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大佬徒弟们的金丝雀[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和灼
和灼  发于:2021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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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苏澜生一步一步靠过去,萧郁冰凉的大掌牵过他的手指,低声问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苏澜生低头,他的手背擦破了皮,鲜血糊了满手,可见他站在那里发呆了多久。
  “可能是爬墙的时候太心急没有注意……”苏澜生慌张道,“我、我去擦擦。”
  “不用了。”萧郁阻止道。
  话落,萧郁突然低头,张嘴含住苏澜生手背上的伤口,苏澜生身体一颤,不懂萧郁在做什么。
  伤口周围的血液被一一舔舐,苏澜生的掌心一片麻痒,他感觉到了萧郁的唇齿与柔润的舌尖,一种无名的恐慌渐渐包裹住他,他抽回手,怔怔看着一脸无辜的萧郁。
  “你、你……”苏澜生头一次在萧郁面前卡了壳。
  萧郁:“他们说,这样止血比较快。”
  苏澜生一愣,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他差点以为萧郁要伤害他,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待在苏澜生体内的晏离舟却皱起了眉。
  他总觉得,眼前的萧郁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故事很快就结束,明天一章能说完,非主CP的情节我尽量写的简略易懂
  等渡过这几个情节才恢复记忆,我想让离舟搞个大的感动一下二崽,然后再看二崽嘤嘤嘤(老二还有些坏事没交代,他还要当老三的‘启蒙老师’,他还不能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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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世子,您不能再心软下去了,待您病好,何愁一个苏澜生呀!”老嬷嬷用滚烫的热水擦拭萧郁的背部,她倒是比萧郁还要心急如焚,自苏澜生离去后,便不停唠叨着。
  寒毒钻心蚀骨,萧郁将唇咬破,指节被他捏得泛白,胸腔漫起一股无名火,疼痛让他连简单的发怒都做不到。
  萧郁不答反问,“你知道他在外面,你是故意将陈婉婉的事情说给他听的,对不对?”
  老嬷嬷:“老奴也是想着让他开窍啊,如果他知道您的病因,他会心甘情愿……”
  “别再说了。”萧郁用尽力气推翻水盆,打断了嬷嬷剩下的话。
  他知道嬷嬷说的是对的,只要病好了,他就可以去报仇了。
  父亲、母亲、弟弟……所有仇都可以报了。
  不过一个苏澜生罢了。
  苏澜生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苏父正在小院里择菜。
  苏淼淼蹲在苏父身边,笨拙地掰断比她手指还要长的长豆,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还没抬头就急急喊了句‘哥哥’。
  苏父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回来了,怎么又去他那边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少去隔壁吗?”
  苏澜生:“萧郁身体不好,他家也没几个能照顾他的,我就偶尔帮一下。”
  苏父皱眉,气道:“你这哪里是偶尔?”
  这小子几乎天天都过去,以为他不知道呢!
  “听说他要娶陈县令的女儿了,等他媳妇过门了,你可别再去打扰人家小夫妻了,这要说出去,我们两家都没面子。”
  苏澜生捏紧双拳,突然问道:“我找他怎么就是没面子的事情了?他又不喜欢陈婉婉,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情,你们怎么都在乱说?”
  苏父扔下手里的菜,上前揪住苏澜生的耳朵,道:“是不是我放纵你太久了,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你爹都敢呛嘴了,我说了别去别去,你非要去。”
  “我照顾朋友有错了吗?”
  “你这哪是照顾朋友,你明明……”话说了半截,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下来。
  苏澜生眼泪滚落,轻声道:“您、您都知道了?”
  苏父:“知道什么,我不知道!”
  “阿爹,您也觉得我有问题是吗?我、我喜欢……”
  “别说了,这件事以后也别再提了。”
  “阿爹!”
  苏父:“从小到大我哪件事没依过你?连你小妹我都没有那么纵容过,但凡换个人……换个人都好啊!”
  苏澜生:“萧郁哪里不好了?”
  苏父:“他是叛贼之子,圣上将他流放到这里,就是放他病死他乡,变相地折磨他的,你以为他有多少好日子能过了?”
  苏父突然抓住苏澜生,厉声道:“娃儿,听阿爹一句,不要再靠近他了,如果被他发现你身上的秘密,你会有危险的,你不担心自己,你总要替我和你妹妹着想吧?”
