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emo了[穿越重生]——BY:一十五
一十五  发于:2022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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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庄童童脸上难的有了笑容,却是冷的,只见他手中的佩剑噌得出鞘三寸,贴在张浚言脖颈处。
  几根青丝被剑气斩断缓缓飘落,吓的张浚言顿时僵住了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就丧了命,喉结滚动,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嘴角弯起一个小弧度,笑的一脸讨好,“少侠别生气,我这就闭嘴。”


第十七章 噩梦
  午后的阳光温暖而又和煦,轻轻浅浅的微风拂投过车窗吹进来舒适的厉害,马车晃荡晃荡慢悠悠地把张浚言给弄困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困意,闭上眼睛睡着了。
  似乎是梦?
  他奇怪地看着眼前黑雾弥漫,好像是在山洞,又似乎在地牢,耳边嘈嘈杂杂似乎有人说话,可任由他努力去听也听不清楚。
  听久了就觉得像是鬼魅呢喃一般,飘飘忽忽的,很是邪气。
  嘀嗒——
  一滴水落在他脸颊上,张浚言抬手摸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第一反应觉得这应该是血,而且他的头顶似乎有东西。
  他不想去看,可身体却控制不住,一抬头就被吓的一身冷汗,只见有一个人被绳索吊挂着,浑身是血。
  如同穿了一件血衣,两个手臂处已经空荡荡的,双瞳已经被挖去。
  张浚言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等回过神来,已经是一身冷汗,忽然那嘈杂之声越来越响,有种不祥的预感,想要离开,却发现身体已经无法动弹,浑身很沉,像是脚上压上了巨石一般。
  他还没反应过来,不知何时身体被绳索捆了起来,张浚言心中一惊,连忙抬头看去,刚刚挂在上面的尸体已经不见,他心思一沉,难不成……
  突然一道声音穿破黑暗,“你为吾儿续命,就是对吾的报恩。”
  张浚言想问你是谁,结果一开口,却是愤怒不甘地斥吼,“若是一开始就想要这条命,师父又何必虚情假意这么多年!”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怪就怪你的命不好。”
  瞬间张浚言感觉到体内一股凶猛狂暴的冷意陡然弥漫而出,目光死死地盯着一个地方,“命不好的是你儿子!父亲跟母亲是亲兄妹!自己还是个短命鬼!真是令人恶心!你跟你儿子都不得好死!”
  话音落下,一时间空气中有可怕的灵力波动,一道光如剑,快若闪电般的对着张浚言席卷而去,以他圆心,周气浪翻滚,空气沸腾,土地被震的四分五裂,只觉耳膜间一阵巨响,震得他一股钻心的疼从胸前蔓延开来,一口鲜血狂喷出来。
  “你竟然能查到这么多,这次为师真是对你刮目相看。”那声音似乎已经怒不可揭,“那吾更不能留你!”
  黑暗中似乎还有别人,他们似乎在讨论些什么,接着便开始在喃喃,像是诵经一般,只是语调冷漠,不近人情。
  突然张浚言觉得好像被人抓紧了脖子一般不能呼吸,身体更是剧痛无比,脑海中又有无数的声音发疯了一样充斥着他的大脑,似乎听到自己在哭泣,求饶,痛苦地嘶吼,那无助地声音让他酸涩不已,强忍着大脑中剧烈的疼痛刺激,几乎要把口中全部的牙齿生生咬碎。
  他的身体因为疼痛渐渐的卷缩成一团,不仅如此,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出现黑色的符咒,通体绕着黑色烟雾,看起来嚇人极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像被烈焰炙烤着,周身肌肤直欲寸寸烧裂一般,就连呼吸都是困难。
  痛,全身无不一处都在叫喧着疼痛,尤其是喉咙,每次呼吸,都是锥心刺骨的疼痛……
  他这是要死了吗?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张浚言脑海里竟然浮现出庄童童的面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似乎有光。
  他轻轻笑了笑,有些自嘲,不是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吗?
  怎么会是他呢……
  马车中,庄童童瞧着张浚言眉间紧皱嘴里不住地呢喃着,面色痛苦,似是被梦魇缠身,眉尖微微皱起,还是唤了一声。“张浚言……”
  只是轻轻一句,梦魇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他似乎像是被人从沼泽中拽了出来一样,大口喘着气,额间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你怎么了?”庄童童问道。
  “没事。”张浚言回想刚刚的梦境,摇摇头,面上淡若如水,他望着庄童童,将复杂的情愫敛好,“只是做了个噩梦。”


第十八章 有怪!
