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陛下是个病美人[穿越重生]——BY:月微蝉鸣
月微蝉鸣  发于:2022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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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热水还要滚烫的触觉在背部游动,手掌和指肚上的薄茧触碰到柔软而细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酥麻的感觉。
  在按到腰窝处的时候,苏洵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
  萧不闻的手突然停在了那里,苏洵疑惑地转过头:“怎么……”
  他看着萧不闻微微眯起来,带着浓烈兽性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后撤:“等等,我自己来就好,自己来就……”
  萧不闻手臂一用力,就把小皇帝重新拽了回来,一只手按住苏洵不让他逃跑。另一只手扯开自己的腰带,粗暴地把衣服丢到一边,直接迈开双腿进了浴桶。
  哗啦一声,热水从浴桶边缘涌出,不大的浴桶勉强挤下两个成年男子,苏洵不得不紧贴在筒壁边缘才能不和萧公公贴在一起。
  这简直……这简直比刚刚还要过分!
  苏洵满脸通红,双臂警惕地抱在胸前看着萧不闻,一副萧公公随时都会兽性大发把他当场办了的样子。
  看得萧不闻也很是无奈,既然害怕到最后一步,为什么之前要那样挑、逗他呢?
  萧不闻将放到一边的皂角握在手里:“奴才和陛下一起洗洗吧。”
  “这……这能洗干净?”你不要框我,你是想洗澡吗你,你在想什么我都不好意思说!
  “当然。”萧不闻按住苏洵的肩膀,“这样洗,奴才才能洗地更仔细。”
  “伺候陛下吗,自然是越周到精致越好了。”
  苏洵:“……”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求饶道:“朕,朕下午还要处理政务呢。”
  看萧不闻沉默不语,苏洵继续说道:“朕过两日还要秋狩,要骑马的!”
  “陛下都在想什么?”萧不闻挑眉道,“奴才说要给陛下洗澡,和处理政务和骑马有什么妨碍?”
  “还是说,陛下嘴上说着要奴才伺候陛下洗澡,实际上心里却在想着别的什么东西?”
  “嗯,陛下在想什么?”萧不闻在苏洵的肩膀上揉了一下。
  “真的是洗澡?”苏洵抬起眼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里对做到最后一步还有点惧怕,但萧不闻就这么放弃了的话,他又觉得不太开心。
  就好像是感觉朕的魅力都减少了,萧不闻居然能忍住嫩嫩的小皇帝就在眼前不吃了!
  啊,难道人类的本性就是这样吗?苏洵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自己。
  “当然。”萧不闻将下巴搭在苏洵肩窝上,轻嗅着小皇帝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奴才什么时候强迫过陛下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苏洵:……
  他翻了个白眼:“原来半个时辰之前的萧公公不是萧公公啊?”
  “咳。”萧不闻掩饰般地轻咳一声,“那时候陛下也是同意了的。”
  “明明陛下自己也很喜欢,不能全怪在奴才身上。”萧不闻拍了拍小皇帝翘翘的小屁股,“好了,奴才给陛下洗洗,陛下不要再弄奴才了。”
  说完他威胁道:“要是陛下再挑逗奴才,奴才忍不住的话,就真把陛下给做了,陛下喊也是没有用的。”
  “这宫殿的宫女侍卫全都被叫走了,只剩下暗卫在保护,到时候陛下想逃都逃不了。”
  看着瑟缩起来的苏洵,萧不闻满意地点了点头:“乖,陛下乖乖听话,今天就放过你。”
  *
  “陛下,陛下?”
  “嗯,抱歉,朕有些走神。”苏洵暗暗揉了揉腰,“丞相刚刚说什么?”
