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做我的狗怎么样。”
音遥微笑着,头顶的钻石吊灯衬托他整个人都闪闪发光一般。
如果这样侮辱他,对方应该可以知难而退了吧。
第08章 危险的饭局。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司容沉默了。
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时的表情,一定是被侮辱后的羞愤,或许下一秒他就会愤怒地拂袖离去。
“是,主人,您的要求我会全力满足。”他的语气从容不迫,并没有因为说出这种话而有一丝羞耻。
音遥:……?
司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慢慢站起身走到音遥身边,忽然单膝跪了下去,虔诚地牵起他的一只手:“你可以对我下达任何命令,哪怕是汪汪叫我也会努力去学。”
音遥服了,五体投地的服了,他甚至都好奇这人从小是接受了什么样的教育才能如此不知羞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都不觉得尴尬么?反正自己是快用脚趾抠出一座凡尔赛宫了。
“滚回你的位置坐好。”音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是,主人。”司容从容地站起身,抬手优雅地拂去裤子上的尘土,落座后,视线始终黏在音遥的脸上不曾移开半分。
“还有,以后不许喊我主人。”
“好的音秘书,您还有什么要求。”
音遥气的叉子都快被他捏爆:“没了,安静吃饭,不准和我说话。”
*
音遥后悔了,如果说他这一生中轻信廖垣宇的甜言蜜语这件事能在后悔榜上排第一,那么为了引起司容反感让他做自己的狗这件事就能排第二。
狗,大家都见过,骨子里带着无比的忠诚和黏人,甚至有些狗,比如伯恩山之类的犬种,一天看不见主人它就要抑郁。
而对于音遥来说,司容简直是加强版的伯恩山,幸好他没尾巴,不然都不知道要摇断几次。
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司容就在门口敲门:
“音秘书,已经七点钟了,我有幸能看一眼你的美貌么。”
“哐当!”门板上传来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音遥准备去公司,刚坐上阿德的车,司容又在外面敲车门:
“音秘书,我可能有八小时都见不到你,建议你们公司可以改成六个小时工作制,嗯……还是三个小时,其实在家办公也不错。”
音遥:“阿德,开车,快。”
总算是甩开了这个烦人精,音遥坐在后面长长松了口气。
阿德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音遥,看着他眼底淡淡的青黑色,心疼死了:
“音秘书,昨晚没睡好么?”
“嗯。”音遥淡淡应了声,“家里养了条狗,叫唤起来没完。”
“您很喜欢狗么?”阿德好奇问道。
“不,可以说是讨厌。”说话间,脑海中浮现出司容的脸。
不明白,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应该好好守护它的尊严,天天跟个二皮脸似的他都不为自己惋惜的么?
“啊我懂了,您养狗是为了看家护院吧,如果这样的话,我建议您去领养一条导盲犬,这种狗都训练有素,没事不会乱叫。”
这倒是个好主意,有了导盲犬自己行动也会方便很多。
他别过头,闭上眼睛:“我又不是盲人,没有资格领养导盲犬。”
“可以的,您可以去打听一下那些退了休的导盲犬,不过价格可能很贵,和退役警犬差不多,动辄大几万。”
“阿德。”音遥忽然轻轻道,“谢谢你,你真的很关心我。”
阿德羞赧地抿了下嘴唇,低下头,脸蛋红通通的:
“没有啦……以后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帮您做到。”
一到公司,果不其然,玫瑰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以及司容没完没了的骚扰短信,而且他可能知道自己被拉黑,竟然还换了个号!
