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明明是本替身虐文[穿书][穿越重生]——BY:月亮菜菜
月亮菜菜  发于:2022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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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宵脑子空白一下。
  补习卡?
  白客松欣慰地叹气一声:“听说你后来考上了交大……”
  最后才确认说:“你是叫阮宵吧?”
  阮宵稍稍呆滞,想起至今还藏在周家花房盆栽下藏着的二十万补习卡……
  接着。
  阮宵把口罩边缘捏得紧紧的,“噔噔噔”往楼梯上小跑了两步,挨着周牧野。
  他一手冲着后方的人摆动,脑袋左左右右往周牧野身后藏,气息发虚:
  “不不不,爷爷……你认错了……认错人了……”
  白客松:“……”
  作者有话要说:
  礼物送得好,孙子多不了。
  要上班了,十分沮丧,挣扎不动,加更的那一章,等下个周末一定补上。
  -


第72章 幸福家庭
  那天吃好羊肉锅, 阮宵还是跟周牧野一起回家。
  周牧野坐进车里,一边系安全带的时候,一边像是若有所思。
  开车前, 他从一旁拿起手机, 在浏览器里输入几个字。
  对着跳出的界面上翻看一会儿,把手机递给阮宵。
  阮宵凑过去,一看,发现网页上竟然有今晚那个老爷爷的形象照。
  下面的标题里, 还能捕捉几个关键字。
  “白客松”。
  “现代建筑界教父”。
  阮宵惊了一下:“他好厉害!”
  今晚一起吃饭的时候,只知道那位老爷爷是一名建筑师,却没想到在业界的声望这么高。
  周牧野出声提醒:“他姓白。”
  阮宵抬头看周牧野:“所以呢?”
  周牧野低睫, 示意某一条网页里的信息。
  阮宵看去。
  在一列人物成就和代表作品间, 看到了申城体育馆的名字。
  也就是世纪滑冰俱乐部所在的那个体育馆。
  阮宵温吞地眨了下眼。
  久远的记忆里, 仿佛有谁曾跟他说过, 那座体育馆是他爷爷设计建造的。
  姓白。
  阮宵眼睛一亮, 恍然大悟:“他是白熙羽的爷爷!”
  “应该没错。”周牧野偏头看阮宵, “不过我是一点印象没有。”
  白客松一看就是那种深居简出的大师级人物, 网上就连报道都很少, 若非业内人士,大家只会见过他各种闻名于世的建筑作品, 却鲜少能知道背后建筑师名字的那种。
  就算是生于豪门阶层的周牧野,也不记得跟白客松有过交集。
  阮宵思索片刻, 歪过头。
  那按理说, 如果白客松是白熙羽的爷爷, 白客松应该会知道, 他跟白熙羽同为花滑选手, 两人之间互相认识。
  可在吃饭的一个多小时里, 白客松却对白熙羽闭口不谈,就连对自己的家庭状况也都只是寥寥数语带过。
  “阿野。”阮宵抬眸,“你说,白熙羽爷爷为什么来我家火锅店?”
  一顿饭吃下来,白客松给人的感觉其实很好,彬彬有礼,像个举止优雅的绅士。
  可在得知白客松跟白熙羽的关系后,阮宵心里多少会有些奇怪和别扭。
  周牧野关了手机,漫不经心:“他说是路过,那就是路过吧。”
  阮宵靠回座椅上,兀自安静一会儿。
  突然,他倒抽一口冷气,弹坐起来,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他是建筑师!会不会是看中了我家店的位置,特意过来视察,想把火锅店买下来,推倒了再重建?”
  周牧野瞥阮宵一眼,发动车子:“……你可能想得有点多。”
  “要不然他怎么偏偏选我们家店?还对自己的身份遮遮掩掩。”
  阮宵一口咬在黄色的小鸡仔抱枕上,皱眉,乌沉沉的眼眸盯着前方。
  “亏我还带他上楼吃饭……这个老爷爷,我得防着点……搞不好下次就开着推土机来了……”
  虽说不能有偏见,可想想白熙羽的人品,阮宵还是忍不住对白客松有所怀疑。
  周牧野默了一下,揉揉阮宵的脑袋:“停止你的被害妄想。”
  再说白客松,他离开火锅店后,上了路口来接他的车。
  助理回头看他一眼:“老爷,看来今天这顿饭很对胃口。”
  白客松双手拄着拐,神态里难掩高兴:“今天正好看到那孩子了。”
  助理反应了一会儿,就知道白客松指的是谁,便问:“怎么样?”
