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扮演备胎人设[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长枝青
长枝青  发于:2022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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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外的灯光明明灭灭的打在周遥山的半张脸上,略微青黑的眼底让他看起来毫无人气,他说:“念出来。”
  其实念信息并不算什么惩罚,但信息本是私人性质的,被逼着念出来莫名就会有种羞耻难当的感觉,尤其当发信息的人发的并不是什么好话的时候。
  谢慈忍耐着打开手机,他甚至不敢去看周遥山的脸。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只有两天了。
  两天后,他就可以彻底离开周遥山了。
  不必再时时刻刻生活在对方的眼皮下、不必像个妓·女一样随叫随到、也不必为了满足对方的某些癖好去穿戴一些奇怪东西,然后摆出羞耻的姿态被画下了。
  谢慈垂下眼,他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的浓密,单是那双眼睛便好看的叫人心动。
  此时他注视着幽幽泛光的手机屏幕,红润的唇开合。
  “小慈,早上好。”
  谢慈有些不适的停顿了一下,他浑身都起了一些鸡皮疙瘩。
  “在做什么,今天你放假,怎么不回信息。”
  “小慈,回答我。”
  “大摆锤、激流勇进、碰碰车、过山车、旋转木马。”
  “今晚就选一个来玩?”
  谢慈念到最后,连声线都在抖。
  周遥山虽然不常和圈子里的人混,但那些纨绔的手段,他没一样落下。
  谢慈忍耐的低声说:“周先生,今天我只是····”
  周遥山黑洞洞的眼看着他,却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他就像一尊白玉雕砌的佛像,一动也不动,莫名透出一股瘆人的感觉。
  谢慈这下才记得上次周遥山对自己说的话,他清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改口道:“遥山,我只是和同学出去一起玩····”
  他轻声道:“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太过温驯了,连眉眼处都透露着一股假。
  周遥山轻笑一声,他冰冷的手握住谢慈的手腕,这让谢慈恍惚有种被冰冷的爬行动物缠上的错觉。
  他拿过谢慈的手机,随意点了一下,丢在身后。
  谢慈没注意到,但周遥山缓下来的眉眼叫他心里松了几分,对方说:“小慈,在一起这么久了,主动点。”
  谢慈当然明白周遥山是在说什么,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他主动地将手臂搭在男人的颈侧,周遥山比他高半个头,于是他仰起头,很细致的亲吻上去。
  周遥山很自然的往后靠,很放松的状态,对谢慈讨好的亲吻没有丝毫的表示。
  他像一座玉雕,没有情绪、只是冷眼看着青年对他极尽讨好。
  周遥山是故意的,他不为所动就是要让谢慈抛下羞耻感,主动去亲近他。
  谢慈如他所愿,半坐进他怀里,让自己处于一种被对方锁在怀里的状态,他亲吻的用力,眼尾泛出动情的潮·红。
  青年的斯文、自持在周遥山的面前一直都像一个笑话,他的身体早已适应周遥山。
  车内亲吻的声音像潮湿的雨水,越是安静、黑暗,他们越发动情,仿佛他们彼此相爱,是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人。
  周遥山身后的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此时谢慈若是睁开眼,一定能看见手机页面上赫然显示着正在接通的字样。
  接通电话的人是薛至。
  薛至听到了周遥山说的话,也听到窸窸窣窣亲吻的水声。
  他甚至能在脑海中勾勒出谢慈坐在男人身上索吻的模样。
  他一定是红着脸,或许会有些不好意思,仰着头亲吻一下、再一下。
  他会轻轻吐着气,一双眼水润的带着些迷离。
  他的身上或许会泛起红晕,很漂亮的粉色,任由男人的手掌玩·弄。
  薛至吐出一口气,神色冷静,他不知道为什么谢慈会突然打电话给他,又或许是周遥山故意这样做来宣誓主权。
  可那又如何?
