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每天都在洗白[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鱼不渡
鱼不渡  发于:2022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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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青簪赤红了双眸,挥舞着弯刀的邪修们齐齐掠空,一刀就要朝祝青簪挥下。
  祝青簪忍着浑身暴虐的痛感飞速后掠,吐出的血湿了前襟,他咬着牙,死不认输。
  身体是他的,灵魂是他的,他不会让给任何人,不会让,不会让。
  祝青簪右手在胸前横滑过,一把木制长剑出现在他手中,他看着朝他悉数冲来,面带兴奋又阴狠的邪修,将全身的灵力分毫不留的调动起来,长剑分成十数把掠于半空,神念一动,朝着冲掠而来的邪修尽数砸下。
  长剑没入地上,藤蔓尽数枯萎,两个邪修闪躲不及被木剑刺中,祝青簪手中印势变化,没在邪修身体里的长剑就像种子一样迅速生长,藤蔓从他的身体里暴虐而出,染血的藤蔓肆虐,哀嚎声震响这方天地。
  祝青簪眼前已经非常模糊,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死,他也不想死,更不能屈辱的死在这些邪修手里。
  “滚,滚,滚!”肆虐的藤蔓配合着暴虐的祝青簪,几个剩下的六个邪修看着这样的祝青簪,身形陡然倒退,满目诧异。
  祝青簪僵硬地扭了扭脖子,他的脖子很僵硬,身上仿若千斤重,步履变得艰难起来,只是一步,祝青簪便单膝跪地,膝下出现了一道深坑。
  邪修们不可置信地看着祝青簪,他身上挂着许许多多看不清形状的玩意儿,像是一团雾,又仿若有型,可他们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他们完全无法匹及的东西。
  “走……快走……”为首的邪修觊觎祝青簪的魂息,更馋他的灵魂,可在面对这种可怖的东西时,依然选择毫不犹豫的逃命。
  祝青簪意识渐渐模糊,他看不见自己身上有什么,只能看到那六个人想要逃。
  逃?
  不准逃!
  又想害人吗?不准,他一个师弟还在里面,他不准。
  祝青簪使出吃奶的劲儿发出一声爆喝,手中木剑在他结印的手势中骤而化作数十把,随着他的印势仿若长了眼睛般朝他们急速逃蹿的身影飞速掠去。
  只听“噗噗”六声,邪修不可置信的转头,就见祝青簪整个人都仿若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好像浑然不知自己正在被未知的东西吞噬啃咬。
  祝青簪嘴角带笑,对自己能对付八个邪修感到骄傲,可是下一瞬,他就朝着面前的大地倒了下去。
  太疼了,他太疼了,身上像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一样。
  小师弟,会不会跟他一样遇见危险呢?
  仙都能人很多,除了像他二三四五六师弟靠令牌进来的之外,最低修为的都是金丹,可他小师弟已经元婴了,应该……不会……有危险的吧!
  宫轩冥看到祝青簪浑身是血,还有八个邪修尸体的时候,心脏狠狠一抽。
  巫靖赶来的时候,被面前的惨相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很难想象这会是祝青簪做的。
  有两具尸体像是被生生撕裂的一样,破碎的四肢串在藤蔓上,另外六具也不好看,藤蔓从他们身体里生长出来,钉在地里。
  巫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祝青簪浑身没有一处完好之地,身上的伤口坑坑洼洼,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过,伤处冒着若隐若现的黑气,浓郁的魂息从他身上肆虐出来。
  宫轩冥难掩心疼,看着浑身是伤的祝青簪像是找不到地方抱他一样,就这么蹲在他面前,喉间微微哽咽,轻轻地喊了一声:“师兄~”
  祝青簪似有所觉,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却发不出声音来。
  巫靖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抿唇走到祝青簪身边,掌间蓄力,将他肆虐的魂息堵了回去,“我说过让你将隐息符随身携带,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祝青簪疼得神志不清,那个声音消失了,可是剧烈的痛意如潮水般将他席卷在痛的摇篮里。
  真的太痛了。
  “愣着干什么?把他弄回去啊!”巫靖也不知道自己急什么,祝青簪魂息外泄,仙都中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些溢散出去的气味,很快这里就会被修真之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要避免出现那种情况。
  现在仙门中人大多都已经知晓了魂息,若是被人知道他就在这里……
  巫靖掌间捻蝶,准备给魔宗通风报信,却在下一瞬被人一掌拍碎。
  宫轩冥眉眼阴沉又冷硬,他看着巫靖,语气微寒:“你做什么?”
