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世界肆意撒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路上有雾
路上有雾  发于:2021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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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鼻头一酸,问那刚走出早餐店的两人:“怎么办,附近有没有宠物医院啊?”
  三人废了一番功夫,将小狗送去最近的兽医院,然后才往学校赶。
  预备铃十五分钟还没过,班主任领着一名学生走进教室。
  全班安静下来。
  许宴刚和肖远说完一句话,望向讲台,面色僵住:“卧槽?”
  肖远同样看见,扶了扶眼镜,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班主任教案放讲台上,两手撑在边缘,先进行一次深呼吸,有语重心长内味了。
  他说:“按照最新规定,每个班尽量不要出现单人座,避免无法进行课业交流的情况。今天开始,何展同学就是我们班一份子。大家要相亲相爱、互相帮助。来,我们欢迎新同学。”
  许宴心如死灰地鼓着掌,对前面那位说:“让你早点跟我坐吧,这下好了。”
  肖远皱眉。
  掌声短促,还有一两句小声的问话掺在里头。
  “是不是校会那个?”
  “好像听说校会之前就已经被二十班排挤……”
  “怎么转我们班?”
  何展面无表情地扫过这间陌生的教室环境,陌生的同学,和许宴撞上视线时,眯了下眼睛。
  “说够没?讲台让给你们好不好啊?”
  班主任让大家安静,然后给旁边的何展指了个方向,“你坐那吧。”
  全体齐刷刷扭头。
  许宴闭了一下眼睛。
  何展单手拎包,绕过讲台,走向后排,经过肖远时,多看了两眼,并未引起本人注意。
  他坐到靠窗位置,指腹抹了一下桌面,没有灰尘,这才把包里的书统统往外拿。
  星期一课表上,上午有两节数学课,一节英语,一节物理。
  由于英语老师今天请半天假,课程调整,导致他们上午连上了三节数学课。
  小部分同学上完人都傻了。
  其中之一的劳动委员,更是傻到把值日表贴倒。
  程文宇看过值日表,头也不回叫了句:“许宴!”
  肖远转过身,胳膊搭在许宴课桌边角:“怎么?”
  程文宇回头,见许宴不在位置上,估摸着去厕所摸鱼。
  他说:“这礼拜轮到你们三……你们四个搞卫生。”
  值日生是四人一组,宋芝悦肖远许宴一直都是三人,如今加何展正好四个人。
  程文宇悄摸摸在人家背后表情夸张地指了一下。
  那表情怎么说呢,有种「你们自求多福」的意思。
  不知道肖远读没读懂,只是点了个头,淡淡「嗯」了声。
  在肖远坐正之后,何展神色犹豫地抬起眼,目光落在他身上流连,从后脑勺到脖颈,最后停在男生线条好看的侧颌处。
  比初见时温柔,好看。
  记得那天暮色阑珊时分,他们相遇在花店。男生穿骑行装,买花时一脸冷漠。
  再后来又在陵园里碰面,男生母亲的碑位在他大哥的前面。
  他和妹妹放下花,准备说两句就走。结果却找借口留下来,听完男生对母亲倾诉的悄悄话。
  本以为和男生只是一面之缘,绝没想到会在校一中厕所再次看见男生。
  那天男生和许宴离开之后,他特地问过跟他们打招呼的同学,得知男生叫肖远,高三4班的尖子生,年级第一,优秀得让人眼红,似乎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他没在学校见过男生,或许跟他不爱学习、讨厌学习好的、和经常逃课有关。
  但你看,命运有时候就是那么凑巧,他们现在不仅在一个班,而且还坐在前后桌。
  尽管拐弯处还卡着一个让人不太舒服的许宴。
  夕阳西下,晚霞照在教室玻璃上。
  许宴站讲台上,有模有样地指点江山:“宋芝悦,教室你来扫,肖远帮你摆桌子,有没有问题?”
  她本想问「你干什么」,听到肖远帮她,立刻乖乖点头,笑眯眯地去杂物房拿扫把了。
  许宴转战下一个:“何展,你负责丢垃圾,没问题吧?”
  教室最后一排,何展倚靠窗台边,单脚踩在凳子上,在玩手机里的斗地主游戏。
  听见许宴这话,他故意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回应,本以为能激起对方不满,但等了小半天,没有动静不说,对方还和肖远在讲台上有说有笑地小声聊起来,有些旁若无人的意思。
  何展锁屏手机,打断那两人讲话:“你让我干什么来着?”
