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竟是男儿身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葬香
葬香  发于:2021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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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又实在是太晕了,月明荞什么也没看清。
  他气息微弱,“谢……谢谢。”
  这声音更显得这人柔弱无力,厅白幻看着怀里的少年,肤色白皙,半挂着一件里衫,却是什么也没遮住。
  他目光似有似无的将人看了个遍,眸底□□增多,厅白幻手紧了紧,想了些有的没的。
  看着那双氤氲水汽失神的眸瞳,他开口问道:“感觉好些没?”
  月明荞还是难受,但被抱着脱离了水池,在这人怀里又莫名安心,“嗯,好了……许多。”
  “我送你回去。”厅白幻上了岸,扯过一件干净的外衫搭在这人身上,少年的皮肤被泡的发红,脸也红的晃眼。
  抱在手里的触感真实温热,这衣衫完全遮了个寂寞。
  厅白幻强忍下燥意,还是走不动了。
  “算了,再等会。”
  月明荞声音透着沙哑,“你……不用送我,那个……你可以出去告诉一个叫阿柒的人。他会过来。”
  “……”厅白幻心里莫名生气,没回少年的话,这人身边不是常盛就是阿柒,倒是真不提防男子。
  月明荞半昏半醒的抚上了这人的肩,闭上了眼睛,他实在困得很,“记得是阿柒……”他提醒了句。
  说不出话来了。
  厅白幻原本就穿着件衣衫,如此只拢了身长袍,抱着人出了温泉石。
  时间有些晚,来泡温泉的人一路也没遇到几个。
  碧罗还在外面等,见两人一同出来满脸不解,“七殿下,他什么时候?”
  厅白幻瞥了一眼,碧罗就住了嘴。自己在外守着,这人能混进去便是失职。
  该怪罪的是自己才对,她也没资格发问。
  厅白幻道:“我先送他回去,你不用跟来。”
  怀里的人唇瓣微张,有气无力的不知在说什么。厅白幻抱着人下山,走过回屋的长廊,夜深寂静,他才听清少年轻声的话语,“你……你叫什么名字?”
  问自己的名字吗?
  他平静道:“厅白幻。”
  却没想这句话刚说完,怀里的人就挣扎起来。
  厅白幻?月明荞纵然意识模糊,脑子沉重,也还是被吓醒了过来。
  夜里太黑,他看不清这人什么模样,但还是害怕,“别……别抱我,厅白幻,放手……”他推搡这人,身子发颤,语不成调的。
  月明荞快哭出来了,这不就杀了自己的人吗?

19、惊天大新闻
  月明荞是真哭了,大半是浑浑噩噩吓哭的,偏偏脑子还沉的要死,反抗的动作半点用也没有。
  “你放开我。”他手推在厅白幻的胸膛,那知腰间的那只手突然一紧,顿时吓得腿软,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明明该是五年后才会遇到的人,如今却是提前了。月明荞想著书中主角所作所为,阴晴不定又喜怒无常。
  这疯子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偏偏现在自己连大声说话都难,根本没力气。
  “你很怕我?”这人突然开口道,声音透着几分不解,疑惑。
  怕啊,怕的要死,但他怎么可能说出口。
  月明荞抿唇止住了哭声,气息微弱的道:“你把我……丢这吧。”
  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和这人多待,直觉得危险。厅白幻垂眸,很清晰的感受到这人在发抖,看来是真的害怕自己。
  宁愿被丢下,也不愿和自己待一起。
  这人到底都听了些什么民间流言?微微叹了口气,他道:“好好待着,乖一些。”
  话是这样说,厅白幻觉得自己已然够温柔了,但怀里的少年还是不听话。动作不大,却是想离开自己,这让他莫名的心情不好。
  手指轻轻掐住了这人的腰,将人抱的更紧,语气加重道:“听话。”
  月明荞身子敏|感,被这有些冷的手指一刺激,下意识往厅白幻怀里缩了缩,他大概听出厅白幻有几分愠色,便当真不敢怎么动了。
  看过原著书籍,月明荞对这位主角并没什么好感。
  书中断断续续的写有,厅白幻后宫虽有好几位妻妾,却都是为巩固江山利用的筹码。连枕边人都不能付出真心,可见此人冷血,不可招惹。
  他闷着不说话,也实在没力气多说。有些认命的让这人抱着自己。
  走过长廊,吹了会夜风,灯火照亮了怀里少年的容颜,厅白幻嘴角弯了弯,倒突然有些不适应这人安分乖顺了。
  厅白幻道:“闭眼。”
  他便阖上了眼帘,乖巧安静躺着,头侧埋着。
  张牙舞爪的“猫”静静待在自己怀里,脸颊贴着几缕墨发,眼睫垂落还在发颤,怀里的人灼热的呼吸着,额间溺出虚汗,双手蜷缩成了一团。厅白幻轻声问,“很不舒服吗?”
