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和男主是清白的![穿越重生]——BY:商行洲
商行洲  发于:2022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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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秋晚这次竟然没有护着天岚宗?
  天岚宗宗主也怔住,好一会反应过来楚秋晚言下之意,当众出丑的羞愤扑上心头,目眦欲裂,上手握住剑鞘,“楚长老这是做什么,天岚宗是你的宗门,怎么连维护宗门都不会了?”
  楚秋晚冷觑着天岚宗宗主,琉璃般的浅眸仿佛在看一只可笑的蝼蚁,修为境界的压制瞬间如狂浪压下。天岚宗宗主脸色顿时一白,剑鞘发出清脆的崩裂声,碎开的细纹在手中蔓延。
  吱吱呀呀的其他人也感受到这恐怖的威压,唾沫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惊恐地盯着楚秋晚。
  楚秋晚抚上了白剑,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侧的剑茧刮蹭上通白的剑柄,轻轻按住。
  天岚宗宗主看着那只手,被握住的仿佛是他的脖子,随手可以捏死。
  他仗楚秋晚太多年了,除了依仗,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楚秋晚拔出白剑一瞬,白光切开光线,天光裂成碎片掉下,他们在缝隙里瞥到楚秋晚高傲的垂视,听到楚秋晚说。
  “天岚宗从此与我无关。”
  *
  萧子暮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席家。
  亭台水榭,游廊假山,大湖里飘着开败的雨荷,地上十步便有一处骨灰。
  萧子暮设下阵法,维持住镇压,然后和谢云书收拾起散落的骨灰。
  整个过程里,谢云书不喜不悲,僵硬地重复着动作。
  在游廊通向暗道的入口处,他跪了下来,重复一样的动作,僵硬地拾起自己母亲的骨灰,装进骨灰盅里。
  萧子暮不知为何,心头酸胀,他也捧起席夫人的骨灰,放进谢云书身前的骨灰盅。
  刹那间,萧子暮感觉到自己手心里接住了一滴雨。
  谢云书攥紧了拳头,撑在地上,低着头,青丝垂落,遮住了他的脸。
  萧子暮默默无言,接住“雨滴”的手沿着熟悉的感觉,抚上谢云书的脸,擦过湿润的地方。沾湿的指尖仿佛被烈火烧灼,烫出疼痛。
  谢云书咬着牙,暗声道:“他们该死。”
  神海中的心魔有重现之势,谢云书听到心魔在呼唤他去拿到魔种,这样他想杀谁都可以,让全天下为席家陪葬也可以。
  他在杀张伍时,便出现过心魔,只是被压制了回去。现在到了魔种的附近,愈加厉害。
  萧子暮放下手,覆在谢云书抱着骨灰盅的手背上,“他们就在外面。”
  “书郎,报完仇,我们回家吧,带席家永远离开这里。”萧子暮拿起谢云书冰凉的手,抚上自己的脸,“我是你未来的家。”
  “无论以后你在哪,我都会等你回来。”
  谢云书贴着萧子暮脸颊的手蜷缩起来,萧子暮也往下滑,顺着谢云书的手,握紧了谢云书的手指,攥在手心里。
  谢云书顿了下。
  萧子暮一点点靠过去,张开怀抱,重新抱住谢云书,在倾泻的日光下,注视着谢云书垂睫的侧脸,轻语道:“曾经有个人,一直逼我做十分古怪的任务,而且不做就要杀了我。我真是奇怪了,这世上竟这么无厘头的要求。”
  “它让我每天去抱一个人。”
  谢云书瞳孔放大,彻底怔住,阳光落在他的指尖亲吻。
  “它很对不起你,所以我来了。”
  萧子暮温声道。
  “我爱你。”
  谢云书长睫阖上,滑下一滴眼泪,落在手上,溅开钻石般的光芒。
  匍匐夜行多年,寒雪微火,星光俱灭,上天给谢云书找来了提灯人。
  谢云书松开抱着骨灰盅的手,侧过脸,指节轻抬萧子暮的下巴,落下一个浅吻。
  神海里心魔顿逝。
  “等我收拾完外面的杂碎,我们回家。”
  【呜呜呜呜……额的好大儿……】
  萧子暮:!!
