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扮演备胎人设[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长枝青
长枝青  发于:2022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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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是有些不屑的意味,纯粹、天真气的眉眼仿佛带着几分碎裂开的、隐藏的很好的恶意。
  谢慈抿了抿唇,手指下意识捏的稍紧。
  他说:“是的,今天真是麻烦您了。”
  白辛笑着说:“不麻烦,不过景澄可能没法跟你回去了,他刚刚还说叫我重开一间房,打算等醒过来继续跟我拼酒呢。你是他的妻子,应该不会连这种小事都要管吧?”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误会。”
  这些话落在谢慈的耳中无疑是挑衅,谢慈从未面对过这样的人,他说不过对方,甚至极有可能会被对方倒打一耙。
  倒是徐和韵气不过出来说了几句,但都被白辛不冷不热的怼了回去。
  最后还是谢慈拦住了情绪激动的徐和韵。
  白辛似乎也被两人弄得烦不胜烦,他将齐景澄放在座椅一旁,双手环抱,眼尾扫过徐和韵,最后对那长发的漂亮青年道:“不如这样,你让你旁边的人送景澄回房,我倒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毕竟你是景澄的妻子。”
  最后两个字咬音十分重,被对方用那张矜贵纯然的面孔说出来,反倒是带上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阿慈,你别听他的!”徐和韵咬牙对谢慈道,他面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气不过。
  谢慈看着徐和韵的黑眸难得的柔缓几分,像是坚冰终于被温水泡化一角,他对徐和韵轻声道:“你先扶景澄回去吧,我听听这位先生想说什么。”
  青年说着,抿了一下唇:“不用担心我,谢谢你了。”
  徐和韵看着谢慈,似是在确定青年说的是真是假一般,好一会儿他才妥协一般道:“好,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青年的眼像是黑色的水晶,里面斑斓的全然只是谢慈一人的模样。
  徐和韵此时看着当真是个靠谱极了的朋友,甚至他看向齐景澄的眼中都带着几分虚伪的担忧。
  直叫人感叹他高超的演技。
  谢慈这会儿心中甚至产生了几分难言的愧疚感。
  他在为自己的怯懦、胆小,以及这么些糟心的感情问题去麻烦别人而感到愧疚。
  白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和韵,矜贵纯挚的面上哪里还有一分单纯的模样。
  两人的视线短暂的接触了一瞬间,复又默契的转移开。
  徐和韵将齐景澄扶走,这里便只余下谢慈和白辛两人。
  凭心而论,白辛的长相确实极为出挑,尤其是那双眼。他的黑眼珠非常纯粹,眼型偏杏眸,单看过去便有种纯粹如泉的错觉。
  此时他手中捏着一盏茶,坐在椅侧,眼神轻浅的落在谢慈身上,那其中的意味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
  谢慈本身就比较敏感,他有些不甚自在的笼了笼耳畔的长发,抿唇看着白辛的眼,大约是难得的鼓起勇气,他说:“先生,无论您是想说什么,我想您应该都清楚,景澄已经同我结婚了。”
  白辛歪了一下头,笑容有些散漫,天真的神色近乎有些残忍,他说:“我知道啊,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一成不变的,我能给景澄事业上的帮助,我清楚他的野心勃勃、明白他的计划与手腕,你能做什么?”
  “坐在家里像只羊羔一样等着他回家,做饭、烧水、伺候他?你再怎么贤惠,也会让人腻味的吧。”
  谢慈脸色一瞬间有些苍白,毫无疑问的,白辛戳到了他的伤口、他一直以来担忧的某一点。
  但他不能示弱,更不能在这人面前表现出一分脆弱。
  他强迫自己镇定,硬声道:“即便是这样,也与您无关。介入他人婚姻是十分卑劣的行为,希望能您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
  白辛笑了,他眨了一下眼:“我从头到尾都没想介入谁的婚姻啊。”
  “听景澄提起过你,你叫谢慈是吗?首先我需要向你解释一下,我当然不会介入你们的婚姻,离婚后我的追求就不算是介入他人婚姻了,不是吗?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急于一时?”
