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美强惨后我红遍世界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蕉下醉梦
蕉下醉梦  发于:2021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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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稚欢缓缓退步,一步、两步,身边的叶辞柯忽然将他拉起,两人像躲着什么人,忙不迭往反方向赶。
  叶辞柯还不住往后看,实在来不及时,乔稚欢忽然干拔起跳,叶辞柯将其稳稳接住,紧接着带着旋将乔稚欢猛然高抛。
  观众被震撼得发不出声音。
  视野里的叶辞柯飞速变小,分秒间乔稚欢被抛至两三个身位的高空,他像是真的在飞。
  至最高点时,乔稚欢调动全身肌肉,在半空中舒展身体,如飞鸟振翅般定格在空中,轻盈飘扬。
  欢呼爆发,但紧接着,乔稚欢直线坠下,这声欢呼还没结束就变成了惊讶。
  而叶辞柯立即上前,结结实实地接住了他。
  双臂纠缠,胸膛紧紧相贴。片段的接触中,他清晰地感知到叶辞柯的心跳,一下、两下。
  巨大的冲力让两人原地旋转,乔稚欢被他灵巧摆出回旋,分秒内,乔稚欢被托上肩背,又是一个漂亮的托举!
  “Bravo!!”竟是裁判席正中的人带头喊了一声,全场观众立即站起,热烈而慷慨地给予掌声。
  掌声一浪高过一浪,乔稚欢被叶辞柯背着,满脸高兴,胳膊大幅摆着朝台下告别。他俩连谢幕都没出戏。
  观众看得压根不过瘾,开始鼓着掌喊“ENCORE!ENCORE!”
  ——比赛哪儿有安可的道理,出于无奈,比赛主办方只好强行关了舞台顶光,示意他们趁机退场,满场一片惋惜。
  灯光调暗之后,乔稚欢仍是被背着下场。
  谁知二人刚走过帷幕,一大棒人乌压压涌了上来,同场比赛的演员居然从候场区赶过来,为首的俄芭演员满眼欣喜:“Fantastic!”
  “So amazing!”另一名英皇的演员也冲过来,“我从来没看过这么震撼的演出。”
  “叶老师,欢欢!!”京艺附中的小姑娘几乎尖叫着扑过来,“太炫了,太精彩了!!”
  帷幕后正七嘴八舌地闹腾,报幕员的声音忽然从台前传来,光听语气都是藏不住的开心:“太惊艳了不是么,待会比赛结束,我得问问他喝的酒名。”
  观众哄然大笑。
  下一句,报幕员忽然正色,而充满激情:“第十五组,中国古典舞,《离惑》最终得分——”
  全场肃静,连后台的舞者都屏住呼吸,共同期待这个分数。
  “难度分5.0分,表现分5.0分,综合得分满分,恭喜乔稚欢,叶辞柯!”
  报幕员的尾音淹没在无尽的欢呼里,乔稚欢刚被放下来,就被几十个人拥上,一齐拥抱。
  “令人震惊的是,我们20位裁判中,竟然有足足18位都给出满分!多么让人惊叹的成绩,这创造了WCDG开赛以来的历史!”
  帷幕后的舞者被惊得说不出话,相互交换着欣喜的眼神,这不仅是中国舞的胜利,更是古典舞、是看似古板严肃的艺术的胜利。
  如果换做是别人,说不定会有人嫉妒,但所有人都被乔稚欢叶辞柯表演中的快乐感染,而他们作为舞者更深刻了解动作的困难性,《离惑》得满分,所有人可以说是心服口服。
  周围人群终于静下来,乔稚欢这才抓到空子,热烈拥抱叶辞柯。
  而叶辞柯直接将人搂起,原地转了一圈。
  舞者群再度炸开,京艺附中的小姑娘忽然发现新的惊喜:“所以你们真的是一对?”
  乔稚欢冲她歪头一笑:“怎么,不像么?”
  “像,像!不对,就是!!”小姑娘高兴地险些原地碎步跳。
  欢乐一直延续到颁奖。
  工作人员端着奖杯上台,乔稚欢抬手捞过奖杯,高高举着,调皮躲闪了好几次才被叶辞柯逮住,无奈交出奖杯后,还不服气地将人肩头一撞,演完了整个小彩蛋,逗得颁奖人都忍不住想笑。
  乔稚欢在左,叶辞柯在右,两人一个明艳灿烂,一个清俊出尘,共同捧起水晶质地的WCDG双人舞冠军杯。
  这一幕被咔嚓定格,数秒之内,如一把星火,燎完了大半个中国。
  这时候是国内凌晨,各媒体刚发布消息,自豪的Stardiv立即转载,连字都懒得配,直接一个大拇指表情。
  评论区纷纷笑他,简直是“骄傲妈妈的好大儿”本妈。
  次日清晨,两人捧杯的消息更上了早间新闻,双人舞片段配合WCDG开幕式上的《雅颂》、《昭君出塞》一同播出,主持人高度赞扬,高谈“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传承的更是古典的,即使跨越数千年、跨越不同文化,中国古典文化同样可以风靡世界!”
