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万事还谨慎些比较好,万一他只是毒发得慢一点呢?
季黎撑着头道:“我有些好奇,就因为我是岭南侯府的少君你就这么恨我,可是京城里身份更高的也不是没有,你为什么不恨他们?”
“当然恨,凭什么你们就这么好命!”季书安眼睛都红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因为之前季黎说了他是重生的,他也不害怕了,反正都暴露了。
“明明你当初知道我所嫁非人,你却当什么都没看到,就这么看着我被他们磋磨!”他好恨!
季黎明明知道那宣平侯不是什么好人,不阻止他嫁人就算了,等他去求助的时候他竟然当没看见,嘴上说得好听说他们是一家人,可是结果呢?
他和他的夫君倒是恩爱有加,却不管他们的死活!
明明季黎当初也是一个侯爷,只要他帮他撑腰,他的日子肯定会好过不少,哪里还会被磋磨致死?
季黎一听就很奇怪,如果他知道季书安会所嫁非人,哪怕他再讨厌他也会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提点几句,不可能什么也不说。
不过看季书安这怨天怨地的性子,允许他劝了还会觉得他在嫉妒他能嫁得好吧。
没错,当初季书安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可以嫁一个侯爷,而季黎只能娶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小白脸,怎么看都是因为嫉妒他嫁得好。
那时候季黎还劝过让他嫁给一个举人,一个家里没什么背景的书生哪里陪得上他?这更加让季书安确信季黎就是在嫉妒能找到这么好的夫君。
只是谁能想到宣平侯府只是一个空壳子,娶他回来不过是图他的嫁妆,还能和岭南侯府搭上关系而已。
不然才不会娶一个双儿做继弦。
“最好笑的是宁德公主本来是皇帝的掌中宝,早早就娶了驸马,和驸马琴瑟和鸣,然而今生因为你被拐,她到现在都没有结婚!”季书安笑道,“是你害了她!”
季黎和宁德公主从小关系就好,宁德公主会因此愧疚到不结婚,季黎也会因此愧疚不已。
就算他的计划成功不了,他也不能让他们好受!
季黎确实愧疚,特别是知道了宁德前世过得很好,他就更愧疚了。
只是他知道季书安就想看他一脸愧疚的样子,他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冷笑一声道:“你作为罪魁祸首,你说我该将你怎么办呢?”
季书安只是冷笑一声,齐昕阳不在他并不害怕季黎,因为他了解季黎,就算再生气他也只是和别人老死不相往来,能对他做什么?
然而这时候齐昕阳扛着太医过来了,“快去给我夫郎诊脉。”
季黎见此有些惊讶,这种事不是拿毒香过去直接拿解药回来就好了吗?为什么还叫御医过来?
齐昕阳这是忘了他们现在可是在做坏事啊!
“可是我担心你嘛。”万一那毒留在天使体内久了变异的怎么办?
季黎一听心就软了,齐昕阳也是过于担心自己而已。
太医现在头冒冷汗,方法听到了阎王的脚步。
吾命休矣!
他没想到自己值班的时候竟然安王直接扛走也就算了,竟然还发现安王来别的双儿房间,他这是撞破了什么秘密?
他是活不成了吧?
“磨磨蹭蹭干嘛?”
季黎笑道:“辛苦太医跑这一趟了,王爷性子急躁,还请多担待一些”
太医连连说不敢,这可是敢在御书房磕瓜子的人,他哪里敢得罪?
本以为齐昕阳急急忙忙扛他过来是有急事,可是现在看来并没什么问题啊!
“王妃身体很健康,没什么问题。”
齐昕阳直皱眉,难道是季书安骗他?
不错啊,看来得换一种方式了,竟然还有心思和他说谎!
季书安大喊道:“不可能!”
明明前世那个贱人就是在那里得来的,他是死在这毒药的,不可能有假的!
季黎并没有搭理他,他心里有些猜测,说道:“太医不妨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化解此毒。”
太医逛了一遍摇摇头道:“没有。”
这是奇了怪了了,这香已经点燃,没道理体内一点毒都没有啊!
齐昕阳紧张道:“你在给我夫郎诊一次。”
“是。”太医非常仔细的诊脉,还是没发现什么,季黎健康得不得了。
季黎开口道:“也给我夫君诊一次。”
太医这才反应过来,也是齐昕阳表现得太过精神了,一点也不像中毒的样子,他不自觉的忽视了。
当然季黎表现得也不像是中毒的样子,但是有齐昕阳盯着他敢忽视吗?