  谢慈的指尖抽搐了一下,青年挺直的脊背像是巍然将崩的玉山,蓦的透出一股易碎的脆弱感。
  白辛看着眼前被黑发拥住的长发美人,对方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像是月色下的倾洒的盐粒,肉粉色的唇依旧十分有光泽,令人心中蓦的产生一种灼烧般的占有欲。
  他心中难以遏制的产生这样的想法。想将对方弄得更可怜一些。
  最好将青年的双手用领带束缚起来,遭到这样的对待,对方大概眼尾会生出愠色,或许会克制不住的咬住下唇,或许会忍不住的谩骂。
  这是一种极致的美色。
  难怪好友徐和韵会叫他来演这么一出。
  白辛和徐和韵是在国外认识的,两人都是混一个圈子的,别看白辛外表看上去天真矜贵,其实骨子里的恶劣与徐和韵不相上下。
  或者说,从某方面来说,他比徐和韵更过分一些。
  他的摧毁欲与破坏欲要更强一些。
  白辛点了点薄红的指尖,他的表情依旧不动声色,谢慈空白难过的神色简直就像是落在他的脑神经上,叫他兴奋的眼底都泛起了浅浅的红色。
  他点开了好友的对话框,手指有些不自然的微颤。
  ‘和韵,我改主意了,我也要谢慈,共享也可以。’
  就在此时,他真想将青年揽在怀里,给对方换上许多套不同的衣衫,给对方买发卡、买项链、买手镯、买一切漂亮的东西,最好全部堆砌在谢慈的身上。
  这种想法太过美好,甚至叫他产生一种明灭不定的、灭顶的快意。
  谢慈什么都不知道,他单纯的像是走在沼泽边缘的青鸟,连反驳的、诅咒的话都不会说。
  可爱极了。白辛这样想。
  他注视着青年离开的背影,手背上淡淡的蓝色青筋浮起,有种难言的力量与美感。
  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
  白辛却好半晌才收回眼神,看了一眼好友发来的信息。
  “别打他主意。”
  白辛浅浅的挑了挑眉,最后随意的将手指按在信息上,漫不经心的点了删除键。
  真是难办。
  这是自他们认识几年来出现的第一次分歧,从前他们但凡出现一些小摩擦,最后都会选择共享一个玩具。
  现在看来,徐和韵似乎是动真格的。
  如此一来,分享已经不再是他们之间的共识,就像是终于开始分划规则地盘的野兽,他们开始为了同一个猎物而将利爪伸向昔日同伴的心脏。


第52章 第二只备胎14
  齐景澄一觉醒来整个人还有些发晕,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胃里泛着一股难言的酸意,涨的他难受。
  这样的感觉并未维持多久, 有人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喂他喝下一碗清甜的解酒汤。
  眼前的雾气逐渐褪去,他便看到浅橙色夜灯下的妻子。
  妻子此时穿着一件暖白色的睡衣,衣摆有些长, 袖口处露处半截莹白的手腕,细雪似的白。
  对方黑色的长发绸缎一般的滑到身前, 半掩住蝶翼似振翅欲飞的锁骨。
  谢慈黑白分明的眼中满是耐心, 眼睑下方有些浅红, 此时他正细心地照顾着自己醉酒的、不省心的丈夫, 肉粉色的唇弧度饱满,很漂亮,叫人移不开眼。
  至少齐景澄移不开。
  许是体内尚存着几分未曾散去的醉意, 又或是那趁着醉意涌上心头的欲·望开始发酵, 齐景澄第一次这样不绅士地扣住谢慈的稍显得瘦削的腕骨。
  他的力气很大,甚至显得有些莽撞了,导致妻子不受控制的朝他的怀中倒去。
  齐景澄深黑的眼也被这浅橙色的灯光层层叠叠晕染开,摇晃的烛火在他的眸种漾开, 仿佛有某种深情也裹挟在其中。
  妻子漂亮的唇近在咫尺, 齿尖在发痒,气氛正正好,齐景澄几乎是带着几分虔诚一般的吻了下去。
  他漂亮的妻子黑白分明的眼中映着他, 仿佛他正全心全意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很迷人, 谢慈完完全全符合齐景澄的心意, 甚至在此刻, 他开始庆幸自己这场无厘头的、荒谬的穿越。
  只是那个吻却没有真切的落在青年的唇边,谢慈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轻轻侧首避开了。
  齐景澄揽住青年的手腕稍稍用力,他抿了一下唇,轻轻唤了一声‘阿慈’。
  他们是夫妻,谢慈早已适应丈夫的改变,他知道丈夫的意思。
  更糟糕的是,看到这样的丈夫,谢慈硬不下心去拒绝。
  就像潮湿的土地,该怎么拒绝照耀他的阳光?
