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快穿][穿越重生]——BY:杉矜
杉矜  发于:2021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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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一定会让温斯言不得好死!
阮夭本来都已经忘却了恐惧,但是楚凌衣一说话,他就越来越委屈,终于见到阳光的眼睛眨了眨落下了一串剔透的水珠来。
“你……”他掩不住细弱得被欺负得狠了的哭腔,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小勾子一样,不像是哭诉,更像是在撒娇,“你怎么才来呀。”
少年浅色的眼眸好像泡在一汪清池水里的琥珀,光是看一眼,都亮得令人心碎。
楚凌衣小心地解开阮夭身上的束缚,直到看到手腕上没有钥匙就开不了的手铐时他终于绷不住在阮夭面前狠狠骂了句脏话。
“夭夭,我背你好吗?”完全不见了曾经的冷淡,男生语气甚至有点卑微。
阮夭很不习惯楚凌衣这副样子,不过也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小声地嗯了一声,很乖地把被锁住的双手交给楚凌衣。
他好像更轻了一点。
不知道温斯言是怎么折磨他的,好像在背上的是一张轻飘飘的纸片。
楚凌衣莫名地感到了一阵鼻酸。
心里又狠狠地给那个人渣记了一笔。
“喂喂喂,只是给你看看而已,不要把我的花摘走哦。”男人充满书卷气的声音蓦然在空旷的器材室里响起。
楚凌衣步子一顿。
“难道没有老师教过你们,别人的花不能动吗?啊,是我的问题,是老师的失职。”
这间器材室除了开门之后的一块空地,还摆了很多放置杂物的架子。温斯言就这么插着兜,慢悠悠地从架子后面踱步而来。
刚才楚凌衣开门看见阮夭时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居然忘记了察看一下周围的环境。
“楚同学,最好马上把夭夭还给我,这样我可以让你死的好看一点。”
温斯言笑容好像永远不会变的,总是恰如其分地扬起一个弧度,看起来温柔可亲,实际上铁灰色的眼睛里只有属于冷血动物才有的,居高临下的漠然。
阮夭下意识贴的离楚凌衣更紧了。
软糯皮肉就这么黏着楚凌衣的后颈,呼出的气息每一分都撩人。
楚凌衣就这么牢牢背着阮夭和男人对峙,从口中吐出完全崩裂三好学生形象的脏字:“做你他娘的春秋大梦。”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个世界拖得太长了,争取两章之内完结
明天要出远门就不能更新啦ORZ,铁铁们斯密马赛qwq


第32章、私立男高日常(32)
温斯言低低地哼笑了一声。
那一声里透着满满的轻蔑,是从头到脚地对楚凌衣不自量力的嘲讽。
“说脏话可不是好学生的行为规范,怪我没有管教好。”男人慢条斯理地垂着眼睛,看起来很专心地卷着自己的袖子。
铁灰色的细条纹衬衫,缀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袖扣,露出的半截苍白手臂肌肉线条相当流畅。
一个光是站着都赏心悦目的男人偏偏生了恶魔一般的心肠。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温斯言弯着眼睛,语气带着蛊惑人心似的轻悄,“夭夭要是没有我的话,会死的。”
楚凌衣的瞳孔猛然放大。
温斯言这个变态说的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阮夭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他全身都没有力气,软软地趴在楚凌衣的身上。贴着楚凌衣的雪白手臂上纵横着好几道被温斯言揉捏出来的红痕。
温斯言前几天把他绑在别墅里,每天不是亲就是捏,弄得阮夭全身都是惹人遐想的斑驳痕迹。
好几次把阮夭捏的很痛,泪眼汪汪地发脾气。打又打不过,只能摔东西。
软白脸颊上印着鲜红指痕的漂亮小孩,被欺负得忍无可忍,皱着一张小脸抓起放在身边的纸巾盒就往外丢。
纸巾盒里的纸总是莫名其妙用的很快,扔到温斯言身上就是轻飘飘的一个纸盒,还不如阮夭的巴掌更刺激他。
温斯言就抓着那个快要被他用空的纸盒随手捏扁,一边贴近了阮夭含着眼泪要哭不哭的脸,卷翘的长睫洋娃娃一样因为惊恐忽闪忽闪的,几乎能掀起一阵微弱的小小的香风。
温斯言光是想象着那股香风轻柔地挨在脸上都爽的想要叹息。
“夭夭,不要用纸盒,用你的手。”他握住了阮夭细的只有小小一把的手腕,好像捏住一支花的茎。
花叶在颤抖,年轻鲜嫩的汁液在脉络里蜿蜒涌流。
白得晃眼的手腕上还映着一个浅浅的红色牙印。
阮夭好香,香的让人失去了理智,只想随便寻着一处白白软软的皮肉咬一口,好像把满把的
香气吞进了喉咙里。
这种绮艳而暧昧的气息令他逐渐着魔上瘾。
“夭夭,如果我下地狱了,你也要来地狱陪我。”温斯言贴着阮夭烧得通红的耳朵尖低声喟叹着。
“否则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拖也要把你拖下去。”
阮夭咬着牙,声音哆哆嗦嗦的又细声细气地骂:“你有毛病!臭变态!”