然而齐昕阳也是健康得不得了。
一个人没问题可能是体质的问题,两个人都没问题那就是这个东西有问题了。
“也许是太久了过期了?”齐昕阳说道。
“可能吧,又或者是当时屋子有风吹散了,加上闻的时间短,所以才没事的。”除了这个御医还真没有其他解释了。
齐昕阳再次问道:“我夫郎真的没事?”
“没事。”太医解释道,“这种毒发作很快,不存在潜伏期,这时候都没发作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药被禁也是因为它发作快,一旦错过服药时间,之后再服解药就没用了,因为身体该被腐蚀的地方都被腐蚀了,根本养不好了。
齐昕阳一听脸都黑了,那种时候季书安还有心思误导他,他就不应该心软看着他是天使堂弟的份上放了他!
季黎见此拉了拉齐昕阳的手,“你去送送御医。”
季书安什么时候都可以解决,但是不能让人看到。
齐昕阳只能冷着脸送太医回去,顺便威胁他不能将今晚的事说出去。
太医自然是不敢的,能在太医院生存这么久,自然是真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知道如何做一个又聋又哑之人。
齐昕阳快速回来立马揍了季书安一顿,“竟敢误导我,胆子挺大的!”
他不敢相信要是天使真中毒了,他又被误导,那时候就算拿来了解药也救不活天使他会怎么办。
季黎瞪齐昕阳出够了气才说道:“找人看着他,明天去跟皇上说他手里有禁药之事。”
他本来也没想怎么狠的,但是别人都想要他和齐昕阳的命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行。”齐昕阳直接叫之前向皇帝要的那些人,毕竟他手里没有其他身手更好的人了。
一路上齐昕阳都非常自责,这次还好没事,要是天使有事他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我还是太自傲了……”
季黎笑道:“有才能的人自傲点很正常。”
“要不是我这么大意带你来,他怎么可能给你下得毒,好在这毒他不会下。”
“你还真以为那毒他不会下?”季黎说道,“那时候门窗都是关的,还是你打开的。”
齐昕阳不会是被这毒药毒啥了吧?
“对吼!”齐昕阳奇怪道,“那是这个要过期了?”
季黎敲了敲齐昕阳的脑袋道:“我还没听过香有过期的。”最多就是受潮,但是香受潮一摸就知道了,他还能不懂?
“那为什么?”他自己没有中毒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相当于百毒不侵了,可是天使不是啊!
季黎摸了摸肚子道:“也许是怀了大宝的缘故吧。”
孩子怎么也会遗传到父亲的一些特质,大宝能遗传到齐昕阳的神力,应该也遗传到了他的百毒不侵吧。
齐昕阳小声道:“宝宝的抗体不应该来自孕夫吗?和我有什么关系?比起宝宝,我觉得还是我的子子孙孙比较靠谱。”
“你在嘀咕什么?”
“没什么,天使想好要穿什么衣服吗?”反正知道天使现在没事就行,其他因为什么都不是什么大事。
季黎见齐昕阳转移话题就顺着他的话道:“大概有思路了。”
反正他也不想看到齐昕阳因此愧疚的表情,他的齐昕阳就应该无忧无虑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第147章 被抓
皇帝还在疑惑齐昕阳昨天匆匆忙忙跑来皇宫找太医所为何,就见齐昕阳怒气冲冲的跑过来。
皇帝还是第一次见齐昕阳如此生气,“这是怎么了?”
“臣想问一个侯府少君下毒谋害王妃,是什么罪?”虽然天使只是让他和皇帝说季书安手里有违禁品,但是他意图对天使下毒是事实,自然是给他多按几条罪名就按几条。
齐昕阳的意思皇帝一看就知道了,对王妃下毒确实是重罪,只是身为皇帝他不能只听一人之言。
不是他不信任齐昕阳的话,毕竟季书安是季黎的堂弟,而齐昕阳这么宠爱季黎,不可能无缘无故会为了解决一个小人物而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只是如今的岭南侯是季爱卿唯一的弟弟,季爱卿为了锦朝牺牲,他不能连他都亲人都保不住。
“可有证据?”