  “臣在说大朝会的事。”慕容澈觉得自己没有看错,苏洵今天下午一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小皇帝的嘴巴红地有些异常,脸颊也一副嫩红无比的模样,当真是好看极了。
  再一联想近日来听到的流言,慕容澈觉得心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出现。
  苏洵是他亲自教养长大的,他对小皇帝的感情十分地复杂,他承认,在最初的时候两人不过是利益关系,他更多想的都是帝师和丞相这两个职位能为家族带来什么。更有甚者,他希望通过对小皇帝的教育来逐步控制他的思想,为慕容氏谋取更进一步的利益。
  但他从未想过颠覆禹朝,纵使在慕容氏最为风光的那些年,他也从未被那些阿谀奉承之辈的话迷了眼,家族中但凡出现任何有关于此的话语,也全都被他一一驳斥并用了家法。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并没有错,苏洵是一个真正的好皇帝,他花了一年将政务收于手中,对内鼓励耕种发展商路,将百姓从往日食不果腹的泥潭中拉了出来,对外厉兵秣马,击溃了蒙朝数次的阴谋阳谋,再度对十八部出击,奠定了边境今日的和谐。
  他并没有辜负先帝的威名,反而将禹朝推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时至今日,威朝已俨然成了禹朝的跟从,经济军事命脉被蚕食渗透,蒙朝也再不复往日与禹朝正锋相对的局面,开始疯狂地采用一切办法想要削弱禹朝的势力,却往往都是无用之功。
  持续近一百年的分裂与战争,终于有了转变的曙光,慕容澈此时已然是真心地跟随这位雄主,想要随他一同平定天下。
  但是……
  慕容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当初陛下后宫中仅有皇后一人时他就应该察觉到了,但当时禹朝内外交困,无论是他还是苏洵都没有时间和精力放到这些儿女私情上面。
  他看向苏洵,他不过是弱冠之年,就已有了如此帝王之势。他熟读史书,自然知道这样的人无论表面上多么平易近人,他内心中必然是有属于帝王的傲骨,贸然劝谏只会适得其反。
  慕容澈压下心头涌动的情绪,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担忧陛下被人哄骗,因小失大才有的情绪,是一个忠臣对皇帝在正常不过的担忧。
  但陛下与他的往日却不断地在他心头浮现,如同包裹着糖衣的药丸,表面的甜蜜散去,只剩下满口无法言说的苦涩。
  “说到大朝会,今年年宴秦王和大将军是不是也要来?”
  慕容澈将思绪转回来:“是,他们二人均递了帖子,说今年若不出意外,会进睢述职。”
  “已经数年未见了啊。”苏洵感慨道。
  之前虽和古烁朝和解并签订了通商协议,但到底两朝未曾真正硬碰硬过,禹朝这边担忧他们心中不服气,几乎一年都在备战状态,随时准备应对他们可能的攻击。
  但好在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出现,少狼主苏查因战争聋了一只耳朵,再加上他军中被俘,威望大减,虽有老狼王一力支持他继任,但十八部依旧人心浮动了起来,这位一生征战的老人不得不为了后嗣而在这样的年纪时与各部明枪暗箭暗中较量。
  苏洵虽敬佩老狼王的能力,但在能削弱十八部的事情上也绝不手软,暗中命人支持早有反心的拓跋氏为下一任狼主。古烁朝陷入了漫长的内耗之中,老狼王也在这一次次的攻心之战中迅速衰弱。
  苏查不得不求助于禹朝,苏洵派兵和苏查一同镇压拓跋部的叛乱,苏查则将自己的小儿子送入睢阳,并主动加大了两朝之间的交流。
  有了兵力的控制,衰弱的十八部不再试图挑衅禹朝,转而将注意力放于商路之上,却意外地发现他们通过商路竟也能获利颇丰。一年狩猎畜牧所获足够养活十八部,还不用冒着战死的风险劫掠,他们自然便不再将注意力放于战事之上。
  曾经雄霸一方的草原骑兵也渐渐解散,变成了在草原上四处游牧的牧民,这实在是让人唏嘘。
  得益于北方的压力减小,这下子吕飞铭和完颜鸿也能松一口气,不用再日日警惕着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苏洵忍不住发出感慨,“若是两人今年进睢,必然会被睢阳如今的变化所惊到。”
  两年时间足以让这座天子之城大变样,城中的所有道路都是水泥铺底,平整干净,马车驶过之后再不会激起一阵尘土。各种商铺林立,东西二市的铺子被炒到了天价,来自各地的食物、精美的饰品、棉丝等布料应有尽有,再加上沼气池和钨丝灯,让苏洵有时站在城墙边上向下看去的时候,有一种恍然若梦之感。
  那样夜间灯火通明的景象,与他曾经的世界是何其相似?