  月明荞半睡半醒的点头,也不知是泡的太久还是别的原因,他总觉得闷。浑身难受,像个火罐一样,热乎乎的。
  “我……难受”有些哭腔的,月明荞慢吞吞的说着,“厅白幻……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他几乎在求这人,一方面是真难受,一方面也是害怕。他想回屋舍,想大美人,想睡在床上,然后远离这个家伙。
  只是话说出口,却没等来厅白幻的回话。月明荞心死了一半,躺在这人怀里也没动静。
  眼帘外逐渐亮了起来,月明荞有些模糊的意识,接着自己似乎脱离了这人怀抱,被放到了片柔软舒适的地方。
  他有气无力歇了会,身上不知何时多了床蚕丝被褥,暖烘烘的,便更热了。
  月明荞不适应,伸手想推,手腕又被人攥住“被迫”安分下来。他觉得浑身都在出汗,仿若陷入一场桎梏,难受又推不开。
  月明荞尝试了几次,才睁开了沉重的眼帘,睁着双朦胧发雾的眼睛看了看,“白澜……”
  也不知厅白幻是怎么把自己送了回来,眼前正在摸额探温的不是别人,却是白澜。大美人脸色有些沉,担心的看了自己一眼。
  “我……没事。”月明荞本是想安慰,但又觉得太牵强,他现在看来可不像没事,况且眼下头昏目眩。
  算了,先睡会吧,他有气无力的枕着头,脸贴着床睡了过去。这一觉再醒来,已是第二日。
  屋内弥漫着药香,微微呛鼻。
  “你说他受寒这么严重,我竟是半分没察觉!”
  “昨日谈话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夜间就病倒了呢。”柳氏满眼担忧,责备着自己。
  “高僧都说过了没事,你就别操心了。”
  “别操心?倒不是你生的,自然明白不了。”
  怎么刚清醒些,就听见人吵架。月明荞揉了揉昏重的头,撑床坐了起来。
  正此时,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月明荞见到张昳丽浓艳的脸凑近。
  除了药香,他还闻到了大美人身间淡淡的冷香。
  白澜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吗?月明荞眸瞳直勾勾看着大美人,又是感动又是惊喜的。
  这目光直白,盛满柔意。厅白幻顿了顿,下意识抓了抓这人的头,【好些了吗?】
  月明荞读懂了唇语,想着白澜也太温柔了,“好,好多了。”
  这一开口,柳氏闻声扭头看了过来,柳眉一宣,“醒了,总算是醒了。”
  “娘。”月明荞软声喊了句,直让柳氏溺出浓烈的护崽母子之情,她步子迈上把人抱在怀里。
  “生病了也不说一声,明荞你是要把娘急死吗?”
  月明荞晃了晃头,他也没明白自己何时生了病。
  月峰走了过来,见此松了口气。
  “醒了就好,今日先修养着,好在没落下明日祖祭之礼。”这全员参拜的大事,月峰自然认为谁都不可少,如今醒来也放下了心。
  柳氏面露愠色,埋怨道:“他身子这么差,我说这祭祀,他就该好好待着修养才对。”
  “这是两码事,你这分明妇人之仁……”
  两人声势愈发变大,月明荞咳了两声,匆匆打断,“我已经好了许多,娘你就别担心了,我没事。”
  柳氏掩袖擦了擦眼泪,自己这儿子是越来越懂事了,“哎,我是说不过你们了。明荞,你也用不着难为自己,若当真不想去,还得告诉为娘。只要有娘在,就是你爹也不敢动你。”
  月峰,“……”
  月明荞抿唇轻笑,对这样的关怀很是心暖,“娘放心好了,我是真没什么事。”
  柳氏又唠叨了几句才算答应了这事。醒来没多久,庙殿有僧侣又过来把了脉,这病因月明荞没怎么听明白。
  但好在不严重,按时服药就好。
  月明荞躺在床上,想着昨日夜里遇到了厅白幻。与主角近距离一对一接触,还被这人抱了一路。
  这对女主的待遇突然撞到自己头上,他实在免不了一身恶寒。
  修养了半日直到用过午膳,屋舍彻底静了下来。月峰和柳氏要处理祭祀人早早离开了。大美人跟着碧罗出门,屋内只剩了他一个人。
  月明荞坐靠在床上,望着外面的天想出门,屋里的药味浓烈的如同上辈子的住院部,他闻着就忍不住恶心。
  踌躇了会,他还是慢悠悠下了床。
  香客住的客舍,有一道回廊,月明荞没打算走远,便在这回廊踱步慢行。
  没想走了一会,瞧见了月常在的身影。
