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穿越重生]——BY:挽轻裳
挽轻裳  发于:2022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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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玉成走到白锦扶面前,隔着一张桌子,居高临下地审视他,少顷,薄唇微张,评价道:“你很大胆。”
  白锦扶仰起头,毫不露怯地直视韩玉成,“难道比丞相大人同时在太子和烈王中间左右逢源还要胆子大吗?”
  韩玉成面色不变,鹰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一字一顿地道:“你、找、死。”
  白锦扶镇定地摇摇头,“草民是来请丞相大人给条活路的。”
  韩玉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微哂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和本相谈条件?”
  白锦扶低头理了理袖子,泰然道:“以前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但现在的我,应该还是有这个资格的。”
  韩玉成嘲弄地看着白锦扶,“怎么,你以为有了宁安侯这个靠山,就有本事和本相叫板了?天真,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他。”
  白锦扶道:“不,我没有将此事告诉侯爷,侯爷也并不知道我今日来见您。”
  韩玉成有些意外,“哦?居然?”
  白锦扶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悠悠道:“毕竟我只想和丞相您一个人做交易,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莫名其妙,不知所谓。”韩玉成失去了耐心,不想再跟白锦扶猜哑谜,一甩袖,阴沉着脸道,“来人!送他上路!”
  听到外面已经响起护卫的脚步声,林清疏忙上前替白锦扶求情,“韩相三思!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掀不起风浪的布衣百姓,罪不至死,恳请韩相网开一面!”
  可白锦扶丝毫不慌,轻笑道:“林兄错了,什么叫罪不至死?我何罪之有?”
  林清疏回头瞪了白锦扶一眼,咬牙道:“白锦扶!你少说两句!不想要命了?”
  “要啊,怎么不要,我惜命得很。”门外两个魁梧的护卫已经开门进来,虎视眈眈盯着白锦扶,正等着韩玉成的吩咐动手,可白锦扶却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另一个茶杯,倒了杯水推到韩玉成身前,道,“丞相大人,反正外面你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一个手无寸铁之人,你还怕我能翻出你的手掌心去?何不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
  韩玉成冷笑,“本相与你有什么好聊的?”
  白锦扶抬眼道:“我这里有关于七皇子的消息,韩相难道也不想知道?”
  韩玉成寒眸微眯,将信将疑。
  白锦扶挑挑眉,“就算不信也可以坐下来听听,又不会少块肉对不对?不过,此事重大,我只能对丞相您一个人说。”
  韩玉成眼里的眸光阴晴不定变换了数次,最终还是道:“其他人先出去。”
  林清疏不太放心白锦扶,用恳求的目光望着韩玉成,“韩相。”
  韩玉成负手沉声道:“别让本相说第二次。”
  林清疏只能忧心忡忡地看了眼白锦扶,和其他人一起退出了房间。
  “你知道关于七皇子的什么事,说吧。”韩玉成踢开椅子坐下来,“要是你提供的线索真有价值,我可以考虑今日不杀你。”
  “不急,在此之前,草民想问问丞相大人,您想利用七皇子做什么呢?”白锦扶摸了下下巴,好像在思考问题,“是为了帮太子除掉烈王这个觊觎皇位的竞争者?还是送走皇长孙,帮烈王牵制太子?韩相,您到底是站哪一边的?”
  韩玉成右手握住左手腕漫不经心地转了转,冷冷道:“在你说出刚刚这番话之前,你可能还有一丝生机,现在,没了。”
  “话别说太早啊,丞相大人。”白锦扶抿唇一笑,“你还没听我说完呢,众所周知,丞相的姐姐贵妃娘娘,明面上是帮着烈王的,但丞相您却在暗中帮着太子做事,您和贵妃一明一暗,费心谋划,目的不就是为了将来太子和烈王两个人无论谁登基,念在韩家从龙有功的份上,能让韩家保住如今的权势地位?草民说的对不对?”
  韩玉成目光阴鸷,短促的一声冷笑,“对又如何?”
  白锦扶道:“可韩相您有没有想过一点,无论他们两个谁做皇帝,您终究只是一个臣子,韩家满门,是兴是亡,不过都是未来皇帝一句话的事。”
  韩玉成默然片刻,终于正眼打量起白锦扶,“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锦扶忽地压低声音,“太子平庸,烈王阴险,这两人都不堪为一个明君,既如此,韩相何不想个办法将整个大鎏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何必要仰人鼻息?”
