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男主[穿越重生]——BY:攀月亮/甜腻小米粥
攀月亮/甜腻小米粥  发于:2022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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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斛律偃云淡风轻地笑道:“继续说,你可以什么?”
  “我可以……”疼痛再次加剧,倪文慧整个人都抖个不停,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面带恐惧地望着斛律偃。
  斛律偃还在笑:“可以什么?不怎么说了?”
  倪文慧脸上的惧意渗进眼里,层层叠叠,堆满瞳孔。
  疯子。
  斛律偃就是个疯子。
  “不想说了吗?”斛律偃的语气冷了下来,眼睫低垂,笑容里充满了讽刺,“原来这就是你的喜欢,真廉价啊。”
  倪文慧僵硬片刻,唰的一下抽出长剑,便要从旁逃走。
  谁知斛律偃预判到了她的动作,短刀抽离,冰凉的五指狠狠地掐住了她流血不止的脖颈。
  倪文慧从喉管里挤出痛苦的声音,窒息感淹没而来,她一张漂亮的脸涨得通红。
  “你说我五年前救了你,正好如今你还上这一命。”斛律偃从百锦囊里摸出化尸珠。
  倪文慧看见化尸珠,眼中的惧意瞬间爬上巅峰,她拼命挣扎:“不……不要……”
  斛律偃欣赏着她扭曲的表情,开心地笑道:“谢谢你的喜欢,可惜我已经不需要了。”
  他有芈陆喜欢。
  这就够了。
  想到芈陆,斛律偃才发现自己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
  于是他直接把倪文慧装进化尸珠里。
  -
  芈陆睡觉从未没有半夜醒来的习惯,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可能是最近被斛律偃缠得紧了,没被缠时就浑身不自在,居然硬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往旁摸去。
  什么都没摸到。
  芈陆愣了下,正要睁眼看去,伸出去的那只手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紧接着,一具带着凉气的身体靠了过来。
  斛律偃习以为常地像只八爪鱼似的用手脚把芈陆缠得结结实实。
  芈陆困顿得没有睁眼,只是用手在斛律偃身上摸来摸去。
  “你出去了?”
  斛律偃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深吸口气,闷闷地嗯了一声。
  还真出去了?
  芈陆连忙睁开眼,无奈斛律偃把他缠得很紧,即使他睁着眼也无法看见斛律偃的模样。
  他只好问:“你去哪里了?”
  “就在外面。”斛律偃说,“透了透气。”
  芈陆才不信。
  哪有人大晚上睡得好好的跑出去透气?
  可斛律偃摆明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问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便放弃浪费这些口舌。
  “下次出去记得多穿件衣服,夜里容易着凉。”芈陆拉着斛律偃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试图用肚皮的温度替斛律偃暖一暖手,“看你手凉的。”
  结果才放上去一会儿,斛律偃就嗖的一下把手缩了回去。
  芈陆疑惑:“嗯?”
  斛律偃说:“别凉着你了。”
  “这被窝暖烘烘的,我一直睡在被窝里,不怕凉。”芈陆一边说着一边摸索斛律偃的手。
  他刚摸索到,就被斛律偃反手抓住。
  “芈陆。”斛律偃和他面对面,黑黢黢的眼眸在黑暗里定定望着芈陆,他小声且小心翼翼地问,“你爱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要收尾了,就写得特别慢o(╥﹏╥)o


第095章 猜测
  斛律偃一直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他就是忍不住地想问。
  问完之后,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又开始自我折磨。