  睢阳因战争而产生的可怕伤疤已经逐渐愈合,苏洵还能记得当初自己和清河坐在马车上看到的京外佃农时呢画面。当时那些农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干枯发黄的头发下是无神而凹陷的双眼,如今这样的画面已经很难再从睢阳看到了。
  格物馆中所做农书总结了各类作物耕种的办法和时节,每年都会由政府出资于城外的某处免费为各农户教导。
  睢阳的农民也不再仅仅只耕种粗粮,而是转而开始尝试更加适合他们的棉花、药材等物。新式农具和水利工程的出现更进一步减小了农耕之苦,也让更多的土地成为了可种之地。
  睢阳城外各种工厂林立,制式衣料、饰品以及各种产业的出现为百姓增加了一条全新的生存之路,女性的地位得到了提升,立女户的人也渐渐出现,苏洵干脆直接放开女性的读书权利,设立了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女子学校,并设立了数个仅供女子考取的职位。
  虽然目前这些职务更多的作用是鼓励女性读书走出家门,但苏洵相信只要给这些人一个出路,她们总会有一天找到自己所喜欢的生存方式。
  想到这里,苏洵忍不住笑了笑:“前些日子这两座府宅的人还找人装修了一番,怕自家宅子落了时兴,被人笑话呢。”
  各世家之间也是有攀比的,妆容、香料甚至是马车等物都是攀比的对象。以前人们认为越是有年头的东西就越是不好得到,也就越是珍贵,家里都喜欢摆一些前朝的字画家具什么的。
  不过近两年这股风气倒是有所改变,至少许多人家里都在房间里放了全身镜、大书架等物,有些房屋也装了白炽灯,大大降低了夜间起火的风险。
  “朕听说秦王立了嗣?叫完颜凰?”苏洵回忆了一下,“倒是个不常见的名字。”
  在他理解里这大概就和龙啊,凤啊什么的差不多,就是做父亲的对儿子的一种期待。
  秦王府里的女眷一直不断,可惜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子嗣出生,秦王自己也不像是很着急的样子。生下小王爷的女子是家族落魄后搬到秦王领地的,听说和他们苏氏还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可能是因为身世飘零,秦王对这女子倒是有了几分怜爱,为她单独建了个宅子并派人保护,这才生下了秦王的第一个子嗣。
  不到一岁的时候就将这孩子确认为小王爷,从此以后秦王府也算有了传承。
  苏洵轻叹一口气:“哎,吕飞铭也就罢了,大将军总是在外征战,不好带上女眷,丞相为何至今也未娶妻?”
  “也得亏秦王是有了子嗣,不然的话,蒙朝不一定又要怎么造谣朕,不让你们这些重臣开枝散叶了。”
  苏洵喝了口茶水,八卦地看向慕容澈:“慕容氏的族人们,难道不曾催过老师?”
  以如今的观念,慕容澈可绝对算是个大龄剩男了,至今别说娶妻,连个通房都没有。
  都说皇帝无家事,他因为子嗣问题被催了多久?他老子还没了呢,那些大臣也是三天两头劝他广纳合适女子入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要不是他是皇帝,还是个在认定了的事情上说一不二颇有威严的皇帝,就真的要被这些人给催疯了。
  就这,他还不得不将萧不闻的存在给瞒住,生怕把这些老家伙给吓出个好歹。
  慕容澈这样家族根深叶茂,上面又有父亲母亲在的人,居然也能抵抗到现在一直单身?他可比自己还要大上四岁呢!
  苏洵一边暗暗佩服,一边又忍不住想要和慕容澈取取经。
  “……”慕容澈有些无语,心想小皇帝怕不是忘了,他作为帝师,可是催小皇帝催的最紧的一拨人,这时候找他来出主意,怎么想的?
  又看了看小皇帝还有点红肿的嘴巴,就连君子如慕容澈,也忍不住在心中对某人痛骂一顿,感慨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过这谁是英雄谁是美人,还真是不好说。
  “臣父亲自然是催过的。”
  “那国师怎么说?”
  慕容澈看了一眼小皇帝,看得苏洵心中顿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臣说,陛下同样未有子嗣,臣为丞相,当为臣子典范,自然要在皇室开枝散叶,子嗣繁衍一事上时时提点陛下。”
  “陛下未有子嗣,这是国事,臣痛心疾首,如何能顾得了自己的家事?”
  苏洵干咽了一下:“……丞相这是,和老先生拖延的借口?”
  “是,也不是。”慕容澈毫不留情地说道,“陛下无子嗣臣内心自然焦急万分,陛下尚且年轻,不知子嗣一事于王朝延续上是何等重要,几乎不亚于一切军政之事。”
  “陛下此时不早做打算,未来必然会有小人因此起事。”慕容澈道,“此乃大因。”
  “那小因呢?”
  “小因……”慕容澈微微抬眸,神色有些犹豫,“臣从未想过与女子共度一生,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也不想贸然行事误了她人。”
  他从被父亲选中送入宫中,半师半友地与小皇帝一同张大,后又担任丞相一职,站在朝堂上与陛下一同处理政务,他人生的绝大多数时间,绝大多数精力都沉在了名为苏洵身上的人。
  慕容澈能够想象自己未来五年、十年,甚至是二十年三十年时要如何与陛下相处,如何延续君臣、师徒之道,却无法想象从今以后要与一个陌生女子共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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