  “倒垃圾。”许宴望向他,“不是多重的活儿,也有垃圾袋装着,没什么问题吧?”
  “你呢?”何展问。
  “我擦黑板啊,脏活累活是我们仨的,总不算欺负你吧。”
  许宴抓起讲台上的黑板擦,坏心眼地送到肖远面前捏了两下。
  粉笔灰四散如烟,杵在讲台侧首的肖远条件反射身体后仰,下意识闭上一只眼睛,手在面前扇了扇。
  “你是不是闲啊?”他无奈中透着笑意。
  许宴沾着粉笔灰的指尖在他脸上飞快抹了下,嘴里笑出鹅叫:“就是闲才逗你。”
  凳腿划拉在地面的动静响起,肖远擦着脸,望向声源,新来的男生从教室后排走过来。
  何展停在肖远身旁,看着许宴,嘴角没什么情绪翘了下:“谢谢啊。”
  宋芝悦拿着扫把簸萁回来时,新来的拎垃圾正要出去。
  这个转班生,说实话挺让人害怕的。
  校会上,他的澄清检讨里,有段话让人印象深刻:“欺负我可以,惹我妹妹不行,医院那人就是下场。”
  当时这句话,让全体老师脸色都变了。校长直接上台,在他肩上轻轻拍两下,温和地让他下去。
  也不知他是怎么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能让校长和老师们对他改观,让他从理科二十班转到他们四班。
  说实话,两个班级的水平相差太大了。高二期末,二十班总平均分理科班排名倒数第二,和他们正数排名第二的简直没办法比。
  晚自习,许宴咬着牙签踩点进教室,嘴里哼着歌;
  拿保温杯的肖远跟在他后面,单手在手机上打字。
  讲台有台阶,前排同学好心提醒:“小心点。”
  肖远点下发送,礼貌说「谢谢」,装好手机。
  “你俩什么情况啊,最近怎么形影不离的?”班长拦住许宴问。
  肖远从某许身边走过,没有帮忙回答的意思,眼睛里有两分笑意,不盯着看根本发现不了。
  许宴食指抵住拇指,在班长脑门上弹了下:“全班都知道的事,怎么就你不知道呢?”
  班长捂着脑门满脸懵,立马转过身问同桌。
  许宴趁机回到位置上,纳闷地问前面人:“我俩关系有那么好吗?昨晚刚吵过架。”
  肖远淡淡道:“是啊,他们眼睛到底在看些什么东西。”
  许宴把牙签插进课桌的缝隙里,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看从明天开始你就别跟着我了。”
  “我跟着你?”肖远心想这倒是事实,是自然而然跟,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礼尚往来,“行,你也不要跟着我。”
  “我不跟你,我怎么回家?”许宴伸手在他肩上摊了摊,说,“你把钥匙给我,我去配一把。”
  前面突然有笔敲过来。
  许宴手掌登时麻了一下,唉哟一声缩回手,非常委屈道:“你打我干什么啊?”
  肖远根本没用多大手劲,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在装样。
  这段时间,两人明里暗里斗过不少次嘴,有时候硝烟漫天,有时候石头砸进水里都没啥水花。
  这种特殊的相处模式,似乎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的一种习惯,一种默契。
  肖远头也不回说:“曾经有两次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没有珍惜。现在跟我要钥匙,想什么呢。”
  许宴接话:“你想什么呢?如果你真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省下配钥匙的钱。”
  何展:“……”
  宋芝悦噗地笑出声:“今年春晚没你俩说相声,我绝对不看。”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个「反派」调节剂,加快一下两个儿子的进展。

30、牢饭警告
  这话说完,宋芝悦肩膀被伸来的笔戳了下。
  她下意识看后面的人,笑容凝固在嘴角:“?”
  何展示意面前的作业:“我有题不会,能不能教我?”
  问问题没毛病,但这人满脸都是「你最好有点眼力见」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我看看。”她歪头瞅了眼,“啊,这题我也没做,有点复杂,我越过去先做别的了。”
  何展面无表情:“哦。”
  “要不你等会的,我现在做做看?”宋芝悦说完想起什么,手里的笔敲了下自己脑袋,“瞧我,咱们有现成的答题机。”
  “答题机?”何展环顾教室。
  “肖远。”宋芝悦问,“你帮他看看题,你不是早写完了吗?”
