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你无罪,起来吧。”
南宫仞再次伸手扶起影九,影九顺势起身:“属下谢主……殿主恕罪。”
一紧张,影九再次口误。
南宫仞一边牵着影九的手将人带往床边坐下,一边噗呲笑出声来:“怎么?改不了口了?”
影九顿时羞愤难当,慌忙道:“请殿主恕罪,属下一定会改。”
影九心里有点难过,频繁口误的原因除去他叫主人叫习惯了之外,另外他还有私心,他一直认为自己还是殿主的影卫,殿主还是他的主人,这两年来他心里念着的,想着的依旧是主人。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殿主的贴身影卫,没有资格再称殿主为主人,叫了便是没有自知之明,有罪当罚。
南宫仞一只手臂揽过影九的肩膀,将人拥进了怀里:“没人让你改,你若是喜欢叫主人,那便继续叫吧。”
正在殿主怀里兀自脸红心跳的影九,闻言猛然抬头看向殿主,表情中透露着不敢置信。
南宫仞笑笑:“或者小九想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
这话听在影九耳中不亚于如同一道惊雷直劈而下:“属下不敢!”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叫殿主的名字。
“那便继续叫我主人吧。”
这才刚开始,南宫仞不欲把人逼的太紧,终有一天他会让影九叫出他的名字。
影九为难道:“可这于规矩不合。”
他再怎么想重新叫回主人,也不想因为他而破坏了穹天殿的规矩。
“穹天殿中本座最大,本座的话就是规矩,况且……”南宫仞笑着捏了捏影九近在咫尺的耳垂:“比起殿主,本座更喜欢听小九叫主人。”
被捏过的耳垂火辣辣的烫,且这烫人的温度还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和脸上,让影九的心也随之砰砰直跳,连呼吸都乱了。
主人为何忽然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他果然是身处在梦境当中吧,如果是梦,那他能不能在自己的梦中贪心的想着主人再对他好些。
不一会下人端来了两碗黑乎乎的药,一碗是给影九清体内余毒的,另一碗是给影九调理身体的药。
光是闻着这药味南宫仞便觉口中苦涩难当,而影九却面不改色连着把两碗药都喝了,硬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苦吗?”
话说出口南宫仞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
果不其然,影九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答道:“苦。”
是药,当然苦。
于是南宫仞闭嘴了,他早该想到,影卫的忍耐力岂是喝两碗药便叫苦的,是他一时犯傻了。
*
晚上,临睡觉前影九又陷入了两难,与主人同榻而睡他不敢,但违抗主人的命令他同样也不敢。
南宫仞半是哄骗半是威胁的好不容易将人骗上了床,结果影九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了墙上,巴不得要与墙融于一体。二人中间留了好大一条缝,南宫仞不得不把人从墙上撕下来按进怀里,却感觉怀里的身体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南宫仞这次没有惯着影九,而是拍拍人的背:“你迟早是要习惯的,睡吧。”
影九在主人的怀里渐渐的放松身体,现在是晚上,或许他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他还在那个偏僻荒凉屋子,不再有主人的温软细语和主人的拥抱,若果真如此那他何不随心所欲一次,哪怕梦醒来至少他还有一段美好的记忆让他回味剩下余生。
南宫仞睡的并不安稳,重生归来的第一天,他又梦到了前世那个大火滔天的穹天殿,那个死在他怀里的影九。
耳边传来影九难忍的喘息声,听着难受至极,南宫仞竟一时分不清了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倏然惊醒借着月光看向身旁的人,只见影九面色通红艰难的喘着粗气。
“影九!”
