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和男主是清白的![穿越重生]——BY:商行洲
商行洲  发于:2022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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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伍瞪大了眼珠,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谢云书看。
  谢云书眼白漫上血丝,瞳仁漆黑不见底,犹如看不见的夜路。身上魔气愈发浓烈,猩红的心魔缠绕在魔气中,扭曲狂舞。
  张伍疼得下一刻能昏死过去,却又如回光返照般,脑子转地出奇快,蹦出天玑长老当初一段话。
  “张兄,你知道吗,我最近收了个亲传弟子。”
  “天岚宗会给有亲传弟子的长老额外灵石,我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另一方面啊……嘿嘿,你不知道他有多像席风林,但他比那个人乖多了,每次我指使他,就好像在指使那不可一世的席家家主,哈哈哈哈!”
  “席家又如何,最后竟是落了个以死抵罪笑话。”
  张伍仰视着谢云书的容貌,幡然醒悟,猛地用血淋淋的牙床咬住剑尖,唔唔凄厉地叫道。
  谢云书见张伍挣扎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如玉的面孔好似悲天悯人的神佛,垂眸看着张伍,朱唇轻启:“怎么,你也觉得席家死得物尽其用?”
  谢云书拔出了剑,黑眸中浸着一点猩红,缓缓插进张伍狰狞的yan睛里,癫狂的笑意渐渐扩大,“我们既然死得那么好,为什么你们不死呢?说不定你们死了,一切会更好。”
  张伍彻底明白自己毫无生机,他瞪大剩下的眼睛,粘在荒无人烟地空谷里,在漫长的施虐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小师弟……”玉牌传来千里之外的声音。


第二十七章 平淡的一章
  谢云书漆黑的眸底亮出一点星光,他骤然停住手里的动作,魔气中缭绕的心魔如遇大敌,缩了回去。
  他握紧剑柄,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里的焦躁,低头看向张伍。
  张伍的眼球几乎全凸了出来,嘴角流着搅着碎肉的血,死死地瞪着这位席家少主。
  剑尖抽离眼珠,谢云书反手甩出剑上的血,视线透着彻寒,睨着张伍。
  “告诉我,天玑长老和席家的事情。”
  *
  早上醒来,萧子暮不放心地又用玉牌呼唤了次谢云书,但这次和昨晚一样,只亮了一会光,没有声音传出。
  明明已经过去三天,但谢云书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
  萧子暮有些气馁,席家蒙冤一直是谢云书心底的伤疤,他一踏上这条复仇的路,好像什么都不再留恋,他也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萧子暮落寞地把玉牌收进储物囊里,洗漱吃完后,带上木剑,去见楚秋晚。
  晨光熹微,楚秋晚站在洞外等着萧子暮,初日的金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如高耸的青松立于千仞之壁。
  萧子暮走到楚秋晚身侧,躬身行礼,“师尊。”
  楚秋晚听到声音,回头看了萧子暮一眼。
  曦光落到青年柔和的脸廓,敛去了破夜的锋芒,温柔地晕上淡淡的柔光。
  楚秋晚抚上腰侧的剑柄,转眸移开,看向万里之远的天际,铮地一声,金戈之鸣中一道白光划过,在萧子暮的视野里割开赤红的太阳。
  地上未扫的松针同时被出鞘的剑风卷起,簌簌吹下山崖。云雾吹开一条宽路,露出对面的崖壁,崖壁上一排树冠向后泛起波浪,如潮水层层推开,直至深山。
  萧子暮被这一幕惊住,他不由重新看向楚秋晚手中的白剑,剑身通白,剑首挂着白色的穗子。
  “师尊,这是什么剑?”萧子暮问。
  楚秋晚淡淡道:“名如其身,白剑。”
  他看着萧子暮钦慕的眼神,顿了一下,补充道:“我的师尊留给我的。”
  萧子暮想,那就是师祖留给自己师尊的。天岚宗规定,只有在上一任长老去世或被逐出后,才能由亲传弟子接任。
  上一任洞阳长老品性端正,自然不可能是被逐出,应该是已经去世了。原文里提过,楚秋晚对自己师尊牵绊十分深厚,所以肯留在天岚宗接任长老。
  萧子暮怕触及楚秋晚伤心事,便没有再询问白剑,问:“师尊要用这把剑给我演示吗?”