  昨日匆匆见了一面,他还没与这人打招呼呢。这时机刚好,月明荞朝着人挥了挥手。
  “常在。”
  月常在眉头微蹙,脚下僵持了顷刻才走了过去。月明荞生病,父亲便嘱咐他来看一眼,虽不情不愿但还是来了。
  “兄长病好些了吗?”月常在客套的问。
  “嗯,比昨日好了。”
  少年温和的笑了笑,和他印象中的那人模样不同。月常在对着这张脸生出了几分陌生。但想到这人向来演技不错,这面恐怕也是假的。
  “如此便好。”
  月明荞见这人欲走无话可说的模样,两人都有些尴尬。依阿柒提过的话,原身的这位弟弟与其原身是两个极端,一好一坏。
  月明荞猜测,极有可能因此脾性作为,两人才会如此隔阂。但他并不是原身,也不想这位温润如玉的弟弟对自己感到恶劣。
  “常在,从前你我之间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就当都是我的错。”他开口提到,语气温和。
  “还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相处。”月明荞为自己的理智点赞,只要态度摆明,像月常在如此的人定不会太过与自己计较。
  毕竟原身脾性放在那,两人再怎么产生隔阂,背锅的都得是自己。
  却没想这句话后,月常在倏而冷笑,似在强忍,“如兄长所说,我自然也希望如此。”
  这话阴阳怪气的,听的人不自在。
  月明荞嘴角含笑,想着拉住这人的手熟络熟络感情,他自认演技还不错,看过不少偶像剧。
  这方法一般都能起些作用。
  那成想手刚伸过去,月常在就满是厌恶推了自己一把,月明荞踉跄退了两步,一脸懵状,不明所以。
  “你也真是够了,对着我演这出戏做什么?月明荞你不恶心吗,你他妈能不能离我远点,我躲着你已经够给你情面了,你怎么还有脸贴过来?”
  “怎么要和我玩一出兄弟和好的伎俩?然后再借机靠近,实行你那脑子里肮脏的东西吗?”
  “你做过的那些破事,我永远都不会忘。你也别再以为我还能傻到再信你一次。”
  月明荞被骂的傻站在原地,嘴里说的话也乱成一锅粥,“什么伎俩?我又做了什么事?不对,你误会了,常在我没有那个意思……”
  月常在瞠目欲裂,伸手用力钳住了这人的下颚,几乎下死手,“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喜欢男人,永远不会,特别是你这样恶心的男人。”
  “……”这都什么和什么?月明荞脑袋要炸了,月常在的意思是原身喜欢他?喜欢自己的弟弟?
  月明荞被钳住下颚推逼到了墙角,仰头看着,眼底起了一层水雾。这模样配合着少年的脸,总能让人生出欲|望来。
  月常在身子一僵,猛的缩回了手。
  接着又怒恼的一拳打在了月明荞的小腹,“这是最后一次的警告。”
  月明荞抱着肚子,疼出眼泪花来。脑子里嗡嗡的还沉浸在意刚才得知的惊天大新闻中。
  月明荞你真不是人啊,连自己弟弟也敢下手。你怎么敢的,变态,疯子,你是有病吧。

20、春祭
  原身还有必要做人吗,根本就不配。
  月常在拂袖而去,只留下还抱着肚子疼出冷汗的月明荞。他小手揉了揉痛处,面色快成苦瓜,还是无法接受这事。
  他的这位弟弟,是位身高八尺的男子啊。原身到底是怎么下的手,连男子都不放过吗?
  还有月常在口中的,“自己”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又寓意为何?看过无数电视剧,月明荞脑子霎时闪过数多画面。
  狗血强迫?霸王硬上弓?还是威逼利诱?
  救命,不带这样玩的。月明荞哀嚎苦闷,捂着肚子直起身,在原地待了许久才愁恼回了屋。
  浓烈的药香扑在鼻尖,檀木桌上端放着一碗苦涩的汤药。
  碧罗正在打理明日祭祀用的衣袍,虽听见了脚步声,也没回头。
  “大少爷记得把药喝了。”这清冷孤傲的样子,可半分不像丫鬟。
  连话都透着股不屑,也不知自己怎么惹了这人,碧罗从未给自己好脸色看过,月明荞上前端了药抿嘴喝着,“大少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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