温斯言闭着眼睛,舔了一口小美人颤巍巍的花苞一样的耳朵尖,热气喷洒在他玉白色的颈子上。
“骂的好,再骂一句,夭夭。”馕缝
阮夭擦着眼泪,抽抽噎噎地跟系统告状:“这个人脸皮好厚!”
系统也要气死了,这个神经病天天亲亲摸摸他家宿主,还老是趁阮夭睡着的时候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要么蹭阮夭的手,要么蹭着粉红色的膝盖窝窝。
阮夭白天的时候已经担惊受怕的很累了,系统不想让他再惊醒过来,但是它真的要抓狂了。
怎么有人可以对他做出这种烂事啊,比那个姓楚的还要过分!
“宿主大人,我们可以电他。”系统的小方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很生动的小恶魔动画表情,势必要狠狠制裁温斯言。
阮夭眼前一亮,对付坏人就应该以暴制暴,他两手一拍咬咬牙兑换了一个电击器:“你说的对,我要让他吃点苦头。”
但是系统的权限太小了,电击器也不能直接把温斯言电死。
男人握着阮夭的手腕,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突然浮起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更奇怪了。
阮夭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温斯言这个变态和普通人的构造是不一样的,我们植物都能变异呢,阮夭气哼哼地想。
系统仔细给他检查过身体,说是麻醉过后身体还残留着一点不适。
“您身上没有别的问题。”系统在半空中给晃了晃。
“你对他做了什么?”楚凌衣的眼神冷的就像在看死人。
阮夭指尖的酸麻渐渐过去,全身好像都慢慢地恢复了一点。他埋在楚凌衣的后颈上,琥珀色的眼睛朦朦胧胧的像笼着一层纱,“我没事。”
声音糯糯的,带着一点娇嗔似的催促,尾音黏黏糊糊的,饶是在这种两厢对峙的时候也酥得让人心软。
“夭夭真的没事吗?”
一点透亮的水色从针尖飞溅而出,落在地上,晕出小小的一片深色的痕迹。
化学老师的金丝眼镜在灼烈的日光下闪过一瞬几近凛冽的寒光,温斯言挂着万年不变的假笑,眼瞳里俱是冷漠:“我在夭夭的麻醉剂里加了一点小东西,要是拿不到解药,夭夭会死的哦。”
“反正老师也跑不掉,不如夭夭一起陪着我吧。”温斯言语气近乎轻柔,好似在诱哄。
楚凌衣在一霎那还是懵了一下,说到底再怎么聪明他还是个高中生,到底还没接触过真正的险恶人心,尤其是温斯言这种捉摸不定的疯子。
“你他妈自己想死就不要拖着别人!”楚凌衣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
他迟早会把温斯言千刀万剐的!
温斯言举着那支细细长长的注射器,抿成一线的薄唇弯起一个非常夸张的弧度,好像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即将从那张英俊文雅的面皮下挣脱而出。
“解药就在我的手上。”
他咧着一口寒光闪闪的牙,眼神暗的仿佛要吞噬一切,手里一翻又拿出一只细长的针剂:“两个选择,你自己给自己注射这个,要么你把我的花带走。”
阮夭有那么一刻是觉得自己的本体被这个变态看透了。
他被手铐铐住的手腕因为长时间的禁锢留了一圈的瘀痕,在冰白皮肤上越发刺眼。他安抚似的低着楚凌衣的胸口,语气面对楚凌衣时难得的柔和,好像一蓬即将在日光下化开的细雪。
“带我走吧。”他闭着眼睛喃喃着,声音轻飘飘的又满不在乎,“我可不想爸爸失去他唯一的儿子,我不想爸爸恨我。”
楚凌衣喉咙霎时间干涩了,他有些艰难地开口:“你都知道了?”
阮夭笑都懒得笑了,卷睫倦眼,语气都淡淡的:“要不是怕你回来拿走一切,我又怎么会这么恶毒地对待你呢?”
阮夭到底还是个被自小宠坏了脾气的任性少爷,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如果你不是他的孩子就好啦。”
“恶毒?”楚凌衣笑起来,亮晶晶的汗从他额前滚落到殷红的唇上,“你这怎么叫恶毒呢,阮夭。”
他漠然地看着温斯言手里那支代表了毒药的针剂:“把那支给我。”
温斯言这时候总是冷冰冰如蛇瞳一般的眼睛里总算是露出一点堪称怜悯的笑意:“好孩子。”
他温声道,一边把毒药抛给了楚凌衣。
“你也跟着他发疯?”阮夭整个人都裂开了,他没了是还能重启,楚凌衣就不一定了!
