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竟是男儿身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葬香
葬香  发于:2021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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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人故意瞒着自己,他也只好顺了他的意。借着醉酒装糊涂。
  “好困……”月明荞埋着头,抱着厅白幻没松,嘴里声音透着倦怠。
  厅白幻将他推开,神色无奈看了眼,又紧了紧这人身上的被子。刚沐浴完,面前的人除了草草搭了件外衫,里面却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穿。
  “睡吧。”厅白幻转过身要走,衣角被攥住了,“去哪儿?”月明荞软软问了句,像是没睡醒。
  厅白幻打量了会,月明荞脸颊的浮红明显,眼睫在颤,强撑着没睡的样子,“你醉了。”
  月明荞没否认,只是扯着人不放,跪坐着眼帘渐渐合上。这模样就像是只犯困的猫,厅白幻忍着没揉他的头,月明荞却是拉了他一把,两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床上。
  厅白幻动作极快的护住了月明荞的后脑勺,然后一个侧翻被抱个正着。
  光滑白皙的肌肤,带着余温,暖的发烫。厅白幻一时手足无措,抿着薄唇,身子动也不敢动。
  “荞荞?”无人回应,能听到的只有月明荞均匀的呼吸,这人似乎已经睡了过去。
  借着这般姿势,厅白幻眼神一扫甚至能看见所有余晖。身下燥意明显,喉结滚了滚,有些郁闷的,他只好拉过被子替怀里的人遮盖。
  挣扎无果,月明荞没松手,他只好环住这人的腰,抱了一夜,忍了一夜。直到清晨天亮,才得以脱身离开。
  天色渐暖,呼啸的风声已经停了下来,月明荞起身时寻着自己身子看了会,从前在意这事刻意躲着,如今好不容易主动了回,却没想厅白幻忍了下来。
  穿整衣袍,梳理好墨发,月明荞下了楼。客栈一楼,众人正吃着早食,厅白幻看来特意留了一份,寻着位置指了指示意自己坐下。
  “你昨日没回房吗?”月明荞明知故问开口。
  厅白幻点头,“酒醒了?”
  “醒了。”月明荞略带困惑,“不过昨日夜里,我好像看见你了。”
  “我记得你还抱过我。”
  厅白幻神色平静,“你记错了。”
  月明荞喝了口粥,厅白幻没承认的意思。他也只好演下去,也不知这人搞什么鬼,竟连自己也要瞒。
  有些生气的,月明荞故意往他碗里夹了菜,“长风,这个不错,你尝尝。”
  “……”厅白幻意味深长看了眼自己,月明荞便人畜无害的回视,抿嘴一笑。
  自己吃自己的醋,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厅白幻脸有些冷,月明荞便装看不懂的样子,埋下头慢吞吞喝着碗里的粥。
  ——
  用过早膳,一行人马继续启程向南,原本六日的行程,因这风沙耽搁,便拖到了第七日。
  南境边关,原本的二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了十余万。乌国带军乘胜追击,湘国如今退居为守,已然落了败势。
  两人随领路的将士入了军帐,视线一扫便见到了布防的图纸。
  “国监大人,此为乌国驻留之地。”碧罗伸手指向图纸上的某个标志。
  女子一身军甲,马尾高束,神色从容不迫,英姿飒爽。月明荞对碧罗的记忆还停留在郡王府时期,今日一见不由得有些陌生。
  “领事之人是谁?”厅白幻问。
  “军部尚书之子,顾争”
  “传他进来。”
  碧罗颔首退了下去,月明荞寻着厅白幻的视线在图纸上看,“湘国会败吗?”
  这图纸看来状况不太好,乌国军队压了湘国近半,若再如此打下去,南境很有可能失手。
  书中厅白幻从未有过败势,也不知如今会如何扭转。
  厅白幻神色无波无澜,回道:“不会。”
  “你有什么办法?”
  “乌国本就受他国力牵制,不会全然不顾只为这一场胜战。攻打南境对乌国而言,只是为了拖延军队,他们真正想要的是借影国之手,屠灭湘国主境。”
  月明荞稀里糊涂听了大概,乌国发兵说来只是为了延缓湘国军队折返,恐怕不会贸然突进。
  他噙着笑夸赞道:“长风,你好厉害。”
  “……”月明荞对长风欣赏的态度,有些好的过分。
  厅白幻又问,“那你觉得陛下如何?”
