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穿越重生]——BY:挽轻裳
挽轻裳  发于:2022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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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说完,不给韩玉成狡辩的机会,白锦扶直接拂袖离开。
  韩玉成看着白锦扶的背影,黑眸微眯了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受伤的嘴角,铁锈般的血腥味顺着舌尖蔓延开,心里说不清是因被威胁而感到的愤怒更多,还是想要征服眼前这个人的期待感更多。
  这可真是翅膀硬了,以为不用靠他,自己就可以随便飞了。
  和景彧倾心相许?要跟他翻脸无情?听听,多么幼稚的话啊。
  韩玉成嘴角若有似无地动了下,我既然能把你捧上天,自然也能让你从天上掉下来,我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
  白锦扶警告完韩玉成,急匆匆出宫去了宁安侯府。
  景彧中箭,性命危在旦夕,白锦扶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帮景彧把箭拔了出来,太夫人杨氏和景浩元都守在景彧床边,看似好像十分担忧景彧的伤势,但其中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看着景彧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杨氏心里大为痛快,她先前因为汪巧盈的事被景彧夺了管家的权,现下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宁安侯和他的继母不和,让她堂堂一个侯府太夫人成了京中官眷中的笑话,到哪儿都要被人取笑,她站在景彧床边,假惺惺地拿着手帕抹眼泪,心里却巴不得景彧挨不过这一劫,那这侯府以后就都是她和她儿子的了。
  至于景浩元,从小就被人说比不上他兄长,处处都被景彧压一头,景彧又对他一向严厉,他对景彧也没多少手足情,若是景彧一死,那这侯府里以后就再也没人管他了,偌大的家业随他挥霍,岂不痛快,想到这里,景浩元哪里还真哭得出来,可偏不能在人前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挤眉弄眼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活像个小丑。
  等太医给景彧的伤口上完药包扎完毕,杨氏迫不及待地过去询问太医:“太医,侯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太医道:“箭已经取出来了,所幸没有伤到要害,但侯爷失血过多,又高烧不退,老夫一定会倾尽毕生所学全力救治侯爷,但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侯爷自己的造化了。”
  杨氏听太医说景彧伤势凶险,心中暗喜不已,暗暗祈祷老天爷可千万别保佑景彧度过这一劫,就在这时,女使进来禀报说熙王殿下来了。
  杨氏听到熙王的名讳还愣了一下疑惑是哪个熙王,正要带上景浩元出去迎接,白锦扶已经自己走了进来,他本来就熟悉侯府的环境,进了大门后便直奔景彧的卧房而来,见到杨氏和景浩元在这里,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他才不相信这对母子会真有那份好心关心景彧,于是下令道:“闲杂人等都出去,除了太医,不许任何人接近侯爷的院子!来人,送老夫人和二爷离开。”
  杨氏见到白锦扶本人,才想起来,昔日寄居在她家的白公子,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的亲儿子,可就算是皇子又怎么样,哪有跑到人家家里发号施令的,还把她这个主人给赶出去,天下哪里有这种道理。
  杨氏心里暗恼,却也只能隐忍,在女使的搀扶下向白锦扶虚虚行了礼,陪笑道:“老身见过熙王殿下,只是不知道,若是我们都出去了,那由谁来伺候侯爷呢。”
  “本王带了宫人过来,侯爷有他们伺候就行。老夫人操劳了一.夜,想必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这里就不用老夫人操心了。”白锦扶现在草木皆兵,他知道杨氏和景浩元母子俩的险恶用心,景彧如今昏迷不醒,他又怎么可能放心让侯府的人来伺候景彧,所以干脆自己带了人来。
  白锦扶吩咐完手下送杨氏和景浩元离开,便进了房内去探望景彧,先询问了太医有关景彧的病情,听太医说景彧能不能醒只能看天意后,白锦扶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不禁心痛如绞,肝肠寸断。
  “所有人都出去,本王在这里照顾宁安侯。”
  白锦扶将房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景彧喝了药正发着热,额头上细汗密布,嘴唇都干得起了皮,太医出去前叮嘱白锦扶要帮景彧退热,白锦扶便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帮景彧换着额头上的湿帕子,又用温水帮他擦拭全身,当看到景彧胸.前包扎的白布下渗出来的血迹时,白锦扶不由得鼻头一酸,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都怪我,不该让你犯险去调兵,我明知韩玉成对你心怀不轨,就该小心提防他才是,都是我的错……”