  “嗯。” 楚秋晚应道,然后转过剑尖,演示了一遍剑法。
  一遍后,楚秋晚收剑回鞘,让萧子暮自己练。
  萧子暮一上手剑法,虽然招式都记住,但一下来生硬得像各个关节都生锈了一样,看得楚秋晚直皱眉。
  不一会,戒尺已经被拿出来,楚秋晚二话不说照错处打。
  到了晚上,太阳落山,看不到一丝明亮,楚秋晚才让萧子暮回去。
  萧子暮忍着疼,弯身告辞。
  楚秋晚在上方俯视着萧子暮,忽然开口:“萧子暮,为什么你在最后半个时辰分神了。”
  萧子暮忙朗声澄清:“没有,我只是有点累。”
  楚秋晚拧眉,不悦道:“前三天你练习挥剑,累的时候和今天不一样,难道今天有什么值得你牵挂的?”
  楚秋晚前三天怎么知道自己练剑的样子,难道一直都在看着他吗?
  萧子暮苦恼不堪,只好坚持认定道:“没有。”
  楚秋晚轻呼出一口气,原本去拿戒尺的手在又收了回去,冷声道:“比试还有两个周,上一次我罚了你一百个打掌心,这是第二次,如果我再看到有谁打扰你,你和他一块进刑事堂。”
  萧子暮活有种临近考试,老师抓人的既视感,但他还没答应谢云书,如果被楚秋晚逮到,就算他没谈,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萧子暮连声应了好几下,保证不再犯,才被放回去。
  回到洞外,萧子暮没想到看到一位不速之客,是李青。
  李青提着灯笼,手揣在兜里,在寒冷里瑟瑟发抖,见到萧子暮回来,如同终于被从牢里放出来,冲到萧子暮前面,喘道:“萧师兄,谢师弟叫我过来找你。”
  听到谢云书回来,萧子暮震惊,急追问道:“小师弟他回来了?”
  “是啊。”
  说不上来是喜大于忧,还是一直没有联系上对方的喜忧参半,萧子暮匆匆把剑收回储物囊里,丢下李青,赶去芷兰居。
  芷兰居窗户里透着烛光,在黑夜里十分明显,萧子暮快步走过去,推开了屋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萧子暮闻到一瞬,心慌了一下,想起这几天杳无音信,担心对方真出什么事。
  他把门阖紧,然后往里走,揭开绣线薄帘,看到坐在床边换药的谢云书。
  谢云书唇色浅淡,束发的玉冠不知所踪,洒落下一后背的青丝,白色的绷带从青丝的遮盖中穿出,绕到腹前,腹前的白带漫开血色。
  床边有一水盆,盆里的水已经被染红。
  萧子暮从没见过谢云书受那么重的伤,过去坐在旁边,低头细看着伤势,发现除了腹部,上身其他部位都有伤痕,但那些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只留了疤。
  萧子暮盯着伤口,轻声道:“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没打过他们?”
  从萧子暮一进来,谢云书就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神情,现如今又听到轻言轻语,心里不由涌上点高兴。雾渊魔气重,他又使了魔气,为了及早赶回来,便故意弄出点伤口和面色,糊弄过宗门口驻守弟子。
  他搂过萧子暮的腰,把头轻轻靠在肩膀上,有气无力道:“打过了,就是废点力气。”
  萧子暮低眸看着腹上的伤口,没有说话。
  谢云书低声道:“你还生我以前的气吗?”
  萧子暮依旧低着头,酸声道:“生气的话,为什么还要担心你呢?”
  谢云书转过去脸,埋在看不到的地方,唇角勾起微小的弧度,声音从阴影里发出,黯淡道:“之前是我轻视你,你生我气也是应该的。”
  说罢,谢云书及时病弱地咳嗽两声,藏在阴影里看不出神色。
  以为对方还在过意不去,萧子暮无可奈何,视线扭向谢云书耳侧,手臂勾上谢云书后背环住,柔声争辩道:“书郎,我没有……”


第二十八章 小谢不急,妈妈我给你想着呢
  “书郎?你叫我书郎?”谢云书冷笑道,以退为进,把萧子暮微微推开,牵动了伤口,轻轻喘气。
  谢云书垂眸敛去神色,淡声道:“如果你真觉得叫‘书郎’令你不堪,我也不必热脸贴你。”
  虽然这声音淡然无波,但听者有心,萧子暮品在舌尖,竟有几分难言的苦闷。他看着谢云书,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日他说的真的只是气话,气谢云书故意摆弄他。
  谢云书轻叹口气,复抬头看向萧子暮,漆黑如墨的眸子浸着两三分透亮,“私下还能喊你几声暮暮,只望你不要介意。”
  萧子暮被谢云书带动情绪,觉得双方都在认错,涩声道:“只是私下话,我让你几寸口舌之利呗。又不是只有夫妻间才能唤郎君……我当你是贴心的知己,插科打诨几声也可以,你不要想多。”
  谢云书注视着萧子暮,微微弯起了嘴角。
  萧子暮还没从情绪里出来,当他略有欣慰,于是没管,低下头看向谢云书的腹部伤口,问道:“伤得重吗?”
