只是他要叹气,议政大臣们接到口谕后,也都十分纳罕。朝廷的科举之法一直都是按照前朝的规矩来的,前朝也是按照更前朝的规矩来的。可以说自从有科举开始,文人们一直是按照这样的方法进行考试的。
  他们自己也都经历过这一关,自然知道习以为常的方案突然变更,对参与考试之人会有多么大的震撼。而且,对天下学子的影响可以暂且先放一放,对他们这些老臣来说,也很为难的。
  因为他们实在不懂,什么是分数制啊。皇上您倒是给咱们具体解释一下啊,别叫咱们两眼一抹黑,到时候给您出了损主意啊!
  胤礽自然也顾不上他的师傅们有多发愁。除了忙着压榨他的兄弟们之外,他也没忘了之前曾跟系统商量过的正事。
  汗阿玛批下了默许景山高炉增加的折子,又给了戴梓可随意调用煤炭等物资的权力,对他来说,这可是很有利的一大步。他自然也得再做点,显得自己为保护景山的绝佳景色尽了心力。
  因此在议政大臣们为了科举甲乙等如何向分数制迈进纠结时,胤礽又上了封折子,表示以后大清的钢产量肯定要逐年递增,为了不影响青山绿水,他建议把炼钢炼出的肥料拿出修路铺桥,这样既不浪费材料,又能保护环境。
  康熙自然痛快批准,顺带还在早朝上当着众臣的面儿褒奖了儿子一番。朝臣们面色上笑意炎炎,恭贺之际心里却只想骂人,太子爷给了咱们一张鬼画符,指着这个让咱们想办法改革科考?皇上还对此大力赞扬,他们父子两个联手坑咱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胤礽心安理得的领了夸奖,同时心底不无庆幸,大清的工业基础,总算在他小心翼翼的努力中,勉强被庇护下来了。
  散朝后他给戴梓去了封信,转达了康熙的旨意,以后景山要什么都可派人随意取用,再不用顾忌物资不够。人手若有不足,也可随意提要求。胤礽还起自己贡献出的图纸,所以又顺带要求戴梓,必须要加快左轮的生产进度,同时火炮的生产也不能停。
  他还等着洋人进京的时候,好好来一场大表演呢。
  戴梓接到信自然喜出望外,他眼馋那新图纸好久了,还以为做不成了。谁想到太子真的指哪打哪,什么都能办成。心中高兴之余做事自然更加卖力,他又回信请胤礽再调配三百名工匠过去,以保证自己的进度。
  现在戴梓要什么,胤礽肯定会努力给什么。所以三百名工匠也很快奔赴了景山,为大清的军工事业努力发光发热。
  军工事业发展迅速,另一边的基础建设可就要慢上许多了。
  靳辅手里虽然人力充足,但奈何工期时间太不巧,六月正是黄河汛期,他光是派人找可以打地基的位置就测绘了半个月。再加上想赶制出水泥来用,几十吨的石灰矿要砸税,要熏蒸,工程量以及难度可想而知。
  尤其靳辅还是个做事认真的急性子,虽然不是第一次身兼重任负责这样的大工程,但是他的工作量比戴梓也不遑多让了。
  好在人力是十分充足的,朝廷的补给也是十分到位的,这才没让大坝工程半途而废。
  另一边,白晋与徐日升赶到广州之后,很快与自称是皇室贵族的不列颠大臣在驿馆里接上了头。在他们出具了盖有皇印的谕旨后,广州知府亲自为他们安排了一应事物。
  双方圃一见面,二人便忍不住对视一眼,又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出怪异之色。
  他们两人在来大清之前,都不是那中深受教皇倚重的得力人手,所以自然不是十分能分辨的出,这位自称自己代表不列颠皇室的英国人到底是不是贵族。对方闭口不言,但又摆的很足,根本就无法探查到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徐日升比白晋更早到紫禁城,所以自然也更熟悉康熙的脾气。他明白自己的任务除了要代表大清皇室迎接此人之外,康熙更希望他们做的,是打探清楚对方的底细。
  可惜的是,他于白晋二人几乎可以同时确认,这位自称是贵族的大人对他们所在的东方国家十分没有好感。从他那种毫不掩饰挑剔表情的脸色,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出来探索世界,只会一种语言是肯定吃不开的。所以无论是葡萄牙人徐日升还是法国人白晋,都会英语。
  两方静默了一会儿,徐日升便首先开口询问道:“尊敬的贵族阁下,请问您不远万里来到这个东方古国,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与他们对坐的不列颠人露出鄙视的笑,“自然是代表我们大不列颠的国王,来于他们进行贸易。”
  白晋露出十分感兴趣的神色,凑近了问道:“那您的船上肯定带了丰厚的白银或是金币吧?要知道,做生意可是不能没有金币支撑的。”他进了紫禁城之后从未得到过重用,自然很指望这次差事能让自己的身份水涨船高。