  刚才那番话只是他升华一下任务,再加上真情告白,用来安慰谢云书受伤的心灵。
  哪知狗系统真的很狗。
  萧子暮当没听到系统声情并茂、擦鼻涕的声音,和谢云书将席夫人的骨灰装好后,去魔种镇压的地方。
  席风林的骨灰留在了那里。
  魔种外形像一团紫黑色的雾气,悬在空中,周围都是血红色的符文,牵制住了它。
  谢云书出现在附近时,它感知到魔修的气息,兴奋起来。
  它被镇压在这里很久,终于闻到了魔气。
  萧子暮朝谢云书轻眨了下眼,两指并拢,使了一道法术,将地上的骨灰收进骨灰盅里。
  谢云书接过瓷盅,放进储物戒指里,牵住萧子暮的手,往离开的方向走。
  出来席家,萧子暮长松了口气。
  谢云书终于和他回家安心过日子了。
  然而,刚出来走了几步,萧子暮就正碰上楚秋晚。
  他和谢云书出来时,还是手牵着手,看起来很像要找打的样子。
  一别几日不见,楚秋晚的脸色比以前冷了很多,不怒自威。他看向萧子暮时,眼神微微柔和下来,但转到谢云书身上时,瞬间冰冻起来,好像千年寒冰。
  楚秋晚冷声道:“你要是真喜欢萧子暮,就不要把他带入席家。”
  “长老想多了。我已经取出席家的骨灰,魔种依旧在原位。”谢云书把萧子暮往自己身后藏,好像很介意楚秋晚多看一眼萧子暮。
  萧子暮十分无语,偷偷掐了下谢云书的手心,挣脱开谢云书的手,朝楚秋晚行弟子礼。
  “师尊,我找出办法能不触动镇压,帮谢云书拿回骨灰,已经没事了。”
  楚秋晚拧眉,走了过去,伸出手,“把手给我。”
  谢云书盯着楚秋晚的动作。
  楚秋晚扣住萧子暮的手腕,检查了一遍体内,的确没有问题,放开了手。
  萧子暮放下手后,刚才被楚秋晚握住的地方,紧接着,又被谢云书握住,轻揉好几下。
  “楚长老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便先带萧子暮走了。”谢云书道。
  楚秋晚看向萧子暮,用眼神询问萧子暮要去哪里。
  萧子暮反倒问楚秋晚,关心道:“师尊,你有要去的地方吗?”
  楚秋晚淡淡地摇了摇头。
  萧子暮怔住,“师尊,我……”
  “萧子暮。”楚秋晚温声道,看向萧子暮的眼睛里有着浅浅的透明感,“我摇头不是说我无处可去,只是告诉你不用担心。我师尊既然是被害死,那么我还需要留在秘境里,让他们付出代价。”
  “只是接下来的路,我们要分开了。你和谢云书走吧,我要去做我的事情。”
  “峰主居书案上,有我留给你的东西,出去后,别忘了去拿。”
  萧子暮望着楚秋晚,眼眶渐渐有些酸涩,喉咙肿痛,他咽下难受,问:“师尊,你以后能再收个弟子吗?他能不离开你。”
  薄光里,楚秋晚好像浅笑了下。他的面容在萧子暮记忆里一直都很冷淡严厉,笑起来反而总记不住。
  “可能吧,弟子没有那么好收的。”


第四十九章 罪人(剧情为主)
  萧子暮定定地望着楚秋晚,少顷后,轻抽了下鼻子,平复情绪,坚声道:“师尊,如果你有危险,我会第一时间出现的。”
  谢云书一怔,低眸看了眼萧子暮,微抿唇角,但没有说什么。
  楚秋晚眼神温和,如迎着日光的高山青松。
  “嗯,走吧。”
  *
  失去楚秋晚庇护的天岚宗,在各门派的怀疑下越发困难起来。
  宗主不得不让弟子去寻找这些失踪的弟子。
  然而,更混乱的事情发生了。
  “恶心人的狗!你们害死我们就罢了,席家也没放过!还想瞒着我们多久?”
  接着辱骂声,一个天岚宗的弟子被打倒在地,刚刚咒骂的是蓬莱仙门的人,那人恶狠狠走过来,踹了两脚,满脸怨恨。
  “哎,这是怎么回事?”别的门派弟子赶忙拉开。
  被拉开的人冷笑地看向走过来的天岚宗宗主,天岚宗宗主一脸不悦,加上刚刚一直被质问的烦闷,见到有人当面扇天岚宗巴掌,喝声道:“哪来的家伙!”
  修为的压制紧随其下,逼得那蓬莱仙门的人扑通跪下。
  这个蓬莱仙门的弟子叫韩冲,他仰头看着天岚宗宗主,顷刻,有血沫从白齿冒出,当场的人通通吓了一大跳,慌忙避开。
  他斜视着天岚宗宗主,从怀里拿出一个法宝,滚落到地上。
  悬砚门的人十分眼熟,疑惑地拿起来,放近看,倏然大惊失色。
  “这是我师兄的法宝!”
