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言又把故事编造了一番,说是自己的命格特殊,导致被恶人惦记,父母为了救他失去了生命,他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便认贼作父,吃了许多苦,被师兄弟欺负,自己捡回来的妹妹也因为他的缘故遭受不明不白的欺负,最后还在成婚的时候被胡庆天杀了扔在了井里。
师父与那鬼域之主不清不楚生下来孩子,可孩子是个短命鬼,师父便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想要用他的血来喂养,就这样他在遭受非人地待遇下,拼命逃了出来,可却失忆了,只知道自己叫什么,其他就不清楚了。
一直到进了鬼域,说起当初自己在鬼域六亲不认,就说是被刺激爆发心魔的缘故。
如今他全想起来了,便想着报仇雪恨,顺便去仙门认罪,要杀要剐随他们。
他的故事太过于感人,语气又太真诚,感人到庄童童都差点相信他这番措辞。
宋覃更是听的泪流满面,“老大原来你的身世比我得还要惨……我以后再也不背后不说你癞蛤蟆吃天鹅肉了……”
张浚言忍着想打他的冲动,面露微笑,“仙门之人我并不熟悉,童童与我关系匪浅,他说的别人自然不会听,可你不同,所以我才让人请你过来。”
说着他朝着江玉良鞠了一躬,“之前的事情是我多有得罪,还请江公子海涵。”
他模样真诚故事又感人,气氛又烘托到这里了,而又作为男主江玉良自然也说不了拒绝地话来,“以前的事情如过眼云烟,今日我就看在童童的面子上,助你一臂之力。”
第九十八章 不然呢
夜幕降临,山中变的幽暗起来,偶尔有野兽的吼叫声传来。
张浚言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道观前,他们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道观侧方翻了进去。
毕竟面对的是鬼怪,他们便提前隐去自身的气息,如同幽静一般在出现在破败的道观中。
他们靠近一处房间,只听到一阵阵怪异地女声夹杂着不甚清晰的低喘从室内响起,这窗户早就没了遮挡,没见过世面的三个小年轻好奇地往里探过去目光,又脸红耳赤地别开目光。
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这么香艳的一幕人,张浚言第一反应就是捂住庄童童的耳朵,对着一旁低着头害羞的宋覃就是一脚,压低了声音,“别特么害羞了,赶紧弄出点动静。”
宋覃还有些羞涩,双手搓了搓,“阿……不,不好吧……”
“怎么了,你们还想听完?”张浚言无语道。
宋覃:“不不不……”
展富博:“没,没有,没有……”
白厌:“……”
“那还不赶紧的!”
“那,弄出什么动静出来?”宋覃一脸纯真地看着张浚言,眼睛还眨巴眨巴。
张浚言无语了,抬脚直接往宋覃脚上重重一踩,疼的宋覃直接吼出声,“啊!”
“谁!”屋内的声音瞬间听了下来,接着就是着急忙慌地穿衣服的声音。
一男子衣衫不整地提着剑跑了出来,他脸色紧张,瞧着四下无人依旧觉得不放心,便想着去外面瞧瞧。
“你这是要去哪啊,大师兄。”一道凉凉地声音从身后响起。
熟悉地声音在这一刻就如同是地狱阎罗。
蒲江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全身僵硬,缓缓扭头看到张浚言时吓得手哆嗦了一下剑都掉在地上,他来不及捡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赶忙哆哆嗦嗦地解释,“师弟,当年之事都是师父一手策划的,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张浚言笑了笑,像是在说家常话一样,“你说我把你跟师娘的事情说给师傅听,会怎么样呢?”
蒲江最怕的就是这个,他看着张浚言正似笑非笑得看着他,仿佛看透他的内心一般,极力掩饰自己慌乱的内心,“师弟在说笑什么,难不成你忘了,师娘早就死了,那,那女子是我从春楼买来的……来消遣……”
他这模样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本来张浚言只是试探两句,毕竟他怎么知道里面的的女的是谁,却没有想到竟然让他猜对了,这送上门来的好事,让他脸上笑容越来越大,“师兄说话这么难听,也不怕师娘伤了心。”
蒲江目光警惕又心虚地看着张浚言,当年他与师父在白洛城看到他时,以为只是长得像的两个人。
毕竟师弟是死在自己眼前的,可后来胡庆天的死,让他常常在夜里惊醒。
他想过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浦江砰砰跳得猛烈,口舌发干,但还是壮着胆子、开口问出来:“你真的是,是我师弟?”
