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自救指南[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苏苏苏语
苏苏苏语  发于:2022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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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尹修瑾还敢去寻他,见他最后一面。
  尹修瑾踉跄着跪倒在地。
  眼前是他见过无数次的人,是他小时候的玩伴,是他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
  ……是,因为他的软弱,因为他的包庇,而被十二皇子无辜害死的人。
  毓玚、毓玚是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军,而不是这样脸色苍白地倒在这里的呀……
  如果……如果当时自己有勇气去揭发十二皇子的所作所为……
  尹修瑾心如刀绞,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啊啊声。
  他抱着毓玚的尸身,哭得几近昏厥。
  最后,还是十二皇子找到了他们。他找人安葬了毓玚,又把尹修瑾送回了尹侯府。
  皇帝因为这件事情大病一场,没过多久就退了位。
  ……先后失去了两个儿子,他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尹修瑾也一直病着,太医对他的病束手无策。伤口已经愈合,也没有别的症状,他只是高烧不退,时常昏睡着。
  难得有几天清醒的时候,尹修瑾拉过母亲的手,慢慢写道:“母亲,我想离开京城,我们离开京城吧。”
  母亲哪里会不依他?
  他们什么都不要了,什么侯爷世子家业,哪里比得上儿子重要呢?
  一家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却被闻讯而来的十二皇子——现在该叫皇上了——拦下了。
  他不由分说带走了尹修瑾。
  “朕自会照顾他。”
  皇帝将他接进宫中,好吃好喝伺候着,尹修瑾却病得越来越重,到最后,一日三餐都要喂着才能勉强吃进一点。
  皇帝心急如焚,两人都知道这病的症结在哪儿,也都知道无药可医。
  后来,皇帝连早朝都不去上了,整日拥着尹修瑾。他们就在龙榻上,或躺或坐。
  “阿瑾,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皇帝束手无策,“你告诉我,我都满足你,好吗?”
  尹修瑾在他手背上缓缓写道,“我想离开京城。”
  皇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行,这个不行!你换一个。”
  尹修瑾:“我想去死。”
  “……”皇帝突然笑了,“我若是不同意,你下一个想要的,是不是让我去死啊?”
  尹修瑾翻身背对着他,不肯再给他反应。
  不知是做了皇帝后,人真的会性情大变,又或者,他本就是这个性子,只是先前在尹修瑾面前隐藏得极好。总之,皇帝变得暴躁易怒,举止疯狂。
  他时常不顾尹修瑾的意愿,强行与他交合,又总是喜欢在这时问同一个问题。
  “阿瑾,你不想活了,是想要陪毓玚一起死吗?”
  尹修瑾浑身一颤,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想推开他。
  皇帝轻笑一声,轻易制住他的双手,“你看你激动的。以前我总是觉得,你心里没有我,只有他。现在看来,就是这样,对么?”
  尹修瑾扭过头去,不肯看他。
  “你心里有他,可他心里有你吗?”皇帝恶意地起伏几下,又弯腰在尹修瑾耳边说,“你也想这样对他,是吗?”
  尹修瑾拼了命想躲开,却又被掰着下巴转过来。
  “可是你没机会了啊,阿瑾。”皇帝拥紧他,极尽温柔地说,“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了。”
  尹修瑾记忆中的最后一个场景,是某日早读结束后,他从毓玚手中接过一枚香囊,那里面装着一小盘活血化瘀的药膏。他蹦蹦跳跳地跑去十二皇子身边,将这个香囊交给他。
  “殿下,这是我们家十六殿下给你的,你试试看,很管用的!”
  *
  “呕——”
  先前几次传输记忆时,沈海遥还只是有些轻微的干呕感,这一次结束后,他是真的没忍住,吐了。
  褚鹤赶紧倒水给他漱口,又拍拍他的背,“海遥,海遥!先别想那些,漱漱口先!”
  他揉着沈海遥的后颈,安抚道:“都结束了,结束了。没事了啊!”
