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星[快穿][穿越重生]——BY:狮子歌歌
狮子歌歌  发于:2021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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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真的是狄城。
  狄城夹着根万宝路,绿眸笑着,黑发微湿,他在雨里冲青年招手。
  林殊星走过去,雨水滴到他身上,在青年纤长的睫毛上方搭建桥梁,林殊星眨眨眼,那些雨珠抖落下来,“好久不见啊。”他说。
  狄城点点头,盯着他,说:“好久不见。”
  林殊星并不在意自己被紧盯着,无话可聊的空挡,他抬头看越来越大的雨势,作势要走。
  “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狄城拉住青年的手腕,说:“就我们俩。”
  林殊星把手抽出来,没什么表情地扔下一个字,“忙。”
  青年压根不给狄城说话的机会,拿着咖啡兀自离开,狄城没有阻拦,他把手插进兜里,烟蒂咬到嘴边,环顾四周一圈后拉上兜帽,迈开长腿紧随林殊星而去。
  上午十点四十分。
  林殊星开完会出来,Jack通过内线告诉他有个叫“DI CHENG”的客户想见他,这话让刚坐到椅子里的林殊星重新站起来,他松了松领带,靠在桌边质问Jack是怎么办事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人都能见他吗?
  Jack无辜极了,他觉得自己一向冷静的老板好像有点……
  Neuroticism(神经质)?
  思考之下,林殊星捂着脑袋半响,揉了揉鼻梁后说他今天谁都不见,随后挂断内线。
  陌生号码打到私人号码上,林殊星闭了闭眼,又睁开。
  “H——”
  “你不想我吗?你没有心吗?”狄城的声音穿过电流砸向青年的耳膜,“十个月零两天,七千两百个小时,阿星,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林殊星撑着身后的桌面,低头沉默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这六十秒内两人没有说话,只有厚重的呼吸声通过话筒交织,宛如一场无声的较量,但双方都知道这并非一场较量,而是狄城在等待林殊星开口。
  “狄城,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法律?”
  “你总比我聪明,难道你会不明白我选择出国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想离开你,我想离你远远的,你听见了吗?
  没听见的话我再重复一遍——我出国就是为了远离你。我不想跟你玩什么相信游戏了,我没你的大智慧,我玩不转,你这次找我又图什么?让我给你洗脱嫌疑?还是帮你做假证?狄城……”林殊星喘了口气,手指抓着桌角,“你放过我吧。”
  狄城的呼吸声传过来,他很久很久都没说话。
  “我想说的都说清楚了,你回不回答是你的自由。就这样,我挂了,不要再打过来。”
  “我只是想见你,这犯了哪个国家的法?”
  “狄城,别让我瞧不起你。”
  “就一次,给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的机会好不好……”狄城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像只原地打转的困兽,偏偏是他给予了对方困住他的权利,“好不好?”
  林殊星不想在电话里进行无用的争执,“今晚。”
  “那我到楼下等——”
  “不要踏进来,会弄脏这里。”
  狄城看着通话被挂断,他把手机关机,取出手机卡折断后将整张卡面扔进河里,寂静的公园四周无人,偶尔有滑着轮椅、头发花白的老人路过,狄城的绿眸狭长,他躲在兜帽里注视被雨滴凌乱拍打的河面,突然红了眼眶。
  他二十一岁了。
  没人为他庆祝生日,去年是有的,今年没有了。
  狄城把烟踩灭,万宝路的烟盒里还剩最后一根烟,他拿出来叼在嘴里,打火机上面的图案与缅文已经被抚摸到模糊,在无人知晓的地点与时间里,仿佛被揉擦过千万次,每一次都是裹挟着深爱的思念,丝丝小雨下无法点火,狄城一手遮住火焰,低头凑近火苗。
  要是有人看见,或许要说这人真傻,竟然不知道先躲雨再点烟,但对狄城来说,有雨没雨根本无所谓,打火机已被他重新注入了液态丁烷,他可以不停按动火苗来点火,他有大把的耐心能耗在这上面。为此,即使重复千次万次也是可以的。
  毕竟,与天斗其乐无穷。
  最后一根万宝路被点燃,狄城夹着烟抽了一口,手背抚过眼角,他靠在河边的栏杆上仰头看乌云遍布的天空,天气真好啊,他感叹着,朝上空吐出袅袅青烟。

66、暴力种17
  作者:狮子歌歌;
  平台:晋江文学城;
  文名:不灭星(快穿);
  暴力种17:逼疯;
  当晚,林殊星和狄城见了面。
  餐厅内光线柔和,折射着十字光的珠串隔开卡座,餐厅中央摆着架贝希斯坦三角钢琴,演奏者穿着休闲西服,琴声和衣品一样随性洒脱,熏肉和塔塔酱的香味与红酒的醇香交织,炭烤贝果、点缀蜂蜜的甜糕、错落的交谈声,低调静谧的环境让食物和酒水变得更加可口。
  铺着红色丝绒绸布的方形餐桌上,单只玫瑰插在长颈玻璃瓶内,美艳的花苞盛开在林殊星与狄城之间。
  林殊星四周看了看——每张桌子上都有玫瑰陈设,他暗自放下提起的心脏,坐在对面的狄城紧紧盯着他,左手撑着下颌,绿眸在灯下晃着细碎慵懒的光。
  “你到底想干什么,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七千两百个小时,准确点说,我等了七千三百四十四个小时才等来这一刻,不让我看你,是在害怕?”