  韩玉成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锦扶,冷笑连连,“你这么红口白牙,上下两边嘴皮子一沾,就想说动我造反?”
  白锦扶摆摆手,“非也,草民只是想不通,丞相大人如此英明,明明有一条通天大道摆在面前,怎么就是看不到呢?”
  韩玉成蹙眉,“此话怎讲?”
  “别忘了,当今圣上并非只有太子和烈王两个子嗣,还有一个七皇子呢。”白锦扶诡秘一笑,“若丞相大人能辅佐七皇子登基,敢问一个在朝中毫无根基的皇帝,除了倚仗您之外,还能倚仗谁呢?”
  韩玉成听完沉吟少顷,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锦扶,拍了两下手,“说的好,那七皇子人呢?你知道在哪儿?”接着一拍桌,站起来,怒视白锦扶,“说了这么多全是废话,简直大言不惭!”
  “谁说我不知道七皇子的下落。”白锦扶也站起身,拿食指指了指自己,迎着韩玉成的视线灿然一笑道,“就是我啊。”
  韩玉成眉间一滞,“你说什么?”
  白锦扶气定神闲道:“我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七皇子。”
  韩玉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怀疑地盯着白锦扶的脸,“你怎么确定自己是七皇子?宁安侯知道吗?”
  白锦扶摇摇头,“侯爷并不知晓,我也是前不久听他提起七皇子走失后被人拐到了我原来的家乡宿州,且七皇子与我同龄,身上胎记的位置形状也一致,我才敢肯定,我就是七皇子本人,此事,我还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过。”
  韩玉成看着白锦扶的黑眸微眯了两下,那是一种代表他感兴趣的微表情,“那你为何单单告诉我?”
  “因为我想和丞相做笔交易。”白锦扶双手撑在桌上俯身过去,凑近韩玉成直视着男人道,“我不想成为太子和烈王相争的牺牲品,也不想去百越当人质,所以还请丞相帮帮我。”
  韩玉成不露声色地反问:“帮你?于我有什么好处?”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白锦扶仿若琉璃般澄净的眸子里生出血丝,透露出一种压抑的疯狂之色,“只要丞相能助我登上皇位,我可以当丞相您的傀儡。”
  韩玉成抬头嗤笑一声,“口说无凭,要我如何信你?”
  白锦扶站直身子,语气真诚地道:“这简单,等我恢复身份回宫后,可以认贵妃娘娘为母,这样丞相就是我的舅舅,咱们就是一家人,若将来我登基,那贵妃就是太后,丞相大人,您觉得这笔交易怎么样?”
  韩玉成垂眼看着白锦扶,眸光变幻莫测,忽然伸出手抓住白锦扶的衣领,将人推倒在桌后面的床榻上,毫不怜惜地掐着白锦扶的下巴抬起来,冷笑着问:“宁安侯知道他的救命恩人,这样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庞下,藏了一颗如此狡诈贪婪的心吗?毛还没长齐,就想当皇帝?”
  白锦扶迎着男人喷洒在他脸上的灼热呼吸,手撑在背后挣扎着仰起头,对男人挑衅地笑着,“可怎么办呢,能给予你想要的一切的人,就只有我啊,舅舅。”
  韩玉成原本冷峻的眸光一震,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叫我什么?”
  白锦扶表情无辜地眨眨眼,不怕死地道:“舅舅啊,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提前叫两声先熟悉一下,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好,好得很,胆大包天。”韩玉成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后四个字,突然双手抓过白锦扶的肩膀将人在床上翻了个身,白锦扶脸撞进被子里,脑中不由得警铃大振,闷声大喊,“你干什么?!”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韩玉成仗着力气上的优势,一只手就能按着白锦扶的背让他翻不了身,语气冷酷道,“你既然想跟我做交易,难道不知道买家给钱之前都得先验货?”
  说罢,撩起白锦扶的衣摆,一把将外衣里面的裤子给拽了下来。


第18章 我是哥哥(三更合一)
  裤子被人扒下,白锦扶只感觉后面一凉,紧接着强烈的愤怒混合着极大的羞耻感,随血液一起冲上脑门,如果他现在手头上有把刀,一定毫不犹豫地和韩玉成这个王八蛋同归于尽!
  韩玉成注意到白锦扶的耳朵已经红得快要滴血,满意地扯了下唇,然后低头扫了眼,看见绽放在白雪中的三朵红梅后,眸光有一瞬的失神,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慢悠悠地问:“这胎记不会是伪造的吧?”
