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高岭之花的心尖宠[穿越重生]——BY:晏夕时
晏夕时  发于:2021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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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知竹抬眼看他,忽然道:“你是不是不会结发带?”
  程雁书回头看了眼铜镜里自己的尊容,虽然发型确实有些不那么一丝不苟,但也别有一番旷达跳脱的气质,很衬他。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在这些表面文章上下功夫,怎么最近却全都不在意了?”韩知竹又抿了口冷泉茶,却没有等程雁书给出回答,自顾自地换了话题,“这些倒也是小事。你且先受罚。”
  罚?
  程雁书茫然地看韩知竹,罚什么?
  韩知竹手腕翻转,一个金钵出现在了他手中。
  把金钵稳稳当当地放在桌面上,韩知竹轻道:“自己来捣药,自己喝下去。”
  啊……那压制孑孓的难喝得要升天的药草汁液,现在变本加厉,得自己捣,自己喝?这是所谓的,自作自受?
  程雁书带着十分可怜仰头看韩知竹,眨着眼,柔软的睫毛上下拂动,像是把一只小小的蝴蝶送进了韩知竹的心尖,拂动着翅膀轻轻撩动。
  韩知竹垂下眼眸,不去看他,良久才道:“捣药吧。”
  程雁书又带着十分委屈,低低发出一声呜咽。
  但这药,不吃可还真不行。他只得苦着脸走过去,在韩知竹侧边坐下,开始捣药。
  日影移动到窗边,在桌上落下带着细微虹色边缘的光线,韩知竹在晨光中悠然品着茶,窗外修竹随清风摇曳,淡淡的竹木香气扑进窗子,和冷泉茶的淡淡冷香相得益彰,冲淡了程雁书捣着五味杂陈的药草的苦闷。
  不说他在受罚,倒是还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呢。
  程雁书想,这说明,他和韩知竹之间是有着可以和谐相处,且彼此都不表现出不耐的氛围的呀。
  “大师兄。”
  韩知竹听到轻软的声音唤着自己。
  他循声望去,正正撞进了他的四师弟深深漾着笑意的、更轻软、更诱惑的眸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我错了。”
  ——“哪里错了?”
  ——“我没有坚持七七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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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屋子里一切的声音都好似静止了,唯一的声音,是自己的心跳如鼓。
  就像昨夜四师弟靠在怀里时一样,那心跳里长出一根线,捆缚住了咽喉。
  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何事?”
  “大师兄,我捣药捣得很好的话,有没有奖呀?”程雁书依然漾着的轻软笑意,牢牢锁定了韩知竹的眼睛。
  他动了动喉结,更干涩地道:“奖?奖什么?”
  “就奖励我可以和你……”
  程雁书的话刚出口,院子里忽然响起了薛明光如入无人之境的声音。
  那声音大嚷着:“雁书!程雁书!程家小哥哥!你在哪啊?你还活着吗?”
  ……
  程雁书心虚地觑眼看韩知竹,果然,他大师兄的眉头,多少是蹙起来了。
  这薛明光,也太不会挑时间了——他原本还想从大师兄那里讨来一次一起去附近镇上逛逛,把臂同游的机会呢。
  谈恋爱,不都是要约会的吗?
  愤愤又可惜自己的计划被状况外的薛明光搅得落了空,程雁书又委屈十足地呜咽一声,愤愤地继续捣起了药,不想理睬肇事者。
  半敞开的房门被敲响,魏清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师兄,薛少掌门和宋少掌门来了。”
  韩知竹放下茶盏,看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很用力捣药的程雁书,轻声道:“请进。”
  薛明光和宋谨严下一刻跨入了房间,原本一进房门便摆出似乎要向韩知竹见礼姿态的薛明光在看到程雁书时,瞬间笑得毫无形象:“程雁书,你是玉兔吗?”
  “……”程雁书微微转动了身体方向,斜身背对薛明光,继续自己神圣的捣药事业。
  宋谨严轻轻咳嗽一声,止住了薛明光的放飞,又一拉薛明光衣袖。
  薛明光终于重拾少掌门的庄重,和宋谨严一起向韩知竹标标准准地行了个礼。宋谨严朗声道:“昨日拉着程师兄离山游乐,甚至饮酒不知节制到大醉而归,实在是我们两人的不该,请韩师兄千万见谅。”
  哟,这是上门来赔罪,以减轻自己会受到的责罚来了?
