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崩塌后反派连夜跑了[快穿][穿越重生]——BY:林多多
林多多  发于:2021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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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现在他可是只在逃吸血鬼啊,真/枪实战吸过血的那种。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主角受居然是血猎,这河狸吗?
  合着这个世界原本走的是虐身虐心剧情呗?
  时玉瞬间觉得脑袋一点也不晕了,反倒是小命有点悬。
  他立刻正襟危坐道:“不必了,等到首都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就行。”
  许临淡淡看他一眼:“你有住处?”
  时玉含泪点头:“有。”
  这必须有。
  天桥地下打地铺都比去你们血猎总部好。
  许临不置可否:“朗哥,在总部附近找家酒店停吧。”
  名叫朗哥的男人利索应声:“好嘞。”
  血族的身体自愈能力强大,吃了退烧药后时玉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他靠着坐垫,歪头看向窗外。
  直升机飞的很低,能清晰的看见远处云层之上游窜的惊雷闪电,不时爆发一声巨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渺小的飞机劈成一缕黑烟。
  威廉轻盈的跳上座椅,时玉拉开毛毯,由着狼犬把脑袋放到他腿上。
  离开了那座森严压抑的古宅,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时玉轻轻顺着狼犬后背的短毛,一人一狗依偎在一起,静静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
  一边许临和朗哥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十分严肃。
  “一个多月了,你居然一项任务都没完成?”
  “那里守卫很多,我找不到接近那两个亲王的办法。”
  “不是说他们嗜好收集高品质的血液吗,总部给你准备的那些血液难道没用?”
  “有用,”许临道:“得到的反馈也很好……但是他们警惕心很强,一直没有见我。”
  朗哥倒抽一口冷气:“那怎么办?普通血族的血液你也没有拿到?”
  “负责看守我的血族是那里的大管家,实力莫测,我不是他的对手。”
  “……回总部再说吧,”朗哥叹气,显而易见的不安:“我会帮你解释的。”
  “不必了,”许临摇头,脸色苍白冷淡:“是我的问题。”
  这句话落,机舱彻底陷入死寂。
  时玉垂眼,眼睫落下一片细细密密的阴影。
  他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放空,许久才抱着威廉睡了过去。
  ……
  一觉睡醒便到了人族首都。
  被许临叫醒时时玉还有点迷糊,左右看了看才发现身边不是熟悉的卧室,周围一切既陌生又新奇。
  不同于血族境内的雷雨交加,人族领域正值夜晚。
  华灯初上,月光皎洁,不时有成群结伴的小年轻们嬉闹着走在安全的大街上,吃着路边摊,聊着漫无边际的天。
  街道两旁盏盏亮起的街灯一眼望不到头,仿佛连接着遥远的天际。
  直升机并没有降落在酒店顶楼,而在附近一个大型广场着落。
  时玉披着大衣,牵着威廉,从广场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热闹的景象。
  他神情怔怔,很久都回不过神。
  附近应该有大学城,这条小吃街上到处都是意气风发的学生们。
  空气中飘荡着关东煮、烤冷面的香气,远远传来些劣质音响播放的当□□曲。
  ……这才是正常的环境。
  身后黑暗的小树林中走出一个男人,颀长挺拔,苍白英俊。
  时玉有一瞬间的晃神,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后退一步,紧接着,看清了男人的脸。
  ——是许临。
  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听到许临含笑的声音:“——欢迎回家。”
  “给你订好了酒店,临时补办的身份证明天应该就能到,我现在要和朗哥他们回总部,你应该会喜欢这里。”
  “我……”时玉拽紧衣服,仓促道:“谢谢你,许临。”
  “不客气。”
  从回到人类领地起,许临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明明还是那个人,却又让时玉觉得有哪里不一样,又亲近又害怕,连话都说不清楚:“……那我,我先回酒店了。”
  “嗯,”许临说:“我也要走了。”
  他转过身,眼看就要走进那片树林。
  时玉脑袋有些混乱,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快步上前拽住他的衣角,男人脚步一顿,侧身温和的问他:“怎么了?”