  他在这两点之间反反复复, 始终找不到平衡点。
  他甚至有些后悔之前扔掉了从城主府里带出来的香块, 不然他就可以得到芈陆最诚实的回答了。
  可他明明知道最诚实的回答是什么。
  想到那个答案, 他全部的思绪都揪了起来。
  “算了。”在芈陆开口之前, 他匆忙地出声阻止, “你别说了, 我应该知道答案。”
  斛律偃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明显的忐忑和不自信, 他像是在躲避什么的鸵鸟一样抱住芈陆。
  他把脸埋进芈陆的颈窝里, 深深地吸了口气。
  鼻腔中顿时被属于芈陆的气息填满。
  他很喜欢这样做。
  不仅是因为他喜欢芈陆身上的气息,还是因为这样做让他很有安全感, 有种芈陆和他犹如两条藤蔓一般相互缠绕、永远不分离的感觉。
  曾经芈陆气虚体弱、吹不得冷风, 古秋便让下人把屋里的窗户重新修缮了一番, 缩小了窗户的整体面积,也在外面加了一层挡风的木板。
  如此一来, 每当入夜,屋里的光线都会变得十分昏暗。
  尤其是昼短夜长的冬季, 白日阴云笼罩, 夜里月黑星稀,只要没有用上烛台或者夜明珠,屋里都是漆黑一片。
  在这样的环境中, 芈陆却瞧见了斛律偃脸上的慌张。
  斛律偃以为黑暗能掩饰他的情绪。
  实则被芈陆瞧得一清二楚。
  芈陆顺毛地摸了摸斛律偃的头发, 他被斛律偃抱得紧, 稍微偏一下头, 嘴唇正好从斛律偃的耳朵尖上擦过。
  “那你说说, 答案是什么。”
  “不想说。”
  芈陆一看斛律偃这反应,就知道这个人又在胡思乱想了,本来他还有些睡意,经过斛律偃这么一问,睡意全部没了。
  “说说呗。”芈陆在斛律偃的怀里扭来扭去,好不容易扭出一点缝隙,他啪的一下用两个手掌拍住斛律偃的脸颊。
  斛律偃满脸的无措和别扭,还想往芈陆的颈窝里躲,可芈陆早有准备,硬是往后靠地和斛律偃拉开距离。
  “快说说。”芈陆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斛律偃的慌张,看戏似的。
  以前他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突然觉得斛律偃为他烦恼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他跟着斛律偃轮回了那么多次,亲眼目睹斛律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像个没有感情的报仇机器一样,那么多后宫都不曾让他皱一下眉头。
  结果到了这一世,斛律偃不知为他皱过多少次眉头。
  尽管斛律偃的所作所为多少有些自寻烦恼,可芈陆回想起来,竟然品出一些甜腻的滋味。
  他没谈过恋爱,更没体会过情侣间小打小闹的乐趣。
  他不清楚这些事算不算,但于他而言,相当于和曾经在网上看到那些秀恩爱的帖子产生些许共鸣了。
  只是把这些共鸣说给外人听的话,估计只剩矫情和牙酸。
  芈陆的拇指在斛律偃的嘴唇上轻轻按了按,他笑得眼睛微眯,露出来的一半眸子在黑夜里似乎有着晶亮的色彩:“我的答案和你想的可能不一样。”
  斛律偃呆呆看着芈陆。
  许久,他才发现真的有光渗进芈陆的眼眸里。
  应该下面巡逻的人拿着夜明珠,夜明珠的白光映在花草上、树木上以及地上一层薄薄的积雪上。
  最后,只有一点微弱的光透过略窄且半敞开的窗户落进芈陆的眼睛里。
  然而那点光在芈陆的眼眸里无限放大,仿佛晃动的水波,当初一片波光粼粼。
  斛律偃从未觉得芈陆的笑容如此耀眼过。
  他的呼吸骤然一紧。
  许久——
  他的大脑才开始迟钝地分析芈陆那句话的意思。
  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芈陆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吗?
  还是说……
  他又在自作多情了?
  每次事关芈陆,斛律偃就跟失了智一般,他明知道会撞墙、明知道会受伤、明知道会痛苦……
  可他只要得到一点侥幸,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想要尝试一下。
  “你……”斛律偃听见自己的声音由于过度紧张而变得喑哑,他的呼吸不受控,情绪也宛若受到某种蛊/惑,情不自禁地往高处攀升。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终是问出了剩下的话,“的答案是什么?”
