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快穿][穿越重生]——BY:林多多
林多多  发于:202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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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竹回味着昨晚的味道:“我觉得你可以。”
  时玉忍不住跟着点头,被那条坏蛇气的羞恼的心情都变成了遗憾:“……我也觉得。”
  沈湛忽然低头看他:“我的呢?”
  “啊?”时玉一愣,对上男人那双看不出情绪的凤眸,以为他是不平衡了,连忙吹捧:“你烤的也很香。”
  “不过下次可以添点肉。”
  沈湛:“你想吃什么肉?”
  时玉微笑:“蛇肉。”
  阿卜瞳孔巨颤,盯着这不知死活的年轻人,听他眼也不眨的继续道:“最好还是那种白色的蛇,烤起来肯定更香。”
  沈湛眼里缓缓含了笑,仿佛看不出他的咬牙切齿,嗯了声:“下次可以试试。”
  阿卜:“……”
  阿卜:“…………”
  你们今晚一定没命了。
  话题走向逐渐诡异,六人一狗其乐融融,甚至开始就任毅未来的烤肉店要准备什么进行讨论,林竹身为医生,不太了解这些,但身为食客,还是有很多话要说。
  阿卜莫名成了局外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哈哈笑起来,空气中一时充满快活的气息。
  “够了!”他彻底冷下脸,暴躁的吼:“——只不过逃掉昨天一晚,你们以为你们今天还会这么幸运吗!”
  空气一静。
  时玉扭头看向阿卜,发现男人面上浮着诡异不详的青紫,幽幽对他们笑,一字一顿,神态古怪至极:“既然人齐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今天我们要参观的地方是——蛊祖庙。”
  - - -
  蛊祖庙,供奉的自然是乌南寨的蛊祖尹戚。
  几人还记得任务要求的“探寻乌南寨没落真相”,一路没再说话,全部面色凝重的跟在阿卜身后。
  今天便是第三天了。
  再找不到一点头绪,七天之期一到,哪怕他们还活着,也离不开这个副本。
  蛊祖庙位于密林深处。
  丛林静谧无声,昨夜下了暴雨,泥路湿滑,到处都是水潭水坑,深浅不一。
  路间藤蔓蜿蜒起伏,被枯叶遮挡,不经意便会绊人一跤。
  阿卜的青布衣衫脏的不成样子,步伐却全然没有放慢。
  时玉挺着孕肚,好在有肚兜兜着,并不像先前那样累赘。
  威廉跟在身侧,不时担忧的轻轻蹭蹭他的腿弯。
  阿卜对于威廉的存在毫不感兴趣,甚至还有些不敢看它,眼神格外回避。
  时玉没发现这点,也没让威廉一个人留在旅舍。
  这陌生的副本世界,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一行人穿过遮天蔽日的林间小道,许念被滑了好几次,不得已和林竹互相搀扶着跟在阿卜身后,时玉最后也被沈湛不容拒绝的搂着腰,几乎是半抱着走出了丛林。
  “这乌南寨的人真奇怪,”熊威压低了声音道:“既然供奉的是蛊祖,不把庙建在寨子里日日祭拜,为什么要建在这么远的地方?”
  大多数信奉神鬼的人还是老人,老人腿脚不好,又怎么能跋山涉水的来山里祭拜这位所谓的“王”。
  林竹蹙眉:“或许和乌南寨的没落有关。”
  “我记得阿卜也很崇拜这位蛊祖,”许念说:“说不定寨子里不论老小都会来祭拜?”
  “那就更奇怪了,这么有威望的王,这三天里除了那次听阿卜提过一嘴,其他时间他有说过关于这位王的事吗?”
  既然是王,不说时时放在嘴边,就连偶尔一提都没有,唯一一次提起还是被他们逼急了。
  “这个蛊祖肯定有古怪。”
  终于,又走了十分钟,阿卜停下了脚步。
  时玉累得靠在沈湛身上,腿软的没有力气,被男人伸出大掌,小心翼翼的托着小孕肚,减轻身上的重量。
  “……谢谢,”他恹恹的垂着眼:“你累吗?”
  沈湛谨慎不已的捧着他的小肚子,立刻摇头回答:“我没事。”
  他掌心温暖,应该是捂热了才敢摸上来,时玉撩起眼皮,忽然发觉周围已经没了声音,他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没看见所谓的庙。
  反而看见了一座雕像。
  那是一个男人。
  和一条庞大可怖的巨蟒。
  他们的视线是低垂的。
  ——仿佛正在看着他……和他身侧,托着他孕肚的沈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被我逮到了吧!