  新闻最后画面,定格在乔稚欢被高高抛起的瞬间,如燕如火,飘逸如神。
  央媒艺术频道骄傲地不得了,台里原本拿不准WCDG能不能拿到名次,前期一直没敢大肆宣传,也没敢实时转播。
  谁知乔稚欢横空出世,一举拿下18个满分,艺术频道深感自豪,一天之内把《离惑》双人舞播了好几次,还不断预告单人舞决赛转播时间表。
  WCDG原本只在业界出名,官媒这波推广下来,已经有无数人设好日程,订好闹钟,只等乔稚欢的单人舞赛程!
  “嘭!”
  香槟塞直冲天际,泡沫欢乐横流,小尖牙立即将香槟浇上事先叠放好的香槟塔。
  金澄的液体灌满酒杯,小尖牙带头,在场所有人共同举杯,祝贺乔稚欢和叶辞柯:“Cheers!”
  干杯后,听小尖牙说,乔稚欢才知道,他们前脚刚走,小尖牙一行人后脚就来了莫斯科,不过他们怕打扰两人训练,就一直没露面。
  比赛当天,三个人就在场内坐着,看到《普鲁斯特》得分那么高,小尖牙当场血压升高,生怕欢欢排在这组后面吃亏。
  结果欢欢他们一出来,那么X冷淡的观众,竟然被欢欢调动得又是大笑又是惊讶。
  三人一看观众的反应就知道:稳了!
  “我看到欢欢被抛上高空的一刹那,心都要被吓掉了!”小尖牙说,“叶老师你也真舍得丢啊!也不怕摔了!”
  乔稚欢拿肩头撞了撞叶辞柯:“我相信叶老师能接住。”
  小尖牙还是被吓得龇牙:“我还是觉得吓人。”
  “其实那个动作是抛得越高越安全。”叶辞柯解释道,“我和欢欢之前试动作的时候发现,如果抛高不够,下落时间过短,反而不容易接住,但只要抛高够高,反而有充足的反应时间,虽然看着危险,但其实要比低抛安全。”
  “而且……”叶辞柯浅笑着同乔稚欢碰杯,“我一定得接住。”
  小尖牙狗粮吃得牙酸。
  奸商把话题拉回来:“不过,你俩这舞台也太神了,是艺术频道想认干儿子的水平。这两天,快重播百八十遍了。”
  小尖牙跟着嚷嚷:“就差拿着喇叭喊,我干儿子周五晚七点直播WCDG决赛,周五晚七点!!”
  “你们别这样,搞得欢欢压力很大。”魏灵诉笑着劝道。
  “是有点。”乔稚欢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决赛我以为都是专业人士,没有太多大众来看,选曲吧……有点刁钻。”
  旁边的叶辞柯没忍住,险些笑出声。挨了乔稚欢一肘后,他轻咳两声,秒变严肃脸:“不过,我觉得挺适合你。”
  “不适合能咋办。”乔稚欢后悔道,“因为要定基础难度分,曲子和动作设计都得提前两天报给比赛主办方,现在想改也来不及了。”
  叶辞柯一脸忍俊不禁。
  这闹得小尖牙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曲子啊?”
  乔稚欢避而不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单人项目决赛当天,媒体关注度显著暴涨,大剧院外乌压压全是各国媒体,主办方不得不用红绳拉出通道以供比赛选手出入。
  上回乔稚欢和叶辞柯两个人,大摇大摆就进了大剧院,这回连酒店外都围满记者,他不得不乘车抵达现场。
  厚重车门打开,室外嘈杂声快门声瞬间涌入。
  乔稚欢低头下车,还没站稳,两侧立即涌起他名字的呼声,所有摄影师用不同的语言、口音喊他,疯狂想让他看向自己的镜头。
  这是比赛前夕,又不是走红毯,乔稚欢朝各个方向挥手道谢,立即匆匆离开。
  妆造间,他的备采更是络绎不绝,最后主办方实在不堪其扰,清场一切除官方转播机构以外的媒体,后台这才清静下来。
  “他们都是冲你来的。”
  身侧忽然传来句法语,乔稚欢一转头,亚瑟靠着空闲的妆造台上。他冲亚瑟得体笑了笑:“好久不见。”
  “我倒是一直在看你的消息。”亚瑟浅蓝的眼睛盯着他,“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三年前的我自己。WCDG冲出的‘黑马’,被所有人期望的天才——不过,没人关心你个人的真实感受和想法,只关心你拿不拿得到荣誉。”
  前几天,乔稚欢大致了解了亚瑟当年的情况。
  他是预赛开始,先由现场的俄罗斯观众发掘,然后一路大爆,热度越滚越高,乌克兰国内才转而卷起他的热度。