“当然有!”齐昕阳直接将之前收好的毒香递给皇帝,“就是这个,还好他不会用,不然昨晚我夫郎就出事了!”
“昨晚?”皇帝结果毒香道。
齐昕阳眼神飘忽道:“这不是因为他害我夫郎被拐,我就昨晚去打了一顿……”
皇帝:……
昨天他才听宁德说他们白天去揍了季书安一顿,没想到晚上竟然还去了一次,这得是多记仇啊……
“你……”随后他注意到了手里的毒香,“这东西……季黎他没事吧?”
虽然岭南侯是季爱卿唯一的弟弟,但是季黎是季爱卿留下来的唯一血脉,孰轻孰重他自然知道,而且这东西宫里早就禁用了,宫外哪里来的这害人的东西?!
“没事,他不会用,加上被我打一顿一下子就交代了,所以我立马熄灭了。”
皇帝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将季爱卿唯一的血脉找到之后,还没来得及补偿人就没了。
而且季黎可是齐昕阳的心头宝,要是他出事了,他可不可能保证齐昕阳会做出什么事。
凶兽还是得要用铁链拴住比较好。
“对王妃下毒,还敢私用违禁品,这都是重罪,放心,朕会好好处罚他的。”皇帝保证道,至于齐昕阳大半夜跑人家家里去打人的事就这么被忽略了。
季书安还在瑞瑞不安时就见几个凶狠的官吏破门而入,他震惊道:“你们想干嘛?我可是岭南侯府的少君!”
“带走。”他们可是接到了皇帝了命令抓人的,管他什么侯的只要皇帝一声令下都得抓起来。
说来也是奇怪,大理寺处理有关世家的大多都是纨绔子弟抢花魁伤了哪个人之类的,处理双儿的倒是头一遭。
毕竟大家双儿很少出门,加上没什么权利也没什么见识,能危害社会的事不多,最多就是后宅的腌臜之事。
而这些事一般都是他们家自己解决,毕竟家丑不能外扬。
只是也不知道这双儿是怎么将事闹到皇帝面前的,他们领命来的时候大理寺少卿的脸色可不好。
一路跟过来的岭南侯小心的塞钱道:“我家双儿一直很听话,不知道这次是得罪了谁?”
然后官吏没有收他的钱,只是让人好好搜查。
岭南侯夫人见此大叫道:“这是双儿的房间,让你们随便搜我家双儿还怎么嫁人?”
季书静也喊道:“我们这里可是岭南侯府,岂是你们能随随便便进来搜查的?”
被官吏抓走本就没什么名节了,但是只要之后查出真相,也没有在牢里过夜,总能洗白,但要是被搜查房间,这就什么名声都没有了!
身为他的弟弟,他的婚嫁也会被影响的啊!
“大理寺办事,有疑可去大理寺问。”至于其他的就不可能多说了,毕竟与皇帝有关,谁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一般和大理寺有关的都不能是好事吧。
所以一个没有什么实权又失了宠的侯爷,不用过多在意。
就算有封地如何,只要让皇帝不满了,迟早能收回来。
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官吏在翻箱倒柜,季书安见此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知道那些东西要早点处理掉的,但是齐昕阳叫人看着,他没办法处理掉。
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岭南侯夫人痛哭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身为母亲,她自然知道自己孩子的一些不为人知的面孔,她也没想过去掰,毕竟心思深沉总比单纯好些。
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让他走上一条不归路……
她悔,如果当初她去掰一掰今日的事会不会就不会发生了?
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晚了,“侯爷,这下该怎么办?”
“本侯怎么知道?”岭南侯也很焦灼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他本来坐上这位子就是靠运气的,他哥哥还什么人脉都没告诉他,他怎么知道怎么办啊?
不过作为岭南侯这些年,他自己还是认识些人的,“最近都不要出去,我出去问问情况。”
毕竟他只是一个侯爷,在朝中没什么职位,消息没有那些朝中大臣灵敏,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厌了他们家。
这可不行啊!
他们家就靠着封地和皇帝的宠爱才能在京城里抬起有的,要是没有了,他们家肯定会落败的!
他们家在焦灼齐昕阳看得就非常开心,并且表示要是撬不开他的嘴,可以放着让他来。
大理寺少卿:……
有被侮辱到……
大理寺可是专门负责刑狱案件的审理,多少觉得自己铮铮铁骨的汉子进去之后将自己知道的都吐了出来,只为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