  程雁书又微微转动了身体方向,斜身看向宋谨严,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至于薛明光,他根本想不到这些,必然是宋谨严拉着他来的。
  果不其然,薛明光立刻又开始拆台:“不过我是真没有想到雁书的酒量如许之小,不过一口酒,他就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韩知竹眉头又蹙,“他做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宋谨严立刻给程雁书打圆场,“除了嚷着要回来找大师兄之外,他什么都没做。”
  “不过……我们两人确实喝了不少,醉意上涌,把程师兄送回来,却也未曾交代便离开了,想必给韩师兄、程师兄填了不少麻烦,因此酒一醒,立刻就登门请罪了。”
  “无妨。”韩知竹对应退得当的宋谨严印象颇佳,他道,“四极同辈之间多有了解接触本也是好事,只是我四师弟最近受伤颇多,身体欠佳,因此免不得多注意他是否适度。宋少掌门和薛少掌门所谓请罪实在是受不起。”
  “既如此,我们便安心了。”宋谨严笑道,“四极掌门长老均已到铸心堂,一个时辰之后便在主殿结会议事,我们便就去吧?”
  韩知竹轻缓摇头:“请两位和我二师弟三师弟先行前往主殿。”
  薛明光一愣,看程雁书:“你们不去吗?”
  程雁书摆出“我只是个没有感情的捣药机器”,不说话。韩知竹到:“我和四师弟尚有私务处理,半个时辰后,定当前往。”
  院子里王临风魏清游和薛明光他们交谈的声音远去后不久,程雁书也终于捣好了药。
  把那粘稠汁液倒进茶盏,程雁书一个深呼吸后又憋住呼吸,用力捏住鼻子,快速地把那粘稠汁液灌进了自己嘴里,再忍着难受用力吞咽,终于把汁液全部压进了喉咙里。
  然后他快速对韩知竹伸出手,摊开手掌,还挥舞了两下以作催促。
  韩知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被药草汁液荼毒的程雁书,似乎并不理解他这个动作,是在向自己要求什么。
  得不到回应,程雁书艰难张嘴:“我的糖。”
  “没有。”韩知竹淡淡一笑,眼神里还有几分促狭,“你不是认罚么?就罚你今天没有糖。”
  这样的韩知竹是程雁书第一次所见的模样,他毫无意外地怔住了,甚至瞬间都忘了喉中浓烈粘稠的药草味道。
  带着那怔忡,程雁书喃喃开口:“大师兄,我昨天……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我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韩知竹脑海里,缠着不放贴着一直想要亲吻的程雁书又瞬间鲜明。
  好在,醉意深重的人终于在缠得韩知竹忍不住的想,必须要戳他后颈的穴道让他睡着的临界点上,自己倒下睡着了。
  留下被缠得心烦意乱的韩知竹,打坐了大半夜。
  韩知竹倒了一杯冷泉茶,推向程雁书:“你说,要勤学苦练,成就自身。”
  就这?程雁书快速端起那杯冷泉茶,灌进口中。
  喉中浓稠复杂的味道被清淡的冷泉茶冲散,程雁书放下一口饮尽的茶盏,清了几下嗓子。
  “你还说,”韩知竹再往空的茶盏了注入冷泉茶,同时道,“要我管着你,以后再不许你饮酒。”
  拿起再次注满的茶盏喝了口冷泉茶,程雁书终于把难受劲都压了下去,头也不晕了喉咙也不犯恶心了:“大师兄,你管我吗?”
  韩知竹颔首:“管。”
  诶?
  程雁书倏而抬眼看韩知竹。
  两人眼神相撞,俱是心神一颤,又讪讪然地移开了视线。
  过了片刻,韩知竹道:“以后饮酒,必须先知会过我。”
  程雁书忙不迭地点头。
  韩知竹:“走吧,去主殿。”
  站起身来,程雁书却又忽然想到了自己手指上的定.时.炸.弹。
  他抬起手看了看指尖那点红,总觉得是变小了一些,却又不敢过分确定。
  不太自信地把手指递到韩知竹面前,他问:“大师兄,这孑孓,是缩小了一圈了吧?”
  韩知竹把程雁书递到自己面前的手握在手心,大拇指从程雁书手心略用力的压下,再按压住肌肤慢慢抚过中指,最终停在指尖处。
  按压的力度下,泛了白的指尖呈现出的红点看得更清晰了,韩知竹仔细看了看,点头确认:“确实,有效。”
  “太好了。”程雁书眼睛亮亮地看着韩知竹,“至少我没有白吃这全世界最难喝的药了!”
