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喜提渣攻人设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凉风渡
凉风渡  发于:2022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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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顾宁疏想明白,他其实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会这么的怅然若失呢……


第四十八章 光消失了
  明亮的房间, 在吊灯刺眼的灯光下,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一位少年正在艰难的喘息着。
  只是皮鞋踩在羊毛毯上发出的细微声响都能让他如惊弓之鸟一搬, 猛然睁眼凶狠地看过来。
  白皙到近乎苍白的皮肤上此刻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随着喘息单薄的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看过来的眼神因为泛着水光而减少了攻击性, 却也让本就踌躇的男人停下了脚步。
  “滚开……”低不可闻的一句呵斥,没有杀伤力反而让人越发想要靠近去倾听。
  男人也确实又抬脚走近了几步。
  就在这时——
  床上的少年猛然起身扑了过去,双手的目标是男人的脖子。
  “!!!”
  岑誉从梦中惊醒。
  他梦见了顾宁疏,岑誉满头大汗,那是小说里的剧情吗?
  小说一笔带过的剧情是这样的吗?
  ……
  顾宁疏在h市, 他站在太阳下却觉得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在一寸寸的凝固起来。
  他找到了当年打工的酒吧。
  那里有他记忆里曾经最恐惧的记忆,虽然恐惧消失了, 而在之后他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温暖。
  每次想起来, 他甚至会感谢那次的遭遇。
  手里的照片被攥紧在手心里,原本平整的一张照片被他用力到发白的手指捏到变形变皱。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在喝着酒,他目之所及的视线里是一个青涩苍白的少年。
  顾宁疏很想知道, 当救赎者变成了加害者——
  他该怎么办?
  顾宁疏拿起照片,看着里面那个自己无比熟悉的男人, 也看清了他眼底对猎物的兴趣。
  “所以,我是你一时兴起的消遣吗?觉得有趣时可以把我带回家让我以为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无趣时就把我打发到国外,一个人自生自灭。”他手指慢慢抚过那张爱恋无比的脸,动作轻柔, 眼底的血丝却越来越多甚至透着凶狠。
  那时候顾宁疏被顾何一声不吭抛在了h市,身无分文没钱吃饭, 已经满十八岁的顾宁疏只能去打工养活自己。
  那家酒吧就是他多份兼职中的一份,他清楚的记得,他被几个男人拉进来厕所,因为反抗还被痛打了一顿,然后他就被灌了一杯酒,那时候他还是清醒的。
  那些人抓起他的头发,不屑的对他说:“小子,有人看上你了,这杯酒是那位大老板赏你的,好好享受吧!”
  他被打得没有了反抗能力,被带到了一间豪华的酒店的房间里,意识模糊,浑身火烧一样难受,顾宁疏明白那杯酒里被下了药。
  那时的他清醒的绝望着,也崩溃到想哭,但他更想杀了那个即将推开房门的人。
  最后他却晕了过去,醒来就在医院里了。
  医生告诉他是一位先生带他过来的,帮他付了医药费,买了营养品,还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
  顾宁疏还记得当时那种劫后余生的心情,他被人救了!
  当岑誉从阳光里走进教务室的时候,他看清了那张脸,顾宁疏那时候就觉得,他身后灿烂的阳光落在他身上都显得那么的黯然失色。
  岑誉是他的光,是他的温暖。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的光和温暖都不曾存在过。
  ……
  包厢里,江年无聊的喝着酒,岑誉拿着一杯酒却动也不动,江年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江年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不太对啊?”不知想到了什么,江年瞪大了眼。
  “你不会真喜欢那个卓亦白吧,现在他要和霍昀昇订婚你就跑出来借酒消愁!”
  岑誉比他还惊讶,“卓亦白和霍昀昇要订婚?”
  “额……”江年无语,“你不知道啊?”
  见他真的一脸“我不知道”的表情,江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下个月订婚,听说霍家现在非常的不太平,霍昀昇他爹不是把他和他最爱的女人生的私生子接回家了吗,那个私生子是个胃口大的。现在霍昀昇和卓亦白订婚,那以后霍家关他屁事。”
  岑誉没想到主角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不得不感叹一声果然是官配!至于那个私生子也就是主角成功路上的小小阻碍而已,对主角来说不足为惧。
  江年看他状态不太好,“你没事吧?”
  岑誉捏了捏眉心,“最近老是做噩梦。”
  “这么惨,什么噩梦?”
