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有女人给绵绵灌酒,美其名曰成年就应该有成年的仪式。
语言情圣也是个品酒达人,无论上来什么酒都能立刻说出名字,并说出一些典故,更是将这些娇小姐迷得五迷三道了,如果不是有点年龄差,都想追求了,但其实差得好像也不是很多?
等到双胞胎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人两猫都趴在沙发上睡熟了,旁边还有两个娇小姐还对着睡熟的猫咪和少年拍照,哎呀哎呀地叫着,显然顾青轮很受到她们的欢迎。
她们顺便拍了一张发朋友圈:小弟弟喝醉了真可爱 [/害羞][/口水]
附带一张绵绵红彤彤的醉脸,醉脸的旁边还有某位小姐刚做的水晶指甲的手指,在暗橙色的灯光下颇有些暧昧。
“既然睡着了就别打扰他了。”白羽生让服务员送来毯子,盖在绵绵身上。
绵绵在情圣附身结束后,累觉不爱,不想再应付,加上这具前世的身体本就没喝过酒,他的确有点晕,一开始只是装睡,确定白家这对哥俩的确没什么恶意,便准备小憩一会等待会下岸。
而此时正在网吧包房的白沉,接到邢星的电话。
“我看到顾青轮了,这小子艳福不浅啊,看不出他挺受成熟小姐姐们的青睐,还是个隐藏的御姐少妇杀手。”
白沉不想理会,一手抽着烟一手按着键盘,雾气缭绕的室内,淡漠的视线若隐若现,目光还放在某校园课题APP的后台运行上,不断从后台宏观数据中截取部分错误信息,轮流切换Eclipse到Simulink界面,查看动态系统建模的漏洞,过不了多久这款app就会面相各大高校的学子,给他们在课余时间练习做题,也是从顾青伦这个学渣身上有了设计这款软件的雏形,最近白沉把精力都放在这上面,道:“没事挂了。”
“我还以为顾青轮也算咱们圈子里的一员了。”这样对任何人和事都不放心上的白沉,邢星早就在多年同学的生活中习惯了。
“嗯。”说着就要挂。
“啊,又有新图了,原来他们在派对上,顾青伦那小子也太爽了吧,两个小姐姐围着他,平时没发现他的脸居然这么嫩,看她们都要掐出水了,啧……”
白沉打字的手顿了顿,缓缓将烟摁灭。
“在哪里看到的?”
“什么?”你问什么。
“顾青轮。”
“哦,我堂姐的朋友圈啊,好像是你家双胞胎开的派对吧,顾青轮也在上面,看样子应该是喝醉了,还醉得不轻哦。”
第27章 学渣了解一下27
绵绵感觉手机振动了一下, 振动一般都是给特别关注的人,他的特关列表里也就零星几个人。介于身边还有没离开的千金们,绵绵只能继续装睡。外面甲板上的男男女女正在兴头上, 纷纷换上了泳装, 到静水区他们就开始真正的狂欢,绵绵庆幸自己早早装醉。不是他太自信,以刚才语言情圣的受欢迎程度,信不信她们根本不在乎他的长相?
身边两位千金撸着手里的宠物, 不断地闲聊着,绵绵还顺便听到了一些白家的情况,比如当年大哥白景订婚失败牵扯到白沉, 再比如大哥下一个订婚对象白檀已经在相看了, 再比如白沉成年后有不少人家都考虑与白家联姻,选择余地多,白檀都要挑花了眼。
她们还时不时和睡着的绵绵发发自拍合影,终于玩腻了才跑去夹板上逗宠物,绵绵见游艇内没什么人,才拿出手机看了下屏幕,居然是室友白。
白:在哪
发信时间是十五分钟前,难道是白回寝室没看到自己才问了这么一句?绵绵想着这好像是白第一次主动询问有关自己事, 看来他持之以恒的问候还是起了作用, 嘿嘿, 就说烈女怕缠郎, 还不是被他拿下了。
绵绵刚清醒了会,酒劲那后劲又上头了, 晕乎乎的脑子拼凑不出完整的, 直接发了个定位过去:在这儿, 你来不来?
撩人是绵绵的习惯,醉了尤甚。
然后他好像看了会群聊天,又翻了下下朋友圈,后面发了什么就记不清了,只记得彻底昏睡过去前让情圣们帮他监督外面的情况,有紧急状态的时候再叫醒他。
绵绵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由于灵魂对外界的警惕导致每天都是浅眠,难得因为酒精的作用能好好休息一下,他恨不得睡个三天三夜。
…………
绵绵是从一阵颠簸中醒来的,他怎么在车上?