  长发的青年认命的颤了颤睫毛,他伸出细长的手腕揽住丈夫结实有力的胸膛,垂眸主动的吻了上去。
  黑色的长发纠缠在两人的胸侧,像是某种束缚的、带着缠绵意味的枷锁。
  他们在密闭的房中接吻,像每一对情侣、爱人。
  谢慈恍惚间想,至少在这一刻丈夫的心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齐景澄握着他的手腕愈发用力,仿佛此刻要将他融入身体内一般。
  *
  旅行回家后齐景澄自觉与谢慈的关系更胜从前。
  他本是想同妻子温存一段时间,只是公司接下来的方案与事务越来越多,容不得齐景澄有多余休闲的时间。
  齐景澄完全不会想到,他与妻子的生活接下来将会陷入怎么样的漩涡之中。
  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首先是公司业务的问题,其次就是齐家。
  齐景澄的爷爷生病了,很严重,电话中的意思是突发性的疾病,加上老人身体本来就弱,已经没几天好活的了。
  齐景澄作为齐家唯一的婚生子,无论从哪一面来说,他都得回去一趟。
  但如今的齐景澄不是真正的原主,他对那些记忆中的‘家人’自然没什么所谓的感情,再加上他心知当初的原主是为什么选择脱离齐家的。
  齐景澄是齐家的继承人,他的婚姻是没有自主选择权的,当初的原主确实十分有魄力,选择了放弃继承权来获得择偶权。
  可见,原主对谢慈确实算得上是真爱。
  齐景澄最后还是回了齐家,毕竟按照原主的性子,他这一趟根本跑不掉。
  回去之前,齐景澄还同谢慈打了一通电话说明清楚,生怕对方多想。
  毕竟当初眼原主与谢慈结婚之前似乎还发生了一件十分狗血的事情,大致就是原主的母亲单独去找谢慈喝茶,表示愿意给足够的钱让谢慈离开他的儿子。
  谢慈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接受的,青年的性格向来温柔,但那估计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坚定,他告诉齐景澄的母亲,他绝对不可能因为钱财等莫须有的名义就离开自己的爱人。
  他们没有钱,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挣,以后他谢慈就是吃糠咽菜都会养活齐景澄。
  最后,他们如愿以偿的在一起,从清贫的日子慢慢走到如今。
  谁都没想到,在日子开始变得有盼头的时候,真正的从一而终的爱着谢慈的‘齐景澄’却彻底消失了。
  被另一个卑劣的灵魂取而代之。
  谢慈向来都是个贴心的人,他知道齐景澄夹在其中难做人,便也不在多说,只是一如既往的叮嘱丈夫吃好睡好。
  齐景澄甚至能够想象的到青年说话的模样,约莫像是皎洁的上弦月一样,青年会低垂下眼,轻轻牵动唇角,或许白皙透明的指尖还会轻轻缠绕起丝缕的发,低声叮嘱他:“酒就别多喝了,你本来就酒精不耐——或者你实在想喝,回家后我陪你喝。”
  单是想到青年与与他对酌的场景,齐景澄都觉得日子过得格外的有盼头,心头像是窝了一团炽烈的火焰般的燃烧。
  与谢慈分开后回到齐家仅仅几日,他连晚间睡觉都开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有时候实在想的狠了,夜色又深,齐景澄便打开手机,反反复复的看着从前偶然随手拍下的一张谢慈的照片。
  镜头捕捉的并不算完美,只是青年伸手别发丝的日常的一幕,但越看越是叫人心动,越看越是叫人神魂颠倒。
  齐景澄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中毒了。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下,齐景澄随手点开信息,是徐和韵。
  徐和韵给他发来一张照片,是谢慈正垂首吃着川菜的模样,青年唇色红艳艳的,应该是被辣的,面颊都仿若明珠生晕似的好看。
  没等齐景澄多看两眼,徐和韵便又发来一条信息。
  “阿慈这边还好,我旁敲侧击的问过了,他每晚的睡眠状况越来越好了。我们几个今天带他出来一起聚了一餐。倒是你,你在齐家怎么样了,你爸他们为难你没有?”
  齐景澄知道自己有一阵子估计回不去,齐家这边他走不开,老爷子天天念叨着他,于是他便托好友徐和韵帮忙照看着些妻子。
  他垂眼回复对方信息:“没事,再过几天估计就能脱身了。”
  信息发出去没一会儿,徐和韵突然打进来一个电话。
  “喂?怎么了?”齐景澄问。
  好友的声音在话筒中显得有几分极浅的担忧感:“景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你爹外头好像有个私生子,岁数估计就比你小了一两岁,好像是叫什么······”
  “对,叫齐明成!这消息还是我从我爸那儿听说的,我估计假不了,就是不清楚你妈那怎么同意叫这个私生子进门的。不过你放心,兄弟肯定是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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