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莲花的病美人师叔[穿越重生]——BY:红笺七字
红笺七字  发于:2022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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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墨箫!”宴清河红了眼,“你够狠!够绝!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对你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追悔莫及!”
  夜晚降临,叶清衣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轻轻转动着无心石,脑海中如走马灯一般展现着这两日发生的事,越想,心中越乱。
  他原本想对玄墨箫使用禁魂术后,将玄墨箫留在身边的,结果玄墨箫却说要迎娶谭玲珑,如此一来,他还如何施展禁魂术,谭玲珑那样刁钻,若发现自己的夫婿呆呆傻傻,任其摆布,指不定会将玄墨箫欺负成什么样子。
  哎,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合该早早出手,如此,玄墨箫便不会生出娶妻的心思了……
  当然最令他迷惑不解的是,玄墨箫到底为何忽然之间决定迎娶谭玲珑。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怕只有玄墨箫自己知道。
  叶清衣长叹一口,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心中越发憋闷。
  今晚……为何没有箫声。
  夜凉如水,玄墨箫孤身一人漂浮在半空中,望着倚兰轩中的身影。
  也不知,他的叶师叔在得知他要娶谭玲珑之后的心情是怎样的。
  他不敢问,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见叶清衣,他生怕在叶清衣面前控制不住情绪,道出一切。
  师叔,你再等等我,弟子马上就能达成所愿了。
  玄墨箫闭了闭眼睛,发狠地攥紧了手中的玉箫,忽然,一道白影从玉穹山的上空掠了过去,玄墨箫目光一凛,化成清风追了出去。
  玉穹山下,灯火阑珊。
  白影徐徐落地,旋身变作貌美少年,他含笑盯着追来的玄墨箫:“听说你要成亲了,我特来恭喜。”
  玄墨箫面无表情地落在地上,目光灼灼地道:“肃音,废话不多说,我要毁了寒晶谷!”
  肃音狡黠的狐狸眼在月空下一亮:“小傻子,我终于等到你的这句话了。”
  ————
  叶清衣等了玄墨箫七夜,七夜后,等来了玄墨箫与谭玲珑订婚之期已定的消息。
  叶清衣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三日过后,他带着精心挑选出的礼物与杜仲等人前往了寒晶谷。
  得知玄墨箫将订婚之地选在了寒晶谷时,叶清衣倍感意外,可细细想来,玉穹山只是玄墨箫的师门,璃花宫的主人姓苏,他真正的家,确实是寒晶谷。
  虽然溪暮海百般不乐意玄墨箫在寒晶谷办婚事,可天下人皆知玄墨箫已认祖归宗,作为玄墨箫的亲大伯,溪暮海无论如何也不能拒办这场订婚宴,况且玄墨箫如今在修真界的地位今非昔比,旁的不说,光是他的义父苏梦泽,便足够令溪暮海低下头来,为玄墨箫打开寒晶谷的大门,迎接千百宾客进去。
  所以,当叶清衣看到溪暮海面露不愉地出现在落琼台的时候,他丝毫不觉得意外。
  他的独子溪彦茗尸骨未寒,大弟子也才埋入土中,便要给玄墨箫——他如何也不愿意认下的侄子操办婚仪,叶清衣不是个刻薄的人,可当他看到溪暮海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时,当真觉得自己是来参加一场葬礼。
  “溪谷主,恭喜。”叶清衣强颜欢笑地冲着溪暮海打招呼。
  溪暮海面无表情地朝叶清衣拱了拱手:“叶峰主来了。”
  叶清衣点点头,将礼物递给了溪暮海身后的弟子。
  溪暮海看也没看叶清衣送来的礼物一眼,默然地道:“叶峰主,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叶清衣一愣。
  溪暮海自嘲一笑,继续道:“或许当年,我就不该站出来收留他,合该将他随便丢到一个地方去,如此,就不用一直受他的折磨了。”
  叶清衣皱了皱眉,淡淡劝道:“溪谷主,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与一个孩子计较。”
  溪暮海扬眸瞪住叶清衣:“我计较?”他长叹出一口气,“他爹是什么样子?你们都知道,说好听了叫潇洒不羁,说难听了就是自负狂傲!他当初与那妖女勾搭到一起时,我这做大哥的劝也劝了,拦也拦了,结果呢?他非但不听我的,还将我狠狠羞辱了一通!说我迂腐,骂我眼拙!哼,他倒是不迂腐,他倒是不眼拙!结果还不是身败名裂,魂飞魄散!他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把我当做哥哥看,我又凭什么好好照顾他与妖精生出来的儿子!”