  带着几分求情,他笑:“但是大师兄,下次再喝药可不准罚我的糖了,没有糖,真的太苦了。”
  韩知竹却不回答,只是松开了握住程雁书的手,站起身,向门外走去了。
  走出两步,他轻声道:“无妨。你甜。”


第35章
  韩知竹的声音太轻太悄,程雁书压根没有听到。
  他只是无知无觉地快走两步,跟上了韩知竹的步伐。
  两人到了铸心堂的主殿时,里面已经排开了各位大佬们议事的正经场面。
  薛明光看着似模似样地站在他二叔三叔身后,却在看到进了主殿的韩知竹和程雁书时,眯着眼悄悄抬起手向程雁书挥了挥。
  程雁书给了他个“严肃点,又想被关进笼子里吗?”的表情。
  熏风庄并没有长者出现,因此宋谨严作为少掌门,意态端正地端坐着代表位。他身后却并没有陪同的弟子,一整个人呈现出孤家寡人的状态,但他肃正稳健,显得无比有存在感。
  他们四镜山来了白胡子的齐长老和高瘦的梁长老,此刻,王临风和魏清游正接过铸心堂弟子端来的茶,恭敬地奉给两位长老。
  铸心堂掌门白清明作为四极盟主端坐主位,白映竹居其副位。
  大佬带着修真纯N代出场刷存在感的场合,程雁书却发现,白映竹宋谨严已经独当一面显露锋芒和地位不说,薛明光好歹也是能出席的名正言顺的“少掌门”,他大师兄更不必说了,唯独白映风,却不见踪影。
  程雁书四下看了看,悄声对王临风说:“二师兄,白掌门好像真的很不待见白公子。这种场合,都不带他出场吗?”
  王临风苦笑一下,不说话。
  魏清游却也点头低声应和:“确实,这两日筹备四极之会,白公子忙前忙后,虽然也有不尽完美之处,但也算殚精竭虑了。”
  “大概是白大小姐太出众了。”王临风淡淡道,“他人家事,勿议为佳。”
  韩知竹压根就不会参与他们这些闲话,端正地站在两位长老身后,支撑起了他们铸心堂的门面。
  当飞光珠和若木之墨被呈上来,宋谨严仔细认真地检视后,慨然确认道:“这确是若木之墨。但若木之墨是我熏风庄独有之物,产出十分不易,存数皆有记载,多年来从未有过遗失,我当彻查记录,给四极清楚的交代。”
  薛明光那暴脾气的三叔也大声道:“此事牵涉飞光珠,我泰云观必追查到底,给出明确交代。”
  “薛三爷一言九鼎,此事必然会水落石出。”白清明总结道,“但若木之墨和飞光珠同时现世,并用于魅魔作恶,其后的阴谋必然有更深的布局,兹事体大,四极俱不能坐视不理,必须清查。”
  “既然飞光珠是十年前之物,是否就由各家小辈去查此事?”齐长老道。
  “此言甚是。”白清明也赞同,“不知薛二爷薛三爷,和宋少掌门是否赞同?”
  薛明光的三叔是暴脾气,二叔却温文儒雅,看着倒更像宋谨严的叔叔。他淡笑道:“如此甚好。一来十年前小辈们都尚小,必然与此事涉及不深。二来他们也该有些历练成长了。”
  “正是。”薛三叔毫不给面子地直视薛明光,明明白白展现出“我不是针对在座的各位,我就是在说你”的姿态,“他们啊,就是太过安逸了,一点风雨都没经过,丝毫不知道体恤长辈的操心,才会成日里上蹿下跳,不成体统!”
  薛明光看向程雁书,无声地做了个口型:“鸟笼”。又向自己心口指了指,再无声地道:“鸟。”
  这小子,果然一直在叛逆期。程雁书尽量保持自己的稳重,不笑太大声,免得引起韩知竹的不悦。
  白清明也笑着给薛明光递了台阶:“薛三爷这是爱重过深了。我看薛少掌门还是知道应对进退的,比我家那不肖子强多了,况且,年轻人嘛,我们也年轻过。假以时日,定然能肩担道义。”
  说着,他又看宋谨严:“宋少掌门意下如何?”
  宋谨严恭敬道:“晚辈一切听从吩咐,熏风庄必然全力以赴。”
  既如此,白清明便把议题转向了当前最棘手的问题。他清了清嗓子,又沉默了一小段时间,待各人都因为这沉默而自然地凝神静气,才缓缓道:“四极封印确已岌岌可危,此事最为紧迫,再过三月余,必须有个计较了。”
  “是否就定三月之期,各家自去确认合适人选,三月后齐聚魔魅之窟,重启封印?”梁长老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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