  悬砚门长老抓起韩冲的手腕,发现此人竟金丹已碎。
  韩冲听说过,这个悬砚门的长老是旧掌门的师弟,关系亲近。
  他扑过去,痛苦道:“我被天岚宗弟子用这个抓去,听到他们说宗主为掩盖谋害席家的罪行,所以来追杀余孽,我不得已自爆金丹才逃了出来。”
  悬砚门的人倒吸凉气,先是看着上任掌门的法宝,然后转头看向天岚宗宗主。
  “胡说八道!”宗主大怒,一边冲过去要提起韩冲,一边又后怕地想会不会是天玑长老稀里糊涂做的。
  当初无渊杀死修士后,都会带走他们身上的法宝。除非是魔尊亲手拿出,其他人不可能找到,谢云书更不可能拿到它们。
  宗主呼吸一窒,心里隐隐泛起害怕,当初天玑长老教唆他谋害席家,那会不会和无渊也有牵扯?
  说到底,应该是天玑长老想害死席家和洞阳长老,他也是受害者。
  然而,宗主还没问韩冲,人便已经死了。他刚刚又打了一个修士,金丹已碎,说完那些话便撑不住了。
  周围的嚷嚷声如潮水袭来,淹没了人群中悄悄的唏嘘和猜疑声。天岚宗宗主两只耳朵进不去吵闹声和悬砚门的逼问,唯独听进小如虫子钻出土壤的簌簌声。
  这种簌簌声十分的有规律,天岚宗宗主呆呆听了好一阵,才将它和人声分辨开,好像是从一种乐器发出的。
  天岚宗宗主踉跄了几步,身形不稳,视野中天旋地转。
  树影里一片黑暗,好像他在天岚宗独坐时,烛光投下的黑影中潜藏的冤魂。
  不知为何,他竟然看到了席风林。
  细看过去,那人又不像席风林,又有点像席夫人,朱唇玉容,有席夫人当初的几分名动天下的美色。
  天岚宗宗主神智逐渐混乱,他看着那人吹埙,想一定是席家的鬼魂过来找他索命了。
  他咬紧了牙,狠狠甩开袖子,挥开拽着他的悬砚门长老,怒声道:“这不是我指使的,你怎么不去找方杉,是他教唆我利用宗牧,不给席家支援的,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方杉是天玑长老的真名,宗主被谢云书吹的曲子扰乱心智,加上之前的刺激,说出当年的事情。
  嫉妒与虚荣感啃噬着天岚宗宗主每一块心脏,他看向远处,好像在找某人,疯笑道:“我是一宗之主,哪是个只知道修为的蠢人明白,宗牧死的时候,他连哭都不会!我这个送他师尊去死的人都会掉几个泪,他倒是可笑,不被人利用,真是可惜了一身好修为!”
  悬砚长老被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搞迷糊,他只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拿到法宝,冲过去揪起天岚宗宗主的衣服,看着对方失神地瞳孔,咒骂道:“我不管怎么回事,你给我交代,到底是你们拿到的,还是从魔尊无渊手里拿到的?”
  众人听到悬砚长老后半句,怔住一瞬。
  宗主看着悬砚长老,嘴角牵起弧度,彻底黑下的眼睛看不见阳光,有猩红掀起,“你师兄死在和席风林一块讨伐无渊,但到后面血祭席家时,你好像选择躲在所有人后面吧。”
  宗主冷冷看向周围所有人。
  想起这些人,这些门派,都是在血祭席家前见到的。
  “都是孬种。”宗主裂开嘴笑道,“所以席家现来找我了,他们的冤魂追过来了,要杀了我。”
  “你!”悬砚长老眼眶欲裂,手中一记灵刃重击宗主。
  天岚宗宗主身中心魔,倒在地上后,什么也不会,又哭又笑。哭中带着恐惧,笑中带着轻蔑。
  蓬莱仙门带队的长老站出来,俯视着突然发疯的天岚宗宗主,呵道:“把这个家伙关起来,所有天岚宗的弟子都拿下!”
  一瞬之间,原本来席家寻宝的众人,都被罩上厚厚的阴影。
  他们知道谢云书在这个秘境里,天岚宗宗主发疯,可能是他有意为之。从宗主口中说出的事情,哪怕是他们,听到的都害怕。
  都是孬种,天岚宗宗主说自己,也在说当年的他们。
  楚秋晚与天岚宗撇清了关系,谢云书就一定会毁了天岚宗,以报当年之仇。可在席家遭难时,他们一个也不敢出来,现在谢云书会不会算这笔账?
  当年讨伐魔尊无渊时,无渊身负魔种,修为高深,门派间忧心忡忡,不敢出手。席家人才辈出,主动担下讨伐,倾全族之力要诛杀魔头。其他门派一时有了依靠,便也有人前去。然而,魔种实在太过恐怖,无渊的修为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
  去的人九死一生。
  令他们庆幸的是,虽然损失惨重,但无渊的确再无声息。
  席风林也随之消失了一段时间,席家和众人都以为席风林也死在那场浩劫中。
  然而,不过半年,无渊突然回来,甚至修为更加可怕,魔修势力仿佛经历了一场休养生息。
  席风林也在此时回到了席家。
  从那时候开始,有流言开始怀疑席家的讨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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