  溪暮海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睛,按着太阳穴,脚底微微打着晃。杜仲见状忙扶住了溪暮海,顺势将一颗丸药塞进了他口中、
  叶清衣稍稍回忆了一下溪家兄弟二人间的旧事,既不评溪暮海心胸狭窄,也不敢论溪暮遥持才傲物,便折中道:“终归是同根同祖,溪谷主,旁的不说,箫儿一人系四门,这对于寒晶谷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溪暮海似是被叶清衣的话击中,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叶清衣望着溪暮海出神的样子微叹了口气:“溪谷主,箫儿在哪,我想去看看他。”
  ————
  见到玄墨箫之前,叶清衣想象出了无数画面。
  他以为玄墨箫或者在忙前忙后的招待客人,又或者与谭玲珑凑在一处说些什么,亦或者与点苍峰的师兄弟们笑笑闹闹,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玄墨箫居然和他的准岳父谭玉祥凑在一起。
  他们两个面对面站着,一个冷着脸,一个红着脸,不知在说些什么,叶清衣便是再好奇也无从得知了,因为在他出现的一瞬间,玄墨箫便抬头望住了他,不再与谭玉祥说话了。
  叶清衣有些尴尬,便顿在原地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翁婿两个了?”
  谭玉祥仓皇之中似乎将什么东西交给了玄墨箫,继而擦擦冷汗走了出来,对着叶清衣一拱手:“叶仙师,你来了?”
  叶清衣点了点头。
  谭玉祥一脸讪讪地低着头,全然不见平日里的随和模样,叶清衣甚至觉得他有些紧张,可今日不是他女儿订婚的大喜之日吗?便是苏梦笙都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了,她这个做父亲和岳父的,怎么看着这么畏畏缩缩的。
  便道:“谭门主,你脸色不大好,是身体不适吗?我杜师弟就在院外,要不要我把他叫进来,帮你号号脉?”
  “不用了不用了!”谭玉祥慌忙摆了摆手,目光不经意间与叶清衣相交,却立刻将头埋得更低,道了一句“去看看玲珑”后,便溜了。
  叶清衣疑惑不解。
  然而现下他也顾不得谭玉祥了,因为玄墨箫已经走到了他身前。
  “师叔,你来了?”
  许久没有听到这一句缱绻的“师叔”的叶清衣心神一荡。
  自打玄墨箫在玉华宫大殿上说出要娶谭玲珑为妻后,便再也没去过玉姝峰,叶清衣对此十分理解,毕竟,他要忙自己的婚事,可叶清衣不理解的是,为何数日没见到玄墨箫的自己,心中是那般的空荡荡的。
  大概是因为他纠结着禁魂术一时,大概是他想要听着玄墨箫的箫声入眠,大概是,他早已习惯了时时看到这张清隽漂亮的小脸。
  如今只是订婚便已见不到他的人,待其结婚后,只怕更是难以碰面吧。
  想到这,叶清衣忍不住苦笑了出来。
  “箫儿……”叶清衣打量着一身华贵精致的暗红喜服的玄墨箫,由衷赞美道,“你可真好看。”
  始终默默望着叶清衣的玄墨若满弦之弓一般扑向了叶清衣,用力地将叶清衣抱在了怀里。
  “师叔……”玄墨箫轻轻地蹭着他的脸,“数日不见,弟子好想你。”
  叶清衣一颗心紧了又紧,踌躇片刻后抬起手来,抚了抚玄墨箫的背。
  “都是要成家的人了,还这么喜欢撒娇。”他扶起玄墨箫,将一个小巧的玉盒放在玄墨箫的手中道,“这是师叔送你的订婚礼物,虽说不上多贵重,但也是修真界独一无二的,希望你能喜欢。”
  玄墨箫一点点攥紧叶清衣放在他手中的玉盒:“弟子多谢师叔。”
  叶清衣眨眨眼:“不打开看看吗?”
  “不。”玄墨箫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难不成,玄墨箫想和谭玲珑一起看这件礼物?
  这两个孩子,还怪甜蜜的,叶清衣心头莫名地酸了酸,淡淡道:“是准备和玲珑一起看吗?”