  何展嘴角弯了下。
  晚自习开始前,就已经听说本班的答题机是谁。对于提问者,答题机向来都是来者不拒。
  何展知道自己社交能力不行,想和对方搭上话,求问这招显然最好用。
  肖远戴上眼镜:“哪题?”
  班上搞不出的题,最终都会落到肖远的身上,本人其实已经见怪不怪,很平常心。
  对知识,肖远一直抱有虔诚的态度;
  还是那句话,知识至高无上,勤学好问永远不惹人厌烦。
  何展递过去:“这。”
  肖远接作业,手却忽然被打了下,打的人像报复先前那下似的。
  罪魁祸首捏着笔「啧」了声,懒着一把好嗓子,热心肠说:“远水扑近火,不是有病么。你有现成的同桌,问我不是更好?”
  何展觉得打肖远的那下,自己的心都跟着咯噔一声,对罪魁祸首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冷下来:“你会?”
  许宴无视对方眼里莫名其妙看过来的冷,拖过作业本,摆在两人课桌中间,手指在那题上点了点。
  他音量低下来些许:“倍角两个公式和半角公式1234,你找张草稿纸,把它们写上去。”
  何展发现肖远回过头,拧着眉望过来,态度缓缓:“这么多公式?”
  许宴理所当然:“什么样的人,开什么样的车。多复杂的题目,用多复杂的公式。”
  何展咬牙:“是么。”
  许宴白眼一翻,嘴上说:“我能骗你不成。”
  心里说忽悠的就是你。
  这小子,以为谁不知道么,数学课上他根本连笔记都不做,作业本和练习册全都干干净净。
  再加上班主任带他进教室之后,那种生无可恋、无欲无求的模样,显然他就不是好好学习的人。
  想来是由于其他什么原因,混进来滥竽充数搞毕业证而已。
  并且,班主任和校长老师们都是知道这件事的。
  既然如此,何必浪费肖远的口舌。
  晚自习下课之后,因为「谁跟着谁」问题的两人,极有默契地分开些距离走,前后脚,故意不说话。
  等到出了校门,某肖站到关东煮的摊位前,某许终于贴上去,玩世不恭地跟人家勾肩搭背。
  “好巧啊。”许宴装作遇见他,笑嘻嘻问,“你也饿了么?”
  “我不饿。”肖远说。
  口是心非、言不由衷、指桑骂槐、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等等。
  诸如此类词汇,前不久就已经被许宴钉死在某人头上。
  他把刚拿上手的串串放回去,指着肖远手里的:“你对我太好了,拿得都是我喜欢的。”
  肖远:“少自作多情。”
  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把串串拿成双份,看见猪血糕,停顿一下,直接略过去。
  许宴注意他的举动,无意识地摸摸手底下的耳垂:“这就对了,相信我得永生。我不会骗你。”
  肖远嗓子发干「嗯」了声。
  耳垂被那人捏在指腹间玩弄,或轻或重,像调戏,更像夸奖,也像他每次和滚蛋沟通时,出于喜爱才会做出的一种小动作。
  喜爱吗?
  肖远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躺到床上聊微信,拯救目前陷入迷途的困惑外甥。
  白隽:“舅,果然你说的都对,不止女孩子,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净含量:“怎么?”
  白隽:“我昨晚被人跟踪了,吓死我。”
  现在能在微信上跟他聊天,说明没有发生什么事,肖远放下心,顺便教教外甥,如果下次再遇见这种事该怎么做最快捷有效。
  净含量:“今晚安全回去之后,注意看看家四周,有可疑人员直接报警。以后也要这么做。”
  白隽:“他塞给我一封情书,含羞带怯地跑了。”
  净含量:“??”
  白隽拍张照片发过来。
  情书的内容大抵是这样的:同校的某学生在棒球活动上对白隽一见钟情,想问问他,能不能做更亲密点的朋友关系。
  净含量:“男的?”
  白隽:“我自认浑身上下充满阳刚之气,哪一点让人家误会了?真的暴躁死【抓狂】”
  白隽:“异性没吸引到,却吸引到同性,简直离谱,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
  白隽:“明天我就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怒】”
  净含量:“牢饭警告。”
  白隽:“【哭】”
  肖远手指在被面上点了点,编辑说:“或许你试着答应交往,然后把感受说给我听听。”
  白隽:“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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