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穿越重生]——BY:晏夕时
晏夕时  发于:2021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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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恨地咬住唇,转身快步走出了饭堂,把韩知竹和一众不知道是看了个热闹还是看了个寂寞的师弟都扔在了身后。
  这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说好的把四师弟吻在当场呢?欠我的吻和四师弟你用什么还?
  作者某晏(战战兢兢):大师兄,摸着良心说,你也该吃点苦了吧?
  大师兄:但是我苦,四师弟怎么甜?
  某晏(看书书):你想甜吗?
  书书:你想挨揍吗?
  《好日子》响起来,我们书书,他支棱起来了!他要被压了(bushi!)!


第59章
  满山绕了一圈, 程雁书也没找到俨然已经忙成四镜山第一劳模的三师兄帮他给薛明光传个讯。
  他想了想,干脆径直回到房间,快速地收拾了几件衣服一些盘缠, 再留了张字条在房间桌上后, 便带着一腔复杂之气向山门而去。
  虽然在严格意义上,他并没有单独出过门,但那么大一个泰云观,他就不信他找不到大门开向哪边。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 只要不再见到大师兄, 不再因为大师兄出现或是不出现、大师兄展露出的表情是难过或是无谓而心思跌宕,不再因为任何一点与大师兄相关的点滴都让自己心绪不宁就好。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这纠结又扭曲的情绪。
  等到转个弯就是山门时, 程雁书却又犹豫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师门。
  他这一走, 很可能就没得回头了。师门、三师兄、师弟们, 都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还有……大师兄。
  带着那应该算是人之常情的犹豫,还有人之常情的一点点留恋、一些些心空, 程雁书迟疑地转过了山壁。
  山门赫然在眼前。
  山门前排得整整齐齐的师弟们也赫然在眼前。
  看到他, 师弟们立时便齐齐整整地行了礼, 齐道:“四师兄!”
  然后又齐齐整整地左右分开,在山门两侧雁翅排开。
  而山门正中间, 韩知竹背着手,长身而立, 定定地看着因为看到他而呆住了程雁书, 朗声问道:“你要去哪?”
  大师兄怎么会在这儿?这阵势,怎么像是对想要离山的他当众处刑?
  等到,凭什么对他处刑?处什么刑?
  错的又不是他!
  程雁书一眼看到站在师弟中的鸿川和鉴云,立刻扬声道:“鸿川鉴云,你们在这干什么?”
  鸿川觑眼看看韩知竹, 轻手轻脚地出了列,走到程雁书面前,低声道:“我们和大师兄一起巡查四极大阵,三师兄来给大师兄递了张纸条,好像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大师兄看了纸条就向山门而来,我们就跟着来了。”
  说着,他又回头看了看依然站在山门中间、脸色似乎不太好的韩知竹,更压低声音道:“四师兄,你怎么背着包袱?你这是要去哪啊?”
  他眼珠一转,立刻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忙忙捂住嘴更小声道:“就算是犯错了要被罚,也比溜走好啊!现在外面可是魔气纵横妖魅遍布,四师兄你……修为……呃不是,是你身体不好……”
  鸿川话音刚落,一阵风也吹来了。大片的梨花瓣纷纷扬扬,掠过了程雁书眼神着落之处。
  韩知竹依然静静地看着程雁书,在和他视线交错的瞬间抬起了手,手里拿着的纸条被风轻轻吹动,像是一面小小的、招摇的旗。
  那纸条,程雁书很熟悉。
  是他不久前留在房间里的。
  上面是言简意赅、姿态潇洒、铁骨铮铮,又展现出了他的满不在乎的洒脱的三个字:我走了。
  韩知竹视线一错不错地锁定着程雁书,同时慢慢地把那张纸条放进了怀里。
  程雁书拍了拍忧心忡忡的鸿川,昂然向韩知竹所在的山门而去。
  没有停步,没有眼神躲闪,也没任何话说,他越过韩知竹,走出了山门。
  一只手从身后拉住了他的小包袱,强硬着不肯放开。程雁书头也没回,干脆地解下小包袱,狠狠往地上一扔,再度抬脚向前行去。
  “这是什么?”
  韩知竹的声音冷冽地响起,同时一把拉住程雁书的手腕,使了个巧劲,便把程雁书转了半圈,径直面向了自己。
  从包袱中跌落出来的小册子在风里哗啦啦翻着页,在风止住时又合上了。一瓣梨花打着旋儿,落在了写着“和合之法”四字的封面上。
  “这是什么?”韩知竹脸色比声音更冷凛,一字一句,“和合之法?”