  马车在傍晚之时在一处客栈停下,张浚言早就坐的浑身难受,一停车,就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
  “几位爷这是要打尖呢还是住店?”店小二忙走上去哈着腰招呼,眼神打量着,见走进来的二人不仅相貌不凡,穿着更是上乘心中不由地嘀咕起来,“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来彭阳县?”
  他声音虽然低,但庄童童内力深厚自然也听到了,轻飘飘地看了店小二一眼,便把目光转开。
  “我们住店。”展富博穿好走过去从怀中掏出银两,“两间上房,两间客房。”
  掌柜的一瞧竟然出手这么大方,立马堆满了笑容走过去,亲自招待,“想必各位这一路路也累了,等会儿我让人给送热水上去,要是饿了,招呼一声就行!”
  “有劳店家了。”展富博笑了笑,他跟着掌柜身后去取钥匙。
  张浚言目光在客栈环视一周,有些奇怪,“这客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确实,好好的一个客栈,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不仅如此,明明是白天,这个县城却瞧着空荡荡地,只见男人,不见孩童与女子。
  这时百厌匆匆走进来,面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庄童童问道。
  这少年与展富博地感觉恰恰相反,虽然年纪相同,却瞧着成熟些,而且平时也不苟言笑,长相就跟他的名字一般,有一张厌世脸。
  为此张浚言路上还笑话二人,说二人一个是没头脑,一个是不高兴。
  百厌压低声音,“少主,刚刚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当地人说这一带出了吃孩童的怪物。”
  “怪物?”庄童童联想起店小二的话,“回房再说。”
  四人回到房中,百厌将打听到的事情一一细说起来,“据说那怪物长的跟人一样,但是全身都是黑乎乎的毛发,还有一口獠牙。”
  张浚言诧异道:“这个我似乎在哪听过一个民间故事,跟村民说的很相似。”
  他这话引来三人的目光,张浚言瞧着庄童童目光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何,竟然让他生出,讲故事哄小孩午睡的感觉,声音也不由而然地放轻了些,“说是宣和二年,洛阳城内经常会出现一种怪物,怪物的样子像人,但蹲下来的时候又像狗,全身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脸长什么样。
  刚开始的时候,经常会在夜里闯入民宅抢小孩吃,后来白天也敢公然进屋。只要怪物出现的地方就会搅得喧然不安,老百姓们称这怪物为黑汉。”
  他讲完之后,屋内安静许久,似乎都在回想张浚言刚刚说的故事。
  “那后来是如何解决的?”展富博好奇地问道。
  具体的张浚言也不记得,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安排成年男子在夜里拿着武器守卫,轮流巡逻,后来就没有在出现过,不了了之了。”
  他笑着看着听着认真的庄童童,“我也是道听途说,可不当真。”
  庄童童沉默许久,张浚言心里慌了一下,怕他男二独有的热心肠的毛病又犯了,“你不会想多管闲事吧。”
  只听他缓缓开口,嗓音似乎有点冰凉,却说的很认真,“你若是害怕,可以留在客栈。”
  张浚言愣了一下,这话听着虽然不入耳,但却也是关心之意,“先说好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怕黑,而且在下实在是比不上庄大相公一身武艺。”
  “我探过你脉相,你有内力。”
  “是吗?”张浚言短暂愣滞一秒,嘴畔的笑意停驻半刻,他想起原身的遭遇,敛了敛嘴角微扬的弧度,“我怎么不知道?可能我忘了吧。”
  他目光坦然,让人察觉不到几分真假,庄童童却心中却莫名觉得烦闷,大概是不爽眼前之人的隐瞒,那双如墨玉般的乌瞳眸里凛了层寒光,“我不知道你隐藏武功的目的是什么,你若是敢做恶,我必然第一个杀你。”
  “呃……”张浚言没想到庄童童会如此大的反应,不过又想着隐瞒功力,大概可能是练武之人之间的忌讳,“想不到童童跟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话,好难过,好痛苦……”
  “谁!”白厌目光突然一禀,他快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朝外面看去。
  “怎么了?”张浚言一改刚刚的不正经,正色道。
  庄童童收了目光,冷着脸,语声淡淡,“刚刚有人偷听。”
  张浚言心惊,觉得毛骨悚然地,“好家伙,不会是黑汉吧?”