  玄墨箫的表情没来由的一僵。
  叶清衣便以为自己说中了玄墨箫的心事,打趣他道:“师叔我当真是年纪大了,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思,起初你跟我说不喜欢谭玲珑,不愿意娶谭玲珑的时候,我只当是真的,想不到峰回路转,有情……”
  “师叔!”玄墨箫目光冰冷地打断叶清衣,“弟子没有骗师叔,弟子确实不喜欢谭玲珑,不愿意娶谭玲珑。”
  叶清衣脑袋一懵:“那你……”
  玄墨箫摇摇头:“师叔……”他郑重地按住叶清衣的双肩,“师叔只要记得箫儿说过的话就好,其他的,不要再问了……”
  他情不自禁地再次将叶清衣拥入怀中:“师叔,弟子不该叫你来的,弟子该让师父将你留在玉姝峰的……”
  叶清衣越听越迷糊,靠在玄墨箫怀中,直至苏梦笙亲自前来将二人叫了出去。
  订婚仪式如时在落琼台举行。
  叶清衣面无表情地与杜仲坐在落琼台下,看着与苏梦泽等人并肩站在落琼台上,却毫无喜色的玄墨箫暗暗心惊,他不断回忆着玄墨箫与他说过的话,很是有些不安,他隐隐感觉,马上要发生什么。
  “叶师兄,你想什么呢?”杜仲在一旁道。
  叶清衣盯着在落琼台上兴奋异常的说着客套话的苏梦笙道:“我在想,为什么在这场订婚宴上,该开心的人不开心,不该开心的人,却是这样的开心……”
  杜仲淡然地朝身旁的琼花树看了一眼:“但愿今日没有白来。”
  叶清衣便也抬头看了看站在琼花树上的小麻雀,心中蓦地一坠,闭上了眼睛。
  落琼台上,玄墨箫被苏梦笙闹着去台下请谭玲珑。
  叶清衣这才看见了谭玲珑,她穿着与玄墨箫制式差不多的喜服,一动不动地坐在谭玉祥的身旁。
  虽然看不清谭玲珑的脸,但叶清衣却觉得,那位准新娘似乎不大开心,不仅不开心,还很是忧心忡忡。
  不该啊,按照谭玲珑那般嚣张张扬的性格,此时合该大大方方地站在玄墨箫的身边,昭示自己璃花宫少主未婚妻的身份与地位。
  “墨箫!你怎么回事!害羞啊!”苏梦笙拉着玄墨箫的胳膊,企图将玄墨箫拽到谭玲珑身边去,玄墨箫却淡笑着不肯移步,口中不住道,“师父,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们都要结为夫妻了,站在一起怎么了?”苏梦笙拽不动玄墨箫,便去拽谭玲珑,然而令他无奈的是,谭玲珑同样不肯移步。
  苏梦笙好生郁闷,正欲端出长辈的款来压制压制二人,几具血淋淋的尸体从天而降,砸在了落琼台上。
  “此乃我妖族送给寒晶谷的贺礼,溪谷主,请笑纳。”
  尖细的声音破开长空,如一道天雷一般,在寒晶谷内炸响。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杯盏,站起身来,朝天幕望去。
  “妖族?!”苏梦笙看了看身边血淋淋的尸体,“他们杀了寒晶谷的弟子!大哥!”
  苏梦笙与苏梦泽道:“妖族还有余孽!”
  苏梦泽一张脸早已冻成了寒冰。
  不用他下令,璃花宫的弟子早已飞了出去,原本布满晚霞的寒晶谷上空,刹那间乌云密布。
  无数妖祟飞入寒晶谷,见人杀人,见物毁物,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喜气洋洋的落琼台变成了人间炼狱,各派弟子愤然降妖,场面陷入极度的混乱,叶清衣灵力不济,且有修真界众多高手在此,不需要他这样的病秧子做什么,便在杜仲的搀扶下,离开了落琼台。
  走之前,他转头看了眼玄墨箫,却见那一身红衣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落琼台的尸海中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一场混战,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妖祟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显然是故意来闹场,绝不是和这帮修真弟子拼命,他们在寒晶谷中此处乱撞,毁了不少楼阁,破了不少结界,抢了不少法宝,却又在一夕之间消失不见,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再遭打击的溪暮海直接昏了过去,一心想给玄墨箫办好婚仪的苏梦笙则是气得咬牙切齿,拎着一条狐狸尾巴,在地上团团转。
  “带头来闹事的,就是这条狐狸!”他举起狐狸尾巴道,“我亲眼看着那八条尾巴的白狐狸带着一众妖祟跳进了万山卷!大哥,万山卷便是被这帮子妖精偷走的!”
  苏梦泽半垂双眸,沉声道:“知道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叫它们逃了?”
  “我会将它们找出来的!”苏梦笙收起白狐尾巴,“找出来,定将它们一个个碎尸万段!”
  “莫非这妖狐记得断尾之仇,来找墨箫报仇了?”谭玉祥瑟瑟缩缩道。
  “我管他是什么!”苏梦笙大步流星的走向闷不吭声的玄墨箫,“墨箫你放心,今日订婚之礼未成,师父再给你办一次便是了。”
  玄墨箫这才有了些反应:“师父,没事的。”
  说罢,若有似无地扫了坐在苏梦泽身边的叶清衣一眼。
  叶清衣面色苍白。
  这时,几个璃花宫弟子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师父,弟子们在寒晶谷内搜寻妖祟形迹之时,意外发现了座地宫,地宫内妖气缭绕,似有蹊跷,弟子本想进去搜寻一番,然而寒晶谷的弟子却不允许我们进去,便来请师父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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