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男主[穿越重生]——BY:攀月亮/甜腻小米粥
攀月亮/甜腻小米粥  发于:2022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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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一些三脚猫功夫,也好意思在我眼前班门弄斧。”嵬生冷笑一声,手指狠狠一抓,地上的五把短剑再次腾空而起。
  剑身布满电弧一样交错的灵力。
  灵力越来越细密。
  最后,五把短剑都被包裹成了淡紫色,带着凌厉的杀气,在嵬生的操控下再次破空刺向斛律偃。
  斛律偃闪躲不及,硬生生被那五把短剑穿透身体。
  鲜血喷涌而出。
  本该是如同剥皮抽骨那般的剧痛,却让斛律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能有多痛?不过如此。
  他早已经历过更痛的痛,比剥皮抽骨还要痛的痛。
  这些痛算得了什么?
  还记得两年前抽在他身上的那些鞭痕,直至今日也能摸到痕迹,而制造出那些鞭痕的人就在眼前。
  嵬生。
  对。
  就是嵬生。
  这个人的名字曾经无数次被他嚼碎咽进肚子里。
  他发誓要亲自杀掉嵬生,将这个畜牲碎尸万段。
  眼下,机会来了。
  嵬生见斛律偃不动,还以为自己一招制敌,窃喜的情绪刚生出来,便诧异地看见斛律偃的嘴角慢慢勾起。
  “你……”
  嵬生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斛律偃挥动的长鞭打断。
  咻的一下。
  长鞭缠住了他的一只手。
  嵬生瞳孔地震。
  怎么会这样?
  斛律偃承受了他的五剑,竟然还有力气和他纠缠?!
  嵬生连忙掐诀,试图操控短剑,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只听得噗呲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扯断了。
  片刻后,迟来的剧痛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
  他转头一看,只看到一地鲜血,以及他那条被长鞭扯下的断臂。
  “斛律偃!”嵬生从未遭受过如此痛苦,本该因流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却因愤怒而涨红不已,他单手迅速掐诀,充血的两眼死死瞪着斛律偃。
  刹那间,一片凝聚成网的淡紫色灵力狠狠压下来,并在半空中裹起一阵强烈的劲风,细密的电弧在风中集结。
  风势渐大。
  屋内的家具无一幸免,被吹得噼里啪啦的摔倒在地。
  嵬生唯一的外衣被风吹得翩飞,他表情狰狞,恶毒的眼神宛若淬了毒的尖针:“斛律偃,你敢断我一条手臂,我便让你偿命!”
  带着电弧的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向斛律偃。
  斛律偃避也不避,挥鞭甩向嵬生,缠住他另一只手。
  又是噗呲一声。
  鲜血被风糊了满屋。
  那阵劲风似乎没有给斛律偃带来任何伤害,斛律偃一下又一下地将长鞭抽到嵬生身上。
  白花花的肉上落下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嵬生断了双臂,无法反抗,嘴里发出惨痛的哀嚎。
  原来被自己的长鞭抽打竟是这么的痛。
  不。
  是斛律偃的力道太大,像是要把他往死里抽。
  他无法相信……
  斛律偃不仅硬生生扛住了他的招式,还能如此轻易地使用他的长鞭——他的长鞭可不是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用。
  所以——
  斛律偃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会获得这么恐怖的力量?
  嵬生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也是生平第一次有了对死亡的害怕。
  斛律偃的理智离他越来越远,他仿佛沉浸进了沼泽里,无数双手拖住他的身体,拼命将他往下拉。
  “你和你娘一起死吧。”
  “你去死吧。”
  不!他不想死!
  该死的人不是他啊!
  该死的人是那些折磨他、虐待他、让他活得那么痛苦的的畜生!
  他只想活下去而已。
  他有什么错?
  他只是……
  想活着。
  所以,杀光那些人就好了。
  所有对他不好的人——
  通通杀光!
  斛律偃放弃挣扎了,他任由自己的身体在沼泽里往下沉,任由无数双手将他往下拉,任由黑暗一点点地从脚吞噬上来。
  反正他不被任何人期待,反正岸上没有任何人拉他,反正他从始至终都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那他为何要那么辛苦地爬上岸?
