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穿越重生]——BY:挽轻裳
挽轻裳  发于:2022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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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言瑞一走远,景浩元东张西望观察了下见四周没人,伸手揽过白锦扶的肩将人带到一处偏僻墙角,两眼放光地盯着白锦扶,压低声音急切地表明心迹:“好兄弟,我自昨日见了你之后,魂便丢在了你身上,一晚上辗转反侧想的都是你!你别看我是什么侯府公子,也就是投了个好胎生在侯府,但看遍京城我还从来没见过生得像你这般的人物,和你一比,我就是那泥猪癞狗!我是真心想同你结交,只盼能有和阿扶你抵足而眠、耳鬓交接的机会,那就是让我立刻死了也快活!”
  白锦扶默默听着,心里冷笑,不知该夸景浩元哄人的手段了得,还是该说他有自知之明。
  他微微侧身避开了景浩元的手,墨睫低垂,扯起唇要笑不笑地说:“谁不知道二爷是风月场里的常客,这番话怕是对许多人都讲过吧?您是宁安侯府的二爷,可我不同,我在京城举目无亲,能借住在侯府全凭侯爷对我的关照,若让侯爷知道我们之间不清不楚,你是他亲弟弟,他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但却一定会以为我是那种轻浮浪荡勾引他弟弟的人,到时倘若侯爷执意要将我赶出侯府,二爷难不成还会同我一道浪迹天涯?”
  景浩元急着把白锦扶哄到手,举起右手对天发誓道:“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同我好,我必不会让你受委屈!若是有违诺言,就罚我这辈子不得善终!”
  这种誓言,景浩元早就对不知道多少人说过,说起来早就毫无心理负担,张口就来。
  白锦扶不买账,哂笑一声,冷冷地道:“口说无凭,叫我如何相信?”
  白锦扶抿着唇,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仿若一朵虽身陷泥淖,却仍不容亵渎的清莲,冷冰冰的模样,任是无情亦动人。
  景浩元本来以为白锦扶容貌有着女子的阴柔妩媚,应当也是个风.流的多情种,没想到白锦扶还有冷美人孤傲的一面,如此一来反而更有意趣,更加把景浩元的魂给勾没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鱼上钩了。
  白锦扶不着痕迹地勾起一边的唇,慢慢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柿子树,悠悠道:“你把那树上的柿子给我摘下来,我就信你对我是真心。”
  不就摘个破柿子吗?这有何难?
  景浩元本想一口答应,可等他顺着白锦扶手指的方向一看,当即愣住。
  那是附近山上仅有的一棵柿子树,树枝上挂满了祈愿用的红绸,底下被汉白玉雕刻成的树坛围了起来,和周围其他的树比起来显得尤为突兀,一看便知是棵大有来头的柿子树。
  在这莲华观里,能有如此待遇的柿子树,不是惠元皇后亲手栽的那棵,还能是哪棵?
  那是惠元皇后亲手种下的树,为表对惠元皇后的敬重,根本无人敢爬上去摘果子吃,因此每年都是任由上面的柿子开花结果成熟直至自然掉落。
  如今虽已经入冬,早就过了柿子成熟的时节,但那棵柿子树上最高地方竟然还硕果仅存了一颗晚熟的柿子,孤零零地挂在枝头,像一只小红灯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白锦扶见景浩元有些犹豫,故意嗤笑一声,嘲弄道:“怎么?方才二爷还说对我是真心,现在让你摘个柿子你就不敢了?你这样,叫我如何信你?”
  “谁说我不敢!”景浩元见四周一直都没人经过,在美人和小命二者中反复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被对白锦扶的欲念压倒了理智,咬咬牙心一横道,“你等着,不就是个柿子,二爷我现在就爬上去给你摘下来!”
  景浩元摩拳擦掌地朝柿子树走过去,走到树下,仰头看了看离地约摸有三丈高的树冠忍不住咽了一大口口水,心虚地回头对白锦扶说:“你非要这上面的柿子吗?等下了山我给你买一筐行不行?”
  “不行。”白锦扶表情冷淡,“非要不可。”
  景浩元不死心,用手比划道:“我让人给你用金子打一个柿子怎么样,比这个还大的金柿子!”
  “我不要金柿子也不要银柿子,就要上面这个柿子。”白锦扶双手抱臂,摇摇头好整以暇地道,“你要是不敢,那就当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过,以后也别来招我。”
  “行行行!我爬就是!”景浩元不放心地叮嘱白锦扶,“那你帮我在下面看着点人,看到来人了立刻通知我!不然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可就遭了!”