  薛至近乎恶意想,周遥山这样的手段实在低级,即便是听到了又如何,他知道小慈今天和他玩的多开心吗?他知道小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只要他薛至还在一天,周遥山就别想安稳的拥有谢慈。
  薛至从来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打定主意要谢慈,他就绝不会轻易放手。
  哪怕是当一个为人不齿的小三,他也要把谢慈抢回来。
  薛至听着电话那边青年轻哼出来的声音,难以克制的将手掌放在小腹处,指尖向下。
  他想起那日在天台上看到的谢慈,西装裤下包裹着修长笔直的腿,连肌肉的弧线都漂亮极了。
  薛至蓦的生出一股恨意,他咬牙切齿的想,小慈这样的人,就适合被把玩,被彻彻底底的控制起来才对。
  他垂着头,灭顶的灯光照着他动荡的影子,颈侧划出一道绷紧的影子。
  喘·气的尾音含着心上人的名字,带着莫名的色·气。
  *
  谢慈不知道周遥山做了什么,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
  不过这人向来阴晴不定,谢慈也懒得猜他什么心思。
  周家老宅灯火通明,管家是一位年近六十、看起来十分严肃精神的老人,他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仆人们将主人换下的衣服和物品拿下去,中式的菜品一个个被端上桌。
  这些菜都是比较清淡的,甚至可以说,十之八九都是谢慈喜欢的。
  只是谢慈从未关注过这些,他跟周遥山在一起从来都是食不知味。
  周家是B市的老牌家族,规矩很多,周家人吃饭前会有仆人来端水净手,饭前需要抿一杯清茶,连碗筷、杯子、纸巾摆的位置都很有讲究。
  谢慈一开始并不能很好的适应,他唯一能够清楚记得的只有一条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毕竟他和周遥山无话可说。
  餐前周遥山起身将外衣脱下、领带解开,顺手接过仆人端来的净手盆。
  仆人是有些惶恐的,但还是依照周遥山的意思退下去了。
  整个客厅只剩下谢慈和周遥山两人。
  周遥山苍白的脸在浅橙色的灯光映照下难得显出几分血色,他将净手盆端到谢慈身前,谢慈修长的睫毛颤了颤,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周遥山并不是个话多的人,他更喜欢实际的行动,冰冷刺骨的手握住谢慈温热白皙的手腕,轻轻放进净手盆中。
  他在伺候谢慈洗手。
  简直是天方夜谭,谢慈有些绷不住的想挣开他,却被男人先见之明的锁住了手腕。
  周遥山说:“别动。”
  谢慈当然觉得不对劲,周遥山那双黑洞洞的眼中仿佛溢出另一种色彩。
  谢慈不明白,却有种自己落入蛛网的恐惧。
  周遥山太反常了,一顿饭中,他为谢慈布菜、净手、甚至不容拒绝的为谢慈擦拭唇边浅淡的油渍。
  虽然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但今天不知为何,这种反常表现的极为明显。
  谢慈仿佛能从对方轻轻眯起的黑眸中察觉出几分愉悦的神色。
  这还是那个阴佛似的周遥山吗?
  谢慈抿抿唇,一言不发的任由对方动作。
  饭后,仆人们很快将碗筷都收拾干净,谢慈按照惯例走上楼洗漱。
  青年没有意识到,他这样过分熟练的状态简直与这个家的女主人无异。
  谢慈在洗漱间待了近一个小时,不过周遥山也没有催他。
  谢慈总是这样的,哪怕是拖延一点时间都仿佛身在天堂,周遥山知道,并且愿意宽宏大量的给青年这个缓冲的时间。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当初过分的心急和粗鲁了,用那种自己都不屑一顾的手段去威胁青年,难免让人心中不悦。周遥山想。
  谢慈每天穿的睡衣都是不同款式的,不过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周遥山亲手选出来的。
  可以说,周遥山控制着谢慈在周宅的一切。
  周遥山的控制欲总是让他显得格外的神经质。
  谢慈进主卧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半夜十一点了。
  他其实是有些忐忑的,谢慈深知周遥山的怪癖,他时刻担心对方会实现在信息中所说的惩罚。
  无论是哪一项,都足以将他弄得半死。
  出乎意料的是,周遥山在办公桌旁坐着,垂着头似乎在忙于公司的事务。
  谢慈松了口气,不再多想,从床头拿过一本名著继续读了起来。
  时间不知走过多久,谢慈突然听到男人低着嗓子唤他的名字。
  温柔的灯光照在青年身上,他抬头的时候甚至还有些茫然,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周遥山眸色暗了几分,修长的指节解开衣扣。
  他垂头问那个斯文温和的青年:“小慈今天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谢慈本想摇头,但半晌还是有些迟疑。
  犹豫了一下,谢慈才道:“周····遥山,明天后,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日期就到了。”
  谢慈本来担心周遥山听了会不悦,没想到对方听到后却难得温和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遵守约定。
  谢慈这才彻底将心放回肚子里,他相信周氏的掌权人还不至于骗他。
  只是周遥山话音一转,黑洞洞的眼带着别样的神色,对谢慈道:“小慈,明天我会遵守约定毁掉录像,也不会插手谢家。但既然是最后一天了,那么我能最后一次和你提出要求吗?”
