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车[快穿][穿越重生]——BY:杉矜
杉矜  发于:2021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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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姓小狐狸精伸出手笑得妖妖调调,自认为一定是那种遭全民唾骂的小人得志式微笑,深深为自己的职业精神打动了一番:“庄将军,幸会。”
男人眼神如鹰隼,在阮夭带着面具的脸上停顿了一会儿,才缓缓笑开:“幸会。”
阮夭对这种每个人肚子里起码藏了一吨厚黑学经典才能开口说话的社交场合水土不服,没聊几句就想跑被加尔文揪着后颈警告:“要是跑了我就再把你关进笼子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阮夭一想起金笼子里连衣服都穿不了的痛苦顿时毛骨悚然,很乖地点点头,加尔文一松手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今天的晚宴设立得豪华无比,土狗阮夭完全是乡下人进城,所有的摆设和收藏都是没有见过的样式。
因为身上被加尔文在众目睽睽之下盖了戳,虽然很多人想知道这个能被皇帝青睐的美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但是只敢远远观望着,生怕触了谁的霉头。
阮夭停在一颗钻石面前。
一颗有鸽子蛋那么大的浅蓝色钻石,静静地躺在红丝绒底座上,无声地散发着璀璨的辉光。
阮夭莫名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可能是钻石反射的光太过璀璨,刺激得他隐隐有要流泪的冲动。
很想伸手,去碰一碰。
阮夭的指尖触上冰凉的防弹保护罩。
他被凉意激得回过神来,吓到了似的骤然缩回指尖。
“这是‘克洛托之泪’。”男人优雅声线在身后悠扬管弦乐中丝毫不显得突兀,像是搭在音符里完成一段催人眼泪的哀怆歌剧,“在古地球的神话里,克洛托是命运三女神之一,掌握着未来。”
阮夭脑中好像被重锤击中,失魂落魄地捂住了额角,却被黄金面具阻隔。
他想说,停,不要再说了。
“传说这是古地球一个黑手党家族流传下来的东西,上面还有那个家族最后一任首领的血呢。”
“血……”阮夭眼神有点迷茫,面具后的长睫毛有点惊惶地抖了抖。脑中传来阵阵嗡鸣。
那道低沉男声还在继续娓娓讲述一个故事:“传话说那位首领爱上一个来自古东方的美人,并愿意为他付出生命。首领的血溅在命运女神的眼泪上,获得了改变未来的机会。他把自己的灵魂附在一副油画上,永生永世追随他消失的爱人。”
“所有看到那副画的人都会被首领的灵魂诅咒,成为一条丧失理智的疯狗,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他那神秘的爱人。”
阮夭全身血液都好像逆流,指尖冰凉似雪。
他隐隐觉得故事有点耳熟,像是和他有着莫大的联系,偏偏又想不出更多的联结点。他试图呼叫系统,但是系统消失了。
它好安静。
身边的男人继续用他咏叹调似的浮夸腔调讲述那个延续了几个世纪的古怪都市传说:
“可惜没有多久,那幅画就失踪了,听说最后一次出现是被一家贵族高中的董事收购,珍藏在学校美术室里,在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里被烧毁了,连画框都没有剩下。”
“有人说是画中的鬼魂获得了解脱重新进入轮回,也有人说,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爱人。”
那个讲故事的男人叹了口气,转过脸来对阮夭露出一张戴了独眼眼罩的英俊面孔,他微笑道:“好久不见啊,夭夭。”

*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夸我~


第146章、囚笼金雀(15)
一直以来,星盗都是这个时代除联邦以外最令帝国头疼的东西。
那些同时被联邦和帝国抛弃的人渣们大肆对边缘星系进行烧杀劫掠,甚至还会入侵到中部星球抢劫居民财物。
尤其是这两年异军突起的一支名叫“枭”的势力,迅速在外星系站稳了脚跟并且吞并了其他的大股匪徒,成为了当前最猖獗也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星盗。
“枭”的首领至今没有对外暴露过真实面目,也从未泄露出真实姓名。
人们只知道他的绰号叫,“夜魔”。
没有人想过那个令人觉得神秘又恐怖的强盗头子居然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帝都,还混进了帝国上流社会才能进来的晚宴。
阮夭看见熟人心下终于安定了一点,有些嗔怪地隔着黄金面具瞪他:“你吓死我了。”
独眼男人冲他微笑起来,没什么歉意地道歉:“对不起。”
他低头的时候唇瓣几乎要碰到阮夭脸上的金属面具:“我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才来的,小主播。”
“收一点定金不过分吧?”
阮夭还沉浸在男人刚刚说的那个诡秘传说里一时间没有听懂,呆呆地眨了眨眼睫:“你说什么?”