上午9:00【音秘书,今天怎么也没吃早餐,要我帮你叫外送么?】
上午9:15【音秘书,我在看忠犬八公的电影,很感人。】
上午9:45【音秘书,我在院子里看到一只紫色的小鸟,帮你抓起来了,等你回来你就能看到。】
而司某人心心念念的音秘书早就把电话卡□□扔进了垃圾桶,端着咖啡静享自己的贤者时间。
下午,徐恩拿来了一份文件,说是下面做的有关这次城建局招标计划启动的跨江大桥数据,要音遥签字确认。
跨江大桥是个非常重要的单子,而且还是国家计划的一部分,所以这些日子公司忙得上蹿下跳就是为了这事。
因为每天从跨江大桥过路的车辆不计其数,稍有差池可能就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后果。
“音秘书,我看你杯子空了,帮你泡杯咖啡吧。”就在音遥专心触摸文件的时候,徐恩讨好说道。
他一向爱舔,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索性音遥也随他去了。
浓浓的热咖啡端上来,音遥呡了两口后继续忙着手头的事。
经过上一次,他知道徐恩绝对不会轻易罢休,所以很可能会在这次数据表上动手脚,他必须要检查清楚,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每天都要经过大桥的司机。
“对了,城建局的人说,今晚想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廖总正好不在,就只能您出马了。”
徐恩还狗腿地拿起纸巾擦了擦桌上溅落的咖啡。
“知道了,你先忙。”音遥不想听他继续在心里咒骂自己,找个理由打发了。
检查完数据表,确认无误的音遥却还觉得奇怪,不在这里等着他,那会在哪里呢。
中午,音遥正倚在沙发上小憩,忽然脑袋一阵眩晕。
他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距离发热期还有一周,应该不是,那多半就是昨晚被那条好狗吵得没睡好。
他闭上眼睛继续休息,毕竟今晚还有很重要的饭局。
只是到了下午,那种眩晕感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身体也跟着发沉,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呼吸都有点迟缓。
五点钟,徐恩准时开车过来接音遥去参加饭局。
他坐在车上,揉着太阳穴,意识也有点不清晰。
“音秘书,你不舒服么?”徐恩望着后视镜,嘴角却露出诡异的一抹笑。
“有点,可能昨晚没睡好。”
“不然我和城建局的人说一声,饭局改到明天?”徐恩故作关切地问道。
“他们是局,我们是司,只有他们改时间的资格,我们乖乖听着就行,别想些没用的。”
徐恩点点头:“行吧,到时候我会帮你挡着点酒,醒酒药我也买了,你现在先吃点?”
音遥摸索两下,果然在后车座摸到了一盒醒酒药,但他不敢吃,摸了两下又放回去:“没事,最近公款吃喝查得严,他们也不敢太造次。”
心头闷得要命,音遥觉得自己马上要呼吸不动了,就像熬夜过后即将猝死的感觉,但没办法,城建局的老油子自己可怠慢不得,虽说这破公司因为什么意外垮就垮了,但重要的是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危。
到了酒店,还没等下车,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寒暄声。
“哎呦于局长,一段时间不见又胖了啊。”
“李局说笑了,胖也胖不过你啊。”
音遥做了个深呼吸,努力睁大眼睛下了车。
“哎呦喂!音秘书!好久不见!你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
音遥这边还没站稳,那边马上有几个大腹便便的官员上赶着过来找他握手。
与其说是握,不如说是趁机揩油,他们抓着音遥的手就不放,一个劲儿乱摸。
音遥大概感受了一下来的人有哪些后,不着痕迹抽回手,礼貌地同他们鞠了个躬:“于局长、李局长,好久不见。”
接着,他听到了那些人心里发出的猥琐笑声:
“看看这家伙,廖垣宇怕是没少艹吧,劣性O还挺不错,不用戴套也不怕怀孕。”
音遥觉得恶心,但脸上还是摆出笑:“外面冷,咱们进去边吃边说。”
一行人进了包间,点了菜之后,这帮老流氓又开始拉着音遥问东问西,一个劲儿灌他酒。徐恩嘴上说着“我帮你挡酒”,但这会儿连个屁都不敢放,只会在一旁像只哈巴狗一样点头附和。
音遥酒量很好,上学时人送外号“千杯不醉”,谁也没见他喝醉过,甭管红白啤,掺一起都能当果汁喝。
对于老梆子们想要把他灌醉的龌龊目的,音遥也没在怕的,因为最差的结果多半是他们喝进医院,自己帮忙付钱。
酒过半巡,饭桌上的几个老头子都醉得七七八八,还剩两三个□□着,喝得差不多的就叫车过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徐恩也半道起身说家里有急事着走,这一下,偌大包间就只剩俩局和音遥。
音遥也觉得喝得差不多,打算起身去付钱走人。
但刚一起身,强烈的眩晕感打的他跌回椅子上。
很奇怪,身体突然变得很奇怪,小腹胀得厉害,身体好像还在一个劲儿往外散发强烈的信息素。
“哎呦,音秘书,你的味儿可真好闻,我都快馋死了。”于局长跌跌撞撞站起来,走到音遥身边,忽然抬手按住他的双手。
音遥觉得意识已经开始拼命涌出体外,他本就看不见,身体传来的奇怪感觉更加清晰,体温疾速升高,而对面那俩老Alpha也开始故意释放出信息素。
劣性O除了在基因上不如优质O外,他们还有个致命的弱点。
没有办法招架任何一个Alpha的信息素,只要对方释放信息素就会破坏自己的意识神经,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变成一个只能任人摆布的傀儡。
音遥紧咬牙关,使劲推开眼前这个老色批。
但老色批纵横酒场多年,早就吃了一身肥膘,往音遥身上一压跟压了座山没有区别。音遥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双手柔软似布帛,无力地推搡着,但在老色批看来这不是拒绝,根本是他妈欲拒还迎!