  不列颠的洋人皱眉瞥了他一眼,佯装驱赶臭味似的,边挥手边嫌弃道:“不列颠的国王不是小气之人,既然命我来,自然也带了丰厚的金银。但具体有多少,我要见了这个国家的主人才能说。”
  二人见打探不出什么,便只做玩笑一般,开始给对方介绍起风土人情来。但从他们说话开始,刚刚还不屑一顾的不列颠之臣,自认为是贵族的金发之人,神色竟然越来越认真起来。
  这东方古国,于他想象中可是大不一样啊。


第93章
  自称是不列颠的贵族的洋人被徐日升和白晋,以及广州知府安排的人陪着一起在广州四处游玩,没有立刻动身进京。但是几乎同时,另外一个人却已经动身,快马加鞭的进了京城。
  扬州富商杨衍裘,自从与朝廷合作之后,两年前就已经成了江南富商中一方巨擘,在江南一带,江宁织造的曹寅的名字,叫的都不一定都他响亮。
  杨衍裘此人做生意的脑子几乎是天生的,手腕十分灵活,并且十分舍得,他做生意向来不求独占所有利润,对下家的分利尤其大方。所以很受合作者敬服,在江南一带越发吃的开。
  尤其是朝廷搬出间接鼓励商业发展的政令之后,南方越发繁华,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几乎成了丝织业的另一个活招牌。
  但是世事无常,去年南方一场水患,不仅影响了三省的民生,也掣肘了南方商业的发展。且水患之后朝廷并无减免商税之意,扬州的商人们在税银的重压之下,生意上不免捉襟见肘。杨家自然也难逃此劫,间接导致他们的生意利润大跳水。
  江南商会也是在水患之后快速成立起来的,当时富商们一边极力挽救自己的损失,一边努力找新的门路.想重新打通之前断掉的商机。只可惜,水患波及太广,朝廷又正忙着赈灾,完全顾不上商户们。
  杨衍裘此次进京,就是想求个恩旨,求皇上和太子准许暂时把江南一带的商税降一降,哪怕只降下两成呢,也是给他们喘口气的时间。毕竟去年受灾实在严重,再拿不出那么多税银了。
  如果这时候商户们再缓不过来,可能多年经营就要毁于一旦了。
  虽然杨家的生意到不了“危急存亡之秋”的地步,但是将心比心,他很不希望江南商户再如此为难下去。大家差不多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洒,牵一发动全身,一个商户的银钱短了,可能还要同时牵连四五个下家。
  杨衍裘上京的路线,定好的是先走水路从扬州乘船到河南一带,在那里再换成马车,走官道进京。这样相比是比直接走水路慢上许多的,但是无奈河南那边正在修筑大坝,河道受阻,所以只能繁琐的换来换去。
  水路走了七日,这一道的行程算是已经过半。
  杨衍裘坐在马车上,翻了翻自己带来准备呈上去的账本,止不住重重叹了口气,说是上京求恩旨,但是他心里并没有什么谱,保证能把这事办成。
  一来上京求恩赦并非他本来的意愿,不过是江南商会的人一齐求到他跟前,他拗不过老主顾和众多合作之人的面子,才被迫动身上京。二是他自己也知道,即使是托大,他本人在皇上跟前儿压根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力。
  说到底,皇权巍巍,相比之下他不过是没什么根基的商者而已。更遑论因为水患未除,这两年账本上给皇家的分利,还在逐年减少。他又并非爱把自己惨淡一面搬到人前公认品评之人,所以对极力争取降低商税之事,并非特别有把握。
  杨衍裘回忆起来之前,商会一帮商户围着他嘱托恳求的殷勤态度,心里万分难受。呼蜥撼树,不过如此罢。朝廷怎么会为了一个商籍之人,就下令见面商税呢。
  想到自己所求大半会不成,他不免更添伤怀。
  康熙二十七年的夏末,有人愁有人喜,也有人正心痒难耐。
  心痒难耐之人,乃是福建水师提督姚启圣。尤其是景山兵工厂全力开工,把二十门火炮运到福建,并给水师全部装备好之后。他看着对面的东瀛小岛,就像饿了许久突然看见一块东坡肉一般,馋的只差流口水。
  怨不得姚大人馋,从力主收回琉球之前,更远到他第一次上折子请旨扩建福建水师之前,他就看着对面仅一海之隔的东瀛十分眼馋了。只不过当时明显收回琉球更急迫一点,所以他才压下心里的想法,一心帮着朝廷训练兵丁海上作战,努力收回琉球。
  两年之后他力荐施琅带兵,帮着朝廷顺利收回失地。本来以为时机差不多,可以请旨带兵征伐倭寇,但是无奈水师刚刚建成,兵力并非特别强大,倭寇悍匪名气又大,便不能贸然行动。
  这一等,就又等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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