  “我……”对上那双幽深莫测的眼睛,时玉不由瑟缩一下:“你现在有时间吗,能跟我去一趟酒店吗?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许临沉默一瞬,五官隐匿在夜色中,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道:“下次再说吧。”
  “不行,”时玉难掩急促:“就现在。”
  他脸色太难看,许临轻叹口气:“那好,我们走吧。”
  “你不用跟朗哥——”
  “不用,”反手牵住他的手腕,男人率先走在前面,带他去找酒店:“飞太久了,他们也需要休息。”
  时玉不安的回了下头。
  小树林重重树影遮掩的广场中,一架直升机露着螺旋桨,安静的栖息着。
  很快,一个黑影映入眼帘,朗哥的声音远远传来:“诶,你们这是去哪啊?”
  许临头也没回:“朗哥,我带他去找酒店。”
  “行,”男人喊道:“一个小时后必须回来!”
  缭绕在心头的莫名不安这一刻尽数消失。
  时玉松了口气,才走两步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他一手牵着威廉,另一只手被许临牵着,周围热闹的人声不知何时静了下来,再抬头,发现附近的大学生们都在不留痕迹的观察他们,眼神复杂。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两个男人手牵手,带着狗去开/房。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狗男男。
  时玉:“……”
  时玉:“…………”
  - -
  酒店距离小吃街不远。
  光看外表奢华堂皇,门童恭候而立,门口露天停车场上停的也大多是豪车。
  毕竟是首都中心,豪华酒店遍地都是。
  许临带着时玉进了房间。
  开的大床房,摆设精致,床头壁灯洒下昏黄灯光,氛围瞬间温馨了许多。
  许临催促着他去洗澡,让他尽快换上干净衣服。
  五星酒店的服务十分周到,时玉换好浴袍出来,男人正守礼的坐在沙发上,面容隐匿在半明半暗的阴影中,看不太清。
  他擦着头发的动作一顿,心跳莫名一乱,下一刻便听许临低声问:“我可以用下浴室吗?”
  “嗯?”他点头:“……可以。”
  男人缓缓起身,交叠的双腿自然放下,模样一如既往的温和疏离,进了浴室后里面随之响起细微的水流声。
  时玉抬手把毛巾放到烘干架上,威廉担忧的跑过来蹭蹭他的腿。
  浴室内隔门响起沉闷的脚步声,许临应该在里面洗手洗脸,水流哗哗作响。
  很快一切便归于平静,浴室门被推开,一道身影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你可以先在这里住着,后续如果想租房子最好不要离开首都,这里治安不错……”
  他说着抬起了头,嘴里有条不紊的话语骤然一顿,瞳孔在这一刻紧缩——
  光线昏暗的卧室内只开了床头灯。
  灯下穿着浴袍的青年安静坐在床边,潮湿黑发垂在苍白颊侧,裸露在外的手腕纤细伶仃,仿佛只覆有薄薄一层皮肉,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那皮肉此刻被划开了一条小口,滚落着浓稠的血液。
  滴滴落进透明的玻璃杯内,杯底已经被鲜红的液体覆盖,一眼望过去触目惊心。
  雪白危险的獠牙自口中探出,时玉眼睛深红,不安的抬头望着刹那间陷入沉默的男人,声音忐忑,小心的道:“……你们是要血族的血吗?”
  “我有很多。”
  *
  *
  偌大的房间内一时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许临站在黑暗中,仿若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良久,他才开了口,嗓音低冷平静,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耐心:“我之前……要你的血了?”
  空气中充斥着风雨欲来的寒意,危险骇人。
  “没有,但是你去那里的任务不就是获得血族的血吗,”时玉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谢谢你带我从那里出来,我没有别的能回报你的,这些要是不够我……”
  许临忽然动了,时玉下意识闭上嘴。
  男人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气势有一瞬间的暴怒可怖,不等他反应过来又瞬间恢复如常。
  他盯着他手腕上的伤口看了两秒,脸色紧绷,反手拿过一旁的纸巾替他擦干手腕上残余的血迹。
  那铺过玻璃杯杯底的血液直接被他无视。
  他面色极其难看的走进浴室,出来后用湿毛巾压住他手腕的伤口。
  时玉茫然地看他一眼,男人离得有些近,压迫感十足,自上而下看去时能看见紧蹙的眉心和抿平的唇角,在他开口想要说话前蓦地抬头看他一眼。
  眸光沉沉,只一眼便让时玉憋住了话,老老实实坐着,一动不动。
  房间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却比之前更加难熬。
  从浴室走出来看见他手腕伤口的那一刻起,许临整个人的气势就变得极为压抑,眼神冰冷,像头被惹怒的凶兽,总让他联想到一些不太想想起的人。
  “你是血族?”