  沈海遥脸色惨白,闭上眼睛时脑海里全都是尹修瑾亲手割掉的半截舌头。
  他接过褚鹤递来的水杯,灌下一大口,这才勉强压住胃里不停反上来的酸水。
  褚鹤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偏头过去亲亲他的鼻尖和嘴角,说:“海遥,振作一点,阿瑾和十六皇子还在等着你帮他们报仇呢。”
  缓了不知多久,沈海遥终于恢复平静。他还靠在褚鹤肩头,只是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以为我已经习惯了。”沈海遥说,“毓琛,毓琛……阿瑾受过的,你一样都跑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瑾是攻,是攻是攻是攻,不要再纠结这个世界的攻受了。
  感谢在2021-11-23 09:29:17~2021-11-24 09:26: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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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50
  褚鹤看了一下十二皇子的好感度, 说:“从好感度来看,他应该已经和聂凯泽勾搭上了,有40。”
  至于对尹修瑾……有整整73点好感度。
  不等沈海遥指示, 他自己就把这73点好感度换了个干净——被这样的人喜欢, 也是够倒霉的。
  沈海遥喝干净杯子里的水, 喉咙口还残留着一点被胃液灼烧过的疼痛感。他清清嗓子, 说:“先来分析一下这个世界里的剧情发展到哪个环节了。”
  八皇子还活着,但从今晚的情况来看,如果任由事态继续发展, 他也没几天好活了。
  而上个世界八皇子的薨逝, 可以说是这一连串事情的开端:十二皇子因为吏部尚书与和离的事情沉寂, 十六皇子屡立战功声名显赫, 朝中一人独大。
  “现在这位皇上对皇位可谓十分看重, 那些露出过夺嫡想法的皇子都没什么好下场。”沈海遥的嗓子还是有点不舒服, 说话声音沙沙的,“上辈子,毓琛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他选择韬光养晦,自己主动消失在皇上眼中,而把毓玚暴露出来。毓玚不善心计, 再有几个大臣推波助澜,难免会让皇上觉得毓玚在觊觎自己的皇位。”
  说到这里,沈海遥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他眯了眯眼睛,向褚鹤确认道:“你帮我想想, 我怕我记岔了。毓琛对阿瑾承认过自己做的那些事, 都包含哪几件?”
  两人掰着指头一件一件数:“皇上寿宴上给群臣下毒、自己揭露吏部贪污、选择在吏部出事时和离、还有暗中安排某些大臣劝皇上立储。”
  “但是不对呀,”沈海遥皱着眉头思考, “他做的这些——我能理解他的想法,无非是保全自己,推出毓玚。皇上正值壮年,没病没灾,天天被人吵着要立储,偏偏朝中确实有一位皇子有权有势,颇得人心。这种情况下,皇上必会有猜疑。这个做法没问题,毓琛把皇上的多疑和毓玚的耿直摸透了,只要做得足够隐蔽,成功的几率很大。但有一个问题,这以上所有的筹划,都建立在一个前提条件上——”
  他这样一说,褚鹤也明白了,“是八皇子!”
  “对。首先,比起毓琛和毓玚,八皇子毓宏才是皇上最中意的储君人选。”
  与那两个儿子不同,皇上对八皇子的满意是写在脸上的。可以说,若不是因为八皇子英年早逝,这储君的位置,根本没得可争。
  沈海遥:“八皇子死了,他们才有了争储的可能性。而八皇子刚一出事,毓琛的计划就立刻开始了……”
  他和褚鹤对视一眼,互相问出了同一个问题:“这不会是巧合吧?”
  褚鹤:“你觉得毓宏的死也跟他有关?”
  “只是猜测,不一定对。他跟阿瑾承认过的事肯定都是真的做过,但没承认过的,可不代表就没做过。总之是一个思路,还是小心为好。”
  “嗯嗯!”褚鹤点头,“对了,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
  “什么?你说说看。”
  “毓玚自刎的时候,是聂凯泽带着禁军去天牢的,对吧?”褚鹤说,“这个其实没什么问题,聂凯泽本来就是毓琛的人。我疑惑的是,聂凯泽是不是太年轻了呀?”
  “年轻么?”沈海遥说着,回想了一下这几人的年纪,之后得出了肯定的回答,“是挺年轻的,他看着比阿瑾还小。”
  褚鹤捶着掌心,说:“对呀!他带去的可是禁军!禁军是皇帝身边的最后一道防线,哪个皇帝敢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这么年轻的人?”
  “哦!对!我想起来了!”沈海遥打个响指,“聂凯泽并不是禁军大统领,他爹才是。十六皇子出事那会儿,他爹去哪儿了?”