  芈陆眨了眨眼,二话不说地凑过去亲吻斛律偃的唇。
  他接过吻的对象只有斛律偃,且几乎每次都处于被动位置,因此即便他接过很多次吻,技术仍旧很烂。
  他尝试像斛律偃之前亲他一样地循序渐进地侵占对方的口腔,可他的技术实在不佳,亲了半天,没感觉到一点爽,只感觉到腮帮子又酸又麻。
  在腮帮子废掉之前,他收回舌,有些不甘地在斛律偃的嘴唇边缘咬了一口。
  他的力道很轻。
  说是咬,其实更像是在用牙齿磨。
  斛律偃僵着不动,他脑海里有一面高墙,原本有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在芈陆的齿关下却成了软软的棉花糖。
  一咬,就塌了。
  一抿,就化了。
  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原来是芈陆悄悄贴上了他的嘴唇。
  比起牙碰牙、舌碰舌,芈陆似乎更喜欢这么贴着他。
  虽然只是唇碰唇,可呼吸缠绕,视线被彼此的面孔占据得满满当当,这样一来,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样的亲密氛围让人心跳加速。
  这种感觉——
  真的很好。
  “在遇见你之前,我生了很严重的病,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芈陆很小声地说,“我病入膏肓了。”
  再次说起这个话题,芈陆有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他不是一个会随便把自己的伤疤敞给别人看的人,相反,他喜欢伪装起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正常人。
  因为他觉得累。
  只要开了口,就意味着他会无数次向别人解释他为何生病、为何久治不愈、为何病情反反复复、为何明明看着没病却像个病人。
  太累了。
  所以他总是选择逃避,逃避面对这个世界的父母,逃避这个世界的剧情,逃避斛律偃的感情。
  甚至逃避生存。
  他时常觉得自己处于亏空状态,他的灵魂吃力地拖着空空荡荡的躯壳,当他累了,他会选择放弃拖行。
  事实上,他也放弃了好几次。
  可就在这一刻,有一股力量悄无声息地注入被拖行着的空空荡荡的躯壳里。
  他忽然来了力气。
  尽管微不足道,却足以支撑他的躯壳爬起来独立行走几步。
  他对斛律偃说:“生病的日子真难熬,直到有了你,才没那么难熬,或许我说爱这个字,你会觉得言重了,但你是唯一让我有所治愈的人。”
  “斛律偃。”芈陆郑重其事地说,“不管是在我的生活中还是在我的心里,你都是最特殊的人。”
  顿了顿,又补充道,“没有之一,永远都是。”
  斛律偃已经呼吸不上来了。
  黑暗中有一汪幽深的潭水,里面有个旋涡,将他的思绪卷入其中。
  他情难自控,也无法思考。
  他用力喘了两口气,才问出那个憋了很久的问题:“你生了什么病?”
  “以后慢慢跟你说……”芈陆舔了舔说得有些发干的嘴唇,更深地亲了上去,他的声音在接吻时变得含糊不清,“现在我们做点别的……”
  -
  虽然芈陆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那种事可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能完全无痛。
  好在只是一开始不适应了些,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第二天醒来时,芈陆的眼睛又疼又痒,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他的眼皮上,睁开眼只看见一片模糊的灰色。
  他心下一惊,赶紧伸手去摸,却被旁边的一只手按住了。
  “别动,这是敷眼睛的药包。”斛律偃把他的手放到一旁,用被褥盖住,并细心地捻了捻。
  听见斛律偃的声音,芈陆不安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他听话地躺着:“我的眼睛怎么了?”
  “肿了。”
  “肿了啊?”难怪那么疼。
  “嗯。”斛律偃犹豫了下,如实回答,“昨夜哭肿的。”
  “……”这种原因就不必说了。
  芈陆的眼睛着实肿得厉害,斛律偃前前后后换了三次药包,他眼睛上又疼又痒的感觉才逐渐散去。
  可他还是不能动,只能在床上躺着休息。
  左右他的身体也不太舒服,就当是缓一缓好了。
  斛律偃也没去忙,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陪伴他,五指轻轻压着他的五指。
  两个人十指相扣,
  尽管斛律偃没有说话,可芈陆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百无聊赖的芈陆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拇指摩擦斛律偃的手背,他对斛律偃说:“我们先把双手拿回来吧。”
  斛律偃附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很好说话地应道:“好。”
  “当真?”
  “嗯。”
  芈陆仔细品了品斛律偃的语气,感觉斛律偃没有在敷衍他,才松了口气地回忆起来:“我记得你的双手是在闻人家的一个老人身上。”
  可惜他不记得那个老人的名字了,需要向古秋询问一下才行。
  他印象最深的人是斛律幸。
  因为斛律偃的另外半颗心脏在斛律幸身上,每次轮回都是以斛律偃拿回那半颗心脏后自爆而亡的方式结束……
  等等——
  斛律幸?!
  芈陆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敷在眼睛上的药包随着他的动作落到被褥上,他满脸震惊地呆望着斛律偃。
  对了,还有斛律幸。
  斛律幸也分走了斛律偃的器官。
  可斛律偃为何没说这件事?斛律偃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半颗心脏在斛律幸身上一样。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直以来所以为的事竟然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而他毫无察觉,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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