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按照设定来看, 阮宵穿过这么多狗血世界, 指不定突然发现该世界有男人生子设定, 或者干脆是个ABO, 他知道生也是他来生。
ABO老生常谈, 阮宵老abo人了,从来不担心自己“不孕不育”——他没有一次不是omega。
阮宵足足花了六个abo世界线, 另加三个男人就是可以生子世界线,才算消化掉自己能生小炮灰这个恐怖的事实。
从此阮宵再也不敢小瞧狗血攻,他们不只是人设让他觉得搞笑而迷惑, 曾经萌新期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拿狗血攻取笑逗乐, 然而可怕的是,这些生物看起来跟他一样是男人, 但根.本.没.这.么.简.单, 被他们睡到了,能怀上啊朋友们!
阮宵没让狗血攻得手过,毕竟是条疯狗。
但是主角受会。
所以阮宵看着主角受大着肚子,有时是带球跑, 有时是先婚大肚后爱, 有时是意外大肚有奖竞猜谁当爹, 阮宵可以说, 他当时所受到的冲击, 不亚于在老家被主角团轮番群殴一个月。
某个没太快炮灰下线的世界线,阮宵甚至有幸看到主角受真的生下一个大胖儿子,阮宵看着病床上气若游丝、又散发着母爱光辉的主角受,怀里抱着主角受生的大胖儿子,听主角受很经典地跟他说:“孩子爸爸还不知道他,该带球跑了。”
原话不是这样,但跟这意思也相差无两。
阮宵整个人都裂开了,瞪着怀里用他手指当奶嘴的大胖儿子,终于确信主角受是真的怀了崽,不是腹积水。
主角受慈爱地跟他说:“阮阮,别急,以后你也可以生崽的!~”
阮宵的世界观在此时彻底崩塌,也没有反驳主角受的话,甚至思维混乱到觉得主角受说的很踏马有道理,点点头:“嗯,是啊,我不急。”
主角受又温柔地笑道:“你看他是不是很可爱?以前不太懂母爱是什么感觉,生了孩子真的就完全理解了,阮阮你说呢?”
阮宵看着大胖儿子,还真的有点母爱的感觉。
主角受最后以一句必杀招收尾:“把他给我吧,要喂奶了~”
阮宵微微张着嘴,呆滞地把大胖儿子递给主角受,看着主角受喂奶,耳中响起耳鸣一般的嗡鸣声。
太离谱了!!!!
从此刻开始,阮宵再也不敢逗狗血攻,对付他们绝对严阵以待,狗血攻非正常人,万一被他们强制爱得逞,拉了小手,被亲到,和那个主角受一样,拖家带口怎么办?
喂奶这个,太踏马刺激了!!阮宵接受不能!!
所以在阮宵这种修仙小学鸡脑子里,他以为拉拉小手,亲亲脸,就会怀孕。
毕竟他修仙时那么努力,没空看春.宫图,更想象不出两个男人之间做了什么能让主角受怀大胖小子,这事超出他的脑细胞了,想都不能想的这种。
至于顾梵给他每晚睡前念的同人黄雯三则,阮宵一边听一边微笑。
根本就没听进脑子里!!
这个事又和有些年轻夫妻有点类似,很多老婆会有点爱瞧bl本子腐漫钙中钙什么的,身为老公,夫妻多年了,老婆这点爱好已经喜闻乐见,完全可以做到物我两忘的境界,老婆看什么听什么磕什么,不视,不听,不想,不念,就算老婆找你一起分享,也能对着她手里男上加男的东西面带微笑,心中不起丝毫波浪,
早在顾梵给他第一次看不可名状的嘶哈cp二创,阮宵就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不管顾梵用什么值得打厚码的图文并茂的东西荼毒他,阮宵都能面带微笑,熟视无睹,确实和顾梵天生一对,多簧的老婆,就配多佛的直男结婚对象。
至于扯出以上这么一大堆,其实是阮宵此时被顾梵吻住的一刹那间,脑中迸射而出的所思所想。
这些想法其实可以总结为三点:
第一点,阮宵担心这么亲下去可能会给顾梵怀上小炮灰。
第二点,阮宵之所以会担心这种弱智问题,是因为他完全没把顾梵分享的击剑黄雯看进脑子里,所以怎么样可以成功怀上小炮灰,在阮宵封建的脑子里比他娘的三角函数还难以理解。
第三点,阮宵很震惊,难不成他已经把顾梵当成老婆了么?!!
原来你是这样的直男。
顾梵没有亲得太过分。
……
但嘬一个直男的嘴就算浅尝辄止,这事也够过分的。
阮宵从没料到自己还能跟别人亲嘴,简直不可思议,当然他知道很多狗血攻都想嘬他嘴,但狗血攻在阮宵眼里,一向被当成有几率致使一些看起来很受的男人怀孕的、喜欢邪魅一笑的、随时随地霸道爱的外星物种。
但顾梵不一样,他明明是和自己一个老家来的,明明是曾经的同窗死对头,怎么能和他们狼狈为奸呢?