  男人忽的开口,打断了他的疑虑。
  “嗯,我是。”
  许临继续问他:“你一直都是血族?”
  时玉僵住,不期然的想起自己是如何变成血族的那些往事,画面不堪入目,他面不改色道:“……是,我一直都是。”
  男人一时没有说话,缓缓开口时声音更是冷静,甚至有些寒意:“你就不怕我把你带走?”
  时玉顿时笑了,“应该不会吧。”
  “你就这么相信我?”
  时玉觉得这个话题走向似乎有点不对劲,但他还是点点头,“如果真的嫌我是个拖累,我觉得在那里的时候你就不会带我走了。”
  那里代指哪里,两人心知肚明。
  气氛越发古怪。
  时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却见许临扯了扯唇,眼中毫无笑意:“是吗?在你心里我的形象可真好。”
  ……可你的表情好像并不高兴。
  手腕的冰毛巾仍在摁着伤口,趁现在形势不错,他说道:“血族的伤口可以自愈,止不止血都一样。”
  “所以你就要任由伤口一直流血到自愈?”许临抬头看他一眼,将毛巾翻个面,垂眸观察他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淡淡道:“我并没有看出来哪里自愈了。”
  因为得用唾液舔啊!
  这我能告诉你吗。
  时玉干笑:“是吗,可能还得一会儿吧。”
  “那就不要等了,”男人起身,“我带你去看医生。”
  时玉:“???”
  他低头看了眼顶多半根手指长的伤口,再看看严正以待就差叫120来把他抬走的许临。
  “不用了,”他苍白无力的找补:“真的一会儿就好。”
  男人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黑眸沉沉,看不出什么情绪,“那我就在这等它好。”
  时玉彻底裂开:“朗哥还在等你呢!”
  “没打电话来就是不着急。”
  所以你今天就非要研究研究血族的生理构造是吗?
  时玉叹气,硬着头皮道:“其实也不是看着就能好?”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那怎么才能好?”
  “就是……得用唾液。”
  青年垂着头,床畔的暖橘灯光落在脖颈上,衬得那片雪白细腻的肤肉如上了釉彩的瓷器般诱人。
  他眼睫不安的垂覆,沉沉密密的在眼下落下一层鸦羽般的阴影,宽松干净的浴袍下四肢雪白盈盈,如凝固的牛乳,好像稍微使点力气就能在上面留下一片痕迹。
  也确实如此。
  那片细嫩雪白的肤肉上,曾经确实印满了两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舔吻、啃噬。
  他们尽力取/悦这贪欢享乐的小血族,想让他安心留在他们身边,永不踏出古宅半步。
  到底还是失败了。
  许临喉结滚了滚,重新坐下。
  他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幽黑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眼神飘忽的青年,话语中不带什么别的意味:“那你舔给我看。”
  时玉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什么?”
  男人面色平静,自然的反问他:“什么什么?既然要用唾液,不应该舔吗?”
  时玉顿时睁大了眼,还没生气又听许临轻叹道:“抱歉,我好像说错话了。”
  他捏着眉心:“但是你的伤口我实在放心不下,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吧,医生一定比唾液管用。”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简直在质疑我们血族的能力!
  时玉出离愤怒了,气的呼吸颤抖,又不能拿眼前这位刚把他救出魔窟的救命恩人怎么办,只能在威廉担忧的眼神下恨恨咬牙,憋出一句话:“那你看着。”
  他抬起手腕,忍下被人围观的羞耻,垂落的眼睫轻轻颤抖,小心舔上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
  那截吐出唇瓣的舌尖柔软嫣红,滴落着透明晶莹的水珠,胡乱舔了两下便吝啬的藏回口中,徒留手腕上星星点点未干的水迹。
  “行了吧,”青年没好气道,耳垂有些红,瞪着他道:“马上就好啦。”
  男人坐在沙发上垂着眼,沙哑的“嗯”了一声。
  他长腿交叠,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看着虚空,直到时玉忍不住赶人时才起身,自上而下的看着他,目光柔和深暗,轻声道:“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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