  怦咚——
  他听见了熟悉的心跳声。
  怦咚怦咚——
  心跳声很快,心脏的主人似乎很紧张。
  那阵心跳声对他而言异常熟悉,是那个偷了他半颗心脏的人身体里发出的声音——哦对了,是那个叫芈陆的小少爷。
  原来那个小少爷还在这里。
  突然间,好似有一根细长的线探入肮脏的泥沼里,圈住了他的手。随后,一股轻微的力道将他往上拽。
  芈陆趁着斛律偃和嵬生对峙时,跑去找了他的碧幽剑和乾坤袋,最后分别在两个房间找到他的东西,估计之前被七杀和五毒瓜分了。
  他提着碧幽剑轻手轻脚地回到嵬生的房门外,刚看清倒在地上失去了双臂的嵬生,就很突兀地被斛律偃用力抓住手腕。
  芈陆瞬间戴上痛苦面具。
  不是吧!
  他都被吸回炼气初期了,还要吸啊?
  游戏里的奶妈都没他这么会奶!
  刚这么想完,身上倏地一重。
  斛律偃居然直挺挺地倒在了他身上,但那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放。


第014章 偶遇
  倪文慧最近有些倒霉。
  她从小体弱多病,被母亲养在深闺里,身边不是跟着母亲便是跟着母亲信赖的仆人。
  这次好不容易和两个好友偷溜出来,先是路途奔波接二连三地生病,后是好端端地留在客栈里养病却不幸遇到突发事件。
  被两个好友护着离开客栈时,她还咳嗽得厉害。
  由于她们是脱离了长辈的队伍偷溜出来的缘故,她们不敢明目张胆地乘坐飞舟,便只能接着乘坐马车赶路。
  马车摇摇晃晃。
  马车里的人也坐不安稳。
  倪文慧脸色苍白,垂下的浓睫在眼下落出两片小小的阴影。
  她不是一看就叫人觉得惊艳的长相,而是长得小家碧玉——眼睛是圆圆的杏眼,鼻头小巧,嘴巴跟樱桃似的,整张脸只有巴掌那么大。
  常年抱病让倪文慧的身子骨比普通女子更为单薄,加之她喜欢白色衣裙,以至于看上去仿佛风一吹便倒,咳嗽了这么久都能把肺给咳出来。
  景桃轻轻抚着倪文慧的背,担忧道:“不然我还是把丹药拿出来给你吃一颗。”
  倪文慧闻言,赶忙摆了摆手:“我不吃。”
  景桃道:“你这么咳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倪文慧扯了下嘴角,虚弱地笑了笑:“那些丹药纵然有用,但也只解燃眉之急,治标不治本,师尊有言,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一直用丹药养着我这虚弱的身子,也许我这身子虚不受补,浪费那么多天材地宝不说,还起了反作用。”
  景桃哑然,心头一阵苦涩,她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马车里沉默了许久。
  最后,还是坐在倪文慧和景桃对面的禹莺打破了沉默:“倘若斛律家那个人的半颗心脏给了文慧……”
  话未说完,陡然被倪文慧厉声打断:“小莺。”
  禹莺吓了一跳,说话声戛然而止。
  倪文慧拿下挡在嘴前的手帕,对禹莺摇了摇头:“莫要这么说。”
  禹莺咬了咬唇,不甘地开口:“可是单论交情,明明是你们云烟教和斛律家的交情更深。”
  “这与两家的交情无关,是我不愿借他人的性命苟活。”倪文慧轻声说道。
  尽管倪文慧看着弱不禁风,蜷缩着肩膀咳嗽时只有小小的一只,可在这方面的问题上,她向来固执得连她母亲都拿她没辙。
  禹莺深知倪文慧的性子,倒也没有非要在这件事上掰扯一下的意思,也就是发发牢骚罢了。
  安静了一会儿,禹莺叹气:“真是便宜芈家那个人了。”
  景桃生怕倪文慧多想,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们说闯入客栈的人究竟是何人?我们好歹也有筑基中期的修为,竟然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
  “肯定是修为在我们之上的人。”禹莺道,“放眼整个修真界,光是经常出来抛头露脸的那些人里,修为高于我们的人都海了去了,这要从而猜起?”