重逢时顾梵就变得很离谱,一个劲地非礼他,但阮宵毕竟对顾梵有偶像滤镜,加之顾梵本人也很奇葩,所以阮宵并没有放在心里,甚至和顾梵基得有来有回。
可是怎么能嘬他的嘴呢?!
最恐怖的并不是顾梵亲他,而是不管顾梵亲得多么认真,多么上头,阮宵都没有一点生理不适,甚至顾梵柔软冰凉的嘴唇,让他全身激烈打颤,就和他老家那些聚在一起看春.宫图的同门师兄弟一样,就和穿进校园狗血文时,那些偷偷摸摸看网盘里【英语学习资料】的男同学们一样。
大家初碰禁忌,兴奋得直打哆嗦,阮宵如老僧入定,扭头就走,牛逼轰轰地喷一句:“这东西在我眼里,和母猪的饲养攻略没什么区别,反正大家都是肉色的。”
大家:“呵呵,提起裤子说话就是硬气。”
阮宵:“呵呵,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你们,太龌龊!”
然后大家就怀疑起阮宵的性取向了。
在老家师姐突然拉住阮宵,给他看了点好康的东西,唯美耽美本子,当然在修仙界叫做春.宫龙阳特别刊。
在狗血校园文,女同学拉住阮宵给他看了真正的唯美耽美本子,还是远渡重洋从樱花国进口的。
阮宵:“对不起,对你们的爱好没有意见,只是生理上的……呕!!!!”
众人:“你性冷淡吧!”
在老家围观阮宵×春.宫大众版,阮宵×春宫龙阳特别刊的顾梵也表示:阮笨蛋说得很对,他觉得看这些和看母猪饲养攻略没有区别,而我就更不一样了,我看了还想吃两碗红烧肉,虽然我不吃肉。
众人:“你才是重量级!”
现在。
他们的禁忌姗姗来迟了。
阮宵以前真的以为自己性冷淡,好家伙原来是因为没有碰到对的人,这个对的人,就错得很离谱,居然是和他一样觉得春.宫图平平无奇的顾梵。
这就是负负得正么?两个性冷淡加在一起,居然烧成了干柴烈火。
看来顾梵是先领悟的,他早领悟这一点,于是先阮宵一步做阮宵的指定老色批。
现在阮宵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他在顾梵怀里颤抖着,忍着不去回应顾梵,手撑在顾梵胸膛上,想要拉开这点微不足道的距离,便感受到手心里顾梵这颗隔着胸骨的砰砰有力的心脏,心跳激烈成这样,顾梵一定很愉悦吧?
何止愉悦?
顾梵狠狠地握着阮宵的肩膀,好像要把他捏碎在手里一样,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就乱成这样,阮宵咬紧牙关,激烈作抖,体温快要熟透,融化成开水,给顾梵制造高温烫伤,他不愿意缴械回应顾梵,可是不知道自己正躬起脊背,好像随时会钻进顾梵怀里,别顾梵一个人独角戏了,大家一起狼狈为奸!
顾梵很清楚阮宵的变化,他上了头了,毕竟是个男人,还洋洋得意自诩是攻,这种情况不把便宜占到极致很难收场,他能抓住阮宵溃堤的那条线,只要他再强势一点,他知道阮宵连牙齿都在发抖。
顾梵得到准心,起码一点,阮宵对他有感觉,他刚开始和阮宵重逢时,从来没期望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一个人单向色批也无所谓,反正阮宵看起来就一脸不谈恋爱的样子,就算不是他的,也不会是别人的。
顾梵觉得,他是舔狗界圣母,什么不图,单纯享受舔狗的过程,在他面前谁敢跟他比舔狗?不但修仙一流,赚钱不说一流,是胡来,闭着眼就把钱赚了,连做舔狗,都升华到一种高度。
怎么想到阮宵一步一步为他退让,一步一步让他趁虚而入,便达成现在连嘴都被他嘬了的成就,以后还能从阮宵身上得到什么,完全不可预料。
阮宵被顾梵清冽的香味冲昏了头,寻思幸好不是abo世界,不然再加上信息素加持,他得把脑汁儿都献给顾梵吸走。
这么一想,阮宵脊骨窜起一阵一阵的电流,竟然有点遗憾不是abo,不然他迎合顾梵,就都怪abo的错,全是顺水推舟,事后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阮宵又在心里狠狠地扇自己,阮宵,你怎么都开始幻想事后了?!
因为这个千年炮灰老王八,性冷淡太久,被顾梵勾起来,久旱逢甘霖,一发不可收拾!