  小叔是蛇也是那个尹戚,沈湛就是沈湛
  共感是对的,毕竟是最后一个世界了,赶快给我融合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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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灵异文里的恶毒男配(6)
  “这蛊祖怎么没脸?”
  阳光照在所谓蛊祖庙前的石像上,男人与巨蟒面上皆是被石头划过的裂痕。
  时玉目光缓缓从巨蟒身上移开,看向那座男人石像。
  男人穿着一袭长袍,巨蟒漫不经心的伴在他左右,仅是看着石像,便让人感觉这一人一蟒似乎是平等的关系,并不互相依附,也不亲密。
  阿卜看起来快要疯了,面目狰狞的跪在石像前,颤抖道:“……蛊、蛊祖……怎么会……怎么会……”
  林间吹起冰冷的寒风。
  空气中夹杂着湿润水汽,时玉冷的哆嗦,一旁的沈湛立刻脱下衣服给他披上。
  “谢谢。”
  年轻男人体温高,烘的外套暖洋洋的,沈湛个头将近一米九,衣摆长过时玉的腿根。他缩在外套里,露着漂亮雪白的一张小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狭长上翘的凤眼微垂,潋滟着淡淡的冷意。
  沈湛重新俯身,小心翼翼的捧上他的小孕肚。
  孕肚比起昨天又大了一些,里面缠绕的黑气更加浓稠,某条蟒蛇肆意妄为了一晚上,让伴侣为自己孕育孩子的腹腔可怜的红肿不堪。
  他敛下眉,掌心的力道更轻,生怕令青年感到不适。
  石像后便是破败不堪的庙宇了。
  所谓蛊祖庙,居然连个牌匾都没有,简简单单一个檐角翘起的小瓦房,不像庙宇,更像一个能住三人左右的厢房。
  “有古怪,”空中飘来阿卜凄厉幽怨的哀号,林竹几人听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压低了声音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阿卜还跪在石像前,眼睛紧闭,不停地磕头,额头都被泥泞肮脏的沙石地磕出条条血痕,他却全然不顾,嘴里念念有词,仿佛魔怔了一般。
  “进去看看吧。”
  熊威一锤定音,带着几人从阿卜身后经过,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好在阿卜的全幅心神都凝聚在被破坏的石像上,哪怕听到了声音也毫无反应,心如死灰的好像下一秒便能以死谢罪。
  蛊祖庙内里别有洞天。
  比之外面看起来干净整洁多了,却不像正常寺庙那样置有祭拜的案台,这里只有空荡荡一个厅堂,以及几个蒲团。
  屋子角落里倒是有些覆了层灰的柜子,林竹几人嗅觉敏锐,立刻上前找线索。
  时玉坐在蒲团上,累赘的小孕肚制约了他的行动。
  莫名其妙的,进了这间庙宇他的心跳便十分急促。他没办法随意走动,只能尽快储存体力,不拖众人后腿。
  沈湛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平静的撩起眼皮对他道:“别担心,我可以带你回去。”
  他为他揉着酸痛的小腿腿腹,力道适中,软绵绵的腿肉顺着五指指缝溢出。
  男人眸色深了深,想起昨晚这条腿被迫踩在那巨蟒长尾上的情形,那雪白柔软的肚尖也被温热细腻的鳞片细细碾磨,蜜桃似的留下了浓郁腥甜的汁水。
  喉结上下一滚,他敛眸起身,在时玉感动不已的目光中呼出一口长气,“……我去盯着阿卜。”
  “好,”林竹正在翻一本书,闻言点头:“别让他来捣乱。”
  沈湛简短的应了一声,迅速走到门口,一边守着时玉,一边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磕头磕的满面鲜血的阿卜。
  他眼神冰冷,含着阴鸷刻骨的杀意,却又在时玉察觉前收回。
  一行人行动迅速,分工得当。
  半个小时后,终于将这蛊祖庙上上下下搜了个彻底。
  接着一人捞过一个蒲团,围成一圈互相交流信息。
  “蛊祖姓尹名戚,家里总共三口人,下有两个弟弟,不知姓名,但三兄弟关系应该很亲近。”
  林竹翻着书,大致扫了一眼,继续道:“这本书应该是后人编撰的,有些字句我看不懂,但介绍蛊祖这一篇大致都是吹捧之词,没什么有用信息,唯一有用的就是这个尹戚是因为家贫,才走上炼蛊之路。”
  “……家贫?”任毅表情奇怪,“可我这本书里有尹家画像,看起来挺富裕的。”
  他摊开书本,上面显示的是一副残缺的画,即使只能看到冰山一角,但数百年前这个小庙宇里摆着的夜明珠、宝石摆件,哪怕是现在,在外面社会里也是极为难得的物件。
  熊威面色凝重:“我想我可能知道这位蛊祖是为什么走上炼蛊之路了。”
  众人朝他看去,听他道:“尹家三兄弟并非一母同胞,尤其是三弟,据说是两人在外面捡回来的弃婴,自小伴他们长大,后来在二十二岁那年得了绝症,为了挽救他的性命,尹家大哥……也就是蛊祖,走上了炼蛊之路,尹家二哥,离开乌南寨,去外寻找大夫。”
  任毅感慨:“还真是兄弟情深。”
  时玉拧着眉头,心跳愈发加快,进了这间庙宇后感受到的压抑感卷土重来,压得他直不起腰,心头一片酸软。
  身边传来呼吸声,沈湛靠近了些,为他拢了拢衣服:“怎么了?”