  “景彧,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一定要撑过去,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们还有好多事没做,你一定不能有事……”
  白锦扶一边帮景彧擦身子退烧,一边在景彧耳边倾诉着心里话试图唤醒景彧的意识,然而景彧身上还是滚烫不已,不见烧退的迹象,白锦扶望着景彧紧闭的双眸,犹如坠入梦魇不停轻颤的眼睫,心像被小刀割成了一片一片,疼痛难忍。
  如果他知道景彧会中箭,那他一定不会设下昨晚那个局,若是最爱的人不在了,即使最后登上了帝位,成为天下的主宰,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白锦扶又帮景彧换了条新的湿帕子,敷在他的额头上,在床边坐下来,紧紧握着景彧的手,深深凝望着男人的脸庞,低声道:“景彧,你一定要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你知道吗,我还在这府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偷偷喜欢上了你,我所倾慕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什么王权富贵,皇位龙椅,其实我都没有放在眼里过,我去和他们争,和他们斗,只是因为我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人随意摆布。”
  “但我现在明白了,那些都是浮云,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相守相伴,才是真的,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起来,我们就远离这些是非争斗,去过自己的日子。”白锦扶俯下身,将脸颊紧紧贴着景彧的手,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下,落在男人的手背上,他的内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彷徨过,语气微哽地祈求道,“求求你一定要醒过来,在这个世界,能支撑我走下去的只有你一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白白和金鱼情人节快乐!(bushi)


第69章 心慈手软的好人
  白锦扶在景彧床前守了一.夜,等到了后半夜,他探了探景彧额头上的温度,感觉好像不那么烫了,立即又让太医进来瞧,太医诊完脉高兴地宣布景彧的病势有所好转,又命下人端了碗药过来给景彧服下,跟白锦扶说只要景彧不再复烧,等人醒过来后应该就无大碍了。
  白锦扶听了太医的话,心弦稍松,他衣不解带照顾了景彧一整夜,到了天都快亮的时候,两晚没合眼的白锦扶才抵抗不住困意,趴在床沿上小憩了会儿。
  不知睡过去多久,忽然有人进来叫醒他,禀报说隆庆帝传他进宫觐见。
  白锦扶揉了揉眼,看向旁边床上躺着的景彧,人虽还没醒,但面色比之前已经好多了,呼吸平缓,身上也不烫,应该已经挺过了最难熬的那一关。
  白锦扶很想等景彧醒过来确认他没事后再离开,可他已经在宁安侯府待了一晚上,现在隆庆帝又宣他进宫,要是他再继续留在这儿恐怕会引人非议,于是只能起身离开。
  临走前他把陆棠叫了进来,吩咐道:“陆棠,我知你对侯爷是忠心的,你替我好好守在这儿,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侯爷的院子,侯爷的饮食药物都要验过毒之后才能给他服下,你听懂了吗?”
  陆棠举起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殿下放心,侯爷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一定会守好侯爷,就算有人拿刀砍小人的脑袋,小人也决不会挪动一步!”
  白锦扶点了点头:“好,我有事得进宫一趟,侯爷要是醒了过来,你就立即让人传消息给我。”
  说完,他又吩咐昨晚他带过来的几个侍卫守在院子外面,景彧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谁知道杨氏和景浩元会不会存了什么歹心,所以宁安侯府的其他人他一概不信任,这几个侍卫都是他的心腹,个个武艺高强且都只听命于他,有他们守在这儿,白锦扶也能稍稍放心些。
  白锦扶交代完了这些,才急匆匆离开,先回王府换了身衣服后才进宫去见隆庆帝。
  杨氏一大早也派了人去景彧的院子询问景彧的情况,却被门外白锦扶的侍卫毫不留情地赶了回去,杨氏知道后,气得将桌上的早饭全都掸在了地上,把景浩元吓了一跳。
  景浩元放下筷子,不满地道:“娘,您这是做什么,我饭还没吃完呢。”
  杨氏指着景浩元的鼻子骂道:“吃吃吃,成天不是玩就是吃,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饭桶!”
  景浩元莫名其妙挨了顿骂,“娘,好好的,您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我又哪里做错了?”
  “人家都到家里来打你的脸了,你还有闲心吃饭!”杨氏恨铁不成钢地拧了下景浩元的手臂,忿忿地道,“一个外人倒跑到人家里装起主人来了,你大哥受了伤,我是他嫡母,你是他亲弟弟,却连看都不许我们看一眼,什么意思,是拿我们当贼防吗?”