  林殊星拽着餐刀直视他,“我怕什么,随便你看就是了。”
  “谁知道……”狄城舔舔嘴唇,“比如,继续爱我?”
  切块整齐的牛脊肉送进嘴里,林殊星咀嚼几口后咽下,“你可以说任何你想说的,但这顿饭后,不要再联系我。”
  多么冷淡的话,折磨了狄城十个月之久的回忆与耳鬓厮磨像是他单方面做的一场梦,视线从青年的眉眼开始打量,中途扫过对方挺直的鼻梁、偏薄的沾了酱汁的唇、白皙到能隐隐看见青筋的脖颈、直至劲瘦的手臂,最后落在林殊星握着纯银餐具的指尖上——那指尖是发白的。
  “你在生我的气?”狄城问。
  林殊星垂眸切盘里的牛排,“还好,气过,不过这么久了,都过去了。”
  狄城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拿青年的食物,“我帮你——”
  “不用……”林殊星用餐刀挡开狄城的手,“谢……谢谢。”
  狄城愣了一下,他意识到什么,把左臂收回来,衣袖放下来遮住手腕靠上的狰狞疤痕。
  林殊星没问关于那些伤口的任何问题,如果是以前的他,肯定在看到的瞬间就紧紧握住,不会让狄城把手收回去了,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想再去自寻烦恼,反正按照狄城的话来说,那是林殊星“不会感兴趣”的事情,那是林殊星“会觉得无趣”的事情,哪怕林殊星问一千次,狄城的回答大概也就是推却一万次,有什么意思。
  “你不吃吗?”林殊星问狄城,他看对方的红酒杯已经空空如也,主菜却一口未动。
  “不太饿……”侍者过来倒酒后离开,狄城说:“有人通过你打探我吗?警察,或者私家侦探?”
  “其中之一……”终于问到正题了,林殊星毫不意外,“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吧,其实你直说就好了,没必要来这里,这家餐厅的位置挺难定的——还是说你怕我带着警察来见你?不愧是你啊,但你放心好了,我不想掺和进这件事。”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狄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他把酒杯放到餐桌上,笑容有些勉强,“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联系你。”
  还想骗我?林殊星挑眉看眼对面的人,又垂下来,他手里把玩着餐刀和餐叉,心想这人还真没意思,兜兜转转一大圈,依然在想着怎么套我的话,青年咀嚼嘴里的食物,原本美味的食物瞬间味同嚼蜡。
  “嘶!”
  “怎么了?”
  林殊星捧着单边脸颊,生理性眼泪聚在眼眶里,那囫囵吞枣满嘴口水的样子显然是咬到了舌头,狄城虚惊一场,他叹气,又笑出来,“快二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笨……”
  林殊星说不了话,红着眼睛用眼神骂他,狄城让waiter拿了冰袋,林殊星把冰袋按在嘴边,用极度的冷镇压极度的痛,效果一般,颇有种隔靴搔痒的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俩人都没有说话,钢琴演奏者弹完一支夜曲,流畅优美的琴音在空间内环绕,片刻的掌声之后,一位身着米色长裙的女士站到钢琴旁,那里已然竖立着一支站麦。
  平缓的琴音缓缓流泻而出,随后是慵懒随性的女声加叠。
  “I\'ve seen the world(看彻繁华);
  Done it all had my cake now;
  (尽失初妆)
  Diamonds brilliant and Bel-Air now;
  (虚度游迂,历尽沧桑)
  Hot summer nights mid July;
  (仲夏夜茫,七月未央)
  When you and I were forever wild;
  (起初你我年少轻狂,不惧岁月漫长)
  The crazy days the city lights;
  (纵情时光,华灯初放)
  The way you\'d play with me like a child”
  (我们如孩童般嬉戏疯狂)
  ……
  “我打拳的那次,你在场……”狄城的声音拉回林殊星的注意力,“我后来才知道你在场。”
  林殊星没否认,“徐业说的?”