  “我……”
  巫靖看着宫轩冥那仿若洞悉一切的神情,默了。
  “先把他弄回去。”巫靖又往祝青簪身上塞了一张隐息符,可现在的隐息符对祝青簪而言太次了,他的魂息每释放一次便更难以压制,皆时……
  宫轩冥看着巫靖要扶他,看起来动作粗鲁又大意,宫轩冥将心底那股嗜血的杀意压制下去,蹲身道:“我来。”随后巫靖就被挤开了。
  巫靖:……


第38章
  “此地不宜久留, 你……”巫靖话未说完,面前早就没有宫轩冥的影子,巫靖:……
  他脸上扬起一个无奈的笑,虽然知道这两人关系非常, 可他工具人当得这么彻底还是有点无言以对。
  祝青簪不会无故出现在这里, 他偏头, 用灵识感知这方天地,察觉到有不少修士正往这边赶, 另一边却传来微弱的邪佞气息。
  他微眯了一下眼睫,眸色暗了暗,指尖结印, 口间念诀,那方抱泥包裹的人身上的泥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做完这一切,巫靖拿出一张符箓,符箓在他指尖发出一阵幽蓝的光芒, 脚下出现一道法阵,直接消失于这方天地。
  水寒秋在泥巴退到腰际,双手获得自由之后, 一拳砸碎了腿上的泥,一脸惊慌又焦急的朝祝青簪方才消失之地跑去。
  大师兄, 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到了地方,入目尽皆疮痍与血腥,水寒秋微微惊诧, 就听见脚步声传来,他快速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没看到祝青簪他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快速消失, 朝脚步声传来相反的方向跑了。
  宫轩冥抱着近乎奄奄一息的祝青簪,心里不住地泛着疼,垂头看着祝青簪染血的脸。
  不该的,他不该放任祝青簪一个人去。
  他回到客栈的时候隐匿了气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可当宫轩冥回到方才置放寂无名的房间,看到里面那道火红的身影时,整个人都防备了起来。
  有琴策斜靠在床头,在他里面就是昏迷的寂无名。
  听见动静,有琴策懒懒抬眸,宫轩冥浑身都带着阴邪之气,分毫没有掩饰自己灵力不纯之事,而此时,他想掩饰也掩饰不了,他纯净的灵力早就用光了。
  有琴策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宫轩冥,瞄了一眼他怀里的祝青簪,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回来了!”
  他好像对于这一切都已知晓,宫轩冥沉了眉眼,没有说话。
  有琴策见他这副模样,凌磨两可地“啧”了一声,“放心,我对魂灵没兴趣。”
  宫轩冥视他为无物,除了初始的防备,连正眼都没给过他,有琴策换了位置,去了窗边,看着已然变得寂静的街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只是察觉了那个人的气息换个地方玩儿,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
  有琴策嗤笑一声,不再多想,解开腰间的酒壶,灌了一口,楼下渐渐出现了动静,修士们全都朝一个地方涌去,他抬眸看天,天际繁星点点,却有缕缕阴云笼罩,仿若在酝酿异一场巨大的风雨。
  他收回视线,那双向来风流勾人的眼眸出现了几许惆怅。
  巫靖很快就回来了,他不知道去了哪儿,满身风尘,看得有琴策失笑。
  巫靖一见有琴策看着他的视线就头皮发麻,归艳楼的一切好似就在眼前一样,要不是有琴策还算可靠,他才不会让他老守着寂无名。
  有琴策朝他投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巫靖:……
  他直接无视,转身给了宫轩冥一个储物袋,嘱咐道:“你要尽快,如果再慢一点,祝青簪……”
  “我知道,多谢!”宫轩冥的视线未从祝青簪身上移开,等了一会儿之后没听见动静,他转头看向他身后一站一坐的两人,“想看?”
  巫靖:……
  娘的,他就说他是工具人吧!用完就毫不留情的扔,若不是他有任务在身,他堂堂一个少宗主,何苦来受这等窝囊气。
  有琴策挑了下眉,未作言语,伸出手指勾着巫靖的腰带,把他拽了出去。
  出了门,巫靖转身就把有琴策怼在墙上,“你出现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之前情急他没来得及问,有琴策身为合/欢宗宗主,不可能当真只想游戏人间,巫靖空闲下来左想右想,觉得还是因为魂灵,毕竟,天地六界,就没有人不觊觎魂灵的。
  有琴策的视线落在他横在他胸膛的手臂,挡住了胸前那颗血红的痣,眼中闪过一缕什么,转而轻佻抬眸,“当然是,跟着你了!”