  白锦扶眼角余光注意到远处从下面山腰上好似上来了一队人,弯起眼睛朝状况之外的景浩元温柔一笑,“好,我一定帮你好好看着人。”
  景浩元一个富家公子,哪里会爬树,像个笨重的狗熊似的,尝试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算爬上了树干,可就算把手伸到最长离最顶上的柿子还有好一段距离。
  白锦扶一步步往后退,趁景浩元注意力都在爬树上,悄无声息地转身就走。
  他走了一段,在一处亭子旁找到个扫地的小道士,唤了那小道士过来,从袖中掏出一块刻有宁安侯府标志的玉牌交给人道:“小道长,烦你拿着这块玉牌帮我去山上找一下宁安侯,就说他弟弟惹了麻烦,就在惠元皇后种的柿子树那儿,请他快去救人,若是去晚了,他弟弟怕是就要被人打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作者说,营养液评论多就加更。


第07章 我好像给您惹祸了
  方才言瑞声称看到了景彧身边的小厮陆棠,是以白锦扶猜测,景彧此时应该陪着某个大人物也在山上,所以才会让小道士拿着景彧给他的令牌去寻景彧。
  随后他又返回原地,远远便看到柿子树那儿围了好多身穿官服的侍卫,爬在柿子树上的景浩元被人从下面给拽了下来,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活像个四脚朝天的王八。
  景浩元从树上摔下来,疼得他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没爬的起来,挣扎着翻起身骂骂咧咧地喊道:“哪个不要命的孙子敢拽你爷爷,你知道爷是谁吗?!”
  刚说完,就被人打了一个大嘴巴子,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站在景浩元面前,尖着嗓子道:“凭你是谁,你竟敢踩在惠元皇后种的树上,亵渎惠元皇后,你不要命了!”
  景浩元这辈子还没被人打过耳光,气得他目眦欲裂,立即跳起来撸起袖子要找那人拼命:“你竟敢打我?好你个老龟孙,爷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可还没等他近人家的身,就被旁边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一边抓住一条手臂,将他脸朝下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景浩元啃了一嘴的泥,无能狂吼:“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要敢动我,我要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有人狠狠踢了景浩元肚子一下,喝道:“皇长孙殿下面前,岂容你放肆!”
  景浩元听到那人说的话后一愣,停止了挣扎,什么?皇长孙殿下?
  他这才猛然想起皇长孙也来了莲华观的事,后背不禁冷汗涔涔,同时在心里狠狠甩了自己一记耳光,真叫色令智昏,他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明知道皇长孙就在观里,还敢答应白锦扶爬这柿子树,这不是在自己找死吗?
  景浩元心虚地抬起头朝前看了眼,果然看到柿子树下站了个身披黑狐大氅的男人,他长相极为俊朗,面色平静如水,好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立在那儿,正是大鎏当朝太子的嫡长子,皇长孙段无忌。
  段无忌方才一直没说话,只是用一种像看蝼蚁的眼神,冷冷看着景浩元丑态百出的样子,少顷薄唇轻启,漠然道:“对惠元皇后不敬,死罪,埋了当花肥。”
  侍卫们得了命令,拖着景浩元就往柿子树下走,吓得景浩元嗷嗷大叫:“皇长孙饶命啊!我真不是有意冒犯惠元皇后!那个那个,我是宁安侯府的,宁安侯景彧是我兄长,皇长孙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次吧!”
  白锦扶远远听着景浩元的惨叫,算了算时间,也到时候该他上场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边朝那边走边高声道:“皇长孙明鉴,是我让他爬树的,不关二爷的事,要罚就罚我!”
  白锦扶没走两步就被侍卫拦下,不许他离太近命他跪下,白锦扶没有犹豫,撩起衣摆跪正在地。
  段无忌先抬手让抓着景浩元的那两个侍卫停下来,然后撩起眼皮打量了白锦扶一眼,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你也是宁安侯的弟弟?”
  白锦扶摇头:“不是。”
  段无忌一指白锦扶,看向旁边的侍卫,言简意赅:“那就把他埋了。”
  景浩元本来以为白锦扶已经逃了,没想到白锦扶会站出来为他脱罪,顿时觉得白锦扶这人够义气没有抛下他自己逃命,心里很是感动。
  可一听段无忌又要把白锦扶给埋了,又慌得不行,要是让景彧知道,他带着白锦扶出来结果却把人给弄没了,景彧非打断他的腿不可,赶紧帮白锦扶求情:“皇长孙饶命!他是我兄长的救命恩人,乡下来的,刚到京城什么也不懂,还请皇长孙看在我兄长的面上,饶了他吧!”