音遥现在脑海中只有两件事:
1、不知什么原因发热期提前了。
2、跑!
他的手在酒桌上无力的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酒瓶,然后对准这个正试图打开自己双腿的老色批狠狠甩了过去。
酒瓶落在墙上碎成了花,老色批一低头正好稳稳躲过。
“滚开!”终于,音遥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怒喝声。
但正是这在老色批听来软软的一声,更加激发了他们爆炸般的欲望。
另一个老色批也赶紧过来帮忙按住音遥的双手。
音遥很迷茫,浑身都在抖,因为对方两人的信息素正在肆意压制自己,下一秒他可能就会被欲望吞噬乖乖打开双腿任人享用……
第09章 发泄。
衬衫的领口被人撕得粉碎,音遥只觉得胸口一片冰凉,一个老头举着酒瓶缓缓倒下了酒,酒水在他皮肤蔓延开,极白和艳红搭配在一起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滚开……”没有力气了,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有两个老头子的笑声在头顶不断回旋——
……
“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倏然间,门口传来服务生焦急地喊声。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猛地推开来。
老头子们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只手还狼狈地提着裤子,愤怒的吼声像山猪临死前的哀嚎:“你他妈的我不是让你看好门嘛!”
“什么门,监狱大门?”门口,高挑的身影扶着墙,眼睛似乎因为情绪激烈的变化而稍微有些异痛。
音遥听到这个声音,慢慢夺回一点意识。
“你谁啊!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好事。”反派经典台词准时出现。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秒,音遥就觉得自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身体一阵悬空,被人紧紧搂在怀里。
熟悉的香气弥漫开来,他忽然伸手用力抓住了那人的衣领。
“看来两位局长年事已高,打算早早退休去坐北朝南不动产里安享晚年,要不要再附赠一条银制手镯?”
“哪来的黄毛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在这跟我们大呼小叫!”老色批一拍桌子怒喝道。
“您说得对,我确实是浪费口舌了,那您慢慢喝,我们先走了。”他抱着音遥大踏步向外走去。
两个老色批一看,到嘴的鸭子又飞了,这可不行,裤子也没提好就往外追。
半晌,又慢慢退了回来。
四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从外面逼进,头顶直碰门框,个个身高都在两米以上,他们看着这两个老色批就像看两只小鸡仔,稍微动动手指他们骨头就得碎一半。
*
音遥慢慢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黑。
没有视力,触感就会更加敏感,他能感受到自己此刻还窝在谁的怀里,一只手还在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腹部,像是温柔的哄睡服务。
“音秘书,好点了没。”
音遥觉得自己也被司容传染了,听到他的声音竟然有一丢丢想哭,但真的只有一丢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挣扎着爬起身,踉跄着往一边躲去。
“对不起,是我逾距了,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私自抱了你。”司容乖乖收起双手,也听话的往一边移了移。
音遥抚摸着身上暖融融的触感,是一条毯子,他裹紧毯子试图遮挡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司容看着他,没有他的命令不能上前,只得在一边乖乖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