  狄城点头,他五官轮廓深邃,混血的优势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比如狄城明明比林殊星小四岁,但就是比黑发青年看起来还要成熟些,宽肩腿长搭配一身西装,略带神秘的气质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林殊星对这个人的帅已经有抗体了,他笑了一下,揉弄手里的冰袋,说:“我以为你不会在我面前提起以前的事。”
  狄城盯着他,“你见了我最后一面,然后离开我,你连让我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这样的你……还认为我会怎么样?”
  狄城呼吸急促,连唇舌都要打颤了,“林殊星,你觉得你很了解我,是不是?”
  “你认为我会害你,我会伤害你,我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我骗你,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你,我利用你,你认为我会放弃你,你认为我会不爱你……但那个事实还要我告诉你多少遍?我爱你,我爱你,阿星……你真是要把我逼疯了。”
  狄城的语调和语气放得很轻,他似乎很怕林殊星被他这番话吓走,他不能让青年再次离他而去了,那是一场极尽的酷刑,狄城无头苍蝇一般寻找他爱的人,这世上再没有他能相信、愿意相信的人与物,世界多么苍白无色,狄城不知道在多少个午夜梦回里思考这个问题,他怎么还活着?
  我怎么还活着?然后又一次次振奋过来,他活着是为了找到那个人,他把自己流动的心脏放在那人的手心里了,他一定要找到对方,那是比他自己死去还是活着更重要、重要得多的事。
  林殊星这一瞬间无话可说,越渐高潮的女声,在耳边回荡,无数的回忆一下子挤进脑海,他曾数次死去,死在世界之子面前,那些天之骄子在他面前下跪,抱着他痛哭,他们无一不是爱着林殊星的,可林殊星却想,我他妈都为你们去死了,你们怎么还阴魂不散缠着我?
  那些感情与爱像把枷锁,穿越无数空间与时间施加在林殊星身上,他是成年人了,他何尝不知道那是债,是他死多少次都无法还清的债。
  世界之子不需要林殊星的“救赎”,林殊星被世界之子保护着。
  可谁来告诉林殊星,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对等地保护回去?
  他究竟要怎么做世界之子才会不推开他?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些男人明白,他林殊星不愿意一直被保护着,他也想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他要怎么做才能在被伤害无数次后还孤注一掷地去爱人,他也有自尊,他也会害怕受伤,可这样的爱难道就渺小吗?
  狄城不会明白,林殊星怀疑的从来都不是他的爱。
  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实在太丢脸了,林殊星从座位上离开,借口要去卫生间,狄城跟着站起来,寸步不离守在青年身后,林殊星觉得尴尬,闷头往前走,刚推门就被狄城逮住手腕,后背狠狠抵在门板上。
  这个小他四岁的人眼神专注,绿眸里的情愫让林殊星被咬到的舌根隐隐发痛,狄城说:“把话说完……”
  他揽着怀里的人,额头抵在青年白皙的肩窝里,“别惩罚我了,阿星,我对你求饶……”
  林殊星推他,没推动,只能拖动作痛的舌根,呐呐道:“先让我……上厕所。”
  狄城眸色变深,“好啊……”他说:“我帮你。”
  林殊星呼吸一窒息,他不认为狄城是在开玩笑,而狄城的确是认真的,林殊星半推半就被拉进单间。
  外面的歌声隐约还能听见。
  “Will you still love me(你是否爱我如初);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当我一无所栖,遍体鳞伤)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我深知你会,我深知你会)I know that you will”
  (我深知你的爱经久绵长)
  ……
  狄城将人推到马桶上坐好,掀起黑发,单膝跪到地板上,林殊星抓着他的肩,喘息拉长。
  “Dear lord when I get to heaven(敬天爱人,若将引我入天堂);
  Please let me bring my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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