  “梦见被人掐脖子。”每次都快在梦里窒息而死了才惊醒过来。
  岑誉现在只盼着顾宁疏快回来,他不想一个人睡了。
  “你这也太惨了。”江年没什么同情心的说了一句。
  两人只喝酒无聊的要命,江年的刚电话响起,他就迫不及待去接了起来,等回来的时候一脸的春风得意,笑得荡漾。
  岑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江年还自豪地说:“我女朋友。”
  岑誉不想对他一脸炫耀的模样多做评价。
  “对了,你家小宁怎么没见,他不是跟你形影不离吗?”
  “他去h市出差了。”
  “出差啊,话说,那小子不就是h市的人吗,你们当初是怎么认识的?”江年和顾宁疏接触不多,但每次他和岑誉见面顾宁疏都在,还总是一脸防备,好像怕他把岑誉卖了一样,以前他或许不太明白,但谈恋爱之后,他就明白了。
  有些同情被惦记的岑誉。
  岑誉突然一愣,脑子里划过了什么,一瞬间难以捕捉明白,他回忆着,“是在酒店……”
  “酒店?”江年奇怪顾宁疏去酒店干嘛?
  “咳……是酒吧里,他在酒吧打工。”岑誉赶紧找补。
  岑誉放下酒杯,问他,“如果一个人突然对你冷淡下来,是什么原因?”
  江年表示这题我会,思考片刻就说:“那他肯定是移情别恋了。”看岑誉不赞同的目光,他又试探道,“可能是在欲拒还迎?”
  “又不是?那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发现了对方的秘密,觉得不是良人吧?”江年笑嘻嘻。
  “……”岑誉拿起车钥匙站起身,“我先走了。”
  岑誉一路疾驰回到别墅,那天顾宁疏突然来找他说要去h市出差,那几天顾宁疏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对劲,好像在压抑着什么,黯淡无光,好像有些东西一夕之间破碎掉了。
  如果说岑誉有什么秘密的话,那唯一一件只能是他们初初相遇发生的那件事了。
  虽然那不是他做的,可他代替了原主的一切,这个锅他就是不想背也要背。
  所以岑誉给顾宁疏下药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顾宁疏知道,不然他变成什么人了?
  给人家下药又假惺惺的带他去医院洗胃,后面更是以一个好像救命恩人一样的身份出现在顾宁疏面前。
  岑誉可是清楚明白的记得,小说里顾宁疏就是因为这件事把原主狠狠记住了,后面更是亲手干掉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口锅又大又圆,背一下。
  岑誉:“……”
  顾宁疏缓缓拔剑……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一一以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十九章 他走了。
  岑誉把车开进车库, 别墅一片漆黑,管家回老宅后,因为顾宁疏会做饭, 岑誉就把剩下的也辞掉。以前周伯在的时候, 无论他多晚回都会有一盏灯亮着。
  岑誉摇摇头,轻笑了一声, 开门进去开灯换鞋,刚抬头就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岑誉声音拔高,“你怎么不开灯?”
  他捂住惊慌乱跳的心脏,看着垂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顾宁疏。
  “你?”岑誉走近几步想要伸手去推,顾宁疏突然抬头, 他眼底遍布的红血丝和从未有过的森冷把岑誉惊得心口狠狠一跳。
  那眼中的寒冰犹如冰水兜头淋下,把顾宁疏回来的喜悦浇的一干二净,半空中的手怎么也伸不出去了, 岑誉蜷缩着手指, 无措的收了回来。
  现在的顾宁疏陌生得可怕,双手搭在膝盖上,一直挺直的脊背颓丧的低了下去, 周身笼罩着一股要毁灭一切的气息。
  眼眸阴鸷又森冷。
  岑誉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顾宁疏嘴角浮起一抹自嘲,只一眼就消失了, 快得让岑誉以为是错觉。
  等再次看过去,顾宁疏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甚至叫他:
  “哥哥……”他低喃,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最后又说, “陪我喝一杯吧。”
  岑誉这才发现,他的面前摆满了酒。
  岑誉站着不动, 只说:“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到底发现了什么事?”
  顾宁疏给面前的两个杯子都倒满了酒,“如果信仰被打破,该怎么办?”
  你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
  岑誉定定凝视着他,半晌才缓慢地说:
  “把信仰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是愚蠢的行为。”
  “是吗。”顾宁疏笑了,笑得恍然大悟,笑得惨然,也不知是在笑岑誉的这句话,还是在笑自己。他拿起酒仰头一杯喝尽,岑誉清楚的瞧见他眼角闪着光,等他喝完半响才等来一句,“你是对的。”
  “真的不肯陪我喝一杯吗?”顾宁疏看他,“还是因为我不配?”