南宫仞摸向影九的额头,温度高的吓人,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影九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影九你忍一会,我这就让人叫左鹤过来。”
“唔……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我的cp是影卫》古穿今
文案:
外人都以为邢墨是高冷男神,霸道总裁,实际上的邢墨却是个沙雕狗。
从公司回来的邢墨躺倒在沙发上,赫然一副葛优躺。
好友:世人皆被你这副皮囊所骗
邢墨:呵,愚蠢的人类
某天天上掉下了一个影卫扯掉了他围在腰间的遮羞布,不仅把他看了个精光,还碰瓷赖上了他。
祁凛:主人,属下来迟
邢墨:……完了,这人该不会摔傻了吧,这锅他不背
此后邢墨便摊上了一个傻白甜的影卫,管吃管住,任劳任怨的养着,好在这天降影卫虽傻了点,抱起来却暖和的紧,正好给他冬天暖被窝,养着实不亏……
冷面沙雕总裁攻x傻白可爱影卫受
第04章
左鹤美梦正酣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在得知是殿主有请时,左鹤本以为是殿主受了伤这才火急火燎的找他过去。到了清风院左鹤才知道有事的不是殿主而是影九。
看殿主着急的模样左鹤再一次在心中有感而发“影九到底是何许人也”。
“如何?他怎么会突然发起高烧?是不是你配的药有问题?”
左鹤嘴角一阵抽抽,殿主,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医术。
“殿主请放心,”左鹤收起了诊脉的手:“影九不过是虚不受补这才会发起高烧,但总体没有大事,天亮之后高烧自会退去。”
“总不能让他就这么烧着。”
看着影九烧的满面通红,在睡梦中无意识的痛苦呻/吟,南宫仞的心也跟着揪痛。
“用烈酒擦拭全身可以散热,或许能让他舒服些许。”
南宫仞连忙吩咐下人去拿烈酒过来。
“你所配之药是不是该改良一下了。”
早知道影九喝了药会发高烧,南宫仞就不该让影九喝。
左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殿主关心则乱。
“殿主,属下所配之药都是按照影九的身体情况专门配制的,影九的身体底子被剧毒给败光了,会出现虚不受补的情况实属正常,这种情况会根据影九的身体状况慢慢好转,殿主大可不必担心。”
左鹤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况且影九发热并非是病症引起,这般实者有利于他排清体内余毒。”
只不过是要受些苦罢了,最后一句话左鹤没敢说出口,他怕殿主会拍飞他。他是看出来了,影九此人就是殿主的心肝宝贝,碰不得,更不能有任何闪失,不过按照殿主的性子能将人宝贝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本座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南宫仞坐在床边眼睛只盯着影九看,好似世界万千繁华,他眼中只看得见床上的人儿。
“属下告退。”
再不走眼睛恐怕都要瞎了,左鹤跟着南宫仞的时间不算短,他却从未见过殿主这般深情的看着一个人,哪怕在穹天殿谣传与殿主有暧昧的景萧,左鹤都觉得景萧都比不过影九一个手指头。
下人端来了一个木盆按照殿主的吩咐放在了床头的矮柜上,木盆里装着烈酒和白色巾帕,酒香四溢飘满了屋内。
“都下去吧。”
下人们齐应一声陆续退出了房间,并不忘替殿主关好房门。
南宫仞掀开影九的被子,又将人的衣带解开露出胸膛大片肌肤,影九本就因高烧而浑身滚烫,在肌肤乍一接触到空气,哪怕现在是夏天也让影九不自觉的萧瑟了一下。
因常年不见阳光影九的肌肤很是白皙,再加上此时因高烧而泛红的肌肤呈现出的白里透红,简直秀色可餐,但现在南宫仞没有多少旖旎的心思,他挽起袖子在装满烈酒的木盆里拧干巾帕,小心翼翼的擦遍影九全身。
因为要散热南宫仞并没有重新给影九穿好衣服,而是拉过薄被给人妥善盖好。
经过一阵忙碌影九终于安稳的睡去,南宫仞再摸上影九的额头时发现热好像也退了一些,担忧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
第二天清晨影九醒来,一时间神情恍惚竟分不清此刻自己正身在何处,他似乎记得自己发起了高烧,不省人事。
那之前主人对他的温柔都是他发高烧时所做的美梦吗?