  他扯出一抹笑:“……没事。”
  熊威还在道:“乌南寨以蛊蛇闻名当时的中原,那个年代几乎家家户户都靠炼蛊为生,甚至因此生活的极为富裕。据说尹戚炼蛊小有所成的那天,整个寨子的蛊蛇尽数被他吸引,向他称臣,为他所用。”
  “乌南寨的寨民对他也从轻视到崇拜,那时统治闽南的大王三次向他退位,他都没有答应,只一心救弟。”
  “这么厉害?”许念是女人,比他们更加多愁善感,“那他最后成功了吗?他的弟弟救回来了吗?”
  “……没有,”熊威遗憾道:“据说他弟弟贪玩,在一个冬天落水而亡了。”
  “死了?”许念叹息:“估计这两位哥哥要难过死吧。”
  “嗯,”熊威面色愈沉:“这就是重点,尹戚当时正在炼蛊,得知此事后大为哀恸,被蛊蛇反噬了,自那以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竹敏锐的问:“那那个二哥呢?”
  “二哥在三天后带着大夫回来,结果收到的消息是大哥消失,三弟死亡,从那开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还有个小册子,只写了页数,但什么都没记,但我感觉很重要。”熊威从厚厚的书本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摊开放到众人面前,让他们看。
  时玉心神一阵恍惚,恹恹的垂眸看去。
  那是一本空白的小册子,只在右下角写有“壹”“贰”“叁”。
  在他茫然的注视下,缓缓浮现出一副图画。
  那是极为靡艳迤逦的一副画卷。
  帷帐轻撩,床铺宽大。
  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吹得纱幔如涟漪般起伏。
  画面中央的床铺上有两个人,以及一条身躯庞大的巨蟒。
  他们纠缠在一起,那身材纤细的青年人挺着七月大小的孕肚,身上只穿有一件薄薄的纱衣,纱衣特意用红色颜料晕染,衬得他肌肤雪白如玉,细长的眉眼掉着泪水,雪颊晕红,可怜的张着小口喘息。
  他身后还缠有一条粗壮可怖的巨蟒,巨蟒吐着冰冷的蛇信,缀有银白鳞片的长尾细细的缠在青年柔软的孕肚上,筑成一个绝对契合的巢穴。
  它看起来格外沉稳,宠爱的蹭掉青年颊边的泪水,温情满满地将身体盘成适合侧躺的“长椅”,哄着青年攀着它的头颈轻轻啜泣。
  一人一蟒身前的男人则低垂着头,不紧不慢的为青年揉着腿腹。
  他衣衫倒是整齐,玄色衣袍绣有暗色金线,露出的侧脸线条明晰立体,斜飞入鬓的凤眸似乎含着笑,明明气势极为尊贵,却又捏着青年的腿腹脚尖,同样在讨他欢心。
  图画站了整页纸极大地部分,下面写有寥寥数语,简洁明了。
  “昨夜小雨,弟不喜深入,哭闹不止。”
  ……
  时玉:“???”
  他人都傻了,虽然看不清画中两人一蟒的长相,但这画画的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
  一边的林竹已经使用了显形水,依旧看不见画面。
  几人不得已开始推测,针对这小册子上会写什么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时玉尴尬不已,趁几人不注意又翻了一页。
  第二页和上一页一模一样,依旧是一幅画和寥寥数语。
  画面从床铺转为竹林。
  翠绿挺拔的竹子遮天蔽日,竹叶交错,洒下斑驳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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