  景浩元听明白了杨氏为何生气,嘟囔着道:“那您生气有什么用,谁让人家现在是王爷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杨氏瞪了他一眼,“他从前只不过是寄居在我们府里的一个无名小卒,见到你我都要行礼,可人家如今是王爷了,而你呢?都二十多了,连个功名也挣不到!我将来还能指望你什么?”
  景浩元不服气地反驳,“我和那些个穷秀才酸书生能一样吗?我是堂堂侯府嫡子,想要做官靠荫封就行了,再不济,不还有兄长呢嘛。”
  “你要是什么都指望你大哥,那就做好一辈子被他压着抬不起头的打算。”杨氏胸口起伏着,眼神充满了算计,“如今太子眼看是倒了,烈王恐怕也失了圣心,那这皇位到最后很有可能就是熙王的,景彧和熙王那般要好,这府里将来怕是更加没了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
  “不会吧,”景浩元对杨氏的话将信将疑,“就他这样的,也能当皇帝?”
  杨氏冷笑道:“怎么不能,皇上就剩了三个儿子,太子烈王差不多都没指望了,熙王又在此次宫变中立了大功救了皇上,你说皇上有没有可能把皇位传给他?”
  景浩元闻言睁大了眼睛,回忆起白锦扶住在侯府时,他三番两次占了人家不少便宜,还说了不少白锦扶和景彧的坏话,若是等白锦扶当了皇帝,想起这些往事找他秋后算账怎么办?想到这里,景浩元不禁额冒冷汗,不停地咽着口水,心里盘算,也不知道现在去给白锦扶磕头认错还来不来得及。
  杨氏心里的担忧也不比景浩元少,她想起来那晚她让汪巧盈给景彧下药,这事儿白锦扶也是知情的,所以现在才会这么防着她,和景彧母子关系交恶还不算什么,可要是见恶于将来的皇帝,那他们母子可就是真的要大祸临头了。
  母子俩正在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担忧呢,忽听下人进来禀报:“太夫人,韩相来了,说是来探望侯爷顺便来拜见一下太夫人您。”
  杨氏心里正烦着呢,但韩玉成位高权重又不好不见,只好命下人将碎了一地的碗碟收拾好,再请韩玉成进来说话。
  ——
  白锦扶那边进了宫,隆庆帝在御书房等他,本以为隆庆帝是要找大臣们一起商量太子谋逆一案,没想到隆庆帝却是单独召见了他。
  今天没有早朝,隆庆帝坐在书桌后,身上只穿着常服,一.夜过去,老皇帝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添了几条,原本锐利的双眸似乎也添了几分浑浊,无一不昭示着这位已愈古稀之年的老人在经历了这场父子反目的风波后,身体已经越来越差。
  隆庆帝摆手让白锦扶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参茶,不紧不慢地道:“朕打算将太子谋逆案交给你来主审,你意下如何?”
  白锦扶思考了下道:“多谢父皇信任儿臣,但此案关系重大,儿臣之前又并没有审案子的经验,怕做不好辜负了父皇的期望。”
  隆庆帝放下茶杯,“你不必担心没有经验,朕自会给你寻几个帮手协助你审理,这也是对你的一次历练,你须好好把握,不得偏私也不得瞒而不报,明白吗?”
  白锦扶起身行礼,恭敬地道:“儿臣遵旨,儿臣一定会秉公办事,不负父皇所托。”
  “以后只有我们父子在的时候,不必这么多礼,坐下。”隆庆帝含笑看着白锦扶摆了摆手,转而又问,“对了,朕听人说前晚在金銮殿前面,是你一箭将烈王给救了,可有其事?”
  白锦扶做出一副惭愧的样子,“儿臣箭术不精,不过是看到有人要杀五哥情急之中才射了一箭,能救下五哥完全是侥幸而已。”
  隆庆帝摇头道:“不管是不是侥幸,你救了他是事实。”
  白锦扶眼神真诚地望着隆庆帝道:“五哥对儿臣以前多有关照,如今他有难,儿臣自然也该尽力相助。”
  隆庆帝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救老五是因为他以前对你多有关照,但无忌从前那般轻慢你,你后来为什么又救了他?”
  白锦扶明白隆庆帝这么问是在试探他,现在要是说什么以德报怨那就过于虚伪了,不过好在他当时救烈王和段无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应对的说辞。
  “回父皇,儿臣与无忌之间的确多有误会,关系不睦,之所以会救他,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怕父皇伤心。”白锦扶徐徐道来,“大哥和无忌是犯了滔天大错,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亲骨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上绝路,而且父皇您如今有了千秋,若是再经历丧子丧孙的打击,儿臣担心您的龙体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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