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穿越重生]——BY:空乌
空乌  发于:2021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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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摸了摸下巴,挑事儿地问:“你想保持距离,就不怕谢老师不保持?”




沈陆扬摆手:“谢老师一直都非常尊重我的意愿。”




两个人之间的事都是他先动的手,谢危邯每次都无私帮助他,还让着他。




“你是不是过于乐观了,”方易拽了个椅子,坐到他对面,一副要给他诊断的模样,“你到底理不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陆扬自信地点头:“我理解。”




方易就看不得他这副让人卖了还愁人家卖不上好价儿的傻样儿,尘封了八.九百年的恻隐之心动了动:“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成为他的观察者么?”




沈陆扬伸出一只手往上抬了抬:“因为你是个悬壶济世的好大夫!”




“屁,你以为谁都是你这种缺心眼的?”方易双手抱胸往后靠了靠,不大愉快地回忆:“我觉醒那天,就被分类到高天赋观察者里,不过我的背景没必要当别人的观察者操心劳累。”




沈陆扬听懂了,方大夫家有钱,很有钱。




“我和谢危邯同是十二岁的时候,在一次拍卖晚宴上第一次见,当时我觉醒聒噪,失控了,他感受到了我的信息素——”说到这方易停顿住,一脸操蛋地说:“那时候他就知道我信息素适合当他的观察者了。”




“但是他谁也没告诉,用谢家的身份接近我爸妈,从而接近我。”方易回忆起当年,还是因为某人过低的年龄和过深的城府而后背发凉。




他眯了眯眼睛:“他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和我成为了‘最好的’朋友,然后……我某天‘恰巧’发现他易感期很痛苦,‘恰巧’发现我的信息素对他有用,‘恰巧’我们是朋友……”




沈陆扬猜测:“然后你就用信息素帮谢老师度过易感期了?”




方易冷笑一声,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傻狗子:“他平静地拒绝了我,说不会伤害一个朋友。”




沈陆扬一愣。




方易继续说:“然后我亲眼看见了几次他易感期的痛苦,有能力却帮不上忙的感受让年少无知的我非常内疚,没过多久,我‘恰巧’听说了可以提取信息素。”




他深吸一口气,看样子非常想踹当初的自己一脚:“然后我就跟个傻逼似的去提取了,然后做好药送上门。”




沈陆扬一身正气:“方大夫神医妙手,悬壶济世!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接触,沈陆扬觉得谢危邯是有能力一直伪装下去的,比如他和学校里的老师们,虽然关系不是很近,但也都很友好。




方易郁闷地咬了支烟,没有点:“然后我爸妈不知道从哪知道了这件事,顺理成章地提出让我做观察者。”




“一开始提取信息素的频率很低,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但我勉强能忍受。不过青春期的S级Alpha对药物的需求量是一个恐怖的数字,目前国内外有记录的S级Alpha,觉醒到成年的这段时间,经常会同时拥有五个以上的观察者提供信息素,才能勉强维持住安全线。”




沈陆扬一震:“谢老师还有别的观察者?”




方易目光沉下来:“不,只有我一个,剩下的信息素他用意志力强行控制住了,他不会允许自己全部依靠外力解决,但他要知道外力究竟能做到哪步。”




“签订了观察契约后,我才发现S级Alpha的恐怖。观察者,是监视Alpha精神状况是否安全,维持Alpha信息素稳定的‘医生’,但我完全看不出他的精神变化,更维持不住他的信息素稳定,所以我申请结束。”




沈陆扬满脸同情。




方易咬了咬烟嘴,越想越气:“然后他威胁我,我那时候才十二!一个十二岁的小朋友!”




沈陆扬给愤怒的大朋友倒了杯水,方易一饮而尽,怒气冲天地说。




“你能想象一个十二岁的,长得跟个天使似的小朋友,用最温柔的语气,笑着和你说——”




“如果你离开,会找人把你爸妈都杀了,还有你的狗,剥了皮塞进你爸爸嘴里,你的猫,放血后放到你妈妈肚子里,你,就四肢钉在墙上看着他们吧,我会做的很温柔,尽量不让你死去,因为你对我还有用。”




“这是我成年之前的噩梦,因为S级Alpha有这样的能力,他们催眠的程度至今也没人研究透彻。”




沈陆扬试探着安慰:“他在吓唬你,谢老师到现在为止没犯过法。”




方易用力吸了口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知道从他接近我到我主动成为他的观察者,用了多少时间么?”




沈陆扬摇头。




“两个月零4天,一个12岁的小孩子,用这样短短时间内取得了我家所有人的信任,并控制住了我,”方易点了点桌面,“你和他关系好到现在这样用了多少时间?一个月都没有。”




“我提醒你不是因为我是个收谢危邯钱还当叛徒的脑残,而是观察者有义务阻止Alpha伤人,哪怕只是一种可能,你明白吗?”




方易没法猜透谢危邯的情绪,所有在每种苗头出现之前,就要主动联系这些受害者。




沈陆扬是第一个被谢危邯主动盯上的人,和之前那些企图接近然后被他赶跑的傻逼不一样,他要格外注意。




“明白。”沈陆扬点头。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谢危邯的情况,只不过并不了解谢危邯的童年,而且他的“帮助欲”不会让他挑剔需要帮助的人,所以他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除了对谢危邯和方易的同情。




方易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提醒,没义务保护你。”




沈陆扬表示理解,他可以保护好自己。




他思考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你提出离开之后,因为被威胁,就一直留下了?”