几乎是呼吸交错的一瞬,阮夭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惊呼,温热吐息洒落在少年嫣红唇心,连带着羽毛似的柔软触感都轻盈得好似错觉。
阮夭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瞪着他:“这么多人看着,你疯了?”
乔吉斯漫不经心地牵起少年纤细手腕,略带着一点鄙薄笑意地朝花园外瞥过:“放心,我想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现在应该没有空来找他的情人。”
“那位将军可不是省油的灯。”
他似乎对帝都现今暗流汹涌的局势了如指掌,连带着那些隐晦血腥的秘密都一清二楚。
“庄戈这个人自负又傲慢,被亚斯兰压了这么多年,总要想办法翻身的。自己没有能力,那不就只能寄希望让亚斯兰‘战死’了。”
阮夭一愣,自从加尔文把他从亚斯兰身下救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亚斯兰。
加尔文一直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只是阴阳怪气说那个老男人现在正在气头上,让阮夭乖乖在寝宫躲好不要被抓走吃掉。
“你是说亚斯兰……”
乔吉斯完全不介意在众多勋贵面前撬皇帝的墙角,灰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异样情绪,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一个冷血无情的强盗,为什么会露出那般深情的隐痛。
“现在他应该已经在海格要塞了。”
浮动在夜风里的音乐不知不觉间变得缠绵如丝,无声绽放的幽夜兰在黑暗里散发着淡淡的宝蓝光晕,整座巨大的花园都沉浸在沼泽般的醉生梦死里。
“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小公爵和我跳一支舞呢?”五官深邃如同神像的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躬身向阮夭行了个绅士礼。
他既然知道那么多帝国秘辛,想调查清楚阮夭的身份也不是什么难事。
阮夭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招,只是垂下眼睛抿了抿唇:“我不会跳。”
乔吉斯抓住小公爵一只柔白细腻的手,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揽住了少年不盈一握的细腰:“跳着跳着就会了。”
他语气好轻松,拉着阮夭像水滴落入湖中无比顺畅地融入了圆厅里踩着节奏起舞的人群。
女人们身上的昂贵香水味儿擦过敏感鼻尖,几乎要逼出阮夭一汪不胜刺激的眼泪。
男人放在少年腰上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加了点力气,他默不作声地低头看着那颗脑袋中间圆滚滚的可爱发旋,强忍住想亲在上面的欲望。
不远处加尔文强忍着怒气和庄戈说话,大逆不道的将军已然掩藏不住他的野心,几乎要把通敌叛国四个字写在脸上。
反正皇帝是个蠢货,也找不出能制裁他的证据。
加尔文一边要和这个傻逼说话,一边还要分心去找阮夭的身影。
阮夭被乔吉斯拉着加入了圆厅跳交谊舞的人群里,衣袂翻飞间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无形的恐慌在他心中扩大,好像他又要失去他了。
加尔文想亲自过去找阮夭的影子,庄戈却根本已经按捺不住胆大包天地去拉扯加尔文的衣袖:“陛下这么着急做什么?”
男人傲慢神色还停留在脸色,红发少年冰冷威压已经逼至眼前:“庄将军。”
少年难有这样轻声细语的时候,无形之间居然逼出男人额角冷汗:“我想你可能弄错了一点,我想降罪,从来不需要理由。”
……
“夭夭,上次送你的礼物有没有认真玩过?”阮夭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回忆起男人给他送了什么。
一颗粉红色的小巧的机械蛋。
阮夭到后面其实也不太清楚那个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只是系统臭着脸不允许他去搜,阮夭也不是好奇心害死猫的人,研究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塞在了哪个角落里。
他早把这茬给忘了,不知道乔吉斯为什么又提起来。
难道那颗机械蛋其实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吗?
他不知道这是个多流氓的问题,只是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光有点闪烁:“玩,嗯……玩过了。”
声音因为心虚都在发飘。
这副情态落在乔吉斯的眼里自然就变成了少年人对于xing事天生的羞赧,他扶着阮夭的腰一边转圈一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会不会痛?有没有出水啊?”
他问的好坏,眼睛里都闪着恶作剧的光。
阮夭不知道那颗金属球怎么会自己滋出水来,只能反复权衡之下捡着自己会的东西回答:“有点疼。”
打到最高档的时候确实按摩起来有点疼痛感,也不算说假话。
男人却很愉悦地笑起来,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咬了咬阮夭的下巴,他动作太过大胆,吓得阮夭脚步一错差点摔倒。
要不是乔吉斯抱着他,怕是要直接扑在地上。
“怎么这么乖。”
乔吉斯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手很不安分地绕到身后触到曾经被自己拍红的地方,十足一副流氓相:“下次可以换个大的。”
“或者换个猫耳朵?还是串珠?”