  不过,乌克兰方面不仅有舞蹈比赛的意义,还有一名乌克兰人在俄罗斯统治多年的芭蕾领域取得认可的另一层期待。
  决赛当天,乌克兰万人空巷,动荡许久的地方第一次全民关注一个艺术赛事,然而那天,亚瑟却在全国人的关注下抱憾落败——单是如此倒没什么,那届冠军正好是俄芭首席伊戈尔。
  那么多人满怀期待地看他的比赛,谁知还是俄罗斯人夺冠,愤怒的民众冲去他家,空啤酒瓶砸得他妹妹半个月不敢出门,家里正常生活都得不到保障,直到亚瑟带着全家离开乌克兰、离开基辅芭蕾,这件事才勉强结束。
  亚瑟生得很精致,面无表情的样子甚至有一丝忧郁:“热爱和痛恨之间的界限很模糊,乔稚欢。你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乔稚欢抬头:“我对你之前的遭遇感到同情,亚瑟。但你错了,我和你当初不一样。”
  “你是来比赛的,你的观众也认为你只是来比赛的。你有权利痛恨他们,但我,还有我的观众并不一样。”
  亚瑟不理解地皱起眉。
  “我和我的观众,我们相互支持,互相鼓励,来这里我们不仅仅是为了比赛。”
  乔稚欢眼神里反着明亮的光,“更能让全世界领略我国古典文化的美。”
  “志同则道合,志不同并为参商。”乔稚欢先用汉语说,又费了点力气把它译作英文,“但愿你早些找到和自己志趣相投的观众。”
  决赛开始。
  八进四时,乔稚欢评分在四强中最高,决赛出场顺序由低到高排列,所以,他最后一个出场。
  做好妆造后,乔稚欢裹好保暖衣物,在候场室等待。
  决赛第一个登场的是亚瑟,他没有选择自己的变式芭蕾,而是站在大剧院的舞台上,按照俄罗斯人的审美,以近乎教科书般的标准完成了《升C小调夜曲》。
  挑剔的俄罗斯观众克制地给予了掌声。
  之后英皇芭蕾的首席登场,他延续英皇一如既往的习惯,将《帕基塔》的男变奏演绎得轻盈优雅,跳跃时,他好像完全不受重力束缚。
  两人的分数也相差无几,英皇9.4分,亚瑟拿到9.5分,暂列第一。
  候场室里,乔稚欢偏头和俄芭的伊戈尔低声交谈:“到这个阶段,其实技术和技术之间的差异很小。亚瑟和英皇首席其实完成度都很高,更多的是风格差异——亚瑟标准规整、英皇轻盈流畅。”
  “还有评委和观众的口味问题。”伊戈尔说,“俄罗斯观众的审美是被俄芭养起来的,更偏好力量感的舞蹈,这是亚瑟劣势的主要原因。”
  乔稚欢点头表示赞同。
  “更倾向于力量。”伊戈尔顿了顿,“意味着,你的舞台也会天然吃亏。你们的古典舞,和英皇一样是轻盈类型的吧。”
  乔稚欢笑着问:“你是从双人舞得到的结论么?”
  “男子大双你们能赢,我的确佩服。不过今天的单人赛,就恕我不好意思了。”
  伊戈尔起身,笑着脱下保暖羽绒,露出黑底金色碎闪的芭蕾服:“今天的冠军,一定是我的。”
  “你遇上的可是俄罗斯最厉害的首席。”
  乔稚欢不以为然,笑着答:“我欣赏你的自信。”
  伊戈尔的表演很快开始。
  作为俄芭首席,大剧院是他的主场,在场观众中不少都是伊戈尔的忠实粉丝,一年要看他好几十场演出。
  莹蓝的舞台灯一亮,台下立即响起一片掌声,以及“伊戈尔!伊戈尔!”的山呼。
  这呼喊在乐曲出来的一刹那更热烈了。
  凌冽的呼啸风声一出,乔稚欢也立即坐直身子,伊戈尔的选曲竟然是《Art on ice》。
  这本是一首小提琴曲,作为《献给尼金斯基》花滑表演的背景音乐被人熟知。
  尼金斯基本是名天才芭蕾舞演员,被业内誉为“几乎触摸到神”的人,他的故事被天赋极高的花滑运动员搬上冰面,而今天,伊戈尔又将冰面上的动人故事带回它的家乡,芭蕾舞台。
  伊戈尔是典型的俄派审美,动作、技术全都充斥着绝对力量感。
  随着乐曲渐渐昂扬,他完美的表演几乎将曾经的尼金斯基带回人间。
  然而,一段快节奏短弓演奏,伊戈尔忘我而疯狂地旋转、凌空。
  乐曲进行到末端高潮,连续的四位转充满力量与挣扎,他压着优雅的乐曲停在全身舒展的姿势,天才在连串不可能完成的大跳中迎来辉煌,接受天才的悲剧与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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