  白客松望着车窗外,想起饭桌上阮宵笑意明朗的脸。
  片刻之后,慈祥一笑:“那家店,值得下次再来。”
  晚上。
  阮宵回到周家。
  他立即就把今晚的情况汇报给阮曼玲,说晚上跟他和阿野一起吃饭的那位老人其实是白熙羽的爷爷。
  他还真情实感地提醒阮曼玲要小心一点。
  阮宵也懂得树大招风的道理,现在火锅店的生意越做越大,不少人都盯着阮曼玲呢。
  结果阮曼玲那边不知道是忙还是什么原因,过了好久才回复。
  【宵宵,无论之后谁来找你,找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会,不要听,也要像今天这样及时告诉妈妈。】
  【相信妈妈,妈妈没有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也一直都爱你。】
  阮宵看着信息皱了皱眉,只觉得阮曼玲突然跟他说起这个,太过突兀,也不自然。
  但他没有问原因,一律乖乖答应下来。
  而阮宵不知道的是。
  阮曼玲在发这段信息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气得发抖。
  晚上,阮曼玲没跟阮宵他们一起吃饭,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阮宵带来的老人家,就去忙了。
  现在却是后悔不已。
  阮曼玲回复过阮宵后,锁上办公室的门,给一个男人打去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阮曼玲如同一个悍妇,言辞激烈,几乎是用咆哮的音量,把对面骂得一句话都插不上。
  ***
  立冬过后,阮宵恢复了训练。
  他在俱乐部里本来就跟个吉祥物一样,受人喜爱。
  拿了大奖赛分站的冠军后,各位同门师兄弟每每经过,看阮宵闲着,就会揉揉他脑袋,道一声:“恭喜啊,小元宵。”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阮宵受不了地护住脑袋:“别撸了!要秃了!”
  周牧野一旦有空,还是会在下课后来接阮宵,但随着期末将近,医学院的学业越来越忙,如果他实在抽不开身,就会让周家的老金接送。
  立冬之后过了两天,换老金来接人。
  阮宵在后座上车之后,无意间透过倒车镜,看到后方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
  原本那辆奔驰是亮着灯的,不过在阮宵上车后,车灯悄无声息地熄灭。
  灯光明灭间,才引起了阮宵的注意。
  不过阮宵只是看了一眼,没有过多在意,由老金接回了家。
  之后,阮宵又在停车场看到过两次那辆奔驰,心想大概是俱乐部里谁的家长,同样是来接学员下课的。
  临近十一月底,阮宵即将奔赴自己的第二站——在俄罗斯举办的大奖赛。
  距离比赛还差半个月的时候。
  这天,肖教练忙着出国事宜,把学员都提早放掉。
  阮宵正好想趁着有空,去店里看一下阮曼玲。
  于是,他跟周牧野联系了一下,表示晚上会自己回家。
  阮宵挎着运动包,经过停车场,这时天色还没暗透。
  他经过一辆正处于启动中,开着车灯的车前,随意瞄了一眼。
  发现正是那辆奔驰。
  阮宵下意识又往挡风玻璃里看了一眼,只是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
  他继续往前走。
  阮宵走到体育馆门前的马路前,伸手招出租车。
  只是还没过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眼面前的马路边。
  阮宵不解,看向贴着防窥膜的车窗。
  也是在这个时候。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后驾驶座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看着年龄像四十岁左右,正一脸温和笑意地打量阮宵。
  阮宵看到男人的瞬间,呆滞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有种很奇异的熟悉感。
  男人开门,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下车,在车旁站定:“是……阮宵吗?”