影九内心自嘲一笑,既是梦那就该醒来了。
摸摸额头高烧已退,影九想要起身却惊觉被子底下的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
总不能是他发热时自己把衣服都脱了,影九一时不敢再动。
恰在此时开门声响起,影九一惊向房门的方向看去。
“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是主人的声音,影九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随即便是安耐不住的狂喜,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南宫仞走至床边坐下摸上影九的额头:“烧退了,左鹤说你身体太虚才会引起高烧,并无大碍。”
影九望向主人的方向不发一言,他虽然看不见,但脑海里一幕幕浮现出主人的样貌,主人说话时的样子,高兴时的样子,笑起来时的样子,亦或者是生气时的样子,这些他都曾见到过,然而影九却从未见到过主人温柔时的样子。
若是他的眼睛无法恢复,或许这会成为影九心中一辈子的遗憾,主人对他的温柔他却看不见。
“主人……”
影九微垂着头,神情沮丧。
“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影九连忙摇头:“没有。”
“那快起来用早饭吧,饿了吧?”
南宫仞拿过影九的衣服。
“属下自己来。”
“你眼睛不便,动作难免会慢,我帮你穿。”
他身上可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影九羞红了脸颊。
南宫仞看出了影九的顾虑,故意打趣道:“你的衣服都是本座脱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本座早就看完了,小九还有什么可害羞的。”
不说还好,一说影九的脸更红了,头也垂的更低了,早在两年前他的身子就已经是主人的了,他自是不怕主人看,只是依旧会不好意思罢了。
南宫仞径直掀开影九的被子给人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全程影九脸上的红晕就没有下去过,尤其南宫仞自己也是个被人伺候惯的,这乍一伺候起别人手法别提有多生疏了,手指多次无意间碰触到影九的肌肤便惹的影九一阵微颤。
磕磕绊绊的给人穿好衣服,南宫仞拽着影九的衣襟将人拉向自己,然后毫不客气的吻了上去。直吻的人气喘吁吁脸红心跳,眼看着影九马上就要窒息了南宫仞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人。
影九被亲的唇上水光一片鲜红欲滴,犹自喘息着。
南宫仞手指腹拭去影九唇上的水色:“我去让人拿早饭来。”
“嗯。”
主人离去后影九悄悄摸向嘴唇,主人的吻很霸道,嘴唇还丝丝泛着麻意,他心中却很开心,很满足。
*
影九依旧喝着左鹤配的药,正如左鹤所言,影九半夜高烧的情况也就前两天比较严重,之后便有所好转,随着天数推移,影九高烧的症状便彻底没有了,并且身体较之以前也好了不少。
经过这么多天,影九彻底明白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但有时他依旧会彷徨不安,毕竟主人的温情来的太过突然,他想不明白主人忽然对他的好是从何而来,自己内力尽失双目失明,还有什么值得主人好图谋的?
除了早就给了主人的身子。
主人似乎对他的身子还感兴趣,影九想起那次主人霸道的吻,脸不自觉的烫的了起来。可要说主人想要他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主人也只止于亲亲抱抱,在逾越的举动便没有了。
影九在房间闷的发慌,趁主人在忙穹天殿的事情时出来随便走走,他边走边想,越想越是想不通,眉头都纠结成了一团也没理个所以然来。
深呼一口空气,影九干脆不再去想,雷霆雨露皆是恩,无论主人出于任何原因对他好他都甘之若饴,哪怕这番温情转瞬即逝他也坦然接受,在主人嫌弃他前他会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温存。
正在散心的影九还不知道南宫仞回来没有看到人,对着清风院的下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其实伺候下人也是冤枉,他们都知道影九是殿主的心尖宝,影九说要出去走走他们谁敢拦着,况且殿主也没吩咐他们影九不可以出去。
而南宫仞气的不是影九出去走走,而是影九身边竟没带一个人,影九眼睛看不见,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望着一群没有眼力劲的下人南宫仞气不打一处来。
“还跪着干什么?都滚出去!”
跪了一地的下人如蒙大赦,麻溜的起身滚了,在殿主的威压下多跪一刻都如在地狱般煎熬。
下人退去,黑衣影卫现身单膝跪地:“主人,找到影九了。”
在穹天殿动用影卫找一个散心之人,这大概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南宫殿主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跟着影卫找到了正在四处晃悠的影九。
“影九!”
身后传来主人的声音,影九停下脚步,下一刻便被人拉进了怀里。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南宫仞说话中带了几分急切,声音不免就提高了些许。
影九微微怔愣,他不过是出来走走而已,在穹天殿中又能出什么事?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武功还在,听觉和嗅觉也极其灵敏,行动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他这才没让人跟着,但听主人好像在为他私自出来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