  “?”月明荞隐约听出了几分醋,厅白幻虽是神色平静,心底想来并非如此。
  “他……还好吧”敲了敲下颚,月明荞补充道:“我还是觉得国监大人比较厉害。”
  “……”厅白幻想把这人嘴堵上,心中满是郁结。月明荞却是一脸无辜,视线又看向了图纸。
  “末将顾争,参见国监大人。”一道男子声打破了两人间诡异的气氛。
  月明荞回头,见一青壮男子行礼。这人一身军甲,束发潦草,那张脸细看,还能瞧见一道划过眼角的长疤。
  厅白幻示意他起身,开口问了些问题,大抵关于两国交战,和退却防守的缘由。
  湘乌两国在这段时间,说来已经小打了三次。而这三次中,乌国对湘国近乎了如指掌,行军列阵,防守布甲,无论湘国作何动作,乌国都能坦然应对。
  如此也怪不得霁护怀疑其中生了内鬼。
  “末将愿以性命担保。此事绝与末将毫无干系。”
  大概是被怀疑怕了,顾争说完跪着又行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一块军令递上,“末将愿割去军职,军令交由国监大人看管。”
  这人一脸忠诚,实在让人难以怀疑。月明荞手肘碰了碰厅白幻,小声问,“你怎么想?”
  厅白幻顺手拿了军令,却并没回话,反倒对顾争一事处理的近乎绝情。
  顾争虽表明立场态度,但因军中明令,又未洗脱嫌疑,故此也逃不过这一难,被迫羁押。
  人被带了下去,月明荞凑近,“确定是他?”
  “不确定。”
  “那你也太绝情了。”
  厅白幻没辩解,这个时候被认为绝情倒也不是坏事。却没想月明荞笑着又补了一句,“不过处事明晰,不愧是国监大人。”
  “……”这人对长风的追崇,竟是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厅白幻气闷的往外走,月明荞小步跟了上去,“去哪?”
  “军帐。”
  “我也去。”
  月明荞又问,“今晚还一起睡吗?”
  厅白幻停下脚步神色不解看着他,目光有几分咄咄逼人。
  “开个玩笑。”
  厅白幻,“……”
  ——
  半个月后,影国边境。
  军营内,一只飞鸽落入一玄衣男子指尖,夜澜轻抚着羽翼,随后从飞鸽脚环取下一卷秘信。
  【乌湘生变】
  乌国对湘国的牵制越发薄弱,如今看来已然没什么用处。夜澜细细摩挲着下巴,眼神黯然。
  书中记载厅白幻只胜不败,如此倒并不意外。拥有了气运加持和主角光环,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依然会受到影响。
  就算早年前便运筹,在这人身边安插人手,看来也没什么用。
  “夜澜大人,湘国昨日夜里突然发动暗袭,东仓了大火,余下的粮草恐怕撑不过七日。”一浑身裹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上前禀报。
  夜澜笑了笑,当真是天意也随了厅白幻。
  “阿柒”他侧过头,语气微变,“你还想你家主子吗?”
  黑衣人微怔,随后抱剑行礼,语气平静,“属下只知,夜澜大人是我的主子。”
  夜澜挑眉,数年前,他刚适应了夜澜这具身体不久,便因放不下月常在,派遣了这人潜入郡王府。
  阿柒出乎意料的和月明荞扯上了关系,如今倒是可以利用。动不了厅白幻,能动他最在意的东西,如此倒也不错。
  “去寻你的主子月明荞,”夜澜伸手摘下他的面具,看着这张脸,墨青色深瞳暗含隐晦的光,“然后杀了他。”
  阿柒身子一僵,握剑的手逐渐收紧,夜澜扶上他的肩,“怎么,下不了手?”