  阮宵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点头:“对,你是……”
  阮宵承认的一瞬间,男人似乎有些动容,他垂了下视线,稳住情绪后,再次看向阮宵:“我叫白诚。”
  对于这个名字,阮宵完全没记忆,还有些小迷糊。
  直到白诚接着说:“宵宵,我是你父亲。”
  阮宵呆立在原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对于“父亲”这两个字,只觉得陌生,却难免泛起丝丝缕缕的新鲜。
  白诚侧身让道,做出请阮宵上车的手势,谦逊有礼:“能给个机会,一起吃个饭吗?我希望,能好好跟你聊聊。”
  阮宵压抑住渐渐有些失控的气息节奏,握紧手机。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阮曼玲提醒过他的,无论遇到谁,谁说了什么,不要理,不要听……
  阮宵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是婉言拒绝,打车离开,然后跟阮曼玲汇报。
  阮宵看着前方的男人。
  白诚脸上还是那样谦和的笑容,只是眼眶中似乎有些湿润,想来心情不比他平静。
  阮宵发现自己挪不开脚步。
  或许这就是血缘间的吸引。
  直到坐上车,阮宵还在不住地偷瞄一旁的白诚。
  看着男人有几分熟悉的侧颜轮廓,阮宵想。
  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
  ***
  那天,白诚带阮宵去了一家私房菜馆。
  让阮宵惊奇的是,白诚点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还特意从其他地方打包带来了自己最喜欢的那家炸鸡店的炸鸡。
  看着阮宵小脸上难以掩饰住的惊喜,白诚道:“别怪爸爸唐突,爸爸特意去打听过你爱吃的东西,才知道,你原来是个小吃货。”
  白诚自称“爸爸”,让阮宵不自在地歪了一下头,不过紧接着,心里止不住泛起甜丝丝的暖意。
  从进门开始存在的尴尬也消融了一些。
  白诚给阮宵夹菜。
  阮宵因为还没熟悉起来,所以吃得很矜持。
  但很快,美食的诱惑冲淡了餐桌上最后那点疏离感,阮宵心情放松,大快朵颐起来。
  他嘴里鼓胀胀的,抬头看向白诚,眼睛笑得弯弯的:“你也吃。”
  白诚放下水杯,不动声色打量阮宵满心满眼里都是开心的模样。
  他垂了一下眼,又扬起一丝微笑,伸手越过餐桌,摸了摸阮宵的脑袋。
  少年真的很像……外面的小流浪狗。
  给他点好吃的,他就会放下芥蒂,对人热情摇尾巴。
  阮宵感到白诚的手放在头顶,却是怔了一下,他低下头,莫名有些红了脸,按住嘴角的鸡肉,往嘴里塞了塞。
  阮宵至今记得,第一次被阮曼玲摸脑袋的感受,温暖而宽厚。
  父亲的手,好像多了份骨感,又少了份力道。
  虽然不及妈妈的温暖,但大概,都是这样的吧。
  阮宵一边吃饭的时候,白诚一边跟他聊天,不过语义里明显都是愧疚,往往几句话就不离道歉。
  白诚说起他跟阮曼玲年轻时恋爱的往事。
  阮宵听到这部分的时候,津津有味,眼睛亮晶晶的,还因为白诚风趣的描述,忍不住笑出声。
  他早知道妈妈年轻时候是个大美女,却不知道她原来年轻时候还十分有趣,果敢,追求自由,称得上那个时代的新兴女性了。
  白诚又说他跟阮曼玲,都是因为误会而分开,他这么多年,一直不知道阮宵的存在,所以没有来找母子俩,十分对不起。
  阮宵因为突如其来的道歉,有些手足无措。
  白诚接着叹气一声,情绪变得很失落,说他想给母子俩补偿,但阮曼玲压根不理他,还在生他的气。
  最后,白诚抬头看阮宵,眼神忧郁:“宵宵,你愿意原谅爸爸吗?”
  阮宵噎了一下。
  白诚连忙体贴地给他倒水。
  阮宵拿起水杯喝水,眼神却是左右游移。
  他就这么逃避了一会儿后,放下杯子,为难地低下头:“我……”
  他根本没有资格说原不原谅。
  妈妈才是那个受伤害的人。
  白诚看出阮宵的意思,又是叹一声:“我知道,你还需要点时间接受,是爸爸不对。”
  白诚避开有些沉闷的话题,再次谈起阮宵感兴趣的事。
  晚餐就在轻松融洽的气氛中结束。
  白诚很会说话,因此容易博得人的好感。
  临分别前,白诚微笑:“宵宵,爸爸明天也能来看你吗?”
  阮宵还有些意犹未尽,闻言,连忙答应:“可以呀!”
  白诚笑意更甚:“乖,你看明天什么时候方便,就跟爸爸说一声。”
  阮宵十分温顺地一点头:“好。”
  “但是……”
  白诚拖长尾音。
  阮宵连忙举起手保证:“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白诚满意地拍了拍阮宵的脑袋,承诺:“妈妈那边,爸爸会努力,到时候就不用这么遮遮掩掩了,谢谢宵宵理解。”
  阮宵下车,跟白诚说了再见,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周家所在的社区里走。
  那辆奔驰还停留在原地。
  白诚单手支颐,透过前挡风窗目送阮宵离开的背影。
  等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他抚了抚脸,显出几分苦恼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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