  谢慈其实是害怕的,他的指尖神经质的抽搐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妥协了。
  不能惹怒周遥山,谢慈这样警告自己。
  周遥山的眼难得的弯起一道弧度,连唇色似乎都红润了几分。
  他说:“小慈,我要你像对待恋人、对待薛至一样的与我一起相处一天。”
  “你曾经如何对待薛至,就如何对待我。”


第19章 第一只备胎19
  “小慈,你只需要将我当做他就好。”
  周遥山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从容的、慢条斯理的感觉。
  就像他其实知道谢慈的厌恶与顾虑,可他偏要正大光明的让谢慈答应下来。
  谢慈攥紧了被褥,他的睫毛颤动的剧烈,绷紧脊背像是下一瞬便会如玉山将崩。
  周遥山不紧不慢的看着他,甚至伸出手指轻轻拂了拂青年额角晕乱的碎发。
  谢慈唇色有些苍白,他最后妥协一般的道:“好。”
  他想,不过是上位者又想玩一些恶劣的游戏罢了,谢慈甚至不敢去深想周遥山会去做什么。
  可为什么偏偏要提起薛至?为什么要让他像对待薛至一样对待他?
  周遥山这个人像是一颗毒瘤一般深深扎根在谢慈的心底,像腐烂的苹果,像阴暗潮湿的沼泽,搅得他日夜不能安宁。
  谢慈垂眼,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开始恨,恨他那对生而不教的父母、恨周遥山卑鄙恶心的手段、恨苏秩的背叛与阴险,更恨薛至。
  谢慈忍不住开始想,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没碰到薛至呢?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希望,他是不是就能早些解脱,不必受这诸多折磨了。
  可这样的念头刚刚冒出来,他就想起了更多。
  他想起夕阳下携手相伴,走街串巷的少年意气;想起薛至左右捏着他的脸,笑的张扬说‘傻子’;想起薛母忙前忙后为他准备生日,鲜少下厨的妇人为他准备的一大桌的饭菜;想起薛至在旋转木马前紧张的对他说‘是喜欢’。
  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割舍。
  一双冰凉的手握住他的下颌骨,谢慈这才回过神来,顺着对方的力道抬起头,他尝到了口中的铁锈味。
  青年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出几分血痕,看起来像是衰败的干玫瑰。
  周遥山修长苍白的指尖抚摸着谢慈唇畔的伤口,力道轻柔的甚至有些像是安抚。
  他垂下头,稍显长的黑眸盯着谢慈,有种说不上来的晦涩感,他问:“在想他?”
  这个‘他’是谁两人再清楚不过。
  谢慈不吭声,一动也不动,唇上轻微的刺痛感让他很浅的皱了一下眉。
  周遥山很快松开了手,他模糊的笑了一下,吻了吻谢慈唇上冒着细微血珠的伤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嗯,仔细想想,就当为明天做准备。”
  “小慈,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006抖了都自己身上刚换的奶黄色毛茸茸,眼睛盯着面色有些阴冷的周遥山,迟疑道:“宿主,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谢慈任由周遥山揽住自己的腰,放任对方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握他的指尖。
  006是这几天才回来的,前段时间它去主系统那边参加了个培训,当然可能因为知道谢慈喜欢毛茸茸,于是顺带换了一身奶黄色蓬松max的毛毛,倒是让谢慈颇为满意。
  006道:“宿主,我感觉周遥山身上的磁场能量不太对劲。”
  谢慈半闭着眼,轻飘飘道:“嗯,我也发现了,他身上的能量值更偏向于世界复苏公司的员工阕值···好像还要更高一些。”
  006皱着眉头说:“宿主,我怀疑他也是一个任务者,或许是男主部或者反派部的高级员工,您知道的,他们多少脑子都有点毛病。”
  谢慈被006逗笑了。
  006被谢慈笑的晃花了眼,半晌猫猫头顶蹦出来一个透明虚拟的电子框框:“害羞嘤。”
  它勉强绷住情绪道:“宿主,他好像没发现我们的身份,他身上没有系统,没法掩盖踪迹。”
  谢慈心道系统原来还有这么个作用,他点点头,难得夸了006几句。
  其实在一个小世界里碰到同事是很正常的,只不过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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