  话落,苏父便拂袖而去。
  苏淼淼过来抱住苏澜生,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童音软软的安慰着他。
  “哥哥,别哭了,你哭的淼淼难受。”
  苏澜生泪水不止,闻言抱紧了自家妹妹,他将脑袋埋在苏淼淼单薄的肩膀上。
  他一字未说,却哭了整整一夜。
  萧郁连续三天没见过苏澜生了,他每日都在院子内等苏澜生出现,墙头上再也没了少年的身影。
  苏澜生被苏父日夜看管着,白日里在县城里奔波,到了晚上,苏父让他睡在里屋,他不敢去找萧郁,就怕惊扰了苏父。
  劳累了多日,苏澜生生病了,苏父还要赶着去县城拉货,命令苏小妹在家好好照顾苏澜生,不许他去扒墙头。
  苏澜生高烧不退,恍惚间看到了一抹熟悉身影朝他走来。
  冰冷的大掌覆上他的额头,他意识到来人是谁,在睡梦中轻声呢喃。
  “萧郁?”
  萧郁面色不见得比床上的苏澜生好多少,他眸里含着心疼与痛苦,一点点轻抚苏澜生的面颊。
  “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不会,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苏淼淼蹲在门口,她不敢直视萧郁的脸,甚至是他的背影。
  萧郁从她面前经过,她甫一抬头,就对上了萧郁探究的目光。
  苏淼淼吓得浑身一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萧郁在她面前蹲下,他尽量放轻语气问道:“你怕我?”
  苏淼淼拼命摇头,在旁人眼里,她像是回答萧郁的问题,只有她知道,她光是听到萧郁的声音就觉得胆寒。
  眼前人明明没有做什么,可她就是觉得害怕,像是隔壁李狗蛋跟她形容过的会吃人的厉鬼一样可怖。
  萧郁叹息一声,他想摸摸小女孩的脑袋以作安抚,却害怕苏淼淼反抗挣扎伤了自己。
  “我不会伤害你哥的,也不会伤害你,我保证。”
  脚步声与咳嗽声慢慢飘远,苏淼淼才敢睁开眼,她看着地上用油纸铺着的饴糖,恐惧消散,颤抖渐渐停止了。
  她望着萧郁即将远去的背影,急忙喊道:“我、我信你。”
  *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澜生已经许久没见过萧郁了,隔壁最近在办喜事,听说萧郁答应了那门亲事。
  萧郁之所以答应陈婉婉的婚约,是陈县令为了女儿的婚事下了血本——
  衔月草能治好萧郁身上的寒毒,它不知怎么落在了陈县令手中。
  衔月草长在北苍山的悬崖上,那里地势陡峭,稍有不慎就会葬送性命,几年来无人敢踏上那块险境。
  人人都说萧郁要娶陈婉婉是为了冲喜和那株仙草,陈婉婉却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跑到了他面前耀武扬威。
  萧郁曾因为苏澜生冷落过陈婉婉无数次,陈婉婉不知道苏澜生对萧郁的心思,她只是单纯的在出气。
  “我是萧郁的救命恩人,他想要活命,就得听我的,我让他做什么他必须做什么。”
  “成王世子,一个病痨鬼罢了,他也敢看不起我,他若是不听我的,他也别想活命了。”
  苏澜生理解了陈婉婉话中的意思,陈婉婉是想拿衔月草逼萧郁就范。
  谁不知道陈婉婉喜好男色,她和多少个公子哥们纠缠不清,萧郁跟谁成亲都不能跟陈婉婉。
  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把衔月草给萧郁的,她不过是想玩弄萧郁罢了。
  萧郁不需要陈婉婉的衔月草,他会将药草带回来亲自送给萧郁。
  他要告诉萧郁,你病好了后,能不能跟我一起去魇山看看,那里是我娘出生的地方。
  那里四季如秋,红枫开满山头,萤火代表着新生,那里有无数的璀璨萤火,它们会祝福你。
  萧郁,你也能获得新生。
  ……
  北苍山终年覆雪,山路冻结成冰,山脚的路面早就没了飞禽走兽的痕迹,更何况是凡人。
  谁敢踏上去,必定是死。
  晏离舟待在苏澜生体内,他的魂魄也能感受到苏澜生的体温在逐渐下降。
  苏澜生用铁棒敲碎冰面,一步一脚印慢慢挪上山。
  晏离舟想要帮他裹紧身上的裘衣,冬衣能御风寒,却抵挡不了脚底的寒冷,寒从脚底生,他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风雪扑面,拳头大的冰渣子打在脸上,苏澜生的脸完全僵硬了,他感受不到寒冷,就连皮肤被撕裂流血了都毫无察觉。