  阿柒沉默了半晌,“属下领命。”
  夜澜收回手,又从暗袖中拿出一封提前准备的信递了过去,淡然道:“交给碧罗。”
  既然所有的事都不如意,也是该收网了。
  ——
  在南境待了半个月,原本落入败势的湘军,如今又稳住了南境之地。乌国眼看着要撤军,想来不用多久,便可以离开。
  月明荞换了身长衫出帐,本是想去马棚喂马,半途却碰巧见了神色焦急的碧罗,便没犹豫跟了上去。
  军营外围了不少人,像是在看热闹。月明荞扒开人群,掀帘进帐,才发现是死了人。
  地上横流着鲜血,男子倒地死不瞑目,眼帘上翻,从他的角度看,就像在与自己对视。这人眼熟,月明荞正想走近细看,眼前突然多了只手覆盖住了视线。
  “闭上眼睛。”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我不是小孩。”
  厅白幻拉了他一把,转过身挡在他面前。
  冷声道:“出去。”
  “长风。”
  厅白幻,“……”
  “国监大人。”
  月明荞唤了称呼,攥上他的手心,“长风大人,行行好,让我留着吧。”
  厅白幻气的不轻,这人对长风的态度是越来越过分了。

58、刺杀
  月明荞侧过头,认出了地上躺着的人。这张脸虽只草草见过一面,他却尤其记得眼尾的那条刀疤。
  顾争手握着刀,脖颈有一处深可见血肉的伤口,鲜血还未凝固。
  这人被关押了半个月,一直有士兵看守,也不知怎么突然死了。看这状态和握刀的手势,还极其像是自杀。
  月明荞正看的入迷,厅白幻倏而伸手把他拉了回来。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月明荞面色纯真,嘴角上扬笑了笑,“我真的不怕,别担心。”
  “……”
  厅白幻还想说什么,碧罗恰巧走了上来,手中递来一张染了鲜血的纸张,“国监大人,这是他身边发现的。”
  歪曲的笔迹,隐约能看清其中的内容。月明荞扫了一眼,这纸张大抵写的东西,便是顾争承认自己与乌国勾结,卖弄情报。
  自认罪名,愿以死谢罪。
  前些日子还信誓旦旦说着自己与叛徒无关,如今却是死了,月明荞皱眉,心中有些许疑虑。
  “你信吗?”
  厅白幻斜睨了眼,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不信。”
  “那如何查?”
  话刚说完,厅白幻就拉着他出了帐营,“这件事我来查。”
  这是不让自己插手的意思?这人到底还要瞒着自己多少?月明荞打断了他的手,“陛下既然让我来,这事就和我有关系。”
  厅白幻没想月明荞会拿这事压自己,既有些无奈又莫名好笑,语气变了变道:“你还知道陛下。”
  “当然知道。”
  “查可以,但得听话。”
  月明荞顺从了些,“我听话。”
  厅白幻扶额,他有些怀疑了。月明荞这乖巧的态度很少会对着外人,如今却是听了长风的话。
  说是要查,但也算无从查证。顾争这段时间被单独看押,几乎没什么人能够靠近。
  所以要排查的人不多,有嫌疑的人就更少。
  而紧随而来的还有另一件事,也是第二日一早,有人来报,乌国撤军了。
  或许是近半个月湘国的攻势渐涨,乌国难以招架,也亦或是乌国内生了变,原本还剩余的十余万乌国将士于天亮就一路朝北退出了湘国南境。
  南境得以保全,说来是件好事。如此,剩余的湘国将士也能牵兵力于主境汇合,多出一份保障。
  只是厅白幻似乎并不急,牵兵一事还是由碧罗先提出了口。乌军退兵的第二日,碧罗主动请愿返回主境。
  厅白幻允了碧罗离开,但军队一事不知为何耽搁了下来。
  “长风大人,你到底做的什么打算?”月明荞撑着下颚,抿了口手中的茶。
  厅白幻做事神神秘秘,月明荞有些猜不透,只好厚着脸皮开口问。
  “顾争之死和乌国撤兵发生的过于巧合,有人故意为之。”
  说来的确,几乎顾争刚死,乌国就退了兵。顾争被看押了半个月,都无任何风吹草动,乌国也亦没撤军一事。如今为何突然要撤?
  月明荞细想,倘若顾争与此事无关,那么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就并非巧合。倒更像是幕后之人有了新的动静,急于做出的下一步行动。
  草草栽赃嫁祸于人,又通传乌国撤军。
  只是这人到底想做什么,月明荞却是猜不透。
  “问题在于这个人,长风大人应该已经猜到了。”月明荞突然想明白一些问题,他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双墨色深瞳看向厅白幻。
  带着笃定,耍着小聪明,有些求表扬的意思,“她是碧罗。”
  一个有些意外的答案,但又合理。
  厅白幻没否认,月明荞眼底噙了几分笑,长睫淬着烛火的光,落下一小片扇形阴影,乖巧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件事不难猜,两件事相加,碧罗的反应最大。况且碧罗手握重权,又是顾争的上级,行刺或通传情报比想的要简单。今日她请愿离开,恐怕也是受了其他的命令。”
  “不过,长风大人。”月明荞拢眉,“为何要放她离开?”
  既然知道有奸细,最该做的不该是把人抓起来吗,怎么还放人了?
  “她既有要做的事,就得明白她想做什么。”
  所以厅白幻是故意的?月明荞慢吞吞点了点头,转念又问,“那你可知她是何时成了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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