第十九章 无趣
  展富博本来想追出去,被庄童童制止,百厌警惕地看了看窗外,天空灰蒙蒙的,空气中夹杂着些黄灰,有些呛人,四处静悄悄的,街道上也无人,他将窗户关上,说了一句,“能悄无声息地跑来偷听,应该武力挺好的。”
  闻言,张浚言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厉害,就连童童都没有察觉。”
  展富博一听不愿意了,“怎么可能!我家少主的武力可是数一数二!”说完他便后悔了,目光慌乱地看了眼庄童童。
  他这吹捧的话,若是换作别人必然还要笑上两句,毕竟数一数二的武力还没有发现偷听之人,这不是吹捧是什么。
  张浚言却没这么想,思索了一下,“那听着意思,难不成从咱们进店,就有人埋伏上了?”
  庄童童说道:“不管如何,既然在我玉上宫管辖之下,我自然要平息此事。”
  张浚言自知劝不动他,“那你就不觉得奇怪,你都说了是在你们玉上宫管辖范围之内,可是出了这种事都没有人上报给你们。”
  话音落下,三人沉默下来,庄童童眉尖微微皱起,抿起唇瓣若有所思,张浚言瞧着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个小屁孩子,第一次下山历练,不知社会套路深。
  百厌本有些瞧不惯张浚言,觉得他吊儿郎当的每个正形,可今日几番话下来,发现此人总是能抓住重点,“张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瞒着?”
  “我也是猜测。”张浚言觉得还是给这三个小屁孩儿理清楚,“你们每个地方都会有自己的话事人,这里都出怪物了都没人上报,可见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他隐瞒下来不上报必然有隐情,而且我觉得刚刚偷听的可能跟那个话事人有些关系。”
  庄童童闻言,双眸蓦然沉了下来,他自小只懂的习武,并没有想过还有这么弯弯道道,怪不得父亲不愿意让他继承大统,而是让他下山历练。
  “张公子说的很有道理!”展富博忍不住夸赞。
  这么一点事就被人这么夸,张浚言就算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缪赞,缪赞了。”
  “去把话事人叫过来。”庄童童周身萦绕的气势,显然被这件事震怒到。
  白厌点点头,但还是有些疑虑,“可,少主,若是现在喊过来,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不等庄童童开口,张浚言便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这属于预判了他们的预判,他们以为你们家少主打算微服私访,其实咱们来个釜底抽薪,你们家少主很聪明着呢!”说着朝着庄童童挑了下眉毛。
  “呃……”庄童童神色不动,全当没看到。
  “原来如此。”白厌与展富博皆是第一次历练,听到这些话不由地觉得学到太多,路过张浚言身旁时,展富博忍不住说了一句,“张公子果然有趣。”
  张浚言不太理解,“什么叫果然有趣?”
  “因为少主说……”展富博还没说完,就被庄童童开口呵斥,“下去……”
  展富博赶紧乖乖闭嘴,“是……”
  等他们离开,房内只剩他们二人,庄童童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张浚言瞧着他这番模样,眼瞳里光影零碎,唇角微微勾起时,流露出几分笑意,“童童也觉得我有趣?”
  屋内安静了片刻,那好听地声音慢慢响起,如那夏日夜晚穿堂而过的微风,不轻不重,却撩人心房。
  “无趣……”


第二十章 今天张浚言站起来了吗?
  庄童童坐在床边打坐,暮色的余晖映射在他的身上,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张浚言也不多待,嘴角勾起清浅的笑容,“早点休息。”
  正准备推开门,霎那间门缝中有一道红色厉光闪过,直冲他脑门。
  “小心!”
  就在这危机关头,庄童童眼睛猛地睁开,一个闪身过去,将他拉到一旁。
  “好险!那是什么东西?”张浚言不敢想象若是刚刚没有庄童童,自己下场会是如何,准备道谢,只见还是亮堂的房间,瞬间黑暗下来,雾蒙蒙地,像是如黑夜一般,“怎么回事?!”
  那清冷的容颜上望不出情绪,“这屋内有人做了手脚。”说话之间,如玉的指尖聚起一抹光亮。
  张浚言借着这一点光亮,鬼事神差地朝着门边望去,便见从门缝里,溢进的满地鲜血,红得发黑,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下一秒的景象就让他头皮发麻,汗毛竖起。
  只见那鲜血竟然慢慢地变成一个红衣女鬼的模样,眼眸赤红,面目可憎地瞪着他,一股子悚然窜上心头,后背生出了一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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