  晏离舟不知道苏澜生是哪来的毅力攀登上山峰的,他躲在苏澜生的身体里几欲失去知觉,而苏澜生却能保持清醒走完全程。
  他迷迷糊糊中记得苏澜生摔倒过无数次,在即将冻死前,苏澜生又跌跌撞撞撑着虚弱的身体爬了起来。
  晏离舟再次睁开眼,苏澜生已经回到了小镇,他拖着病体,病恹恹看向贴着囍字的萧府。
  一路过来,他听说了一件喜事,就在昨天,萧郁娶亲了。
  萧郁和陈婉婉成亲了,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苏澜生摇摇欲坠敲响了萧府大门。
  这是他第一次用正常的方式踏进萧郁的地盘。
  开门的是萧郁身边的老嬷嬷。
  苏澜生脸上满是冻疮,他嘴唇青紫,说不出半个字。
  他来时想过许多,他要怎么告诉萧郁,我替你采来了衔月草,你不用娶陈婉婉了,我可以救你。
  而现在,那些想好的腹稿都要作废。
  老嬷嬷蹲下来要扶他,他颤抖着将手上一直捏着的衔月草递给老嬷嬷,他仰着头,一双眼布满血丝,他快要失去意识,可眼中依然闪着璀璨的碎光。
  一株衔月草可能不管用,这是我给萧郁的贺礼。
  老嬷嬷懂得了他眼中的意思,她伸手接过苏澜生手中的药草。
  苏澜生的五指紧握,衔月草的根系黏在他的手中,仿佛与他的掌心冻结成了一体,任凭老嬷嬷怎么拔都拔不动。
  她不敢用力掰开少年的掌心,她害怕力气太大,会把少年冻僵的手指掰断。
  “你真傻啊!”
  苏澜生昏厥前,听到了老嬷嬷的叹息声,后面那句话他听得不太真切。
  是什么?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话。
  ……
  苏澜生从北苍山回来后昏睡了七天七夜,他睁眼醒来见到的不是苏父,而是隔壁的张大娘。
  苏澜生抿了抿胀痛的嘴唇,虚弱问道:“我爹呢?”
  张大娘擦擦眼泪,喂他喝下了一碗热水才道:“你小妹她前几日出去玩耍就没回来,你爹出去找她,至今未归。”
  苏澜生一怔,抓住张大娘的衣袖,慌张道:“他们去哪了,阿淼去的哪里,她跟谁出去的?她一直很乖,没人带着她她不会跑很远的。”
  张大娘:“我们也不知道,王婶家的狗娃说她进了魇山就没出来过……”
  苏澜生还没等她说完就下了床,他脚步虚浮险些跌倒,被张大娘扶着坐回了床榻。
  “阿生啊,你别着急,大伙们都帮着去找了,你身体都还没好你还想着去哪啊?你妹妹不见了,万一你再出事,你要你爹咋办啊?”
  苏澜生完全听不到张大娘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在想苏淼淼会去哪里。
  她失踪了那么多天,魇山没有凶狠的山兽,却有亡魂厉鬼。
  阿淼不是普通的孩子,她和自己一样有娘亲的血脉,她也属于山鬼一族,普通的小鬼们不会欺负她的。
  她一定会没事的。
  他这么想着,下午便有消息传来——
  苏淼淼溺死在河里,苏父在找女儿的途中摔下陡坡,两人的尸体被运了回来摆在苏家的后院里。
  苏澜生跌跌撞撞走到院子里,他跪在两人的棺材前大声痛哭,哭声穿过石墙,传到了萧郁的耳里。
  老嬷嬷替萧郁斟茶,看着他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她欣慰之余,一边又轻声哄道:“世子,这药果然管用,您再多服些吧。”
  萧郁恹恹看向桌上浓稠的药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他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我不想喝。”
  *
  苏澜生将苏父和苏淼淼埋葬后,他用苏父的积蓄在县城里租了间小铺子,生意渐渐好起来后他干脆就住在县城里了。
  他一个月难得回去一次老宅,坐在苏父曾经睡过的榻上,一坐便是一整夜。
  他不敢回去还有一个原因,他怕看到萧郁,也怕听到萧郁身边人的声音。
  几月后的一个晌午,苏澜生坐在铺子里打盹,一位身怀六甲的妇女走进了他的铺子。
  他起身招待,乍然见到一张熟悉的脸,他还有些没回神。
  陈婉婉褪去了从前的嚣张跋扈,一脸尴尬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苏澜生不知怎么回话,他的视线落到她肚子上,一时滋味难明。
  陈婉婉温柔地摸着自己肚子,笑道:“已经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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