方易斜了他一眼,看他心里确实有数,语气也放松了不少:“一开始吓住了,后来发现钱给的不少,他家也能帮我爸妈解决不少麻烦。”




沈陆扬恍然:“所以你接受了。”




方易:“我t是认命了。”




沈陆扬默默鼓掌:“方大夫辛苦了。”




谢老师小时候就这样了,那他这么多年一直隐藏自己,努力适应社会制度,却没人能理解他。




会不会也有点儿寂寞呢?




“所以你想清楚了吗?”方易敲了敲桌面,“一个没有丝毫同理心,高度自我,城府极深的S级Alpha,你确定要继续?”




沈陆扬沉默片刻,斟酌着措辞说:“可是我不需要谢老师给我什么。”




方易:“?”




沈陆扬眼前一闪而过谢危邯低笑的脸,抓了抓耳后:“你不觉得谢老师站在那儿就非常赏心悦目,让人身心愉快吗?”




方易:“??”




“而且谢老师也不需要我干什么,”沈陆扬和他讲道理,“如果你指的是我帮助谢老师解决频繁易感期的话……呃,过程其实……我非常愉快。”




没有威胁,没有恐怖,反而每次都让他主动,体验非常非常非常……快乐。




沈陆扬不得不承认,他享受。





方易脸色逐渐不妙。




沈陆扬怕他不信,继续说:“谢老师也没让我提取信息素……哦,你是想说,他可能想通过你让我知道提取信息素的事情?”




方易一言难尽。




沈陆扬醍醐灌顶,两手一拍:“我给谢老师打电话问问,看看需不需要提取。其实如果早知道那些药是你信息素做的,我肯定不会买那么多,对不起了方大夫。”




方易看着他拿手机,索性由他去了。




他会说的话谢危邯都会知道——这魔鬼什么都知道,每个细节都在他掌控之内,包括他自己。




电话很快接通,谢危邯低沉磁性的声音透过听筒传递过来。




“扬扬?”




沈陆扬想起系统坑爹的惩罚,捂了捂脑门,深呼吸压下郁闷,扬声说:“谢老师,我最近……有点事,频繁易感期不能帮你了。我想提取信息素制药帮你,行不?”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可能是隔着冰冷的信号,连声线都渡了层冰棱,但语气依旧温柔:“方易告诉你的?”




沈陆扬看向方易,方易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他“嗯”了声:“事发突然,你这几天如果易感期,我没法帮你。”




“没关系,我还有方易的药,”谢危邯的声音重回温润,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寒冷是错觉,轻笑道:“我比较关心,扬扬遇到了什么让你为难的‘突发事件’。”




“额……”沈陆扬抓了抓头发,把和方易解释的话又说了一遍,“我身体……出了点儿小问题,现在帮不上忙,还会帮倒忙,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方易补刀:“过一段时间谢危邯也好了。”




沈陆扬想把系统他上司拽出来踹一顿。




“问题?”谢危邯沉默片刻,忽地笑了,并没有提及让方易帮忙诊断,只提醒他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




沈陆扬应下。




电话挂断,沈陆扬没心没肺地冲方易笑:“我觉得我对谢老师没什么用,你看他对我还这么好。”




方易脸色一言难尽:“你还打算在这所学校待多久?”




沈陆扬不懂他为什么转换话题,随口说:“至少一年吧。”




方易:“你确定你不会有来医务室的时候?”




沈陆扬更不懂了:“我经常来啊。”




方易:“那就别在这跟我凡尔赛了,趁我还不想动用武力,出去。”




沈陆扬稀里糊涂被方易赶了出来,临走还顺了方易俩苹果,想着等会儿给谢老师一个他一个。




回去的路上沈陆扬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他抬头看了眼天空。




云遮住了太阳,只有几缕顽强的光线,顺着云层缝隙逃出桎梏,却也没能到达地面。




小太阳也要面对阴天啊。




沈陆扬伸了个懒腰,抬腿迈进教学楼。




还有不到半小时下班,他进办公室和几位老师打了声招呼。




因为不确定系统的“触碰”是什么程度的,连递苹果的时候,沈陆扬都努力没碰着谢危邯的桌子。




“方大夫那儿拿的,”沈陆扬说,“他还让我下次别去了,我觉得这个苹果可能非常贵,下次我给他带瓶好酒。”




谢危邯执笔的手微微一顿,依言拿过苹果,指腹恰好按在沈陆扬刚刚的位置,像是某种隐晦,又明目张胆的反驳。




苍白修长的手指按在苹果红色的表皮上,过分饱和的色彩反差,将隐藏在深处的情绪渲染,谢危邯平静地勾起唇角,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场迷幻的错觉:“他喜欢烈酒。”




沈陆扬点头,开玩笑:“那我给他带伏特加。”




下班回到家,沈陆扬洗完澡吃了片方易开的药,又喷了两下,感觉身上一点信息素味儿都闻不着了才放心。




躺在床上,本来闭眼睛数十个数就能睡着的睡眠质量,硬是失眠了。




系统也没说惩罚持续多久,可能是没有权限告诉他。




他心里没底。




上次关于时凡和谢危邯的惩罚到现在为止还没失效,如果这次的惩罚也会持续超级久,那他岂不是直到任务结束之前,都要和谢危邯保持距离?




沈陆扬瞳孔地震,没见过这么操蛋的惩罚,往人心尖上戳刀子。




翻了个身,他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寂寞,寂寞如雪……一想想以后的日子,沈陆扬更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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