张浚言面露几分嘲笑,“不然呢?”他抬手幻出长剑,语气阴森恐怖,“不然我怎么会从地狱里爬出来,来找你们报仇呢。”
第九十九章 善于装可怜
突然天雷滚滚,一阵雷动响彻天空。
张浚言此时真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周身阴寒,气势恐怖得让人不禁屏气凝神。
一道是阴气从身后袭来,张浚言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然有人帮他打回去。
果不然几乎是瞬间,暗处一个人影突然闪了出来,抬手就是一掌,猛地砸在那人胸口上。
“噗——”
这一掌,修为十分厚重,直接把鬼域之主打得飞了出去,重重落地,狂吐鲜血。
“主人!”燕娘四人赶忙跑过去将人扶起,她们目光震惊地看着庄童童和张浚言,当年的事情仿佛又要重演,面露恐惧。
“哟,姐儿几个还在呢。”张浚言面露微笑,“怎么这么敌视我,我可对你们没做什么事吧。”
“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动你们。”他目光慢悠悠地最后停留在柳嫁脸上,笑了一下,“白大小姐还没清醒呢。”
语毕,柳嫁脸色迷茫又痛苦,似是迷路的小姑娘,燕娘赶紧抓紧她的手,不让她去想,“你是修仙之人,怎可如此冷血!”她目光盯着庄童童斥责道。
可这无理取闹地话并没有得到庄童童一丝表情。
张浚言自然不会让别人说庄童童半句不是,他冷笑一声,“修仙之人不就是杀你们这些魑魅魍魉吗,在人间苟活了一段时间还真把自己当个物件儿了?”
燕娘似有不服地想要反驳,可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感受到逼人的威压,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竟吓得张不开口来。
张浚言冷眼瞧着她们又看了看浦江,轻描淡写吐出可怖之言,“我忽然不想杀你们了,我想送你们去见师父他老人家,让看你们狗咬狗,如何。”
蒲江额间不由地冒出冷汗,双拳不由死死的攥紧,左思右想一番他捡起地上的佩剑就要朝张浚言刺过去,可人还没有近身,整个人就被踢飞了出去,又重重的砸在地面,一口鲜血喷出,胸口一阵剧痛,要不是他有修为护身,恐怕早就被这一脚踹死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浚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自己的修为在他面前不堪一提!
张浚言慢慢地走近冷冷地说道,“放心,你不会死的这么简单,你还记得当初我是怎么死的吗?”眼眸慢慢变得幽深,黑暗,阴鸷,“我会一点一点在你身上还回来,就像折磨二师兄一样,一点一点折磨你直到我觉得开心,你才能死。”
“这都是我事情,与他们无关!”鬼域之主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她模样确实好看,皱着眉头地样子总能引起别人可怜疼惜之情。
张浚言目光鄙夷,“本想着你故事也就那么一小段,想不到你玩的还挺花阿,你给我师父老人家戴绿帽,他老人家知道吗?”
本来这种事是他们的禁忌,就算心知肚明也不会放在明面上说,如今被张俊言当着这么多人地面讲出来,几人脸色皆是花红柳绿好看地很。
“是他强迫我的!他趁我虚弱之时,强迫我……”鬼域之主眼眸有点点泪光,细眉轻皱,一身白衣更衬得她弱小如梨花带雨,“自此他拿捏了我的把柄,便次次趁着你师父不在来要挟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我不想让你师父厌弃我!我本就是个死人,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他了……”
鬼域之主嗓音湿润,眼角含泪,一副委屈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张浚言就在众人惊讶不解地目光慢慢走过去,似有疼惜地摸着她的脸颊,替她擦掉眼泪,他动作轻柔惹的旁人脸红。
宋覃看的心里着急都想踹他老大一脚,怎么回事!
竟然当着庄少主地面跟那女鬼这么暧昧!