  “是。和合之法。”怎么也挣不开韩知竹捏住自己手腕的力道,程雁书眼眶又不争气地红了一圈,“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修和合之法了。和合之法会将同修之人金丹相融,平分修为。你修为那么高,你当然不愿意为了我折损了!”
  怪谁呢?怪自己太弱?怪自己来得太晚?怪自己来了这个需要实力的修.真.世.界?
  程雁书眼眶锁不住的泪还是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哭了,真丢脸。他想。
  却又倔强地不肯低下头。
  “你知道和合之法会将金丹相融,但金丹相融便会同生共死。任何一人出了事,同修之人便立时……说殉葬也不为过,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程雁书又和韩知竹捏住自己手腕的力道较上了劲,“反正我要走了,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纠葛了。”
  “别任性,现在外面尽是妖魅,你这个时候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韩知竹的手松了松,却也还是不肯放开。
  大师兄说他任性?任性地无视他的心意和他的心情的人居然说他任性?
  程雁书就任性了,他无谓地冷笑:“我不怕,我下山就找人修和合之法。反正你别管我,我们就是一别两宽,各行其是,再也没有任何纠葛了。”
  “你……”韩知竹眼眶也红了,“雁书,我愿意认错,你别……”
  看着韩知竹红了的眼眶,程雁书的心里立刻泛起心痛,那心痛激得他挣扎更甚:“你别装可怜!你最强了!强到你可以坦然地背着我去死!还不止一次!你答应我的事情全都做不到!你还不让我知道你喜欢我!你这么强,根本就不需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他终于挣脱了韩知竹的钳制,转过身,几乎是逃一般地又向山门外而去。
  下一瞬,一道淡青色弧光在他眼前闪过,“和合之法”的小册子随着那道青光被绞碎了,和风里飘荡的梨花瓣一起,纷纷扬扬地洒落而下。
  而在那纷扬而落中,程雁书被强硬地拉进了韩知竹的怀里。
  “放开”二字,被温热又不容抗拒的唇,封住了。
  程雁书瞬间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微张着嘴,便轻而易举地被韩知竹攻城略地,卷入了深吻的迷乱中。
  心跳贴在一起,碰撞着毫无间隙,程雁书下意识地伸手抵在韩知竹的肩上,却被他顺势握住,拉着环绕到身后,成紧密拥抱的姿势。
  韩知竹的吻太过于强硬,像是渴望了太久而终于得以释放,渴得如同决了堤,任凭程雁书怎么后退,也不肯放开。
  师弟们都在看着……程雁书一想到这个,立刻脸颊滚烫。
  他终于找到了空隙,在韩知竹的舌头上用力一咬,推开了他。
  两人面对面地互相凝视,周遭一片诡异的安静,即使推开了韩知竹,也立刻被他欺身而上又圈在怀里的距离中,他们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须臾,程雁书又被韩知竹再度俯身吻上了。
  这个吻比刚才温柔了太多,又眷恋又珍惜,唇与唇辗转相贴,舌尖沿着唇线游走,却不敲开齿列,反而更有一种心荡神驰的旖旎。
  可是……师弟们都在看着。
  程雁书立刻又推开了韩知竹。
  “我心悦你。我怎么会放你走?”韩知竹却是根本不在意师弟们一般,又俯下身,用唇瓣摩挲着程雁书已经被他吻得泛红的唇。
  他的四师弟太甜了。会上瘾。
  戒不掉,也不想戒掉。
  “我……”
  程雁书刚刚一开口,韩知竹又压过来吻上来,温柔至极却也强硬无比,像是没有什么比怀里的程雁书更值得他流连,天地间的所有都不值得由这场缠绵分出半分心思。
  不知道吻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最终眉眼迷离地靠在了大师兄肩头。
  像是缺氧,又像是醉氧,脑子里有一团马上要爆炸的情绪,饱满地把脸颊耳廓都涨出了红。
  “大师兄……”
  细碎的声音再次被细碎亲吻吞噬,一下一下啜.吸着程雁书的唇瓣,韩知竹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喘.息着低语:“除非你说,我不走,不然什么话都别说。”
  那吻从唇铺开去,到鼻翼,又到眼尾,在额心印下承诺般的深深一吻,又温柔地覆盖住了眼帘,游走到耳后,湿润的舌尖和声音逼着他:“说,不走。”
  “师弟们……”程雁书终究是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唇,也挡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缠绵继续延伸,“会看见……”
  他的脸红得就要能滴血了,唯一的办法只有完完全全埋在始作俑者的肩窝里,像害羞的小动物。
  “看不见。我设了障。”韩知竹用手托住程雁书的下颚,把他脸抬起,又吻了上去。
  “答应我,不走,否则我此刻就把障解了。”贴着唇角,韩知竹吸.吮着程雁书的唇瓣,霸道又温柔。
  “你……耍赖?”程雁书在韩知竹会追过来的恍惚里又多了一层因为新发现而有的震惊。他家这个木头一样的大师兄,竟然会耍赖?