  段无忌轻嗤,看着景浩元的眼神冷冽,嘲弄地道:“我已经饶了你,你现在又要我饶了他,怎么,宁安侯的面子是什么免死金牌不成,还是说,这京城里的人以后都要看他宁安侯的脸色行事了?”
  景浩元吓得直冒冷汗,一边给段无忌磕头一边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敢,小人不是这个意思,皇长孙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段无忌懒得看景浩元连声求饶的窝囊样,注意到旁边跪着的白锦扶倒是一脸镇定,丝毫不见恐慌之色,于是朝白锦扶走了过去,右手从黑狐大氅里伸出来,用手里的马鞭抬起白锦扶的下巴,“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
  白锦扶直视着段无忌的脸,不卑不亢道:“草民初到京城便听说皇长孙殿下素来宽厚仁德,爱民如子,是以小人觉得,您定然不会与我等无知草民一般见识。”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段无忌冷笑一声,手里握的马鞭一松,一鞭子抽在白锦扶胸前,鞭子末梢一甩立刻在白锦扶左脸颊上抽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可惜我最不吃你这套。你冒犯的是先皇后,若不罚你,如何以儆效尤?”
  白锦扶感觉到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猜测应该是出血了,低头用舌头顶了顶里面的腮肉,莫名有些兴奋,侄子打叔叔,以幼凌长,有违伦常,会遭天谴不?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雷声,白锦扶有些遗憾地想,看来是指望不上老天爷了,那这一鞭子,只能以后由他亲自来讨。
  段无忌一鞭子下去没等来白锦扶的求饶,目光阴鸷地闪了闪,“来人,把他给我捆起来吊在柿子树上,没我的允许,不许放下来。”
  侍卫们当即拿了绳子要把白锦扶捆起来,这时又有人过来了。
  “大侄子原来在这儿!叫叔叔我好找啊!”
  一队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中年男人正是五皇子、烈王段亭旭,他已过不惑之年,但看起来却并没有天潢贵胄的威严感,长须飘飘,气质儒雅,一副笑容可掬的亲善模样,看似和蔼可亲,但白锦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烈王就是一个标准的笑面虎。
  段无忌心知肚明烈王是尾随自己而来,皮笑肉不笑地道:“哦?五叔找我有事?”
  烈王走过来,看到一身狼狈的景浩元以及被五花大绑的白锦扶,心里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却仍故作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什么人敢惹咱们皇长孙生气?”
  段无忌冷漠地道:“没什么事,不劳五叔操心。”
  烈王爽朗一笑,走过去拍拍段无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不是五叔爱操心,五叔是怕你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老爷子就不好了。无忌,你已经不小了,行事起来也该有点分寸才是,这样以后才能更好地替你爷爷分担国事。”
  段无忌面无表情地道:“我自然没有五叔您会左右逢源。只是这两个人竟敢踩踏惠元皇后亲手种的柿子树,对惠元皇后不敬,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原来是为这事。”烈王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抚须沉吟道,“先皇后在世时,便以宽容温和,善待宫人闻名六宫,树是死的,人是活的,一棵树而已,难道还能比得上人重要?假使先皇后还在世,我想她也不会计较,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段无忌斜睨着烈王冷笑,“五叔可真是菩萨心肠。”
  烈王道:“行了,人你也打过了,三清圣人面前,不宜动粗,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景浩元大喜,忙给烈王磕头,“多谢王爷帮忙求情,多谢王爷!那小人们就不打扰王爷和长孙殿下的雅兴,这就告退!”
  景浩元爬起来拉起白锦扶就打算开溜,又听段无忌冷冷道:“站住,谁许你们走的?”
  景浩元战战兢兢地转过身,不安地望着段无忌。
  白锦扶则在背后无声冷笑,也只有景浩元这样的蠢货才会以为烈王是真的想帮他们,别看求情的话是说了不少,可也只是嘴上说说,压根儿就没真正出手的意思,只会适得其反更加激怒段无忌,可见这个烈王根本就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果然段无忌脸色愈冷,看也没看他们,道:“虽有烈王替你们求情,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他们二人押到柿子树下面,各鞭打五十以示惩戒。”
  五十鞭,那还不得皮开肉绽?景浩元腿脚立即就软了,一脸如丧考妣。
  烈王装模作样地叹气道:“不过是两个无知百姓,你又何须这么疾言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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