  谢云书计谋得逞,重新靠上前,把人收回怀里,温声道:“魔气伤着,可能要半个月。”
  “这半个月你还要负责比试的事情,可以吗?”萧子暮担忧道。
  谢云书蹙眉,眉间罩着一层无奈,“我是天玑峰亲传弟子,这时候不坚持下来,长老恐怕不满。”
  萧子暮皱眉,杏眼又担忧地看了看谢云书伤口,绷带上血色比之前更深,好像天岚宗的伤药根本阻止不了魔气的侵袭。
  系统可以提供额外的奖励,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东西。
  【有的】
  系统能感受到萧子暮的想法。
  【宿主抱男主睡一晚,便能获得】
  萧子暮强忍想打死系统的冲动:你是不是在整我?
  【从宿主穿书开始,系统便已告知宿主,抱得时间越长,奖励越丰厚】
  【抱男主睡一晚,系统便能给予男主机遇,因祸得福】
  睡一觉吗?
  萧子暮揪住谢云书的衣襟,谢云书裸露的热意扑在他指间,宛如肌肤相亲,包裹着他的手。萧子暮低头凝思,不过就是睡一觉,而且谢云书如果迟迟好不了,他这几日只怕会担心。
  但他不能跟谢云书明说,可以在半夜时候偷偷钻进来,然后早点回去。
  萧子暮打定主意,抚上谢云书腰身,坚声道:“既然师弟很累,那师兄还是不多打扰,早日离开吧。”
  谢云书正沉浸在搂着心上人柔软的身体,猝不及防听到这句,面色一怔,不慌不忙道:“师兄,你不用担心我,此夜良长,还麻烦师兄……”
  萧子暮还要执行抱人睡一晚上任务呢,这么拖拖拉拉的,时长怎么能攒够,当即反驳,急声道:“师兄医术不精,还是帮你找下别的峰师兄师姐,让他们看看你。你受这么重伤,他们不可能不管。”
  谢云书再拉扯,他就要找别人帮他灌迷药。
  “师兄不要急,我这有药,还麻烦师兄帮我上一下。”谢云书备着以防万一的计划,他咬定萧子暮必须留下来。
  萧子暮先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他明天还要早走。
  “多久?”萧子暮问。
  萧子暮急色在谢云书眼里掩不住,管他什么,谢云书一股醋劲使劲冒泡,故意道:“大概要上到半夜,需要慢慢上。”
  半夜?
  萧子暮傻了,上到半夜,我还怎么和你睡觉?
  萧子暮想也不想,忙问:“有快点的药吗?一刻就好?”
  他想快点上完,谢云书入睡和睡熟可能需要段时间。
  谢云书的酸劲已经酸到牙根,强忍着醋意和怒意,隐隐咬牙切齿道:“没有。”
  萧子暮没办法,上到半夜就睡不了觉了,他从谢云书怀里出来,维持着平静,“我还是去叫师兄师姐吧,上到半夜太晚了。”
  谢云书抓住萧子暮的手,挽回道:“如果师兄不介意,可以在我这留宿,明早我送师兄回去。”
  萧子暮顿住,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坚决地推开谢云书手,半夜后再睡也好晚。
  “暮暮。”谢云书委屈了眼神,“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我现在最信任的是你。”
  “因为……我要去继续练剑。”萧子暮扯了个理由,躲开谢云书委屈的眼睛,“今天我练剑法,师尊还打了我好几下。”
  谢云书瞬间收回表情,猛地拽过萧子暮,强行拉了过来,“他打你了?哪里疼?”
  接着,谢云书拉开萧子暮的衣袖,看他的手臂。
  手肘背面有青色的戒尺印,谢云书观察了下,没有上次掌心重,随即起身,拉开橱子里抽屉,拿出一个瓷瓶,说:“让我看看。”
  萧子暮却收回了手,避开谢云书,焦急道:“小师弟你身体要紧。”
  避免对方再追上来,萧子暮顺手连瓷瓶也拿上,离开床边,后退道:“我回去自己上就行,小师弟你先睡吧。”
  谢云书定定地望着萧子暮逐渐远离的步子,什么话没有说,凝望了一会,才淡下神色,平淡道:“师兄既然有事,那我不便打扰,师兄先回去吧。”
  萧子暮松了口气,安慰道:“师兄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萧子暮脚上干脆利落,立马离开了芷兰居。生怕跑得慢,耽误谢云书睡觉,一直到出门,都头也不回。
  他出去后,没有回到洞阳峰,而是藏在附近的树林里,等芷兰居的烛火吹灭。
  外面冷,萧子暮在夜风里瑟瑟地等了两刻钟,才看到芷兰居里变成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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