  景桃叹道:“也是。”
  何况对方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把全客栈的人迷晕不说,还直接掳走了两个人,也不知那两个人是死是活。
  唯一庆幸的是对方没有向她们下手,不然以对方的能力,指不定她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思及此,景桃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突然有些后悔和禹莺一起悄悄把倪文慧带出来了。
  原以为她和禹莺都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能够轻松护住倪文慧,如今看来,长年生活在长辈羽翼保护下的她们还是太天真了。
  可眼下逃都逃出来了,最好的办法也只有不再到处逗留,用最快的速度把倪文慧安全送到神仙谷。
  打定主意后,景桃重新规划了一下路线,并跟她们临时找来的车夫打了个招呼。
  就这样赶了一天的路。
  等马车停下来时,外头的天色已被一望无际的黑暗覆盖,只有几颗星辰零碎地散落在夜空各处。
  入冬后,气温骤降。
  尤其到了夜晚,冷风刮过能听见呼呼声响,宛若有人在不远处隐隐约约地哭泣,听着极为渗人。
  冷风拍打在马车上,发出阵阵声响。
  还好外头时不时传来马儿厚重的鼻息,稍微令人心安。
  这里地广人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经常有妖兽出没,车夫说那些妖兽都是靠吃人长大,白天睡觉、夜里出没,喜欢攻击在夜里移动的东西。
  因此,所有路过这片荒地的人都知道,最好白天赶路、夜里休息。
  车夫让三个姑娘睡在马车里,他用符纸将马车和拉车的马儿结结实实地贴了一遍,才寻了处稍高的枝头,一边休息一边放哨。
  马车不大,但正好睡下三个姑娘。
  景桃和禹莺把倪文慧夹在中间,又在三个人的上下左右四处分别摆了一个高阶法器,才准备入睡——不过景桃和禹莺不敢同时睡。
  经过客栈一事,她们的警惕性提高了不少。
  等倪文慧睡下后,禹莺守上半夜,景桃守下半夜。
  时间缓慢流逝。
  万籁俱静的夜里,马车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
  景桃坐在车窗旁边,一刻不停地用神识扫视着附近的动静。
  突然,她似乎感觉到什么,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一变,赶忙转身摇醒还在睡梦中的禹莺。
  禹莺眼里还有着朦胧的睡意:“怎么了?”
  景桃表情严肃:“貌似有人来了!”
  与此同时,车窗外响起车夫的说话声:“姑娘,有三个人朝着我们这边走来了。”
  -
  从炼气巅峰退到炼气初期后,芈陆不仅感官上的敏锐度下降了,而且体力也变弱了,每走上一段路就要喘上一阵。
  唯一让他有所安慰的是——至少昏迷的斛律偃不用让他来抱。
  斛律偃可算是在昏迷前干了件人事。
  只是斛律偃干的那件人事对于正在吃力地拖动板车的那个人来说,恐怕算不得什么好事。
  板车轮子擦过地上的碎石,发出尖锐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芈陆听得眉头紧皱,喘着气说:“不走了不走了。”
  前面拖动板车的嵬生立即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阴恻恻地望着芈陆:“这里妖兽众多,且一个比一个凶猛,连我从前经过时都不敢过多在这里逗留,你确定要停下来?”
  芈陆走上前,直视嵬生的眼睛:“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继续赶路为好。”嵬生声音沙哑地说,“你想早些到达目的地,而我这身体情况也不允许再在路上耗着。”
  闻言,芈陆的目光不由得往下挪了几分。
  嵬生被斛律偃硬生生地用长鞭扯断了双臂,命是保下来了,血是止住了,可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而且这一路来都是嵬生用身体拖着板车的绳子,板车上还放了一个斛律偃,任谁都吃不消,何况嵬生一个伤者。
  但芈陆一点也不同情他。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芈陆缓缓开口。
  嵬生心里一紧,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期盼。
  紧接着,芈陆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着吧,等明儿天亮再赶路。”
  “……”嵬生期盼落空,表情有瞬间的狰狞,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心里已有决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问我?”
  芈陆摇了摇头:“不,我是在问你之后,心里才有了答案。”
  他一看嵬生的反应便猜到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顿时心情愉悦,乐呵呵地解释了一下,“我怎么可能听取你的意见?你这人满肚子坏水,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
  嵬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所以你方才问我,只是为了有个参考,好作出相反的决定??”
  芈陆没有否认。
  嵬生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炼气期的毛头小子耍了,刹那间,一股凶猛的血气直冲天灵盖,他抑制不住恨意地怒道:“你找死……”
  话刚出口,便听得咻的一声。
  只见芈陆从腰间抽出长鞭,往半空中一甩,鞭子甩到地上,扬起数颗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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