  白锦扶咬牙冷笑,“那你要不要亲自上手摸一下辨下真伪啊舅舅?”
  好在韩玉成没想继续为难白锦扶,收回了按住白锦扶的手,将他被掀上去的衣摆往下一拉覆盖在白锦扶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起身背对着白锦扶,淡淡道:“自己穿好。”
  白锦扶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好裤子,一边瞪着男人的后背磨了磨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跪在他脚底下爬!
  听到身后没窸窸窣窣的声音了,韩玉成才转了过来,看着白锦扶问:“你既已知道自己是七皇子,为什么不告诉宁安侯?”
  白锦扶面无表情,冷冷道:“侯爷是个忠直的人,且从不参与党争,就算告诉他,难道他还会帮我去和太子和烈王斗吗?”
  男人犀利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剑似的钉在白锦扶脸上,缓缓沉吟道:“清疏还说你烂漫天真、胸无城府,没想到竟是他看走了眼。”
  白锦扶抬起下巴,挑眉哂笑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和况是人,人被逼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舅舅想不想试试?”
  才第一次见面,白锦扶就一口一个舅舅地唤他,明明是带着满满讽刺意味儿,可不知为何,韩玉成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感觉生气,也没想让白锦扶改口,听惯了其他人喊他“丞相”、“韩相”,忽然被人喊“舅舅”,倒是很新鲜。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你说的那些话,我自会考虑。”韩玉成掸了掸衣服,将衣襟拉直,慢条斯理地道,“但在这之前,你不能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等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让人联系你,明白了吗?”
  白锦扶翻了个白眼,“哦。”
  韩玉成临走前最后侧目扫了眼坐在床榻上的白锦扶,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像极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心里莫名感到些许愉悦,随后径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安静下来,白锦扶以为韩玉成的人都走光了,林清疏忽然又推开门进来,看见白锦扶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儿,拍拍自己的胸口舒了口气,走过去关心道:“你没事吧?”
  白锦扶本来以为林清疏已经跟韩玉成一块儿走了,没想到他还会进来看自己,虽然林清疏是韩玉成的人,但怎么说,刚刚林清疏也是真心帮他求过两次情,就算以后不能继续做朋友,也不至于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放心,还活着呢,没死。”白锦扶起身坐到桌边,拿起杯子灌了两大口水给自己降降火气,斜眼睨着林清疏,“你怎么没跟你主子一块儿走?”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林清疏在刚刚韩玉成坐过的位子上坐下来,叹气道,“我是韩相的门生,他又是我的上官,我也是不得不听命于他。”
  白锦扶轻哂,“这么说来,你是被他逼的?”
  林清疏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白锦扶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会惹上韩相的?他为何要对你一个普通百姓下手?”
  白锦扶朝林清疏招招手,压低声音,“想知道?”
  林清疏忙伸头凑过去,好奇地点点头。
  白锦扶勾勾唇,笑得神秘,“告诉你可以,但事先我要提醒你一下。”
  林清疏不明所以,歪头问:“提醒我什么?”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死得最快吗?”白锦扶语气陡然变得危险阴冷,“知道的越多的人,死得越快。你要是不怕你的那位丞相大人,那我就告诉你。”
  林清疏咽了口口水,立即把脑袋缩了回去,“那你还是别说了。”
  白锦扶看着林清疏这副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畏惧韩玉成的样子,不屑地轻嗤一声,“你就这么怕他?”
  林清疏瞪大眼,不服气地小声道:“你去问问朝廷上下大小官员,哪个不怕他韩丞相啊?又不止我……”
  “侯爷肯定就不怕他。”白锦扶冷哼着打断林清疏,“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大鎏的官员是通过什么选拔的?他韩玉成何德何能能做一国丞相?”
  “什么叫你们大鎏?难道你不是大鎏人?”林清疏撇撇嘴,“况且话也不能这么说,韩相虽年轻,但人家成名早啊,从小就是闻名京城的神童,十四岁就中了进士……”
  白锦扶嗤之以鼻,“区区进士而已,侯爷可是中过状元。”
  林清疏不理会他,继续说:“十八岁作为大鎏历代以来最年轻的使臣出使北凉、百越、西梁三国,纵横捭阖,成功瓦解了他们三国的联盟,使我大鎏免受战火之殃,今日天下才有四国鼎足而立的局面……”
  白锦扶继续嗤之以鼻,“也就是他爹他娘生他生得早,要是侯爷早出生个几年,哪还有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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