他说的东西阮夭一窍不通,眼神迷茫地看着男人,似乎是在骂他不要脸。
乐声滑到急促高潮,高跟鞋踏在光洁地面发出齐整活泼的舞步,陷在狂欢里的人群如重重花蕊一般叠聚到一起,又在下一个节拍开始前旋开华丽裙摆。
等到一首歌终于结束,圆厅中心已经失去阮夭和乔吉斯的身影。
……
阮夭靠在窗边,眸光空茫地望着飞行器外浩瀚星辰。
乔吉斯大大咧咧地坐在他身边,试图给小美人介绍一下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堆积如山的财富。
小美人是个见钱眼开的性子,那他这个榜一大哥自然要做出一副能任他挥霍到老的豪阔姿态。阮夭想要什么样的珠宝,大佬都是挥挥手的事。
比某个一花钱就会被财政大臣找上门苦口婆心地教育的小屁孩要自由多了。
到底还知道不能太过像个土大款暴发户,介绍了一通自己坐拥多少个珍稀石矿和多少个星球之后,星盗头子矜持地咳了一声,温情脉脉地揽着小美人瘦削肩膀表示:“夭夭要是对这些没兴趣,我还有更好玩的。”
阮夭神情恹恹,心里一团乱麻。
系统给他的剧本里没有这一出,主角受要是出事了他也要跟着完蛋。
偏偏乔吉斯只顾着孔雀开屏,看阮夭神情郁郁,变魔术似的从掌心变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浅蓝色钻石。
阮夭睁大了眼睛。
是克洛托之泪。
他下意识伸手去拿,乔吉斯飞快地合上手掌,眨眼之间掌心又变得空空。
阮夭瞪他。
眼睫都毛茸茸得像是自带一圈精致眼线,恨不得让人伸手狠狠地rua一把。
乔吉斯淡定钓猫,凑到阮夭鼻尖前:“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把这颗石头给你。”
阮夭嘴硬:“我才不稀罕。”
“真的?”星盗头子挑了挑眉,很遗憾地拖长了声音,“那我只能丢了。”
“这颗石头在我的珍藏里也算不上珍品,只会让我的收藏品味贬值罢了。”他笑眯眯地厚脸皮凑到阮夭跟前,很少女地闭起眼睛,等着小美人主动。
阮夭恶狠狠磨了磨牙,深呼吸一口气,几乎要把男人唇肉都咬一块下来。
“嘶,好凶。”
乔吉斯倒抽一口冷气,揉了揉嘴巴,看着阮夭气鼓鼓脸蛋,星河都仿佛倒灌进浅色眼底。
“其实我觉得那位死掉的首领做得对。”乔吉斯若有所思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好似在叹息,很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们这种烂人的爱就是这样,纠缠到死,连灵魂都不会放过。”
乔吉斯好像在笑,但是眼底神色是冷的:“夭夭,你觉得恶心吗?”
阮夭莫名觉得有点冷。
飞行器里温度向来都是调到人体最舒适的26℃,阮夭却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寒风刺伤。
他困倦地靠在窗沿上,嘴里喃喃着:“随便啦,你要是想要爱的话,我给你就好啦。”
话音刚落,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句话好像他曾经在哪里说过。
他说话声音低不可闻,男人一时没有听清,很亲密地抵着阮夭耳朵:“你说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7章、囚笼金雀(16)
星盗头子的飞行器在无数浮动的陨石和星云中穿过,避免不了要经过海格要塞。
束着长到腰际的银白长发的男人穿着一身冷肃军装面无表情地看着悬浮光屏上密密麻麻的红点。
庄戈那个混蛋为了上位把帝国的军事布防全部卖给了联邦,现在为了拔除联邦那些老鼠一般的间谍整个海格要塞都进入了一级戒备,所有往来飞行器都不得通过。
联邦当然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士兵被一一揪出来残忍处死。
整个要塞被联邦大军团团围住,两军星舰对垒陡成森严之势,高射粒子炮擦得锃亮的金属炮筒反射出一凛刺眼寒光。
亚斯兰坐在指挥舱里的时候多年行军打仗带给他的经验替他在脑海中敲响了警钟。
联邦入侵叫人猝不及防,亚斯兰来的时候便已经想好凶多吉少。
心里唯一让他松口气的是幸亏没有真正对阮夭做出那种事,也让阮夭后半余生不至于都要与他死状凄惨的幽魂纠缠。
其实还是很不甘心的,亚斯兰咬紧牙关,从喉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加尔文那个废物要是敢让阮夭受委屈的话他就是死都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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