死也能抢的???
“我说了你不准死!”阮夭一着急,眼角就浸出了一点湿润的水光,“你要是死了我就……”
他张了张口,老半天没想出用什么威胁一下楚凌衣,最后只能很气弱地说:“你要是死了,我也跟着!你到时候可就白死了!”
楚凌衣一震。
系统头一次看见电视剧照进生活,拿小手绢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宿主大人您要和主角受殉情吗呜呜。”
阮夭:……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算了,不管了。
小少年怒气冲冲,非常霸道且蛮不讲理:“总之,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还是活着让我欺负!”
温斯言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画面,他直觉得好玩,毕竟楚凌衣很快就要死了,到时候阮夭就是他一个人的了,给楚凌衣摸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不了让他死的再难看一点好了。
温斯言冷冷地捏着炸响的关节。
楚凌衣拿着那支针剂,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声,他满眼的眷恋,只是遗憾自己现在看不到阮夭的脸,但是光凭想象也能知道阮夭现在那张艳若桃花的脸上一定是非常生动、非常可爱的神情。
便宜这个老东西了。
楚凌衣冷冷地想。
“阮夭,你不是让我做你的狗吗?”楚凌衣突然提起这件事,阮夭自己都已经遗忘了。当时少年眉目艳丽又张扬,明明柔软得像一枝只能依附着强者而生的菟丝花,偏偏耀眼得让人永生难忘。
“狗就是要为了主人付出一切的。”楚凌衣低声说着。
“最好快点,药效是有时间限制的哦。”温斯言点着手指。
楚凌衣低头看了一眼针剂,义无反顾地把针尖对准了自己。
一只网球猛地从置物架的间隙中窜出来,狠狠地砸在了楚凌衣的脸上,把楚凌衣整个人都砸的偏了一下,白皙俊秀的脸上迅速地浮起一大块红肿。
手里的针剂因为猝不及防也掉在了地上。
“谁?”温斯言眸光一凛,感觉到一阵劲风穿过,用尽力气且毫不留情的一拳凶残地砸到了温斯言的肚子上。
头发嚣张地像只雄狮的男生懒洋洋地一只手抓住了温斯言的手腕,手上一用力,温斯言就闷哼了一声,那支解药直接掉在了男生的手里。
制服外套歪歪斜斜地披在宽阔肩头,一只脚踩在温斯言的身上,林悬拿着那支装了透明药液
的针剂观察了一下,表情很欠揍:“搞什么啊,真以为我聋了吗?狗东西。”
“还有那边那个白斩鸡。”林悬用中指点了点肿着一边脸的楚凌衣,“你他妈会注射吗就你妈瞎几把搞。”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楚:夭夭要和我殉情,他好爱我
老温:我没有吃醋真的没有西八好像弄死他
林哥:好耶,情敌破相了!


第33章、私立男高日常(33)
形势反转的太快,阮夭都懵了。
前一秒还在提心吊胆主角受真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弄死了,下一秒反倒是温斯言先躺地上了。
卧槽,林悬是什么时候来的。
阮夭迷茫了。
不过来的正好,楚凌衣要是出事了一百个他也不够赔的。
楚凌衣和阮夭贴得那么近,忽然间就感受到身后的人长出了一口气。那是如见救星的完全放松下来的姿态。
男生反手禁锢住阮夭双腿的手突然收紧了。
阮夭的腿看起来很细,但是捏上去可以摸到软嫩雪白的腿肉,楚凌衣稍微用点力,小腿上就映着一圈显眼的红印。
阮夭觉得有点不舒服了,脚尖轻轻地踢着楚凌衣的腿。
说是被下了毒,这个没心没肺的还是没事人似的,专注着用脚尖从楚凌衣的小腿一直蹭到少年修长紧实的大腿。
楚凌衣的声音莫名地有点干涩起来:“别闹。”
阮夭细声细气地哼哼:“你弄疼我了。”这么急迫的时刻,阮夭又怕被人听到刻意压低了本就柔和的声音,听得楚凌衣越有一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像是羽毛酥酥麻麻地在心尖上撩拨了一下。
林悬拿着那支解药,一边满脸不耐烦地把温斯言的上半身拎垃圾一样嫌弃地拎起来,从西装口袋里搜出来一把钥匙。
他捏着那把粉色爱心钥匙看了看,“啧”了一声,低下头把温斯言的脑袋再拎起来:“喂!不要动别人的老婆是最基本的礼貌吧,老——师!”
他拖长了尾音,温斯言想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唇,却猝不及防被林悬恶狠狠一拳打在脸上。
一拳力道大到温斯言的金丝眼镜都飞了出去。
白皙斯文的脸上浮起青紫的一大团淤肿,嘴唇也破了口子,他急促地咳了几声,咳出一小滩粘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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