  这件事在阿瑾的记忆中并不深刻,两人仔细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来。
  只是这结果,却让他俩都沉默了。
  聂凯泽的父亲聂海确实是当时的禁军统领,是皇上最信任的几个贴心人之一。他武功高强,又从不干涉朝廷中任何事务。因此在皇上面前非常有话语权。
  这个人,在十六皇子入狱后不久,突发疾病,暴毙了。
  “又是一个生病暴毙的,时间也这么巧合。”沈海遥都气笑了,“不会吧,不会真有人相信这只是巧合所以没有追究吧?这位皇帝老儿心也未免太大了吧……”
  话没说完,褚鹤马上捂住他的嘴,“嘘嘘嘘!别乱说,这种话不能说啊!”
  *
  两人分析了现在的情况后,沈海遥有些头疼地说:“这个世界有点过分了啊,不光要做任务,还要救人。聂海、八皇子、还有皇上寿宴上那群大臣,一个都不能死。”
  褚鹤挠挠头,扭扭捏捏的,“海遥,如果是想救他们……也许我有办法。”
  “?”沈海遥疑惑,“你又懂了?”
  “懂一点点。”褚鹤用两根手指比了大约一厘米的距离,笑着说,“而且在现代社会,我也稍微学了一点点现代社会的医术。虽然只是一点皮毛,但也应该够用啦。就是……”
  “就是什么?”
  褚鹤小心翼翼伸出手,戳了一下沈海遥手腕内侧的皮肤,“照顾病人肯定是要时刻陪伴的呀,如果之后我去八皇子那里,那不就很久都见不到你了?”
  “……”沈海遥戳他脑门,“你这一天天的,不想着怎么好好做任务,小脑瓜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呢?”
  褚鹤握着沈海遥那一根手指小心攥在手里,半真半假地说:“不想再跟你分开那么久了呀。”
  沈海遥意思意思往外挣了挣——果然没挣动。
  自从上个世界里那几次“意外”后,褚鹤是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心意了。
  沈海遥索性也不挣了,就任由褚鹤攥着他的手,只是手指在他掌心里左动动右动动。
  他想了想,这个世界毕竟是古代,很多现代通讯手段都没办法用,只能依靠最原始的办法打听消息——用嘴问。
  这样一想,如果有机会让褚鹤去八皇子府上待一段时间,先把这人的命保住,再顺带打听些消息,是个不错的选择。
  沈海遥说:“行,那我想想办法。八皇子的病,你真的有办法?”
  褚鹤点头。
  他想,这天底下没有师尊治不好的病,自己虽然远不如师尊,但想必问题也不大。
  但这样一来,势必要和海遥分开一段时间。
  褚鹤脸上表情一会儿忧郁一会儿兴奋,简直称得上变幻莫测。沈海遥看笑了,伸手扯着他的脸,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褚鹤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然后他凑上去,在沈海遥嘴角亲了一口。
  这段时间里,褚鹤经常趁自己不注意偷偷亲过来,有时是脸颊,有时是鼻子,更多的时候还是嘴唇。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说实话,这种轻如羽毛的触碰其实并没有带太多□□,发生在两个成年男人身上未免太过纯情。
  这点纯情反倒让沈海遥说不出太明显的拒绝,每到这种时候,他都只能无奈地点点褚鹤脑门,说一句没有一点作用的威胁:“你给我老实点。”
  几日后,宫中再次传来八皇子病重的消息。
  沈海遥第一时间带着褚鹤前去探望。
  八皇子上次病重是在深夜,并没有惊动太多朝臣;这次是在下午,沈海遥才下马车,远远看到八皇子府外站着一群大臣。
  沈海遥放慢脚步,一个一个扫过这些大臣的脸。
  他点了几个人,对褚鹤说:“这几个人帮我记着。没记错的话,上辈子八皇子死了之后,这些人倒戈去了毓琛那边。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本身就是毓琛的人,总之这几个人,之后小心,他们不能用。”
  褚鹤:“好!”
  不仅众多大臣赶来了,十六皇子也在。他站在八皇子的卧房外,焦急地询问太医里面情况如何。
  太医回答了几句,屋内传来皇帝的暴喝:“治不好毓宏,你们都去给他陪葬!”
  十六皇子闻言,立刻冲进房内。
  沈海遥和褚鹤对视一眼,也跟着一路小跑,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屋内一片混乱,太医和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地上还散落着好几片瓷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中药味。
  沈海遥抬眼一看,八皇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床前的地面上一片深褐色水迹。
  怕是严重到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坐在床头的皇后已经哭成了泪人,十六皇子半跪在她旁边,安抚道:“母后,您别太着急,太医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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