睡了一觉怎么连地方都换了,好惊悚。
入目的是一双包裹在休闲裤子里的修长双腿,结实有力,这条裤子好像有点眼熟,围绕在鼻尖的淡淡薄荷香也有点熟,他手里环着的……好像是男人的腰。
呃,好细…有韧性的触感。
他整个脸都埋在对方胸口,从姿势来看像是他主动的,绵绵简直头皮都炸了!
他的困顿瞬间飞跑了几厘米,酒精的作用持续发力,他完全想不起来这过程。一醒来就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变了,进度条突然拉长了一大截让绵绵有点懵。
绵绵听到被他抓着的青年对前面开车的人道:“开得稳一点。”
刚才的颠簸也让绵绵醒来了。
因为说话,男人的胸腔轻轻震动了一下,肌肤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绵绵脸上的肌肤像是被万只蚂蚁爬过。
听到这熟悉地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声音,绵绵心跳漏了半拍,白沉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敢轻举妄动,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不让白沉发现他已经醒来。
“我也不想啊,突然蹿出来个闯红灯的,真是不要命了,抱着小孩都敢这么冲。而且我今天刚好没带驾照,出事了你可别抛下我走啊。”握着方向盘的邢星忍不住吐糟,大半夜的被白沉从家里挖出来,跑到江边来吹冷风,他整个人都处于暴躁状态。
“我会。”低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性感撩人。
“你个没人性的家伙!”
绵绵听着邢星的话更一头雾水,他连状况都没搞清楚,立刻脑海内质问情圣们为什么刚才不喊他醒来,情圣们撇清地特别快:你说紧急状态才需要叫醒你。
绵绵:这难道不紧急?我连白沉什么时候来的时候都不知道,你们这样我以后怎么把自己交给你们照顾?
还有,白沉是怎么把他从双胞胎那里捞出来的?
白沉若有所觉,扣住怀里的人脸颊,突然凑近绵绵。
白沉的行动太突然,绵绵一惊,闭眼、呼吸、表情平静,也顾不及情圣们了,立刻脑子放空,装作自己熟睡。这时候醒来不是更尴尬,要怎么解释他死拽着白沉的腰不放,还不如一路装到底。
仿佛能感受到白沉的呼吸清浅地吹拂在脸上,连毛细孔都紧张地微缩起来。
他们离得很近。
他相信白沉也不是很确定他有没有醒来,现在只是在观察罢了,心虚就会被看出来,哪怕这种时候绵绵也不忘要赢过白沉的观察力。
白沉观察了一会,若有所思,缓缓放下小崽子。
“你抓着他干嘛,刚才那么折腾都没醒,肯定睡成猪了,白沉你就牺牲牺牲你的色相,再坚持一会我们就到白家了。”邢星从后视镜中,看到醉得浑然不觉的顾青轮,两颊染着红晕,双手始终缠着白沉的腰,睡得昏天地暗的,没酒量还喝什么酒,要不是他们赶到,那些蠢蠢欲动的姑娘们岂能放过这颗嫩草。
刚才他们过去的时候,游艇就停靠在码头边上,还没靠近就听到千金们的叫喊声,像是惊慌又像在闹,这两种声音还能一起?看着情况特别诡异。
白沉来的时候,双胞胎故意为难了一阵,还想看他笑话:“来接顾青轮?这种谎话你说了你信吗,你这种冷血生物什么时候会关心他人了?你们能熟就有鬼了,或者说顾青轮身上有什么你白沉有兴趣的东西,又或者想利用他做什么…”
白沉并不否认,只是淡淡地望着他们。
“想接他有什么难,只要你有本事靠近。”
故意把他带到正无差别攻击的顾青轮面前。
上去就看到一群人想要靠近完全睡着了的顾青轮,却被他一一打退,有的还受了不程度的伤,却越来越跃跃欲试,都想成为能够成功靠近他的人。明明还闭着眼,就是能打出睡拳来,偏偏怎么叫都还叫不醒。一开始只是众人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发现顾青轮是真的本能的拒绝任何人靠近,就好像到处都是危险一样。
就连双胞胎想靠近他也没有幸免,被他打的到现在腿骨还在痛,顾青轮似乎从骨子里就不信任他人。
白沉到室内时,正是一位千金试图抱住顾青轮,旁边人在给她加油打气,白沉面无表情地看着,气氛随着他的到来凝结成冰。他缓缓走过去,众人似乎对白沉失败特别感兴趣,都有些幸灾乐祸,等着顾青轮打飞他。白沉刚靠近,顾青轮想攻击,又像是在迷茫,首次出现了踌躇。
众人的心情也不由起起落落,跟随着他的动作。
白沉才刚碰到顾青轮,这小子像是突然没了犹豫,有感应似的,八爪鱼一样缠上来,死死扣住白沉,怎么拉都拉不开,看的双胞胎瞠目结舌,顾青轮你故意打我们脸是不是?