阮宵发出那种他后悔得脚趾抠地的,就是那种很omega,很受的声音,就这么开了牙关,那仙人发了情的兰花味儿不止是绕在外面了,直灌入阮宵五脏六腑,竟然让他触到顾梵天人合一的境界,那是他再炮灰几千年也达不到的境界,阮宵魂都飘起来了,全身细胞欢呼呐喊,热烈欢迎!
阮宵猛地别过头,顾梵被撩得不可能再维持平时色着玩、逗阮宵开心的不着调的样子,他现在很着调,很认真,上头得要死,霸道地拧过阮宵的下巴,侧过脸,四片嘴唇一触,阮宵睫毛上串满了生理泪花:“不行。不行!别这么演了,我受不了!”
阮宵声音都带着哀求,顾梵还怎么强他,他可是致力于做阮宵的舔狗啊,就是上了头会很狗,实在避免不了。
顾梵看阮宵这个乱成春水的样子,哪来“受不了”,阮宵是怕自己“太受得了”,顾梵没点破他,毕竟昨天还自信自己是个直男,今天就被他抱着亲,能到这种程度,已经非常有长进,对付“小直男”,得循序渐进。
顾梵顺着阮宵给的台阶,亲他的脸蛋,亲到耳根,压着阮宵的耳畔轻声说:“慌什么,我们得这么演,不然怎么骗妖怪?再给我亲亲,它们快信了。”
阮宵颤着声:“真的?”
顾梵一路亲:“嗯,快了,再亲一下就信了。”
阮宵咬着唇:“那你亲!”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因为作者的懒惰,让顾梵哥在软妹身上平板支撑了整整两天!
第44章 艳鬼10
阮宵被翻来覆去亲了个遍, 卡在脖子这条警戒线,最过分到锁骨、两肩,背上就更过分一些, 毕竟顾梵各纵横网站耽美文, 全部达成资深骨灰级vip选手, 可以说把和谐兽玩明白了。
像背这个地方, 只要不往腚走, 讲道理有什么可和谐的, 走红毯还全是露背装, 光天化日皆可露背,让他亲几下怎么了?
至于阮宵的感受, 他只觉得顾梵像啃鸭架,逮着他的骨头嘬得津津有味,两条锁骨都被啃红了, 从脖颈一路到肩膀,没有一处幸免之地, 你不得不佩服顾狗卡线的能力,明明情动难耐, 手不乱摸, 嘴也只逮着脖子啃。
很难分清顾梵到底是不是真的非礼,你说他演的吧,啃得这么带劲,皮都被嘬起来了, 你说他认真的吧, 他位置卡得真准, 一点都不往阮宵担忧的地方发展, 哪像“情到浓处”, 而是“蓄意为之”。
综上,阮宵只能相信顾梵说他们是在骗妖怪的鬼话,都被顾狗非礼成这样了,难不成承认自己装傻,只因为被顾梵非礼居然感觉有点爽吗?
阮宵咬着湿红的嘴唇,自暴自弃地想,是真的有点爽。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阮宵被顾梵强行翻了个面,这时不卡线了,把这松垮的衣领一拉,红色半褪,一整片新雪,蝴蝶骨局促地拱起来,颤抖着,好像真要伸展出蝴蝶的翅膀从顾梵手里飞走,看起来有种脆弱的美感,很不真实。
顾梵用来骗阮宵的清心寡欲的模样全消弭了,一下埋进蝴蝶骨里面,阮宵攥紧拳头,嘴唇咬得快出血,他很难相信自己能容忍顾梵到这种程度,难不成顾梵接下来还要更过分,他到底能容忍顾梵到什么样?
阮宵开始恐惧,一方面他很正常,想一口咬死顾梵,一方面,他很乱套,居然意乱情迷地期待!
顾梵心里想的就很简单了,这个姿势,你想咬也咬不到,就像被拿住七寸的蛇,有毒牙也没处使,何况是一只博美种的小疯狗,说真的,阮宵天天标榜自己疯狗,还比不上他狗呢,妈的,光舔背哪够!真想把他整个吃了!
阮宵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扭过身狠狠拽住顾梵这只老狗的衣领,将顾狗扯上来,顾梵顺着他,便成alpha咬omega那姿势,但没咬阮宵后颈,一来他们没在abo,这是魔改聊斋,别窜频道了,阮宵没长腺体,二来阮宵脖子该啃的能啃的都被啃过了,没地方下嘴嘛。
顾梵领子被攥着,阮宵这个气愤的模样就和揪住逃课学生的教导主任一样,学生特别桀骜不驯,根本拿他没办法,阮宵还比无可奈何的教导主任多了些可耻的羞涩。
顾梵明明是冷淡的唇色,现在跟染了胭脂一样,硬亲红的,可想他把阮宵怎样一通啃,现在歪着头,顽劣地盯着阮宵,毫无悔改之意,甚至借着阮宵拽他领子的力道,凑上来又想讨吻,真的是把脑子都给前列腺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