  岑誉皱眉:“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在外面和别人喝酒就行,我为什么就不行?明明他们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顾宁疏声音很低,平静的不像在质问。
  岑誉一怔,顾宁疏明显是遇到了什么事,他见不得这样这种模样,只能顺从他的话坐下,给他解释自己没有在外面喝酒,“我都开着车回来,怎么可能喝酒,现在陪你喝,喝醉了明天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岑誉脱掉外套,准备陪他发泄心里的情绪,不醉不归。
  岑誉一直知道顾宁疏的酒量也不好,只是没想到最先倒下的还是自己。
  岑誉坐在地毯上,头歪扒在沙发上,眼镜也被他扔在沙发里头,被酒精熏红的脸颊透着粉,唇色比平时更红。
  顾宁疏还在一杯接一杯,只是视线一直黏在岑誉的身上不曾离开。
  在无知无觉的人身上,暴露自己所有的肆无忌惮,和隐秘不发的情绪,他的目光清醒的看不出一点醉意,目光从开始的痛恨到咬牙切齿的愤怒。
  顾宁疏重重放才酒杯,上去把人捞进怀里,目光贪婪的一寸寸巡睃在这人身上,掌心抚上那白皙细腻温热的脸庞,用掌心的粗糙细细摩挲着,亲密的宛如相爱的恋人般依依不舍,反复流连。
  他低下头,在闭眼沉睡的岑誉的耳边低语:
  “是你先招惹我,靠近我的。”
  “你凭什么全身而退?”
  “我爱上你,都是你的错!”顾宁疏的手从岑誉的脸游移到修长的颈项,五指轻轻覆上慢慢收紧,咬牙道,“你要负全责!”
  顾宁疏收紧的手,感受着岑誉脖颈里脉搏的跳动,红着眼把人狠狠箍进怀里,胸膛相贴,两条横在岑誉腰背的手臂青筋浮现,用力到像是要把人塞进自己的血肉之中,合为一体才肯罢休。
  岑誉闭着眼眉头骤然皱起,吃痛的轻哼了一声,顾宁疏听到后,贴在他耳边冷声道:“痛吗,你有我痛?”
  顾宁疏嘴里说得凶狠,手却慢慢松了力道,还伸手在岑誉的腰间,力度轻柔的按捏,直到这人眉头舒缓,舒服的哼唧两声。顾宁疏看了他半晌,把汹涌的情绪尽数收敛,手臂穿过他的膝弯把人轻松横抱起来,脚步平稳的抱上三楼。
  浴缸里放满了水,顾宁疏将躺在床上的人放了进去,原本闭着眼睛的人迷茫着睁开了眼。
  眼睛泛着雾气,眼眶发红的用力瞪大眼睛望着他这边。
  顾宁疏知道这人没了眼镜之后什么都看不清,顾宁疏伸手给他解衬衫扣子。
  岑誉脸色茫然,眼睛飞快的眨了几下,视线慢慢从眼前模糊的影像移到胸口作乱的手上,他的手带起一片水花,准确的抓住了顾宁疏已经给他解了一半扣子的手。
  顾宁疏动作停下,白衬衫湿了水后贴着身体轮廓,冷白的皮肤被热水熏起粉色。他想起了在酒店的那次,那次的岑誉格外的主动和热情。
  顾宁疏呼吸遽然变得沉重,他坚定的拿开岑誉阻止的手,“乖,洗了澡就睡觉。”
  可能是熟悉的声音让岑誉放下心来,接下来他都安静的让顾宁疏给自己洗澡。
  洗完后,还主动抬手要顾宁疏抱自己出去。
  喝醉了的岑誉格外的乖巧听话。
  顾宁疏把人安置好,自己简单洗了一下就上床将岑誉搂在怀里一起入眠。
  晨光破开黑暗从地平线升起,日头高升,阳光把花园的植物都沐浴了一遍,岑誉才幽幽醒来。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岑誉晕乎乎的拿过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环视房间一圈都没有见到顾宁疏。
  等下楼,厨房客厅也找不到人,在盥洗台的时候岑誉才看到自己的嘴角破了皮,翻开还能看到里面有浅浅的几个牙印。
  岑誉这才想起自己,昨晚自己喝醉后好像是顾宁疏帮着洗了澡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换掉的睡衣,这下都不用怀疑了。
  岑誉红着一张脸出来,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他直接去顾宁疏的房间,却意外发现里面属于顾宁疏的东西和衣服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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