白沉只能拎着这只树袋熊,经过双胞胎时:“我带他走了。”
到了白家,管家吴恕看他们下车,就要帮忙一起架着绵绵上楼,被白沉摆手拒绝,来到绵绵的房间,白沉将沉重的某个人扔到床上。
白沉也没马上离开,坐在床边上,冰凉的手指贴着绵绵的颈侧肌肤,像随时都会取走他性命般:“既然醒了就起来。”
颈侧大动脉,是大部分男人的命脉,被这样对待能让人任何男人炸毛。绵绵猛地睁开眼,下一刻白沉意识到一丝危险,但他并没有动。
抓住白沉就反把人按在床上,双腿凌空跨在白沉身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绵绵拉了拉校服衬衫顶端的扣子,露出小片锁骨,邪气四溢。
白沉虽处在下方,却丝毫没半点颓势,更像是无所谓般,气定神闲地望着人:“果然没睡。”
绵绵一脸沮丧,你果然又诈我,他就说他装睡功力就是情圣们都分辨不出来,白沉怎么就能这么肯定。这大概是白沉最后的试探,若绵绵还是不动,这场小小的较量就是绵绵棋高一着了,可惜绵绵到最后还是没沉住气。
“你为什么会过来?”
“你可以看一下你的手机。”
绵绵将信将疑地掏出手机,他还记得最后一条是发给白的,然后,就看到自己发了疯一样不停给邢星谈聊天窗口,当时白的聊天窗下面就是邢星,他按错了。
绵绵以为是自己要邢星来接,邢星又拉上了白沉,这个逻辑没毛病。
“既然误会解开了,就下去。”
第28章 学渣了解一下28
“下去, 为什么…”绵绵打了个轻嗝,反问。
迷蒙着眼,也看不出是真醉还是装醉, 这蛮横的劲让白沉一时语塞, 果然是只伪装成绵羊的狼。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酒味,始终萦绕着绵绵,体内的乙醛随着时间推移堆积,影响神经系统运作, 让绵绵的判断力、控制力远不如平时,他反而更贴近白沉。
被久久压抑在内心深处的躁动,复苏了。
在公交车上一刹那的蠢蠢欲动再一次席卷而来, 更汹涌了些。
白沉的一个轻瞥, 甚至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那么微小的动作都牢牢地攥住绵绵的视线,他抓住白沉的小臂,指尖发白,无端的悸动贯穿全身。
他灼热的视线始终注视着白沉,白沉身上沉淀着一种学者的优雅从容,每当他人被他表象吸引时,又会被这人骨子里的冷漠逼退。
绵绵没有再阻止这种失控感, 靠得越近, 甚至大胆地撩起白沉的一缕发丝, 俯下身, 嘴唇擦过发丝,和他的人一样冷硬。
白沉也不动, 任由绵绵得寸进尺。
眼眸微垂, 闷声下了最后的通牒:“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这是动怒征兆, 白沉活到现在大概没见过几个这样嚣张又无耻的家伙。
绵绵无所谓地笑着,看到白沉就这样躺在自己身下,血液也渐渐沸腾:“你让我下去就下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平日里绵绵可不会这么挑衅白沉,今天却像是释放了心中的兽。
某个苏醒的东西抵着白沉,倏然,绵绵只感到脖子一紧,呼吸被阻断般,不好!
“唔…!”
又被掐住脖子了。
撩拨过头了。
他全盛时期都不是白沉的对手,更何况现在。
被白沉一掌掐住,另一只手拍向胸口,同时膝盖踹到他微微抬头的地方。惊骇让绵绵清醒了不少,往一侧躲过,与白沉的膝盖擦过。
“嘶————”绵绵滚落大床,倒吸一口气,疼,疼死了。
白沉,看不出来你也会沉不住气,还挺燥啊。
痛得绵绵头皮发麻,他蜷缩在地上,忍住不去摸受创部位。全身控制不住地轻微痉挛,把剩下的痛吟吞了回去。
这不是装的,谁被这么来一脚都可能报废。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稍稍往后退了下,就刚才那一下,他这辈子又要过上处男的日子了。
白沉深吸一口气,压一下心中火气,以为自己踢坏了人,正待开口,谁知道那痛得龇牙咧嘴的坏小子猛地爆发出笑声:“终于看到你别的表情了,原来你也会生气啊!”
笑的很是可恶。
“顾青轮,你真幼稚。”白沉很少带着全名喊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