  巫靖:……
  他没看到有琴策微垂的眼眸,没发现那一闪而过的东西,只觉得这个男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在归艳楼那段时间巫靖领教得特别清楚明白,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有琴策,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别扰我好事。”
  “那可未必。”有琴策的食指隔着衣服移到了巫靖后腰,“其实,我挺想尝尝你的滋味的。”
  “呸,下流。”巫靖啐了一口。
  “这就下流了,更下流的都有,怎么?你要试试吗?”有琴策脸上的笑依旧轻挑风流,巫靖沉眸看他,好似在怀疑他话中真假。
  半晌后,巫靖就发现,有琴策那不要脸的玩意儿居然是说真的,原因无他,这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另一只手已经从他的衣襟里伸进去了。
  他指尖冰凉,巫靖突然一阵头皮发麻,松开了横在他胸膛的手,转身扶着栏杆,眸间翻涌着诸多思绪。
  有琴策看着自己的指尖,看着巫靖的背影,那视线好像巫靖没穿衣服似的。
  有琴策觉得自己大概是太久没开荤,巫靖这种毛头小子他居然都能生出几分兴趣来。
  他离开多久了呢?有琴策自己都记不清了。
  合/欢宗宗主?他风流花名在外,谁知道,他身为合/欢宗宗主,却为一人守身如玉。
  思及此,有琴策猛地打断思绪,偏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会是因为魂灵吗?
  想到这里有琴策又失笑出声,那人狂妄自负,天地六界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觊觎一个小小魂灵!
  巫靖的手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栏杆,有琴策如何他不管,也管不着,但是祝青簪,他必须管。
  他老爹目前没有任何指示,就让他跟着祝青簪,出现任何异动都往魔宗报一声,巫靖全都照做。
  可是他们都知道,知道魂灵的人,都在等魂灵成熟时。
  祝青簪目前的处境实在算不得安全,他得把祝青簪弄进魔宗,只要进了魔宗……
  “我劝你还是别打祝青簪的主意了!”有琴策轻飘飘地开口,巫靖看着空旷的楼下大厅,深吸了一口气,转身:“为何?”
  有琴策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低声喃喃:“你从他手里抢不走人的。”他能感觉到宫轩冥身上浓烈的杂乱之气,虽然这师兄弟二人的相处方式在他看来也挺迷的,不过……他微微弯唇,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看中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
  巫靖闻言沉默,祝青簪这人心思纯善,一眼就能看穿。可宫轩冥就未必,不论是以前他隐隐透露的杀意,还是现在时时保护,他都不太能看清这个人。
  他没再言语,转身再次看向楼下,想法渐渐坚定——他要尽快将祝青簪请进魔宗。
  屋内。
  宫轩冥将祝青簪放在床上,与寂无名并排躺着,他身上都是被撕咬过的伤口,他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咬的他,但绝非什么好东西。
  小白不是跟在他身边的吗?为何没有出手,还有墨邪……
  宫轩冥的眼中酝酿着化不开的阴翳,指尖捻决,口中念诀,那诀若是巫靖听了,绝对会惊诧到蹦起来。
  祝青簪身上丝丝缕缕的阴邪之气中他的伤口中被宫轩冥捻了出来,全部没入宫轩冥的丹海处,他的灵力已然不再纯净,此次更是让他丹海中仅剩的灵力枯竭,邪佞的杂乱力量将他的丹海晕染成了化不开的墨色。
  宫轩冥清楚的知道——回不去了!他这辈子,再也回不去了!
  宫轩冥抬手张印,一道阵法直接将他们周围几米包裹起来,确保里面的声音、力量都不会外泄。
  宫轩冥握着祝青簪的手,心疼地、小心翼翼的拂过他身上的伤口,从喉咙里低哑地喊了两个字:“师兄~”
  那一声“师兄”缱绻无比,满是阴翳的眸间透着丝丝缕缕的温柔,手下的动作非常非常轻,好似怕稍微重一点点就会弄疼了他。
  宫轩冥无法抑制地附身,在昏迷的祝青簪唇上浅浅印上一吻,他们相触的唇间掠出丝丝缕缕的杂乱气息,尽数被宫轩冥吞纳。
  他无意识地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以后,确保祝青簪被浊染的气息被他尽数吸纳,这才直起身,深邃的眸划过祝青簪的脸,眼神深到仿若要将他篆刻进灵魂里。
  半晌之后,他伸手越过祝青簪,指尖在寂无名眉间轻轻一点,封了他的五识,从巫靖给他的储物袋中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个浴桶,一汪灵泉,还有——抑制他魂息的药物。
  宫轩冥小心翼翼的剥了祝青簪的衣物,将他放进桶里,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将自己身上力量释放于水中,方才还清亮的池水瞬间溢出纷杂的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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