  不管是什么,能起作用就行。韩知竹轻轻咬住程雁书的唇角,力度又酸又甜:“不要走,答应我。”
  程雁书躲开韩知竹的唇,捂着嘴默然不语。耳根的透红越发明显,诱得韩知竹又落下轻吻,然后贴着耳廓轻声说:“我数到三,你不答应,我就把障解了,然后……”
  “等等……”
  韩知竹不理程雁书的拖延,反而强硬的握住他捂住唇角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圈住他腰,把他带得完全贴在自己身上,唇贴着唇,开始倒数:“三。”
  那倒数和亲吻,完全密不可分:“二。”
  程雁书急得一咬韩知竹的唇角,终于有了说话的空间:“别数了,我答应。”
  韩知竹轻轻一笑,手却固执地圈住他的腰不肯松开,像是仍然心有余悸,怕一放手四师弟就转身跑掉的样子。
  “我暂时不走,但是我还没有原谅你。”程雁书靠着韩知竹肩窝,闷闷地道。
  韩知竹用力拥紧了程雁书。他没法形容自己看到魏清游递过来的纸条时心里的那种慌乱。他四师弟虽然看着活泼轻快,对人亲近又豁达,但他比谁都知道,他能多倔强,多决绝,多豁得出去。
  “只要你不走。”韩知竹在程雁书的侧颈印下细密连绵的吻,“你怎么罚我,怎么对我,都可以。”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程雁书皱眉,“我告诉你我可吃了太多苦了,既然你现在留下我……诶等等!”
  他像是发现了盲点一样,抬头非常严肃地盯着韩知竹,“你留下我,那我现在算什么?”
  “算什么?”韩知竹怔愣,“四师弟?”
  “你走开!”程雁书用力去推韩知竹,“哪家师兄对师弟这样的?我这样去对鸿川鉴云试试?”
  韩知竹这一次,却轻轻松松地被程雁书推开了。
  程雁书一怔。韩知竹松开手,似乎是个“你随意”的意思。程雁书脑海里一阵火又腾了起来,用力推韩知竹:“你到底什么意思?耍我吗?你说的那句是真的?”
  他用力推到韩知竹心口的手被轻易握住了,韩知竹的体温又圈了过来,“你不准走。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是真的。”
  “大师兄你!”程雁书气恼地咬住唇,“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因了你。”韩知竹贴过去,用舌尖挑开程雁书咬着自己唇角的牙齿,“别咬了,疼。”
  “跟我回去。”韩知竹道,“设障太久了,师弟们会疑惑。”
  “先说好。”程雁书退后一步,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衣领,“我暂时不走,但是我不原谅你。你来追我,不过是因为魔魅之窟已经破了,你不用去死了。这个时候就想到要有我了?我算什么?”
  “雁书,换成是你,若你知道自己必死,你会不会避开我?你会不会希望我能心无挂碍,一生无悲?”韩知竹忽然正色地发问。
  这……
  这是程雁书从来没有想过的角度,也是程雁书第一次直面韩知竹对他的真心和真心话。这句话可算将了程雁书的军。他嗫嚅半天,愤愤地用手指戳了韩知竹的心口,“你怎么这么会耍赖?”
  说着,他又一转念,很认真地看韩知竹:“那今后呢?今后若是又有危险的时候,你是不是又会抛下我就走?”
  “不会。我应承过你,做任何决定前先告知你。从今日起我会遵守承诺。若有违背,罚我魂消魄散。”韩知竹认真地发了誓。
  程雁书心里五味杂陈,“你……你就是仗着我拿你没办法。”
  “是我拿你没办法。”韩知竹牵住程雁书的手,贴在自己心口,“看到清游给我的字条,我连师弟们都没安排妥当就往山门而来……我几曾因私忘公过?”
  程雁书有点害羞又有点得意地在韩知竹心口点了点:“谁让你以前老欺负我。”
  “以后不欺负。”韩知竹松开握住程雁书的手,又替他整了整衣领,“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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