鬼域之主正为自己的魅力而心中正沾沾自喜,却听到耳边传来话让她眼中浮起惊恐。
“你善于装可怜,那孩子其实不是你哥哥的吧。”
作为男主肯定不能有这个污点,有污点的就不是男主了,而且男主的背景一定要强大,强大到可以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污点的时候,突然来个反转,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已达作品爆点。
很狗血,但是却架不住狗血的让人上瘾。
张浚言看着她惊恐万分地目光,那狭长地眸子含着不明的深意,薄唇轻勾,“你说你哥哥要是知道自己拼了命救回来的种不是他的,他有何感想。”
第一百章 威胁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张浚言冷笑,“我是谁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低垂着眉眼凝视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黑白分明。
若是平时她或许觉得自己勾引到了上等男人,如今她只觉得通体发寒,总觉得脖子被人死死捏住了一样,那种濒临死亡地感觉又重现了。
“拿我的命给你儿子换命,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说忘就忘了。”
闻言鬼域之主如雷轰顶,吓得身子不由地想要后退,却被张浚言一把抓住肩膀,嘴角微扬,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染上几分笑,“你是不是还准备等到你儿子身份被曝光,然后你坐上高台之上,受万人敬拜。”他目光鄙夷,言语唾弃地让人抬不起头,“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全让你们家占全了,你这算盘打的太响了,我隔着十万八千里都听到了。”
他松开抓住她肩膀地手,又嫌弃极了,“我本来还想着到底怎么处置你呢,你就自己把自己作没了。”说道这里,张浚言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你说你儿子要是知道你这样,他还会认你吗。”
“你若是敢,我必然杀了你!”鬼域之主从牙缝里迸出一句,威胁意味十足。
可张浚言并不在意这威胁,反而觉得更有趣了,“你猜猜我今天带谁来了。”说着他侧开身子,让江玉良地身影暴露在鬼域之主面前。
鬼域之主瞳孔巨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浚言语气悠悠地说道,“江兄,这就是那个鬼域之主,靠吸人阳气才能活,阳气吸的越多她就越像人,当年在鬼域之下想必你也见了那些孤魂野鬼也问了清楚。”
“我跟她的仇其实也不算大,我跟她夫君也就是我师父的仇就大了些……”他眼里闪过一道寒芒,似是故意提起这件事来羞辱她,“不过你说我师父天天不着家,要是知道她跟自己的徒弟厮混是不是更有趣。”
鬼域之主脸色如同染了颜料般变个不停,却是连屁都放不出一个,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往日她总是躲在暗处偷偷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如今二人见面,竟然是在这样地情景之下!
“所以我不打算杀他们,让他们自己解决,毕竟现在我可是一心向善,你说呢,江兄弟。”
江玉良皱着眉头看了鬼域之主一眼,那目光如同看一个脏物,语气淡漠,“张兄弟说的对,杀这种人只会脏了自己的剑。”
这言语如同是万箭穿心,鬼域之主心口剧痛,差点吐血,她咬紧牙关,目光狠狠地瞪着张浚言,一副血海深仇地模样。
张浚言冷眸看着她一双眸子,幽深无比,嘴里噙着一抹微不可闻的讽刺,“但是这鬼域之主祸害太多人了,你说咱们就把她放在这里不管,她要是继续祸害人怎么办。”
“张兄弟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江玉良问道。
“我这个打打杀杀惯了,也没有个好想法,所以这才请江兄弟来给张某出个主意。”
江玉良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那就把她抓回仙门,让长门们处置她。”
“好主意,这事就拜托江兄弟了。毕竟,我这个身份也是尴尬……也只有江兄弟能在仙门前说上两句话……”张浚言说话间故意把后背留给鬼域之主,让她以为自己没有设防。
“张兄弟小心!”
果不其然,鬼域之主手指蜷如鹰爪朝他后背袭来,江玉良眼疾手快抽出佩剑朝她攻去,鬼域之主自然不会出手伤了自己的儿子,只能任由那剑气划伤自己,然后被打落在地。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趴在地上不甘心地吼道,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计划被张浚言打乱不说,还把他们母子耍的团团转!如同仇人般兵刃相见,她就恨不得拔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可张浚言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好险,多谢江兄弟救我一命!”他装作后怕地模样,拍了拍胸脯,“想不到这妖女竟然会突然袭击我!”
“遭了!她要自尽!”宋覃喊了一声。
“想死,没那么容易。”张浚言直接冲过去封了她的筋脉,语气可疑压低威胁,“你要是不怕我当着他的面把你们关系说出来,你大可一试。”
鬼域之主咬牙切齿,阴狠的瞪着张浚言,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却又只能悲哀发出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